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摇摇头,平静了一下心思后说,回家之事不得再提,这里就是你的家,已住过三年;还有,如若被问及了不知晓的事情,就说因了那晚的大爆炸,受到惊吓已忘记,之前的好多事情也忘记了,大爆炸发生在晚上,当时你与老佛爷在一起,之后你返回左府,老佛爷去了安玄寺,这点别记错了,其他的万不可乱说乱答;若是说错一样没了脑袋,还连累我们与你一同掉脑袋,这些必须记住,改天我会一一询问。大人一脸凶狠,原山离也只是吓得边流泪边点头,但目光里充满了怨气。大人严厉的说,听到没?说话。原山离才胆怯的回答,听到了,不再提及回家的事,大爆炸发生在晚上,我与老佛爷在一起,之后我返回左府,老佛爷去了安玄寺。而泪水却不停的流。大人担心别介因此影响到受训的进度,才缓和了一下口气,对原山离说,其他的事儿全不用担心,有我与李大人在周围帮你圆着,你放宽心思就行;还有呢,伺候过老佛爷之后,你还会回到这里,这里仍是你的家;你安心的住着,吃穿用度都有专人伺候,有事可直接向我禀报,一切都不必担心;你潜心的向他学习言谈与举止,只要笑靥动作与他一致,方可确保万安;还有啊,打明儿我就派人去伺候你的母亲,你尽可放心;当然,事成之后你的酬金自不会少了,你家母亲也一样享受着荣华,这不比姓氏名谁重要的多么?你的差事只有一个,尽最大可能的让老佛爷高兴,老佛爷高兴了,受的赏伺也不会少呢,那你的今生便是金玉满堂享受、绫罗绸缎无忧,也算是衣锦还乡了,说不定我们还会跟着你有光有彩呢,这些都记清楚了?原山离擦净委屈的泪水,低声说,记清楚了。大人边说边帮原山离轻拂身上的尘土,别流泪了,你们去吧,越快一致越好。我连忙给大人施礼告辞,这小子也学着我的样子给大人施礼。然后我们离开。原山离就一直吓得颤抖不止,颤颤巍巍的跟随我回到了屋内。
就这样我与这个叫做原山离的小伙居住在一起,这是1894年11月初,冬天,离恭王府邸大爆炸已一月有余。我便对这位年轻的男子边示范边调教。关于大爆炸之事,因没有查出任何异常,之后便也渐渐淡忘下来。时间久了,日子长了,好奇心一过,自然没有人再次提及。史记上也只是详细的描述了整个事件发生的时间、见证人的述说及造成的后果,未对起因有明确的定论,连猜测说辞都没有;随着事件的久远,人们才逐步的添加了自己的猜想与论断,什么鬼怪神说应有尽有,唯独没有提及维度生灵能量的外泄。我更是三缄其口不敢流露半句。当然,我仍处在被老佛爷催促着前去伺候的过程中,一天三问的极度关心着我的身体如何?神态是否缓和了些?举止可是正常了?告诉小拓子有啥事情啊,来到佛爷这里就平安了。还说,定要养好身子,待明年大寿时,还望着与小拓子一同庆贺呢。左相也是随口回答,只是不思饮食,身子虚弱,有气无力,面色仍是苍白无红润之状;正在调养着,早晚得来伺候,倒不如再过些时日,待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了再来;整天看着一个弱不禁风之人,也影响了老佛爷的心情不是,臣子也是为佛爷着想呢。经左相大人这么一说,再加上张太医也来过多次,说法一致,此事便也敷衍过去。又过了十来天,那位相貌彼似我的叫原山离的小伙子,其眉宇神态、言谈举止及声音语调,学得与我真有几分相似,若不细究他人也是难辨差异,又加上因了大爆炸受到惊吓当说词,完全可以瞒山过海了。我还想过,在三维的时空里,还真有与我如此相像的面孔,且模仿得维妙维肖,低等生灵真是不容小觑与低估。也是啊,为了荣华富贵衣锦还乡,能耐也是足够强大;虽是低维度的思索,若认真起来,本领与潜能完全达到了高维度的境况,且丝毫不差呢。
