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又恢复到介绍黑洞体系的讲述中,黑洞的波,具有不可逆反的功能,说白了就是一种不可视的能量,这种能量可吸融所有的物质,包括光、意识;至于是融化或吐噬还没有可查的依据,所以你的理论也仅是一种研究的方向。此时,我在想之前我距离黑洞最近处所见到的整个光系,与此时显示屏上的画面不同,并没有向上、下发射的白炽光柱,仅是一个异常闪亮的莫比乌斯环。与我所见完全不同,我还对比了其他如玫瑰星系、云水星系,均是不同,所以我认为这一切都不太真实。这时润经理说,你去过外太空见过黑洞星系?还有玫瑰星系?也是在梦境之中吧?嗯,你不用担心这画面的真实性;是与你的梦境大不相同,时间在变,光芒自然在变;还有,白炽光柱也仅在一光年的近距离内可以看见,之外便是一片光海,再之外只能看见一处光环。说话之间,此画面便是慢慢的移动着方位,由正视成为了侧视,渐渐看到了一条上下贯通的亮线,与我所见基本相同。润经理仍伸着头看我,你距离黑洞最近处?还在云水星系漫步?怎么可能?你的过去没有任何去过黑洞及外星系的印迹呢?你出生在一个叫索道村的小镇,怎会去过外星系?然后又点着头肯定的说,我也有去过外太空的印象呢,噢,肯定是从我这里得到了某些超时空的信息,倒也讲得通。他又说,这只是五光年之前的画面,近期还不知变幻成何种状态了;只需再待些时日,距离再近些,才会知晓更清楚、更真实的状态;哈哈,清楚、真实,又能如何?若热能波照射到地球上,地球也许会被黑洞吸附,所有的物质会全部消失;哈哈,这,你应该懂得吧?他裂开大嘴笑的样子甚是可怕。我只是看到他头顶之上微细的下落风柱,此时速度越来越快。因无关紧要,倒也没有引起我特别的深思。
他又说,所以,黑洞的存在,也可以这样理解,它到底是真实存在的物质,还是反物质存在的方式;反物质是波体与粒体混合态的一种说法,与物质的特性正好相反;所以,所有的物质在此停止了传递或传播的时间;其实反物质的提出,便是对空无理论的一种肯定,不论如何,它都是一种能,是一种无限膨胀的量,你明白么?我没有想过,所以摇头。我正在想,润经理为何说与我有亲近之感?这完全不可能,我们是第一次相见,哪来这种感觉?别因此再遭遇杀身之祸吧?润经理两眼盯着我说,你想的对,我与你是有亲近之感,也有要杀死你的想法,这让我焦虑、烦燥。他无奈的甩着头。我大惑不解,难道润经理可以读懂他人的思维?太诡异了。润经理目光凶狠的说,诡异之事多了,你永远不会懂得,还是聊些黑洞现象吧。他说,黑洞吸吮的状态与其说是一种莫大的引力,倒不如说是物质自然的靠近之力,一个主动一个被动,这种解释与你所述倒也相似;意识是一种波,只要思维便发射波能,我就能感知波能的状态,这状态便是思维,我就可懂得你的思维、并辨别出你的想法了;任何人类的思维我都能读懂,然后调整或引导着波的走向,就让你心想事成或事与愿违了;只是,黑洞是宇宙间重物质穿越后留下的轨迹,这是你的观点?还是从我这里得知?还有呢,时空扭曲是物质运动必然的结果,这观点你又如何从我这里探得?润经理把头再次伸到我的面前,这次倒没有凶相毕露的样子,而是有种安然的欣慰。他在等着我的问答。我尽量压抑着自己的颤抖说道,也弄不准哪来的思维,只是脑中一闪,便在毕业论文及答辩时,提及了这些内容;此观点也是一闪而过,权当一种崭新的理论吧,好为自己的论文添枝加叶,表明我认真的思考过,反正、又不能验证,也无关对错了。润经理很是安心的说,这就对了,果真是我传送与你;我只是不懂了,你读不懂我的思维,又怎能接收到我的思维传播呢?这大有玄机。
