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父亲面无表情站在庭院中,耳边是“女儿”的呼救声,
“父亲,救我!”
“父亲……”
只有他自己知道,顾清欢并不是他亲生女儿,十几年前有幸结识中域顶尖宗派之一的天机阁亲传子弟,他曾求其为自己算过一次,顾家包括他自己会有一场大劫,顾清欢就是防患于未然的一招,攀上四象阁,在中域,在整个天元大陆还有谁能动他顾家?
想到这心中的不忍一扫而光,忽然屋内传来一声惊叫,同时一股妖异红光伴随着天元境的气势席卷这片天地,
顾姓男子脸色一变,这才几分钟又发生什么了?挥手将烟尘一扫而光,只见浑身衣服被撕的破烂的顾清欢浑身泛着诡异红光,右眼眼角也出现一个诡异鲜红印记。
齐公子面色惊惧,面对天元境的势气不敢多待,抬腿就往外跑。
顾清欢此刻心中只有仇恨,怎么会放了差点玷污自己的无耻之徒,挥剑间齐公子一只手已落地。
顾清欢父亲哪里容忍自己女儿杀了齐公子,大喝一声孽畜就冲向顾清欢。
顾清欢双眼泛着红光,面对顾父丝毫不惧不让,显然顾清欢此刻的意识并不是很清晰。
几招间顾父便落了下风,顾父面色铁青,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顾清欢一道红色剑光将顾父击退,转头继续杀向开溜齐公子,
齐公子扭头看向直奔他而来的杀神亡魂大冒,迈腿时发现已不受控制,整个身体朝着顾清欢而去。
顾清欢手中长剑此刻也在酝酿杀招,关键时刻顾父突然喊道:
“清欢!你想让你娘,你妹妹都陪你去死吗?啊?!”
顾清欢眼中红光褪去几分,原本对准齐公子脑袋的杀招向下,一道剑光将齐公子小头削去,随即卷起齐公子断掌处的储物戒指消失在天际,逃亡开始了。
“师尊!你怎么了?”
“师尊,这里是轻舟家啊。”
几声呼唤将沉浸在回忆中的顾清欢拉了回来,顾清欢猛然惊醒,不知何时她的本命阵法已悄然发动,连忙将阵法收回。
要不是清梦察觉的及时,不要说整个燕王府,恐怕整个通阳城都会变成鬼城。
顾清梦看着醒过来的师尊如释重负,幸好她拿着轻舟的信件来找师尊,拿出手帕乖巧的替顾清欢擦起额头的冷汗,
“师尊,你怎么啦?师尊是清梦最亲的人,无论什么事清梦都可以替师尊分担的。”
顾清欢摇摇头,将顾清梦拉到身旁摸着头宠溺笑道:
“乖清梦,为师当然知道清梦是最亲近的人,我没事,别担心了。”
“对了,你都快成宁家的世子妃了,不去帮忙怎么反倒有空来找为师我呢?”
说到这个顾清梦顿时脸上泛起红色,不过也习惯了,也不反对,
“师尊你又取笑我,还不是你那好徒弟来信了,我才第一时间拿过来,按时间来算也就最近几天回家。”
顾清梦将一份信件交给顾清欢,顾清欢没看就直接丢进戒指中,最近的信件她一封也没看,只当他是一时兴起,只要自己不回应他就会放弃吧。
……
“不都说北地苦寒吗?怎么到了燕地反倒人声鼎沸?这人流快比得上京畿之地了。”
“不正说明我父王治理有道吗?”
落日将官道两边行人身影拉的老长,骑马的二人并未穿多华丽衣服,在人群之中并不显眼,二人正是马不停蹄赶来的宁轻舟苏花语二人,宁轻舟翻身下马,望着不远处的一座城池对旁边人说道:
“进城休息吧,还有一日就能到。”
离通阳城大致还有一日路程,今日已晚也不好赶路了。
苏花语求之不得,终于不用全力赶路了,骑马骑的她屁股疼。
突然身后传来喝声,
“让开!让开!没长眼睛吗?没看到这是给燕王送礼的队伍吗?”
只见一大队人马压着浩荡车队驶来,原本有些人不爽的,一听到是给燕王送礼的车队也纷纷让开路。
宁轻舟苏花语二人自然也不是惹麻烦之人,牵着马儿走在路边,这一路上这种送礼的车队也见了不下十几队了。
好巧不巧苏花语马匹突然受惊,猛然挣脱缰绳撞向车队。
一匹马能翻出多大浪花,何况苏花语第一时间已用元气将马匹控制。
这时车队后边出现一个引元境,身着燕王府官服,迅速拍马而来,
“你二人站住,纵马行凶就想一走了之?将燕王颜面置于何地?”
苏花语指着车队旗帜上的林字,
“这明明是林家的车队,关燕王什么事?而且根本就没有纵马行凶。”
苏花语还想据理力争,宁轻舟将其拉到身后,
“仗着燕王名声乘火打劫是吧,你知道我是谁吗?”
身着燕王府官服的男子嘿嘿一笑,
“小子,我管你是谁,就算世子来了也与庶民同罪,少给我扣帽子,刚才马匹失控大家都看在眼里,这样吧一人十块元石,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不然等城卫军来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一旁的苏花语原本有些怒气,听到这话瞬间噗嗤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公子,人家要大义灭亲呢。”
宁轻舟直接将斗笠摘掉,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本就察觉到不对男子连忙看向宁轻舟,迅速将他脑海中惹不起人画像比对一遍,最终露出一张笑比哭还难看的脸,身体一软从马上跌了下来,跪着走上前,
“世子,您听我解释,属下这是第一次……”
这时城卫军也赶到了现场,城卫军首领脑子可好用多了,老远就听见别人议论什么世子,再看到负责维持这一带秩序的赵三跪下来的样子,瞬间意识到世子真来了。
大老远就高声喊道:
“恭迎世子!”
身后列队的城卫军瞬间清出一条道路。
宁轻舟本想低调回家,被人搞这出他是又无语又来气,看向跪在地的男子,
“跟我进城。”
一路上身后男子如同苍蝇在耳边响个不停,拼命解释他是初犯给个机会,宁轻舟充耳不闻,是初犯还是惯犯他自有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