而大华形势仍是战役不断,沿海城市频繁遭到袭击,终因国力不足,战争前夕又被动用了大量资金修建园林,使得海军缺乏资金、出师不利。频频败北最终惨遭灭绝。清军伤亡4万余人。到了1895年元月,清日又爆发了威海卫战役,处在悲愤之中的大华士兵,奋力拼搏硬撑死守,虽伤亡无数,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此时,老佛爷却提出“乘胜即收”,招见左相大人,并痛心的说,瞧瞧、瞧瞧,死亡了这么多人,多悲伤人心啊,停止战争,不打了,不能再打了,看看这帮畜生有何等要求,那就答应了他们,不就是图些银两么,大华地广物博,区区银两算得了什么?还是先紧着保住百姓的性命重要呢。于是威海卫战役停止,清军功亏一篑。一些贪生怕死的将领胁逼海军提督丁汝昌投降。丁大人宁死不降,于2月11日自杀。至此北洋海军全军覆灭。清政府答应了日寇提出的所有条件:一、赔款2亿两白银,为战争赔偿;二、割让辽东半岛台湾澎湖列岛,开放4个通商口岸,允许日本在通商口岸开矿设厂;三、日本人在此的一切活动均不受大华的管辖;四、大力惩办抗日主战官员;五、彻底拆除大沽至北京沿线的所有炮台等等。这才制止了日寇攻打福州、浙江、山东等沿海一带的野心。并于4月17日签定了大华历史上空前屈辱的《马关条约》,按规定以当时大华人口的数量赔款共计4.5亿两白银,使日寇获得不少的侵略利益。这只是外来侵略势力对大华民族的压榨,而内部的盘剥更让百姓的日子雪上加霜。
对汉人内部的盘剥,主要用于筹建老佛爷六十大寿的庆典,清政府搜刮民脂民膏,倾国之全力、聚国之财富、集所有的能工巧匠,兴师动众按照嘉庆时期的图纸大力缮修颐和园。因国力空虚,不得不挪用海军经费,重新扩展了景点的数量与规模。一切均快马加鞭的承建着。因日夜加工昼夜不息诸多百姓劳累而死。颐和园便是在国难当头、民怨沸腾中,愤然矗立起来。并与1895年11完成了她所有的历史使命,为老佛爷六十寿诞献上华丽的精彩。当时我就身置其中,静眼旁观了这片至臻至幻、雄伟壮观的皇家园林闪耀炫丽;我想,这座辉煌的建筑,是展现了大华民族空前的文明与精湛的技艺,因与民族的悲耻相连,与苍生的屈辱有关,所以在承载着汉人荣誉与光彩的同时,也涵盖了华之众族的满目冤恨与巨大耻辱。只是一个人的荣誉与光彩,于人为的权力之能事,完全置整个民族的冤恨与屈辱而不顾,把个三维的霸权表现的淋漓尽致。在这般幽冤之魂上建立的宫殿,日后落寞却也彰显了苍天自古有公道的理数。而对于我个人来说,颐和园的兴盛与败落都无关重要,因与末日无关。但是,以我的经历而言,总是与老佛爷有了这冥冥的缘遇。老佛爷可是我在三维里伺候过的最大官职了,这方圆浩瀚一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就由她一人说了算呢。我能伺候过她,且在这段丧权辱国的历史时期伺候过她,该是我高兴值得炫耀的事情呢?还是我不幸悲痛耻辱之行为?我不知道。好在历史上并没有记录过我的存在,也算悄然安慰了许多。只因有了被后人骂做可耻的卖国求荣条约,伺候这事总不能让我欢畅起来,更不能借此显摆一番了,否则我不出手相抗,还一门心想的伺候这么个女性,可不成了帮凶?关于卖国求荣这事,我仅清楚这点滴缘由,如今细说也未尝不可。
当然,悲痛也源自于这位名叫原山离的小伙,他原本只是顺天府乡下的一介平民。相貌清纯目光清澈,若以现在的词语形容,是位眉清目秀的阳光大男孩,只因与我太过相似,便也早早的搭上了卿卿性命。当然,原山离是不知情的。他只知是我的本能不如他,所以才替我前去伺候老佛爷。开始时对左相大人也是言听计从,屈膝臣服,深得大人的喜欢。之后,伺服的日子久了,得了些豪气,染了些霸气,对左相大人及文武百官便趾高气扬起来,与之相遇也不把众官员放在眼里。半年之后,大约是1895年6月,更是神高气傲不可一世猖狂霸道,对左相大人与李大人也是爱答不理。