润经理说,我看过在黑洞的诸多表述中,提及成因都说是一位毕业生在答辩时倡导的理论,虽没有证据证实,可也没有证据反驳;但我告之你,这观点是正确的;因为它是穿越宇宙的通道;不是四维或五维;通道内怎会存在固体物质?便是不可视的物质了。说毕后润经理安然的坐了下去,我正在研究黑洞通道的运行规律,即不破坏边缘的能量源,又能穿越且来去自由,我需要这方面的专家,参与到相关的实验中;热能波是基础条件,你是最佳人选,还望认真考虑黄总的建议,早日参与到试验之中。我点点头。他又说,你是如何理解黑洞现象的?这是重点。我慢慢的说,关于黑色轨迹之说,我是根据掌握的知识进行推论,任何物质都不会自行挤压本体使自身的能量聚增,这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也不符合意识之有意识的防范;一样也适应在黑洞的范畴内,聚增如此,消失也如此;此时能量的消失,从任何角度上分析都行得通,是融化?是停止?还是压缩?或是内塌?都可以;因为能量并没有消失,而是彼此间存在着融合或混杂,可以说是一种超级大与无限小的包含与争雄,但都存在着;黑洞附近的物质能量与黑洞的能量比较,因太过缈小,根本不能呈现,即是再大也是微小到忽略不计,所以才显示不出来,但并没有消失:如同一滴水遇到了汪洋大海,再也寻不得水滴的影子,而水滴并没有消失;于是,凡驰向黑洞的物质,不论存在于何处,仍有着属于自己的特性或部分特性,但不能显现出来,包括光与意识;因与其他物质的能量融合,所以,说不再存在是对,说融化也行,说混杂也有道理;这是一种能与量的超级交融,也称为“交融现象”或“交融理论”;是能与量“平行”的一种存在方式;在黑洞内,由于被吸吮的物质无法显现原本的特征,便“失”去了所有的属性,说空无正确,说灾厄也对,说末日也不为过;若是生命体进入,一切均改变了原有的形式,原本的意识与思维减少,又融合、混杂了其他的量;而实质并非空无;所以,有了这“点滴”的量,在另一宇宙“诞生”时,便寻得了“自己”的影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又因意识融合了外在的量,故淡薄了许多的原有又添加了外来的部分,便也赋予了“水滴”全新的意义;是空非空,是无非无。
听罢此说法,润经理并没有在意,但听到末日的词汇,他突然一惊,看着我似乎回忆起什么,皱着眉说,这就是我之前的思维,你为何这般透彻?还有末日?他站起身边走边说,末日?世界?末日世界?为何这般熟悉呢。他似乎对末日之词特别敏感,却又无从明白真实的含意,不能准确的表述其意思。他有些焦虑与暴躁,嘴巴里念念有词,末日?来临?耳熟的词汇?他猛然把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狂怒的大声说,世界末日?对,我就是要让这个世界走向末日,却也是来消灭末日的,然后这个星球被我的光环笼罩后显现不得;我,就是让生命意识心想事成或事与愿违,就是要成为宇宙间唯一显现的主宰。然后,他又纳闷的说,可我就是普通的人呢?这又是为何?我们彼为惊讶。黄总与黄冈古面如土色,如惊弓之鸟却面带微笑,一副臣服之态。润经理仍急躁不安,不停的摇摆着头,我看到他头顶之上似青烟的微弱风柱仍急速的飘摇而下,似一道浅淡的光或波,左右摇摆后快速笼罩着他。稍后他似乎很疲惫,把臃肿的身体又挤入椅子内,闭上眼睛,便也平静下来。那缕浅薄微弱的光波风柱,也缓缓的飘散下来不见了。我才明白,这不是一般的细微烟雾,是一种能量,正源源不断的为他提供着稳定身心与情绪的熵值。我立感头皮发麻浑身惊悚,仿佛我体内的波也被外力强吸,我则暗中用力抵抗才行。这时,巨大的显示屏上发出“吱吱”的声响,一声声极似丹顶鹤的叫声。画面闪动几次后显现出:清朝服饰的一批文武大官,在一宫殿的外面集体跪拜。这时,走来一个冰清玉洁、傲然屹立的年少官员,穿着蓝色的对襟大褂,头带红色的花翎,满面春风得意洋洋、昂首挺胸目不斜视,雄壮霸气大摇大摆,长袖一挥旁若无人走了过去。这场面我太熟悉了,就是1895年12月中旬原山离走出紫禁城的场景,而今天是2007年10月2日。
