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清日局势甚是紧张,日寇蓄谋已久,突然大肆进攻,7月25日丰岛海战爆发,甲午战争开始。清朝仓皇迎战,北洋水师初战失利,之后政府调兵遣将顽强抵抗,胜负难分。一时间战争处于胶着状态。此次事件,属小小弹丸之地侵略泱泱大国,又似强弩之末袭击万里长城,胜算基本为零,我才没有出手。老佛爷也是昼夜忙碌,才没有催促着我再去伺候。我倒也安心的度过了许多时日。从某种意义上讲,老佛爷是我在三维里相遇并多次见面的最大人物,是大清皇帝,此段历史也是我人生的主要经历,便也细说一番以示记忆,并没有任何的炫耀之意。要知道我当时也只是一位小得不能再小的奴才,只有低头哈腰的细心侍候着,才得有活下去的机会,并且还有五维的魔鬼在暗中追杀着我。当然,没有人知道我是四维的生灵,也没有让我害怕或内疚的事情。我知道人类是杀不死我的,这才是支撑我胆敢步入紫禁城的原因。于是,高兴时我就阳光灿烂的笑,若低沉就垂头丧气的烦,这一切完全取决于各位大人的面部表情。但我也懂得,万不能由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去表现,否则我也会被拖出去“斩了”。斩后死了当然无事,就怕斩而不死,可不就引起尘世的惊慌失措?关于斩首这可是真事,我看见过好几次,奴才们前会儿还有说有笑的开心着呢,后会儿便被主子拉出去砍了。就是因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惹了主子生气。想想都后怕。其实,也怨那些奴才没头没脑,只顾着自己的欢声笑语完全不顾及主子的悲观失望,不会察颜观色的去细致主子的心思。有时候主子表面是喜上眉梢,实际则心急如焚,而奴才们倒好,还欢天喜地的去讨好,可不就是找死么。所以说,伺候老佛爷那可是涉及生死的大事,得时时尽用着心机才行。而我能这么长久的陪在身边,没有被拖出去斩了,说明我的思维完全比得过三维的人类,细腻精湛且周全静默得多呢。
关于伺候事件的发展,还真如李大人所料想的一样,多亏着我没有远离,否则京城肯定发生大规模的杀戮事件,这与日寇的侵蚀无关,是权力大的汉人杀戮权力小的汉人呢,而李大人及左相大人的历史兴许也会重新书写。因为战事难以取胜,小小日寇攻力十足,这让老佛爷时常忧虑坐卧不安。之后不久,老佛爷就怒气冲冲的要求我前去伺候,还训斥左相大人是否活得不耐烦了,吓得左相大人连忙派人压着我去了紫禁城。为安定强权者的情绪,防止大范围的杀戮事件发生,我只得前去应酬。所以,左相大人的历史才没有重新书写,但被重新书写了历史的人不是没有,不过是换成了一位与我相貌极其相似的年轻人,名叫原山离。此人在野史上只提及了姓氏,没有提及名字。资料记录也是了然数语,说,一位玉树临风英气逼人之原姓少年,相貌堂堂,仪表人才,体型八尺,健硕壮美;眼明心亮,气宇轩昂,堪称人中之龙。出身京城田野,后在左府为奴,改名为小拓子,因淫乱宫闱被杀。此草草数语,便是这位青年一生的写照了。这位名叫原山离的小伙我曾经见过,还共处多日,所以他离世的原因我自是清楚许多。在此提及也算是一种怀念吧,就因他与我极度的相似,最后落个被杀的结果,想想也是悲哀。他个头与我同高,外貌合似一体,颦笑他人难辨。因是普通百姓之后生,为生活所迫,自知低人一等,眉目眼角里只有祈求与渴望之状态,丝毫没有刚毅与坚韧之神情;也就是说,他的眉宇间多了些羸弱之阴柔,少了些强壮之刚毅。
