“贤儿,这可不像你。告诉为师可是受什么刺激了?”青衫男捏着折扇,看着满眼春 光。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夫子去我府上吧!”秦 晋贤收起情绪。
“你们姐妹啊!”青衫男听秦 晋贤说完,忍不住轻叹一声。
“夫子,在那种情况下,徒儿错了吗?”秦 晋贤一脸茫然。
“你没错。”
“你错了!”
一男一女的声音同时响起。
“徒儿见过夫子。”瘦的一阵风吹来都可以倒下的秦 晋淑走了进来,春光明媚,暖意融融,她依然身着厚厚的冬衣。
“夫子,姐姐见死不救为什么没错,难道我遭受这种重创就是活该吗?”秦 晋淑提起往事,实在是忍不住泪眼婆娑。
“她没错,你也没错。只是因为你们身处的立场不一样。若是换位思考就明白了。”青衫男语重心长。
“你们姐妹理应相依为命,若是实在是两看两相厌,可以跟为师去点苍山。”
“夫子,我去吧,我实在是腻烦了。”秦 晋贤马上同意。
“过了清明节再说吧,等我祭奠完故人以后再说。好了,我累了,想睡会儿。”
“我到了这个地步是你的手笔吧。”秦 晋淑平静如水的说到。
“是的。”
“其实折腾这么久我也累了,死了也就解脱了,当初我被男人们欺负,我是恨你的,也恨阿娘,现在夫子让我换位思考,我在想,若是我是你,估计也是这个处理方法,所以,我认了,也扯平了,春妞,收拾东西,咱们挪窝。”
“解药是茶籽儿。”秦 晋贤低声说到,“一天三次,连服三天。”
“我不会谢你,我也不会认你,从今以后就当我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秦 晋淑袅袅娜娜的离开。
“女郎,你忍着点。”白露一边抹着伤药,一边安慰陈芳儿。
“那个老王八蛋,口口声声看在我死去的娘和大姐身上,还不是纵容那个黄脸婆随意打骂我。”陈芳儿愤愤不平,咬牙切齿。
“侯爷和女郎是旧识?”白露状似无意问到。
“屁。他去教坊司寻欢作乐恰好看上了我,问及来历,然后才说和我嫡母和我死鬼大姐有什么破渊源,”陈芳儿是完全顾不上了,憋的太久忍不住和盘托出。
“侯爷也是,我们女郎多好的人,大家闺秀,满腹经纶,比那个死黄脸婆强多了。”白露也是气愤填膺。
“算了,现在为今之计就是怎么逃出生天,不然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死去的。我还年轻呢。”
“女郎,你想过没有,若是候府不倒,你一辈子都只能在这里受那黄脸婆的打骂欺辱,若是能够扳倒候府,咱们不也就有了出头之日吗?”
“理是这么个理,问题是怎么扳倒?”
“我听府里的积年嬷嬷说过,原先和您一样的贵妾很多,都是莫名其妙的没了。您难道没发现,这府里鬼气森森的?”
“白露姐姐,我打第一次来到候府就有这种感觉。”阿秀随声附和。
“你们的意思是………”陈芳儿语带惊恐。
两个人点头如捣蒜。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陈芳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她如果没有进入候府,虽然是官妓,至少不会被打骂,也没有性命之忧,官妓也是受官府保护的,而她现在的身份说好听点是个贵妾,说不好听点就是一个随意处置的奴婢。
“很简单。咱们在府里到处走走看看,说不定这些冤鬼就在府里埋着,事情闹大了,就有您的出头之日。”
“说,你究竟是谁?你的表现居然比我这个主子还伶俐。”陈芳儿突然暴起。
“女郎,你糊涂了,白露可是你亲自挑选的。”阿秀急忙劝解。
“好了,容我想想。你们出去吧,我累了。”
“抱琴,给白露派两三个帮手去,争取让那些死了的妾们早日重见天日。”珉璇吩咐抱琴。
“赵泊是宗室,即便翻出来也未必会让人付出什么代价。”抱琴担心。
“不要忘了,这里还有一个赵治,虽然是庶子,可也是正儿八经的宗室,他的死怎么看怎么蹊跷,更为蹊跷的是,本应出现在他身上的玉佩,主人却换了。”珉璇提醒。
“绾儿说的不错,赵治的确死的不明不白。”赵华雍走了进来。
“你给王妃说说吧。”他看着刘平。
“王妃,赵治就在梅三娘死后不久,就溺水,实则他是被人勒死以后抛尸河里。”
“官府仵作验尸报告已销毁了,但是这个仵作留了一个心眼,备用了一份,也就是按照原先的誊抄了一份,被我们拿到手了。”刘平递给珉璇一份泛黄的纸张。
“问题是凶手是谁并没有提及啊。”
“就是这个赵泊,他父亲为了掩盖嫡子杀人罪行,不惜动用权利毁灭证据。”
“可以直接定罪吗?”
“可以,赵治的乳母亲自指认。”
“那就好!”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
“老妇人何氏是二十年前死去的公子治的乳娘,公子治死的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