此时,信号受到冲击,我心中也微微阵痛,整个房内的显示画面便微微颤抖,又传来“吱吱”的声音,画面一闪消失了。黄总与黄冈古均已看到,更加紧张不安,总裁的额头上渗透了汗珠,他们两人都惊恐万状的看着我,一定在想画面中气宇轩昂的青年是谁?此时润经理在闭目养神,脸上露出一丝心满意足的微笑。突然,所有的画面全部消失,房屋里一道闪亮,是太阳照射的光芒,然后便是一片的阳光灿烂。这时,我们三人竟然座在一艘船上,船正飘行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碧空万里,海鸥飞翔,浅绿色的海洋碧波荡漾;有海风吹拂,丝丝凉意透彻心扉;远处的海面波涛翻滚,卷起道道雪浪。船只也随波荡漾飘然起伏,溅起的水滴飘落在我们的脸上与衣服上。在一望无际、广阔遥远的大海深处,有成群结队的鱼儿自由的翱翔,有成群成片的海欧相伴追随;风吹阵阵,碧波细浪,正是生命最美好的时光。我惊讶这是进入了大海之中,还是在另一时空之内,就感觉船只突然坠入海水深处,一片黢黑,似乎进入了黑洞,又能看到外面水波流动的波纹,与当年我同巴楞士进入云水星系时的情景一样,似在固体水的内部分子之间移动,所以我没有诧异。这时,我还看到一个异常光亮的“点”,“点”闪射出一道光波,划向苍茫的天际,然后一片光明,太阳的光芒自落地窗处照进,窗外阳光明媚碧空万里。我们又座在了圆形会议的桌旁,水球仍在头顶上旋转着。对啊,大海却与桌面一样的颜色呢。我还悄悄的看过地面,没有任何的水滴落下,而我的衣服也没有湿润,脸上倒有些点点水滴,黄冈古的脸上也有水滴。或是汗珠?我有些担心,我们肯定转移到另外的空间,时间没变,所以是真的被移动到海洋深处呈现的背景之中了。我还纳闷呢,大海与桌面不会有某种关联吧?
我在急速的回想着发生的一切。太体量周围红墙的消失,清代服饰官员的跪拜,大海深处波涛的翻滚,云水星系的波纹及外天空黑洞的闪回,还有我内心不易觉察的悸动。这有多少真实?又有多少虚幻?这是三维时空,还是其它区域?空间为何这般频繁的变化?我懂得黄冈古所说的百年或千年之前的画面返回到显示屏的情景了。黄总仍微笑看我,小心谨慎的说,木老师,关于异常的画面,你是专家,若从光波传递及时空扭曲方面,能解释了多少?我说,在地球上的异常,在宇宙间却是常态,这是光波自然的回传,也是时空扭曲最有力的证明,根据“奥弦理论”,宇宙间的一切都是蜷缩的,包括空间,所以射向空中的光影才可自然返回,并在显示屏内呈现;因为,我们彼此间的互视,所见的周围物质,看到的均是对光的反射而成的像;光在三维的认知是直线外射,实事并非如此;还有,越是相同波能的吸引,越易显现返回的影像;这也是一种“量”,而显示器恰好可以捕捉这种“量”,就呈现出来;至于其它,我也是初次接触,还望容我思考一番。黄冈古说,“奥弦理论”呈现的是宇宙整体的状态,若光波如此频繁回旋,可否认为地球正处在扭曲的时空之中,或正好说明宇宙的局部受力处于一种显形的轮回或蜷缩。我若有所思的点头。我们同时说了一句,黑洞临近地球?说过后,我们还装作若无无事的微笑,以掩饰内心的恐惧。只有临近黑洞星系才有周围空间的扭曲,且空间内所有的物质也被吸吮而去。这一点我与黄冈古都非常清楚。黄总看看我,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黄冈古轻轻摇头,阻止了黄总的问话。我能猜测到黄总要问的是,显示屏闪现的是何许人也?此时的黄冈古毫无锋芒之态,有些低沉,有些悲伤,也有些兴奋,让我疑惑难懂且甚是费解。但我想弄清楚的是,进入大海之空间的是我自己,还是与他们父子一同?这很关键。