到了11月29日老佛爷的六十诞辰时,在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豪华盛筵上,他更是容光焕发左右逢源,许多官员看在老佛爷的面上,对他也是笑脸相迎彬彬有礼恭敬有加。于是,他更便不知天高地厚、飞扬跋扈得意忘形了。三天之后,他陪同老佛爷上朝后独自返回,走出紫禁城路过漏室时,正赶上文武百官要上早朝,他竟然让所有的官员列队给他跪下,文官道旁作躬,武官两侧跪拜;还兴趣盎然的抢得一文官的红色花翎,傲然的戴在头上,又换上一官员的蓝色对襟大褂,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满脸霸气,长袖一挥,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走下了台阶。气势嚣张跋扈,极度煊赫霸道。引发百官愤怒。这是1895年12月的事情。我之所以记录下来,是因为时光到了2007年10月,我第一次踏入太体量大厦时,却在远太空显示器上看到了这一情境,黄冈古录像并保留了一幅照片,还让我证实此人是我还是润经理,我便如实告知,且相当肯定的说,此人绝不是我。于是黄冈古便认定是润经理了。我知也绝非是润经理,只是不便明说而已。关于原山离耀武扬威之事,老佛爷也心升不满,只因此物为优品,尘世凡间难得寻,又是深得欢心,却也听之任之了。
这事件我甚是清楚,因为在1895年的上半年,我并没有离开左相府,是依了李大人与左相大人的意思,担心原山离这小子一时气傲,露出马脚,好让我须臾顶上,不至于左相因欺君之罪家族遭受牵连。当然也是怕老佛爷辨出有假。但原山离伴过了二个多月,并未发现异常,大家才安下心来。他便搬离了左府,另选住处。所以,之后一段时间我就一人居住在左府内,大人倒不限制我的走出,只是不得再次踏入皇宫之内。其实,我有想过离开京城,并说予左相大人听,被大人善意挽留,说家中正缺人手,不去宫中可在府内为差。我就留了下来。就在这段时间内,我时常听得大人的怨气,骂原姓小子忘恩负义,妄自尊大竟然不知出自何处。细听才知,原来这小子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且得意忘形的从未把两位大人放在眼里,相见也是昂头挺胸的一走而过,即使左相大人有意攀聊几句,他也是爱答不理的样子,所聊话语尽是讽刺与蔑视,眼神也是不屑一顾,这让左相大人彼为心寒。对于李大人也是如此。所以两位大人恨之入骨,只好背后诅咒有苦自吃,却又不敢张扬。我是六月底离开的,我走之前与两位大人都见过面,说,如今的原姓小子已根深牢固,他只是没把各位大人们放在眼中,为求自保他也不会将此事说明出去;倘若让他得知我仍没有离开,担心再让我替了回去,那么两位大人与我都会有杀身之险;所以,经奴才前思后想,还是离开为妙,好让他少了这份担心,大人也就安全了许多;须知,小人的心思不可不防。我只是这样劝说大人,好让我走得心安理得些。因为我还有我的事情去做,就是寻找通古斯与莲花。我不可能为着三维的这般琐事,一直空耗着我在尘世的光阴呢。
两位大人听后便也同意,说,当初代替之时,只顾眼前明亮了,没有细细探究这小子的品性,谁知一不留神,放枚定时炸弹在老佛爷面前,想想甚是后怕;所以啊,还是贤侄想得周全,改日再见时,我们会不经意间告之他,让他也放下心思就是,别心存芥蒂又暗升事端。于是,我谢过两位大人这四年多的养育之恩,跪下嗑了三个头,便离开了左府。这是6月份的时间。但之后原山离的情况,我一直有过关注。在他让文武百官跪拜之后,便有人气愤不过,寻机发难,又经过多次暗查,发现曾经跟随在左相大人身后的家奴,一位名叫李拓拔的英俊后生,时常出入后宫,便提出奏折,直指左相淫乱宫闱,有失丞相之职,定要老佛爷下旨杀掉李姓男子,革除左相之位,交由慎行司细细查处。