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四月十三,秦行到的消息一早传到他们这。
即彦师三番几次找云轻风想通过风疫水型刀了解风疫冰河阵,可不管怎么研究都没太好的结果。
除此事,这段时间确定了上场人员。第一自然是千松山的顶梁柱浮阳辉,专门应对董启丰。
第二就是周舸的母亲唐寂。儿子在这,当娘的出把力理所当然。唐寂承诺摆座小阵,不过没透露什么阵,有点不放心。
第三交给周舸和沈桓,如果白谅亲上就让周舸应对,如果除了董启丰和秦行对面上的是方长恒,就让沈桓应对。
大体安排妥当,只等四月十五。
罗金仙打擂的事一概不管,最近一段时间他最轻松。有时候跟蒋义辅下下棋,有时候找倪蛋蛋聊聊天,实在没人陪自己去集市闲逛。
路过黑水擂,中央擂台上时长有人切磋武艺,多数都是随便比划,不在乎输赢。
偶尔也有较劲的,非分个上下,论个高低不可。
除了有跟对手较劲的还有跟自己较劲的。有些人觉着自己功夫不错,想旱地拔葱干拔上擂台,结果摔着好几个。
他看了一笑,一笑之后去别的地方。
路过白圣雪的地方,住所完成八八久九九,工匠留下三两个,显然只剩丁点小活。
路过河边集市,鼻子开路,哪香去哪。吃饱喝足找块干净石头躺着。可能天气比较热,他把上衣解开露出肚皮,偶尔拍几下,小肚吃的溜圆。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中午吃的过多,晚饭时间还不想吃东西。
叼根杂草嘴里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边走一边欣赏河边夜景。
总自己也觉得寂寞,尤其一想到别人出双入对,自己老哥一个。
转念一想,人家都什么身份?自己臭乞丐出身,刚过两年好生活就想去媳妇,痴人说梦。
想着心事,走的有点远,竟然到了灯稀亮少的地方,还好天色不太黑。
“得,回去了。”自己对自己说。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挑夫,挑夫小跑来到他这:“哎呦,您不是黑水擂擂的擂官罗爷吗?”
罗金仙心里美,想不到自己这么出名。
“你认识我?”
“您在上面说话,我在下面看过,可能您不记着,月初您还来我那吃过糕点呢?”
“吃的地方多,我哪记得住?怎么称呼?”
“我姓王呀,家里就是做点心的。”
“原来是王掌柜,几口人呀?”
“就我和家里的,不过呢,上个月刚怀上,明年就三口人了。”
“恭喜恭喜。”
“没什么可喜的,罗爷要不要去我那和两杯?”
“哎呀……不是不想去,中午吃的有点顶……”
“就喝两杯酒,我招待招待。”
罗金仙琢磨一下,喝两杯酒算不了什么,于是答应下来。殊不知这个决定让他受了大罪。
王掌柜的住处离这不太远,路边一小院,地方不大,却很清净。其中有个房间飘出淡淡香气,门口放着制作糕点的工具,猜想就是王掌柜制作糕点的地方。
跟着走进院子,里面空无一人。
罗金仙就问:“你家夫人呢?”
“去她堂妹那了,路过红油漆的门就是,她回来怎么也得半个时辰。”之后压低声音:“平时就让我喝一杯,那哪够呀,今天遇见您了,怎么也得多来几杯。”
罗金闹明白了,他夫人不让他多喝酒,拉自己过酒瘾来了。
“你平时多大量。”
“放心吧,两大碗不成问题。”
说着把他拉进小屋,布上一壶酒和两个凉菜。
王掌柜不拘小节,入座前先给自己满了一小杯。“滋喽”一口一饮而尽:“啊……痛快。罗爷,瞧瞧,集市上鲁家酒坊的特酿,鲁家小烧,味道好极了。”
说着分别满上。
罗金仙端起酒杯闻了闻,劲头有点冲。趁机打量四周,挺平常的人家,说不上富,可也不穷。当初自己要有这么个地方也不至于上街要饭。
“王掌柜喜欢烈酒?”
“那是,不烈跟凉水似的。来来来,尝尝。”
猛的一饮而尽, 鲁家小烧入喉丝丝凉凉,东西下肚,火烧一般。
“哎呀,够劲,你能喝两大碗?”
“那是。”王掌柜有分别满上一杯,然后问道:“罗爷,您干擂官能得不少圆金圆银吧?”
“纯粹帮忙,就管吃喝。”
“哎呦!您跟少国师是朋友?”
“哪高攀的起?跟国师府一兵丁是朋友。”他随便扯了一句。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能挣不少呢。不过也差不多,擂台主持好,往后指定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发财早晚的事。”
“承吉承吉,王掌柜在干一杯。”
简单聊几句,两杯水酒下了肚,忽然一阵头晕目眩。
难道醉了?不对了?以前喝过几次烈酒,七八杯不成问题,后劲这么大?
中了药了?也不对呀,王掌柜第一个喝的。
“掌柜的……你这酒反劲……”
“太快”两字还没说出口,人栽到在地。耳轮中听见一个声音:“罗爷,这叫转心壶,给你倒的有迷药,我喝的没迷药!咱走吧,董二爷有请。”
罗金仙靠着最后的意识听见是董袭珍给自己下的套,可来不及想原因,意识逐渐模糊。
再次醒过来,发现身处一座营帐,手脚都被绑着。
不一会,董袭珍和方长恒走了进来。
董袭珍冲他嘿嘿一乐:“罗大,知道这是哪吗?千松山老营地。”
罗金仙真想骂个痛快,奈何在人家的地盘,不好发作。
“哎呀,这不是董二爷吗?有事找我找人传个话就行,用不着费这么大劲。”
“真会说话,怪不得即彦师找你当擂官。”
“二爷过奖,有什么事呀?”
“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我们先开阵,掌握主动权。”
“您跟即爷说一声就行,找我来,我能干什么?”
“这玩意靠嘴说管用吗?你也不用干别的,坐着待着就行。要不撂个底?”
“您撂撂。”
“秦凯弟弟秦行到了知道吧?”
“那能不知道吗?”
“风疫冰河阵的事也知道吧?”
“有点耳闻。”
“好,我就喜欢听实话。风疫冰河阵中间有个阵眼知道吗?”
罗大使劲摇头:“真不知道。”
“听秦行说阵眼里面狂风围绕冷极了。我琢磨着把你放里面让他们先救人,换句话说我们占先机先布阵,他们要是知道你在阵里,不让先机也得让出先机。”
罗大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了:“董袭珍,盗图贼,老王八蛋,你可损透了!方长恒,主意你出的吧,就你心最黑!”
“哈哈哈哈……要不怎么诓你呢?”
方长恒一笑:“罗大,到时候少说点,尤其少提秦凯,多说一句,割了你的舌头。”
“俩老王八蛋,问候你们八辈祖宗!”
董袭珍给外面人一个眼色,进个兵卒往他嘴里塞块破布,任他怎么叫骂,别人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