我平静的望一眼润经理,多亏他没有看到刚才的画面,如是认定是我,可不是好的结局。此时,他面带微笑,悠悠的说,画面之上的年轻人,感知不是我呢?却也不是你,真不知会是何人?我们彼此的意识里均没有此光影的存在?我说与你有亲近之感,原来可以接受彼此的思维信息呢。润经理闭目养神也一样在高度思维。他接着说,你也有在云水星系内部穿梭的场景?还是在固体的水分子之内?木老师,你是奇异之人,还望接受黄总的邀请,早日加盟太体量,今天就这样吧。然后,他站起身来,满目困惑的与我握手告别,我也礼貌的伸出手去。就在我们双手接触的瞬间,有一股强劲的波自我的手指传入直击脑门,我的心痛倍感剧烈,思绪瞬间消逝,恍惚间就要显露本性幻化为狐。好在我迅速抽手,并强力控制才躲过一难;而润经理也微微向后一退,本能得松开了我的手,身体颤抖了一下,疑惑且惊讶的盯着我。我立即清醒,感觉身上就有一种紧固之压力束缚着,也仿佛润经理的手仍紧紧的握着我,并紧握着我的每一个关节呢。这让我不安。我微笑应答,好,好的,容我思考一番。我想,润经理手劲这般大?握的我生痛。一个握手而已,他也会颤抖?我让他有异常的痛感么?他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让我有种痛感;我们有互融之能,也有相抵之量;我们是相悖的共同体。他也轻轻的甩了一下手,目光里带着恼怒,并诧异的看着我说,望你早日加盟呢。我微微一笑,刚要回话,却不见了人影。大厅内又空荡无人;一个闪回,墙壁空白无物,大门也恢复了红色的原型。一切与我走进时一模一样了。
此处甚是危险,我得快速离开。在走廊里我匆匆忙忙的走着,黄总紧跟之后,并客套的说,木老师认真思考一下加盟之事,若实现了时空穿越,也许会进入一个崭新的外太空时代,这是大家都期盼的。我若有所思的点头。我们进入电梯。黄总又悄悄的说,木老师,刚才有话没说,画面之中被人跪拜的少年?我是说,那位年少的官员,面目与你如出一辙,你可否解释一番?我想想了说,画面的人物,我也是初次所见,已超出了我的思维范围,容我回转后考虑一下,但有一点可以明说,此人绝对不是我。我真诚的看着他。从他的目光里,也认同我的说法。我当然是指原山离了,而我并不知道,黄总及黄冈古则认为此人就是润经理。这是之后不久黄冈古告知我的。然后上车,由朴尘实送我,黄冈古一同到学校。我坐在车内,所有的思维全围绕着润经理转动。润经理如此和气、对我印象模糊、还有亲近之感、握手时颤抖倒退,这不是魔鬼所为,行为也不是要灭我与无形的恶魔呢?却是魔鬼的面目,那我为何有异常的心痛?却又安然无恙?我也明白了,心痛完全不是由于担忧或紧张引起,是黑暗魔鬼出现了。黄冈古问道,画面上的人物,经理也说不是他呢?你明白何意?我微笑着说,不知道,满目的星际图示已让我头痛,还有什么固体的分子之内,真得容我消化片刻。他一样沉着冷静,不动声色的观察我,要从我的表情中查寻些细节,然后说道,我隐约感知,你知道此人是谁?因恐惧不说而已;你的定力太强,无法寻得丝毫的破绽,却也让你逃过一劫。我轻松问道,什么意思?后猜他已知晓我的身世,此话才一语双关。便装作怪责的摇头表示不可理喻。我已顾不及形象了,要最大可能的掩饰并控制着紧张,不得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更不敢询问他们是否也被置入大海之中了。