发难者更是查到此男子家住京城市郊,是左相大人亲眷的后辈,先蒙骗李大人认了侄儿,再暗自接到身边成为家奴,并时常带入宫中,达到淫乱之目的。这更加增添了左相大人精心策划之罪状。消息很快传入两位大人之处,为遮掩耳目,两位大人与老佛爷密谋,只好把原山离杀掉一平事端。时间是1895年12月底,真正年仅25岁的原山离就这样莫明其妙的被杀了,到死都不知是何种原因。当然,杀掉一个奴才本不算事情,也非是发难者的最终目的,而发难者定要一举拿下左相大人,仍借机上奏,说,李姓男子不知何顾又莫名死亡,须查个水落石出,要替天行道彰显正法,不得放过任何草菅人命之徒,方可慰藉死去的灵魂。我听得此话后,也是暗自摇头,要扳倒一个强大的对手,却也可以想出如此光明磊落的借口,也真难为了有智慧的人类。于是左相大人不得不到慎行司,说出了假名为李拓拔的死因,因尽职尽责的伺候着本官,天长地久日夜操心,因劳累而死。此事又因有了老佛爷的暗中庇佑,慎行司便依了左相大人的说辞宣告大家,事情当然就不了了之了。
其实,在这位叫做原山离的小伙让左相大人气愤之时,大人还真与我密谈,先是拐弯抹角的暗示我,想法弄死原山离再让我替代回来,说我都可以制造出大的爆炸,弄死一个人还不是小事件?被我当即拒绝。我不会无故杀人。还有啊,如若替换何必现在?当初我去就是。左相大人一听也是,便说这小子真是太过可恶,一时气愤才生出这般想法。然后转移了话题,看我可否帮助他再次踏上权势的高峰,因有人对他处处刁难,所以担心职位之稳固。我很诚恳的说,大人,奴才有一席之话要说,若是不对,请别生气;三维的生命,有欲望不为过,这是任何生灵的本能,但欲望超越了现实,就会酿出诸多的悲伤,如一意孤行定会自损寿限;要知道欲望也是种能量,当这种能量超出你所掌控的范畴时,也会“炸裂”,本体就会符出生命的代价;大人,你现在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么你还要升迁到何处才算满足?大人的这话对我一人说过也就罢了;若李大人或老佛爷知晓,会如何去想这话所隐藏的深意?世间之事是操之不尽的,大人年事已过五旬,若再找不得享受生命的乐趣,有了更大的权贵与势力又能如何?你就是事事为所欲为、时时心满意足,也仅是一生一世;生命终归是有界限的;还望大人遵循了天行之规、地运之理;以百姓生命为尊,以旷复正义为贵,这才是修行圆满的一生呢,还望大人好自为之;对于大人的以后,要秉承一个观点,自行善事,莫问前程;只要为苍生谋福定是慈悲之储存呢。我说完后,左相大人只是呆滞的看着我,有些恐惧的样子,这也难怪,他本是尘世之平常灵魂,一生所盼无非是升官发财与享尽荣华。一介左相,权倾朝野了,还不能把自己的心思与所生活的时空融合在一起,不能把自己的欲望与所在的命际融通完好,学会享受生命的欢乐,不能不说是低时空的一种悲哀了。如此想来,此番话语的后半部份,对于原山离也是恰如其分。谁知到了十一月初期,发难者进行攻击,原山离就成了替罪者。
一个生命不知缘由的死掉了,那个真名叫原山离的小伙就这样死了。到死他还盼着富贵荣华衣锦还乡,更不知为何被杀而死呢。他一定认为尽心竭力只得一人恩泽,便可换取永生的鲜衣美食,便可长命百岁安然无恙,却不知目空一切不可一世,把自己逼上了绝路。我知道之后,还心痛了很久,当然是为着一个本该以自然命际活着的生灵被无辜的杀掉而痛惜。我还想过,如果不知自爱,也许这就是我与三维告别的一种方式。这仅是一种思维而已。可原山离的死是否是我的责任呢?却思维不透;若不是因为与我太过相似,他一样在乡村田野过着平淡贫穷的日子,然后繁衍后代,享受天伦之乐。我确实认真的想过,原山离的死去,是我的错误?是他的错误?还是世道的错误?好象都是,也好象都不是。机缘却这般的巧合着组成了他的生命轨迹,让他草草的度过了自己无奈的一生。