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返回了泽武县,杜峰秦德轩打扫完战场,李炎让他们各自回去复命了。
李炎带着冯小小回到了下海城,向冯海解释了一下冯小小因为在战场上受伤,失去了最近一段的记忆,冯海夫妇见女儿活蹦乱跳的回来,见只是遗忘了最近几个月的记忆而已,以前的事情都清清楚楚的记得,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也就叹息一声都是命中注定,也就不在提起了。
井边知道井边一郎失败后被李炎杀了,井边支柱也投靠了李炎,老井边在大牢里用一根布条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李炎将井边之柱留在了身边,并赐命张景。
李炎在海州这段时间,对海州的未来发展也做了一个规划,但是一切的发展都是建立在人口的基础上的 ,炎国人口就不多,但海州人口就更加的少了,像沿海的建宁海宁定宁都是空城。
炎国所在的这片土地,从有文字记载起,祖祖辈辈都在土地里刨食,从来没有人离开过东洲大陆,这次东瀛人可以驾着船,从东瀛到炎国,那么勤劳的炎国人肯定也能驾着船离开炎国,到海外别的国家去,进行贸易,带去炎国的货物,带回海外别国的货物,在这一去一回中,获取利益。就如同陆地上的行商一样。
李炎将这些想法同冯海说了之后,冯海也是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让然驾着穿出海贸易,就连让百姓驾船出海扑鱼他都没有想过。虽然他在海边长得,但对可以卷起山一样高浪潮的大海,心里面有这本能的恐惧。所以在他管理海州这些年里,他不鼓励百姓出海扑鱼。
李炎利用从井边那里得来的钱,在建宁和海宁修建了两座码头,并筹划建里一座造船厂,再建一支水师,一支真正意义上的海军。同时修建一条从建宁到柳州金川的官道。
事情都交代了下去,李炎将所有的计划规划在《大炎国报》上刊发,并让全国的百姓共同监督,大笔的银子有时候会让一个人疯狂失去离职,对权利,李炎相信前世那位伟人说的话,要把权利关进笼子里。
李炎完成了海州的巡视,准备离开的时候,收到了秦小河的信,秦小河在信里说,关外州的事情已经基本处理完,他要前往海州来找李炎。
李炎给秦小河回信,说自己已经将海州的事情处理完了,不日即将离开海州,让秦小河在北河州等自己。
李炎带着侍卫精骑离开下海城时,冯海带着大小官员一直相送到城外,就在李炎即将要上马的时候,冯小小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殿下,殿下,等一下”。
李炎收回搭在马镫上的脚,转身看着向自己跑来的冯小小。
冯小小跑到李炎跟前,将一只穿着红绳的贝壳递到李炎的手里,“殿下,听他们说,我没失忆前喜欢过你,但是现在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但现在我见到你特别亲切,现在你要走了,我能抱一下你吗?”
李炎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笑道,“那就满足你一下吧”,说着张开双臂。
冯小小小心的贴近李炎,用手环住李炎的腰,“殿下,我记住你的,不会再将你忘记的”。说完,快速的离开李炎,跑进了人群。
李炎看着消失在人群里的冯小小,心里叹息道,可能这就是缘份吧。
李炎离开海州,沿着海边各州依次前行,在每个州停留十天左右,核查各州县的账目,虽有一些贪腐,但相对来说还不算严重。李炎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只要不严重的,就革职留用一年,以观后效。
秦小河收到李炎的回信,快速的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带着三千精骑赶到了北河州州府东阳县。
一日秦小河闲来无事,带着连个侍卫,就骑马来到城外,正是草长莺飞花红柳绿的阳春时节,一路的美景让秦小河心情舒畅,一路策马来到一处村子。
村中山花烂漫,柳絮纷飞,莺雀不时传来清脆的啼叫,远处的鸡鸣和进出的狗吠相互交映,秦小河放马缓行,欣赏这种小村庄心旷神怡的的安闲。
整个村子不大,也就是十几户人家,可走着走着,秦小河就发现了不对劲,村里没有见到人,现在正是农忙时节,路边的田地里应该是一片忙碌才对啊。
秦小河经过一户人家时,里面传来了咳嗽声,秦小河下马,上前叫门,许久,也没有人出来。就在秦小河准备推开简陋的篱笆小门时,院子里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伴着咳嗽声和喘气声,从门里走出来一个拄着木棍的中年人,两只手用力的拄着木棍,两条腿向前缓慢的向前挪动,似乎那几步路,用尽了他的力气,喘着粗气坐在屋檐下的土台子上。
秦小河准备推开篱笆门,中年人连忙摆手。秦小河不解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需要我给你找大夫过来吗?”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谢,谢谢姑娘,不用了,这事瘟……咳咳咳,这事瘟疫,治不好的”。
“瘟疫?”秦小河还没有反应过来,后面的侍卫就慌忙的挡在了秦小河前面。
秦小河生气道,”你做什么”?
侍卫急忙解释道,“太子妃,这是瘟疫,会传染的,我们现在的药是治不了的”。
秦小河冷静了下来,他在兵营里的时候,每次战争后都要打扫战场,掩埋尸体,就是为了避免发生瘟疫,瘟疫一旦传播开来,不死一大片人是结束不了的。
同时,秦小河也产生了疑问,这里怎么会产生瘟疫,炎国的南部多年来一直没有发生战争,也没有发生过天灾,怎么会发生瘟疫呢?
秦小河对坐在地上的中年人问道,“大叔,你确定这是瘟疫吗?”
坐在屋檐下的中年人咳完,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姑娘,这当然咳咳咳咳当然是瘟疫,这个村子里的人,咳咳咳,都死了好多了”。
“大叔,你知道这瘟疫是怎么传到村里的吗”?秦小河问到。
“咳咳咳,这个,咳咳,一个月前,村里老张家的媳妇去了娘家,咳咳,回来十天就病倒了,症状和我现在差不多一样,咳嗽,浑身无力,寒热交替,十几天后就咳咳咳就归了西了,之后,村子里的人也就相继病了,咳咳,姑娘,你们也赶紧走,不要被传染了”。
“大叔,村子里还有多少人活着吗”?秦小河问到。
“不知道,咳咳咳,我也有些天没有出过门了”,中年人喘着气说道,“应该是没有多少人了,前些天还有人来看我,这些天都没人来过了”。
“大叔,我这就回去,从各处召集大夫来救大家”,秦小河说。
“姑娘就不要白费力气了,咳咳咳,没有大夫愿意来这里的,就连朝廷的官员都不愿意来到这里,更何况大夫呢”,中年人说完又不停的咳起来。
“谁说没人来,我这就回去召集官员来,谁敢不来,我要了他们的脑袋”。秦小河怒目道。
中年人见秦小河说要召集官员来这里,于是问道,“姑娘,请问你是?”
“这位我们炎国的太子妃”,一旁的侍卫说到。
中年人正在咳嗽,听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当今的太子妃,猛然止住咳嗽,睁大双眼,盯着秦小河看了几秒,然后身体向前,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太子妃,我是这个村的保正,求你救救大家,这周边的好多村子听说都病了,东阳城也有病人了,太子妃,您大慈大悲,救救大家吧”,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似乎将心都要咳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