这是恭王府大爆炸一月之后,由两位官倾天下的大人物,利用一切手段在大华境内寻得的一位与我相似的中意男子,是我的替身,当然这是后话。在没有寻得之前,我还得依了两位大人的命令,在左府装病等候着,以防老佛爷临时受命之时,也好立解燃眉之急。这是我极不情愿看到的事情,因为这预示着苍生要面临的灭绝会因我而起,并应验那句末日到来便是末日来临的谶语。我在左相府装病一月有余,一天被大人请进他的客房。下人是不能让主子在客房接待的,我算是受到了最高级别的待遇。我进去后,看到李大人也在,我鞠躬见过。李大人和气的请我坐下,便东南西北前后左右轻重厉害的给我讲,说老佛爷心情烦躁,多次提及了你,必须前去面圣,了却老佛爷的心意,还怒气冲冲的训斥左相大人,是否活得不耐烦,所以李大人说,就是派人压也得压你去紫禁城。左相大人还鞠躬不起,诚恳哀求的说道,老佛爷已下死令,如若不从,左府可能面临灾难,你就当真看着左家上下老小惨遭灭绝?我万般无奈,便也如实相告。我说,奴才并非自然尘世之生命,万不可去做违愿之事。左相大人甚为不满,没等我说完便插话道,男女亲情本属正常,属天理朝纲之例,也是遵循规范戒律,并非违背顶上苍穹与内心道义之举止呢;天地之间所有的生灵均可容得,唯独容不得你么?你还义正辞严了?张太医说过的五六日后便可康复,今儿已有月余,再若这样骗着总不是办法,难道定要让一众老小搭上性命,才是符合天规戒律了?李大人也板硬了面孔,没有一丝温柔之情。后冷冰冰的说,今晚儿我与你一同进入皇宫侍奉,这是万全之策;若再推辞,便有杀身之祸。左相大人随合着说,你不必忧虑安危,那、我也在院门外候着。又说,由我们两位大人为你承担重责,承担违背苍天规范之罪责了,你还想如何?
我被逼无奈,只得明说,天地万物各有定数,生灵延续自应符合天常地道;仙台俗界本不可私相授受,否则立现旦夕祸源与万劫不复,此不会依附了任何权贵的意愿而回转呢;同时生灵,天常自有可容与不容之理,地道也有可许与不许之规,还望两位大人深思。两位大人仍不明就理面面相觑,只以为我在拚命推脱。我说,如若一意孤行,片刻会有灭绝之势,所有三维之士均不可掌控,因属天机之秘,奴才只能如此说明,还望明察。可两位大人正心急如焚,以保命为主呢,并未深思我话语的深度。左相大人祈求着说,就算天塌地陷也得应付今晚,否则我的一家老小,上自八旬老母,下至五岁孩童,便遭满门抄斩,就算老朽替家人上上下下三十余口恳切请求,你也得走过这一趟呢。说着左相大人便跪拜而下。我自然承受不起,紧张扶起大人。我安慰道,如此说来,大人自可放心,走这趟我会安然无恙,只是因了权威的压抑,定有巨大的能量外泄,可能发生强烈的爆炸,但具体地点得依了被迫的强度与能量的走向,望两位大人不可走离太远;如若看到某地夜如白昼,或听到轰炸声响,还望大人立即上前禀报,让老佛爷赶紧移居他处;你我自然平安无事,否则,不单自伤还会伤及无辜;若伤及了他人,望大人明天一早安排佛法事宜超度亡灵,以平苍生之怨。然后,我看到两位大人仍不知我言者何意,有些木呐的互相对望一眼,呆然的答应,好,好的,这个请贤侄放心,一定照做。然后,便是一步一趋不肯离开我的左右,担心我一时狂妄而突然离去。两位大人待我不薄,我当然不会置之度外。现在我仍是好言相劝,当我真有违命之实又被强制压抑之时,事情就不会这般的简单了。