尘世生灵万千,各有造化弄人,外貌近似或差异,又不依自己的意志为准,润经理的外形也只是类似魔鬼之相?依黄冈古之言他曾与我如出一辙,那么,曾经的我“自己”便是他了?然后我安慰自己不必担忧,以后不再进入太体量就是,还加盟?想都别想。往后的日子平安无事便是美好。至于润经理所说与我似曾相识,相似者甚众,不定在其它的地方真有与我极其类似之人,或者他也遇见过我“自己”呢。想过之后,倒也平静下来。心痛感明显缓解。我们进入了居川市,车辆路过太体量公司时,黄冈古说,这里也有许多的试验室,可以进行与太空无关的试验,不过相对于大厦可差得远了。我点头表示听到。一切与我无关,没必要再去关心。看我没有兴趣与他交流,小黄也没有再讲。到校拜拜手说再见便分开。当天晚上,我又想起了原山离的死,内心还有种淡淡的忧伤,他的死改变了我对尘世的许多看法,特别是官方的说辞与坊间的传说,谁是谁非外人确实真假难辨,而苍天却是清楚明了。这时,有轻轻的敲门声。我警惕着高声喊道,请进。门慢慢推开,是黄冈古,他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来打扰,不会影响到你吧?我面无表情,瞪大双眼,因他与魔鬼的隶属关系,我平淡的说,没有,这个时间也没事可做,坐吧。他座定后谨慎的看着我,小声说,我来呢,是为着返回的画面,是谁不再重要,解释原因才最重要。我说,我也在想,单单的一个显影,不足以证实黑洞临近;其他的还不尽透彻,不论是否与四维有关,此人真不是我。他点头说,相信你,我想弄懂的是,这种古代或上古时期的陌生画面,经常闪现,是什么原因?但时间很短,长则六七秒,短则二三秒,往往是一闪而过;不留神不易察觉;我因此安装了录像设备,感应“呲呲”声响,才录下了某些闪回的画面。
我问道,你是否就因为相貌、外形与我一样,才认同是我?黄冈古满腹狐疑的反问道,难道不就是根据相貌与外形,才确定并固化个体的形象么?我也不相信是你,毕竟时间太久是清朝时期的事件,这男子应该就是出现在第一张照片上的人。说这话时,他明显的底气十足不容质疑。其实,我的这一问与他的这一答,我是在验证他是否是四维的思维视角。他显然不懂。又说,若是四维生命,结论自然不同,甚至还要长久;我只是不懂了,你为何不用改变相貌或外形的方式,达到隐蔽或躲藏的目的,这样也不再担心被追杀了。他用怀疑的目光看我,仿佛要看某些端倪,以印证他的说法正确。我不屑的看着他摇头,用嬉戏的口气否定他的说法,担心被你追杀啊?法制时代,还了不得你了?还有,你真当我有特异功能,随意改变形体?也仅是偶然的因素我与某人外形相似而已,仅是而已;就算我是四维生命,那么四维又在哪里?灭我之人为何不是跳将出来杀我,却让你这般的苦苦相逼?然后,我端水给他时严肃的说,所以,别拿这种莫须有的说词戏谑老师,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我会生气。他并没有气馁,而是更换了话题,答非所问,我查过清朝的正史与野史,似乎都没有记载过文武大臣还集体跪拜过一位年轻人,他们只跪拜皇上,这年轻人也未龙袍加身,显然不是皇上;此人兴许就是老佛爷身边的人,仅是一名奴才;奴才能让文武大臣集体跪拜?就不怕杀头么?那一定是润经理了;也只有润经理可以穿越到清朝,或穿戴官服或扮成奴才,并霸气的让文武大臣集体跪拜,因为无人可以杀得了他;只是吧,毕竟与你也是极其相似,所以。他停住了,细致的观察着我的表情,我倒认为是你就好了,但你说不是便不是;不论是你们两个的哪一位,都能自圆其说。