若说与我无关,那是信口雌黄;若说全是我的原因,可前后左右均与我无关。就因为与我极度相象我便承担责任?似乎也说不过去。因与某人相似而落个杀身之祸,在何朝何代也是讲不过去呢。于是,我也明白了这尘世间本就没有是非理数可讲,一切全因了权势的大小而定。也让我懂得了,三维的普通生命若不知自重,依靠他人更是命悬一线轻若游丝,生命也真似草灰一般的弱不禁风,只需权势轻轻一吹,便云消雾散了,连一丝灰烬也不曾留下。权势?还真有着无边无际的能量呢,让你今晚死,你都见不到第二天清晨的太阳。我还想啊,如果我是平常百姓,若贪图一时安逸又霸道溢天,便也早早的耗损了维持生命的能量。那么,我顶多也会在一年后的1895年12月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提及原由,也尽是悲哀,就因我的相貌被权势看中而已。
当初原山离的高调出行,招摇过市专横跋扈,已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当然全是羡慕与敬仰的神情。在他突然死去之后,自然会有两种不同的说法:一方是正义的化身,权轧天下的官腔语言,即左相大人光天化日之下的对外说词,因劳累过度,突然生病不治而亡,虽已尽力救冶却无回天之术;是一位极其衷心的奴才,倒也保全了祖宗留下的仁义礼信;要知道一个下人的死,能被左相大人提及,也属感天动地之壮举了,且能在野史上留下一笔,原山离也算是没有白生、没有白死呢,虽然改名换姓总算是得了草草的几句评语。而另一方则是草芥的无奈,即在坊间一度传播的流言,因权力较量要明哲保身,且老佛爷已喜新厌旧,有了更好的玩伴,怕事情外泄,只得杀人灭口。于是人们更加相信并非劳累而死是他人所杀,又担心被官府治罪,不敢大肆张扬,只得在市井小巷窃窃私语。这显然是一种无奈之举,却让我悲哀的想到,同是人类,一众者是高高在天之官员,一生灵是芸芸凡世之尘埃,力量本没有相较之处,不公已成定局,何由不再重要。所以对原山离而言,死亡便是最好的解脱。我当然知道谁是谁非了。当我站在空荡的大街上,倾听两个方面的说词时,我的思维被搅得糟蹋杂乱,一些看似正常的秩序,背后隐藏着纷扰的无序与乱象;特别是自标为高尚、威严、正义的当权者,一个个正襟危坐粉墨登场,大肆谈论蒸蒸日上仁义道德,要求芸芸众生,千不可丢失了祖宗留下的仁义礼信,万不能被黑暗的不良之风朦避双眼,要旷复正义大义凛然,等等美好的词汇说得冠冕堂皇;而转身离开明媚的阳光,便一头扎入醉生梦死的歌舞升平之中,尽心竭力欲仙欲死的自足权势之内的一切力量,还大摇大摆,除不知所谓的世风日下与人间正道,全被其尽善尽美的践踏了。
而百姓呢,只是不说,或说了也是无用,但并不是瞎子。于是,世界上便没有了诚挚与信任可言,实事就是实事,并非一介左相就能一手遮天。相悖的消息扑面而来,已传遍大街小巷。人们已弄不清楚这世道谁是谁非了。但许多流传的消息与官方的通报截然相反,使得原本杂乱混沌的世界更加黑白混淆真假难辩了。官方的说词越是冠冕堂皇,坊间的传闻越是背道而驰。于是,一时间黑白倒置,是非不清。一件事由若没有官方的解释,人们对此的理解还透明些,当官方参与所谓的调查并通报以后,人们无论如何也辩驳不清其真假现象了。于是,三维的常态思维便逆向着官方通报的内容理解却也果真正确。可人们又无从辩驳。真是千古奇谈。如果说辩驳的用词还算有褒义之意,那用中性之词解释则是,根本不许你有过多的讨论与辩说,硬生生的强压给你某些思维便是。好在这许多的事件之中,只有牵强的关联,并非身临其境,生灵们倒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念,过着小心翼翼、自得其乐,又无忧无虑的日子;所以,天下依旧和气太平,地上仍然欣欣向荣,人们照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其体弱的母亲终日在左相府的门外哭泣,想寻得儿子的一丝消息,当然没有寻得任何的消息了。一介百姓,生若草木,死当然也不会上升到多高的境界。而我的这些感慨,全是源自于原山离死亡之后,人们对此事件的议论及世间的万象。这便是世间混沌不堪的缘由了,好在也仅是一时的过眼云烟,与末日并无关联,所以我悲哀之后倒也安然。