晚些时间,我被三位体型健壮的家奴伺服着洗漱更衣。长筒马襟,官帽装饰;加上我明眸皓齿,唇红脸润,眉宇间英俊伟岸,沐浴后走出与之前判若两人。听得家奴互相对话说,气宇轩昂之态,果真与众人不同,难怪被选中伺候呢。然后便是掩嘴而笑。于是,我又被人送入宫中。这一行前后左右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家奴,止到我被送入后宫,也有家奴在森严的高门外候着。移入宫门,自有太监前来接迎。老佛爷看到了我仍是毕恭毕敬的小心走入,即刻心花怒放,上前几步与我牵手,这倒无防,我一如平常对待。任何牵手都不违反空界之限度,或触犯境域之愤怒。我安然微笑,微微躬身。我说,都怨奴才心思窄小,又感染风寒,一病不起,才让老佛爷担忧,是奴才辜负了这份厚爱,还请尊贵受了奴才一拜。说罢便跪下磕头。老佛爷听罢甚是安慰,快起,快起,只要安康就好,康健了就好呢;近日诸多不快令朕心情烦闷,有你相伴,自是宽慰许多;来,快来,坐,快坐。后牵着我的手款款说道,不防事的,不是有意冒犯或故意抵触就好;你只要受过了恩典,荣华与富贵自不在话下,所以啊,今儿自不必忧虑恐慌,我们大可尽善尽美了。我则一脸的奴颜婢膝,低眉顺目。这时,老佛爷对下人命令道,来人啊,给小拓子洗漱更衣,好生伺服着。这时,一众小太监谨慎走来,站在我的身后。我即可跪下低头请罪,望老佛爷恩准,我自己可以处理。老佛爷面带微笑,一摆手,那可是感情好呢,你们都退下吧。众人离开,顺手关闭了房门。
我走入了另一侧室内更衣,门口自有太监恭恭敬敬的候着。这一切很是正常。四维的生灵也是需要洗除尘埃的,只是洗涤的方法不同而已。在四维里只需用太阳的光波滤过,也就是在太阳底下晒过五六分钟,待光芒与自身的波融洽之后,附着的杂质波自会悄然失去;我们沐浴过阳光的照射后,身心便是清清澈澈干干净净了。我们的本体有种自然的与太阳光波融汇贯通的功能,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比之西曲耐人的洗涂方法先进的多,因为卡呃城的人们终日生存在千米深水之下,本没有取得阳光的机会,所以采用激光去洗涤、融化身体上的杂物也属高明之举。而三维的我,只能依着用清水洗浴的方法去做。若用四维的光波融洗,定有高维的波能传播出去,并会引来黑暗魔鬼的觊觎,我自是时刻提防着呢。洗漱完毕准备停当,我又看到了旁边有身浅蓝色的新装,清雅贵气,定是为我准备,我穿上后对着铜镜照过,感觉更加意气风发雄姿伟岸了。我气宇轩昂的进屋,然后走到床边,任由老佛爷伸手安慰。说道,有这般可心的俊雅少年相伴,最是快慰之事了,我是越看越欢喜呢;来,小拓子,坐到这边来,多日不见,让朕好生的瞧瞧。我则如言依命坐下。其实,牵手、同座或相拥都是无防,还有当尘世的颤抖之手,轻轻触及我的身体时,我虽也有异常的感知,却不会引起能量的汇聚与发泄;这不是空界明规。而当三维生灵的口唇,亲吻我的口唇时,会引起我体内潜在能量的轰然波动,超自然波能突然泄露,会在三维发生大的爆炸,这才是我最为担心的事情。也是师尊的特别叮咛,属限定之举、犯规之例呢。
尘世间的所有事情均有不可言语的理由,当我正担心异常的举止引起空间能量的骤变时,老佛爷就悄然的把身子向我倾来。我感到异常的恐惧。内心有股潮汐一样的力量汹涌澎湃,也有种无可明状的热血沸腾,还有种突然升腾的暗能在横冲直撞,让我有心胆俱裂之感。我知道如此的缘由,三维的情欲正拆解或裂变着我的波能与体能,一股无名能量骤增聚集,让我的身心有种刺骨的颤痛。我担心的事件正在发生。当尊贵霸气的强行亲吻我时,我脸色红涨、青筋暴露,腿与胳膊似被钢鞭猛烈的抽打。这是一种光波能量被扯断与撕裂的正常反映。一阵刺骨之痛后,我就感到身体内有股巨大的能量向外扩散、涨裂、升腾、盘旋又撞击,头脑瞬间被重物袭击一般,胀大、晕眩且失去控制,眼睛刺痛无法辨认眼前之物,呼吸急促身体燥热。