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懿看着陈平,说:“情况如此,咱们该怎么办呢?”陈平说:“习明是否是内奸,我们目前尚不能确定。”
“咱们可换上贵派弟子衣服,扮作贵派弟子,混进大厅,听听习明和众头领议论些什么。”
程懿说:“好。”便令守寨弟子保密。四人便换上雪山派弟子衣服,扮作雪山派弟子,向议事大厅走。
这时,身后四名雪山派弟子端着茶水走了过来。四人转过身来。程懿看着四人,说:“你们认识我吗?”
四名弟子摇了摇头,都说:“不认识。”程懿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加入雪山派的?”四名弟子说,四天前。
程懿恍然大悟,原来这四人是新弟子,怪不得认不得自己。程懿说:“你们这是要给谁送茶去?”
一名弟子说:“给掌门人。”陈平心想:“这习明也未免太奢侈了吧,竟派四个人专门给自己端茶送水。”
程懿说:“你们累了,歇歇吧。我们帮你伺侯习掌门吧。”说着,便和陈平、梅香、程巴接过托盘。
四名弟子欢喜万分。一名弟子说:“今天早上,太阳大概从西面升起来,竟有人替咱们干活。”
另一名弟子说:“一定是老天爷看见咱们四人太累了,所以派这四人来,接替咱们伺侯掌门人。
陈平也不再理会四名弟子,和程懿、梅香、程巴端着托盘,来到大厅。但见大厅里面黑压压的一堆人。
人群中间空着一条走廊,自是为方便伺侯习明的弟子进出。陈平便和三人进入大厅,穿过走廊。
但见习明翘起二郎腿,坐在包有虎皮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前面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在习明前面,摆着一个案几。陈平和程懿、梅香、程巴各给习明倒了一杯茶。习明睁开眼睛,说:“两旁侍立。”
陈平便和程懿端着托盘,站在习明左边,梅香和程巴端着托盘,站在习明右边。习明也没注意四人,站了起来。
习明环视着众人,大声道:“弟兄们,静一静,我有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要向大家宣布。”
堂下雪山派众头领便停止了谈论。习明大声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朝廷已经答应招降咱们。”
此言一出,堂下便有二十个头领大声喊道:“皇恩浩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们永远忠于大邪王朝。”
然而,其他八十个头领却面面相觑,窃窃私语。陈平大喜,心想:“看来,大多数头领对招安心存怀疑。”
习明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弟兄们,咱们听从师父的建议,和落榜书生陈平混,是没有前途的。”
“陈平连大邪王朝的一个状元都考不下来,如何能领导咱们推翻大邪王朝?这不是在做梦吗?”
“陈平当了武林盟主后,禁止官员贪污钱财,禁止官员、富人纳妾,这他娘未免也太清苦了吧?”
“当官的贪污不上钱财,谁他娘还愿意当官?富人娶不上三妻四妾,谁他娘还去致富?”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就图个享受吗?可他陈平对于整个武林的管理,也未免太严了吧?”
程懿大怒,右手握紧了佩带的宝剑,似乎要拔剑杀死习明。陈平见此情景,摇了摇头,示意他冷静。
习明接着说:“所以,咱们跟着陈平混,是没有前途的。咱们只有投降朝廷,才会有光明的前途。”
“只要咱们努力为朝廷效力,多杀几个德教或丐帮弟子,朝廷必定会给咱们加官进爵,封妻荫子。”
“到时候,咱们便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弟兄们当了官,想娶几个老婆,就娶几个老婆,谁又能管得着你们。”
之前堂下的二十个头领立时挥起拳头,大声喊道:“习掌门英明!我们愿誓死追随习掌门。”
其他八十个头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作声。习明“仓啷”一声,拔出随声携带的宝剑来。
八十个头领见此情景,顿时吃了一惊。习明冷冷地说:“我明天要率众弟子归顺朝廷。有敢不从者,杀无赦!”
话刚落音,从大厅外拥进无数名雪山派弟子,手持长戟,将众头领团团围住。八十个头领顿时大惊失色。
程懿大怒,便要拔剑杀习明。陈平用手死死地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冷静,不可轻举妄动。
梅香、程巴见此情景,也不敢轻举妄动。习明说:“既然大家诚心归降朝廷,可先在投降协议书上签字。”
习明说着,从衣衫里取出一张纸,连同毛笔、砚台,交给众头领。二十个头领签完名后,便轮到其他头领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接着,陈平便看到了人性中丑恶的一面,八十个头领迫于习明淫威,在纸上签了名。
习明走过来,在几个头领肩上拍了拍,说:“这就对了,灵活点。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活得那么认真呢?”
八十个头领顿时哭了,说:“我们对不起程掌门,背叛了武林。我们是雪山派的罪人。”
八十个头领说完,陆续离去。接着,二十个头领也陆续离去。习明独自一个人,挑着灯笼,出了大厅。
陈平、程懿、梅香、程巴端着茶水,跟在后面。走到旁边掌门人房间,习明转过身,说:“你们都退下吧。”
习明说完,便进入自己房间。程懿低声问陈平:“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呢?总不能任由他投降朝廷吧?”
陈平说:“先静观其变,然后见机行事。”这时,房中一个女子说:“明哥,投降朝廷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习明笑着说:“美人,你就放心吧,那八十个头领也同意了。明天,我便率领雪山派一万弟子归顺朝廷。”
女子说:“真的吗?太好了。”习明说:“当然是真的。为了美人,不要说投降朝廷,就是让我下油锅也愿意。”
女子娇笑道:“你着什急呢!等人家脱了衣服。”习明说:“美人,想死我了。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折腾你。”
紧接着,房中便传出习明粗野疯狂的浪荡声和女子轻柔欢快的叫床声,自是习明和女子在风流快活。
陈平稍微等了一会,悄悄地对三人说:“时机已经成熟,咱们可以行动了。”便猛地将门撞开,冲了进去。
习明正抱着美女,云雨正酣,也没当一回事,骂道:“是哪个王八旦走错了门。老子泡个妞,也要打扰。”
程懿、梅香、程巴也冲了进来。陈平将头上的棉帽取下来,看着习明,说:“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是谁?”
习明忙放开美女,和美女裸露着上半身,坐了起来。程懿、梅香、程巴也各自取下了头上戴的棉帽。
习明仔细一看四人,登时大惊失色,正要喊叫,陈平手指如风,当即点了他的哑穴和周身的几处大穴。
美女用被子遮住上身,吓得哆哆嗦嗦,说:“我不喊叫,我听你们的话就行了。只求你们不要杀我。”
陈平点了美女的穴道后,对梅香和程巴说:“二位可各带二十名弟子,于黎明之前将那二十个头领全部抓获。”
姐弟俩领命,便去了。陈平则和程懿轮流着看管习明和美女。一人趴在桌子上睡觉,另一人监视习明和美女。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梅香、程巴来报:“已将叛党全部抓获。”陈平说:“很好,干得漂亮。”
陈平解开美女身上的穴道,看看她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色诱习明投降大邪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