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敢在无忧门大开杀戒?”
无忧门中一阵骚乱,众弟子忍不住浑身发抖,被那股强悍的气势压着,不得不一再退后,长剑齐刷刷对准逆渊。
逆渊看着他们的目光,犹如在看死人,声音冷酷无波,“谁还想死?”
此言一出,整个无忧门立即鸦雀无声。
风行武看着风初凉没有说话,他心中突感到一股强烈的愤怒,风初凉可真是好样的,竟然带着魔族男人回到无忧门耀武扬威!
甚至还对沈霜霜动手,恐吓无忧门上下,如果他再不站出来说话,他掌门的威严何在?
“孽女!我当初应该一剑杀了你!也好让你勾结魔族,为祸人族!”风行武愤怒的骂道。
逆渊抬起冷眸,隔空和风行武对上,无形之中,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
风行武脸色突变,他握着长剑的手颤抖得厉害,快要握不稳了,双腿也直打颤……但他不能倒下,否则他掌门的威严将会荡然无存。
原来刚刚逆渊只是压着自身气息,现在他气息外放,恐怖感立即笼罩整个无忧门。
风初凉看着风行武那张虚张声势的脸,她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听说,当初你娶我娘,是为了得到我娘的助力,好让你坐稳掌门之位,我一直怀疑,你对我娘其实没有半点真情,看来是真的了。”风初凉突然说。
但凡有过那么一丝真情,便不会如此苛待她。
风行武目光阴冷的看着她,当初他只是无忧门的一个普通弟子,为了坐上掌门之位,而正好风初凉的母亲许梦涵是上一任掌门的独女,又爱慕于他,于是他便利用这一点,虚情假意与许梦涵交好,后面顺理成章娶许梦涵为妻。
等到上一任掌门病故后,他便坐上了掌门之位。
再后来,他在外头养了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件事被许梦涵知道,许梦涵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养外室,便怒不可歇,坚持要休夫!
风行武好面子,被一个女人休弃这种事他绝对无法容忍,更何况他还是无忧门的掌门人,断不能被休!
二人起了争执,恰好那个时候许梦涵正怀着风初凉,受到强烈刺激,又极为愤怒悲伤,当天晚上难产,拼死生下风初凉后,许梦涵没挺过去,永远的离开了。
风初凉是早产儿,提前出世,身体比一般人弱,修炼的根底子差,所以在修炼一道上,始终跟不上同龄人。
许梦涵刚离世的那几年,风行武不好带私生女回来。
十年后,他才借由外出除妖的借口,带沈霜霜回到无忧门,给她塑造了一个孤儿的身份,后收为徒弟,在无忧门安顿下来。
但让风行武没想到的,风初凉随着年龄长大,容貌和许梦涵越来越相似。
风行武每一次看到风初凉,总会莫名的想起当初的事……也许是心虚,也许是厌恶,他十分不待见这个女儿,甚至不想看到她。
“我敬重你是我的父亲,才特意走这一趟,但是你不该拿着我娘替你铺好的路,在你坐上掌门之位之后,在外面养外室,还把私生女沈霜霜带回无忧门!”风初凉冷声开口,她的声音并不低,在场的都是有修为在身的,谁都能听到。
原本风初凉不打算和无忧门有所牵扯,毕竟对于她来说,风初凉这个身份,只是她的任务内容,她对这个世界的爱恨纠葛,并不执着。
但真当她成为了这个世界的风初凉之后,感受到那些不公,感受到原主曾经受到过的偏见和羞辱,她的心莫名的涨起一股怒意。
“孽女,你胡说什么,你疯了吗?!”风行武怒不可歇,双眼突兀的瞪着风初凉,似恨不得堵上她的嘴。
当丑事被揭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掌门的脸面彻底丢尽了!
“风初凉你给我住口!”沈霜霜气得大叫起来,她是私生女这个身份要是被揭露出去,别人要怎么在背后嘲笑她,嘲笑她是见不得光的外室生的女儿!
风初凉讽刺道:“我说错了吗?你们要是没做半点亏心事,这么着急干什么?”
“你闭嘴!大家别信她的,她就是胡搅蛮缠!”沈霜霜急忙大喊。
风初凉微挑眉头,“既然你说逆渊是魔尊,又有多少人看到了?你沈霜霜难道就不是胡搅蛮缠吗?看到的人是赵荣,赵荣一向以沈霜霜为首,我倒是很疑惑,赵荣到底是有意要针对我风初凉,还是为了巴结沈霜霜,讨好掌门,而刻意歪曲事实?!”
沈霜霜看向赵荣,那个人确实是她的舔狗之一。
她立即羞怒的瞪着风初凉,“你胡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是刻意诬陷你们,他就事论事罢了!你和魔族勾搭成奸,背叛人族,你还有脸回来?”
“我有什么不敢回来的,倒是你哪来的脸来无忧门?你敢说你和掌门没有半点关系?”风初凉突然向前跨一步,声音清冷,“沈霜霜,你敢不敢说,你不是掌门的女儿!”
“你……你……”沈霜霜浑身发抖着,气得不行,她承认也不行,不承认也不行。
那些半信半疑的无忧门弟子,看到这一幕,开始怀疑起刚刚那个弟子说的话……
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又是假的?
在没有实际证据之前,谁的话又能保证百分之百可信?
沈霜霜不甘心,大声尖声叫起来,“你不要转移话题,认识逆渊的又不只是他,其他人也看到了,难道其他人也是满口假话吗!风初凉,你不要做了不知羞耻的贱事不敢认!”
“我有什么不敢认的,只要你能拿出证据证明逆渊的身份,否则你有什么资格给他定罪?”风初凉冷眼看着那些沈霜霜的舔狗,她突然笑了,“你们还不知道,昨天晚上沈霜霜为了见逆渊一面,半夜偷偷爬墙进了我的院子里,死巴拉着脸非要见他吧!都舔到这个份上了,这就是你们的女神!”
那些男弟子脸色一时间又青又紫,有人不敢相信,声音颤抖的反驳,“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