我尽可能的利用周围的玉光寒能消融我的异能。亲吻之举正在靠拢。我已无法摆脱,无法回敛翻腾的热量。在这雷霆万钧之时,我立即转身,暗自把能量移至双手,思想着把异能发向无人的空阔地带。这只是我美好的想象,此时的一切均已无法操控。超能量使我无法清醒,我只好把手臂悄然伸向空中。一道蓝辉色的光自双手向外骤然射去。这是一种波能量的外泄。我浑身颤动,心裂骨碎,汗流满面,还怕老佛爷因此发现端倪。此时,透过窗口我看到不远处的上空有过一道闪光之后亮如白昼,强烈的蓝辉光变成紫色光在闪闪照耀,接着就听到一阵轰隆的爆炸之声。爆炸声振聋发聩,老佛爷也是吓了一跳,浑身一颤,停止了动作,呆然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才没有发生亲吻之实。此时,就听到外面狂风大作呼啸阵阵,吹得天地旋转。我知道大爆炸还是发生了,此区域定有生灵遭遇灾难。这大约是晚上十点钟的时间。
门外响起零乱的脚步声与嘈杂的喊叫声,还有奴才受到惊吓后的大呼小叫。外面风云骤起,吹得窗口阵阵晃动。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李大人尖细的声音高喊,启禀老佛爷,城南发生了大爆炸,已是烟火冲天、银光闪烁,大有漫延之势,还望老佛爷赶紧移驾,去往城北的安玄寺避护一晚,待查明原因再做定夺。我装做紧张的站立着,一副担惊受怕的神情。还欣慰老佛爷并未与我有接触之实,若有亲吻之举,此时的我们肯定灰飞烟灭,尘世之事再也无从感知了。能听得嘈杂的声音,我便是安然无恙。老佛爷也是一惊,回过神来,松开我的手臂。我抽身离开有二米之远向外张望。这时,李大人紧张的又尖声喊道,启颤老佛爷,大概是恭王府发生爆炸,伤亡不明;望老佛爷移驾安玄寺以避祸端。之后,还听到有两人悄悄的对话声,这还了得?果真应验,果真应验了;说得也是,有道蓝辉色的光闪出呢,这小子不是凡人凡体啊?是李大人与左相大人的对话声,声音还颤抖不止。老佛爷看着窗外的紫光晃动、亮晶闪耀,说,快着,小拓子,快着,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何种事情?然后又喊,来人哪,来人。于是,一阵匆忙杂乱的脚步声,便有人推门跑了进来。一众人前前后后的伺服着老佛爷去往安玄寺,有佛祖庇佑,定会安康。临出门老佛爷还不忘记嘱咐道,快着,快着,让小拓子陪我一同去,免得伤着。大家都在担惊受怕中逃避着,还有谁能听得清老佛爷的嘱托?一众人在慌乱里匆忙离去。于是,我抽身而出,到了殿门外,与两位大人相见,嘱咐他们也随了老佛爷而去,最好喧了御医同行,时刻观察着老佛爷身体的变化,以防万一。因为站位太近,我知道老佛爷已受到了异常波能的冲击,此时症状微弱,不知稍后如何。两位大人忙派人去接,然后一同去了安玄寺。我则与家奴一道回到左府。这一日是1894年9月22日。
关于大爆炸的事件,我有必要说明。这完全是由高维时空的生灵因波能的骤增而形成,是一种正常波受到冲击裂变后造成的能量外泄,也是四维生命自我的保护方式。恰同三维的人们受到了能量的冲击后表现出的心跳过速、面红而赤、浑身凛冽,或暴躁易怒及瞬时死亡。而我的表现,也只是紧张、颤抖或阵痛,待能量平稳后并无任何异样;但我的生命体征仅留有波段硬扯的痕迹,并无实质性的损毁。又因未动用空间波能,并未引起时空能量的外泄,所以,无论爆炸声势多大,我都不会泄露踪迹,也不会引起魔鬼的死亡大追杀。