我平静的微笑。我不会留有任何让他觉察到的表情。我想弄懂他这话的意思。我故意说,我不明白你的这种说法,润经理可以活过百年甚至更长久?怎么可能?而他现在的形态如此的肥胖臃肿,活过百岁算不错了;还有啊,他与我形似过?就算是,那么他可以随了心愿的变化外形,也可以随了意愿的活过天长地久?我知道你们润经理本能超群,再大能耐也是普通人士,他自己也说过就是一普通之人,总不能因为他有过人之处,便可虚幻着理解吧。黄冈古说,你认为润经理如何?我说,初见印象不佳,也不枉自评判,力量异与常人;非常复杂,如何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楚;他能懂得我的思维,与他握手让我心痛,还说与我有亲近之感,我却没有丝毫感觉,还有他在迷惑状态下的胡言乱语,他让生命体心想事成或事与愿违?还要成为宇宙间唯一显现的主宰?所以啊,其狂妄之疯状,全是被人吹捧的后果,有些得意忘形,这就叫“捧杀”;但是,他的层次确实是我不曾达到的高度,也让我害怕或恐惧,细想还是不再有任何的关联为好,关于加盟?我摇摇头,不感兴趣。黄同学点着头说,嗯,你说的对,他可以读懂所有人的思维,这一点非常可怕,是种绝望的可怕;所以我才提醒你,只思维自己是普通老师之事。我瞬间明白了他曾经的提醒。他说,没有明确说明,是怕弄巧成拙,反而暴露无遗;至于你说的兴趣么,属可变的范畴,要看未来的走向而定。又说,经理只是不懂得隐瞒而已,若是隐藏密实,外人完全发现不了,这才让人胆颤心惊呢。黄冈古说这话时盯着我看,他明显的暗示着什么,并话中有话。我装作不懂,微笑与他对视。他接着说,关于读懂思维之事,开始我以为你也有这种本领,因为有几次我正在思维某事件,就被你说中了,所以你也让我害怕恐惧了很久。我接话说,如果我有意隐瞒什么的话,就不会说中你当时的思维,不会让你知道我有这种本能,而不是这样明显的暴露自己,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踪了,对吧?
他若有所思的点头,不好意思的说,也是啊,这一点我没有想过;之后我试过你几次,才知道是巧合;这一年多了,对你已有所理解,也仅是片刻间的理解,似乎能明白你的一些行为,并且瞬间感应到你的某些意图;知你刻意隐瞒着许多事情,但你的外形毫无变化,也感知兴许你原本如此;所以,我爸爸才决定邀你加入太体量;这样说吧,因猜测你不是五维的人,或就是四维的人,我爸才答应与你相识,并力邀加盟。他接着就说,其实我之所以一定要考入南方大学的物理系,主攻天体力学,也是想弄懂这诸多奇异的现象,包括我说过的“奇点”之信息;至于光影回返我也相信是时空扭曲造成;那么,如果生命体也如此的穿越了扭曲的时空呢?一个人从某时空回到现在与自己相遇,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者是平行宇宙中的另一个自己来到这个宇宙时,因跨越了黑洞,能量有所增加也有所减少,形体才发生变异;或出离黑洞时,光影因了密、松的扭曲向外显示了不同的形态,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啊,我才判定,在某一宇宙中的某一段位,你与经理是同一个人;或者说你们两人是不同时空的同一个人,不知何故突然出现在同一个时空,又站在了同一个大厅之内;就似庄子与蝴蝶两者同时出现,但总归是一个共同体;这就是我说的“本体”与“幻化”,谁先谁后还是未知,来自哪里也是未知;还有呢,你们具有亲近之感,又有相同的思维背景;这就是典型量子的叠加性,只是目前的状态是分离而已;就因为你们在物质形体与意识形态均存在着“连续”或感应,我才担心现在的你就是某时空的润经理在与我交流,我甚是担忧。黄冈古说过后便用恐慌的眼神看我,似乎他的说法很准确。至于其他,我可以置之不理,而对于感应,我则暗自吃惊,黄冈古得知我的信息,有时说的很准,就是因为感应到我么?是他感应到我,还是恶魔感应到我?不过,从他看我的眼神来判定,又彼为真诚。所以说,这小子深奥莫测,不可等闲视之。他一定与魔鬼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或牵联。在引我出洞?或还有其他的企图?完全是这样。于是,我面带微笑静静的听他还有何种说法。