但清朝的时光我一直关注着,风雨飘摇的局势已不再持久。如果认为自己权贵一方,霸王一世,总归会有一天,当你的自身不能承载“贪婪”的许多能量时,生命的路途便走到了尽头;尘世的日月再若璀璨你也无福消受,虚妄的权贵再是霸道你也无缘长久。因为天地之间的万物,都有其自然的规范存在。我这里所说就是一代权贵,由于老佛爷权盖大华一世,荣耀尊贵一生,强悍的想占有四维的生灵,无意间触犯了时空界律,在我的能量外泄时,她的体内自然受到了空界的波能侵蚀,我还是极力控制,她才没有伤及筋骨,但已受损而伤,这是致命的祸患。所以,当1908年7月的通古斯大爆炸之后,四维的波能又在三维的空间开始充盈与胀满,老佛爷自然吸吮饱满,又承受不来,便于五个月后突然离世,且无任何可以解释的病因昭告天下。在三维的时空里,又图添了一个千年不解之谜。其实这只是顺理成章之事,本不是未知谜团,只是世人不曾理解。老佛爷驾崩的消息我有听闻,属正常状态下的突然离世。当时,我并不知晓三维里已发生了通古斯大爆炸。还在想呢,并无听到有异能的扩散之事,富贵的生命怎会好端的莫名消失?如今想想也甚是唏嘘。一个霸权灭亡了,这只是个体的悲哀。但是,一个朝代的灭亡,是谁的悲哀呢?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想,一个朝代的灭亡,也许是一种落后的群体经济与先进的发展之势相较后的必然结果,与人类的灭亡毫无关系,应该不是种族的悲哀。所以,朝代的灭亡本不用我勇敢的去维护所谓的世道曲直,并为一时的众生争得所谓的幸福安康呢。
这段经历是我千年里,表面上最为荣耀的一段历史,所以我不想忘记。之前与之后我为着身份的考虑,总是生活在僻静的山村,再也没有如此的辉煌过。但这段历史也是大华民族称之丧权辱国的历史,因为老佛爷为保一方平安,割让了华夏许多土地给外夷掌管,且为了一已之荣而置民族兴衰于不顾,所以这一段历史也是倍遭后人诟病的历史。当时我还想过,我是出手制止还是任其发展?这是个问题,我得找到可行的能力或解决的策略才可出手。我思前想后,割让山河当然不对,却能保住一方百姓的平安,倒真的不是末日来临呢。因为当时大华民族的发展极其缓慢,工业落后、农业停滞,军事更是不能与西方列强相比,割让土地也是减少生灵残遭涂炭的无奈之举。其实老佛爷每次割让之后,都会痛苦许多时日,且食不知味夜不能昧。还有啊,为防止列强永远霸占着大华的土地,老佛爷还特别要求了归还的时期,她盼望着有朝一日,当大华民族繁荣昌盛耀武扬威昂头挺胸之时,这些土地自然又会回归到大华的怀抱之中。于是,我也明白了老佛爷的良苦用心,明白了割让也只是一种缓兵之计。在1997年7月部分国土回归大华之时,我眼前一亮,突然意识到,也多亏了老佛爷的这一明智之举,最终才有得依据把丢失的土地争取回来。如此这般,即保住了生灵存在,又达到了主权回归,还没有末日之异常,我不出手制止便是明志之举了。所以,以后若有类似的事情要寻得解决的方法,要细致考虑与末日有无关联再来定夺。“丧权辱国”与“生灵涂炭”谁是谁非?一切权当缓兵之计吧。我也就想到了这些,权当聊以自慰,无关对错、无关是非;其它不懂之事,只好由着不同的思维任意妄为了。不久之后,我就到了青朴寨过起了平淡、安静且又闲云野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