他说,我还有另外的解释呢,三维间互有的亲近之感,说明彼此存在同频率的波能,或共有同一种波,称为同频波;毫无关联的人初次见面没有亲近之感,无关的生命也没有这种感觉?并且他追溯你,却落定在自己身上;关于体型的异常变化,我曾经探讨过,物体远离地球时其能量的变化,就是在寻找你们之间造成差异的原因?或与旅行运动的速度有关?我想外形的变化,兴许也是同一种能量在不同空间的表现吧,即物质与地球因距离或视角的不同,而表现出不同的外观;或者说,同一种能量在不同时期对外的表现,因为生命本身就是一种能量。我摇摇头说,你的说法倒也新颖,可惜我听不懂,我现在与润经理是同一个时期的人,不存在不同时空之说;我们这般的不相同,如何成为了同一个生命体?黄冈古说,还有更重要的,他问你如何接收到他的思维传播,我曾看过一个研究,说同类物种之间就存在着这种互相借鉴其智慧的空间。我知道他在说“意识场”,目前还处在概念的水平,所以我微笑着摇头。黄冈古犹豫了一会儿,想说又不敢冒然说出,最后才慢吞吞的说,那个,“奇点”是可以根据不同的意识,幻化出不同的像,可以独立存在、也可以预示未来;至于幻化他型或他空间,经理能够根据某人潜意识的恐惧,置换某个空间,恰似置入梦境之中达到目的;比如置入没有红墙的悬崖边,或置身于宽广的大海内,或潜入深水之下,这有利于他对陌生人的探索与寻觅,他会根据个体在某些危险状态下的表现,发觉是否是他寻找的人;那个,润经理、一直在寻找一位四维的人。黄冈古终于说出了他想说的话,让我有些气愤,他竟然知道而不早告诉我,多亏我有千年定力,否则便被当面猎杀。我有些愤怒,但平静的问,置入大海之中,你也有参与?他说,当然,我也在寻找四维的人,是主动要求介入;那么,你为何有如此的恐惧?我说,我明白了,你仍认定我就是他找的那个人?我还认定你才是呢;还有,寻找的最终目的就是杀死他,为什么?黄冈古紧张的说,因为他的来到便是末日来临,这是他亲口所说;杀死他世界就太平了,不用再去偷窥与跟踪他人了。我恍然大悟。
他又说,四维或五维的表象,三维的目光无法看到,三维也只能看到其三维的体征,而四维则不同,你没看到其不同之处么?我故意说,我看到了水球在旋转,大海的颜色与桌面一致。他从紧张中放松下来,我也看到了。我说,所以啊,我也是三维之人,那些你看不到的我也看不到;行了,如果我是四维之人,我宁愿跳出来,让你们随意处置,好让这个世界太平,也好让你太平啊。他才天真的微笑,又勉强的说,隐蔽还来不及呢,跳将出来?你只是没有时空穿越而已,否则外形一样改变;经理在偷窥与跟踪他人时,会消耗大量的能,这让他更加远离人形而成为猪态,且情绪越发的燥动,原因是他不想顶着一身猪体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之前就少有与人交流或沟通,外形改变后,更是不再与外人见面;我猜他急于研究黑洞能量的原因,便是想着逆穿越后,迅速恢复原形,便成为正常的人了。又说,我还是说了吧,你别吃惊就好;经理的能耐已超出我们能想象的程度,人虽然站立在你的面前,而“魂”早已穿越了本时空去探寻你的过去;急躁是他穿越后探寻无果最明显的一个特征。我明白了润生在我面前异常的原因,我还以为与我有亲近之感,又有要杀我之意,才让他纠结难耐而焦虑急躁。我用怀疑的目光看黄冈古,思考他说及这些的意图。他又说,你也别不信,关于他的外形与体征,八年前,我与爸爸在诺木冈古山第一次遇到他时,原本不是这样,而是一位清秀雅致的男子,与现在的你一模一样,所以我才说他是不同时期的另一个你,只是当时他操着一口生硬、发哏,并不流利的汉语,这一点与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