而低维之人无法承担能量侵蚀,会瞬间丧命。只因我控制着老佛爷才受到轻微的辐射。终因距离太近,尘世凡人已受蓝辉光的致命冲击,体内肯定已有异能潜入,或融插了波能的量,或说已受到了异常波的伤害,类似于所谓的辐射之损伤,若之后再遇有此波出现自会吸附融合,损伤也会急剧加强,当体内承载不来时便会送命,即使再高明的三维御医也查不出原因。老佛爷虽权杖天下,终是三维生命,还是我的极力控制,并借助玉石之寒光将能量归拢外散,老佛爷才受到微小的伤害,否则当场毙命。至于在恭王府的大爆炸,是我无法控制的结果,才造成了无辜人员的伤亡。为此,我一夜未睡,只是站在西房窗前观看天际的变化。虽是晚上时间,但强烈的闪光,仍能看到若乱丝、若七彩、若灵芝状的蓝辉色云烟缭绕盘旋,之后便是银光闪烁,能量的余波与光还飘浮在上空,一直亮晶闪烁到天明,待太阳升起后,此光才逐步减弱,我也安下心来。我还想过,这也是四维能量的外泄,仍是暴露了天机,高维度生灵肯定有所感知,这只是我的担忧而已,并没有浓黑的乌云密布。乌云密布一直是我多年来的忧心之事,也是我长此以往不敢再次进入四维的原由。待确定了没有任何魔鬼的动作之后,便又期盼着少伤及些无辜的生命。
有目击者说,当天晚上有一道蓝辉色的光自天而降,并迅速炸开,然后房舍瓦砾盈空而下。区域内有五百余间房屋全部震塌。事后统计,死亡七十三人,伤者无数;让人更加异常困惑的是,一些亡者身上的衣物全部烧光,而皮肤毫发无损。此神秘的炸衣现象,即使专家也不知何种原因。这是融入了玉石寒波的之能,也是我尽量收敛力道的原因。老佛爷在安玄寺住了三日,一切正常,便返回宫中。而恭王府的大爆炸陆续查过半年之久,终也没能得出合理的说法,便成了千古之谜。本就不是三维能量的转移,所以也没有合理的解释可以丝丝入扣起来,至今仍没有任何可信的理由来破解谜底。我此时说明,便是给大家一个交待。这本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为着各自时空的安然无恙,没有因为一已的荣华富贵,置三维已不顾而造成生灵的大灾难。我感到欣慰。虽然伤及了无辜,但也保住了时空各自运行的轨道,并未造成空间的异种或基因的大骚乱。我保全了两种时空的生命体,沿各自的生存法则延续或传承下去,更多的是保住了人性的光辉。想想也是安慰。但是,对于那些受到伤害的生灵,在我存在的时日内,本没有想过会有此类的事件发生,无奈伤之当属定数,在此也算祈祷一番,愿在天之灵安息。全因权势的霸道,使得正常的行迹向着罪过的方向走去。可细想之后,此事也不能说毫无益处,对于我来说还是有唯一的好处,那便是在之后的日子里,左相大人与李大人都知道了,我可不是随意冒犯的“大人物”,便也想着法子在老佛爷面前替我开脱,说,本就常人,心思狭窄,看似强壮,其实是虚假的表象,弱小的身体因过度惊吓,滴水不食面孔苍白,现在连言谈举止都有些呆滞,还需调养数日方可好转。所以我就一直在左相府修养着,没有被逼迫着再去侍候。
大约一月后的某天下午,我呆坐无事,左相大人差奴才让我去他的客房。我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位体型与我相差无几的人,站在左相的书桌前,微弓着腰身,低着头。见我进去,也是侧身示意。我轻轻转身,正眼看过,是位年轻人。此人面容与我是极其相似,大眼睛,高鼻梁,有一幅精致巧妙的五官,面目和善,只是有些惶恐与不安;灰淡的皮肤泛着苍白的光,明显得营养不良;新换的衣服倒也合体;人弱弱的站定着,身体却在微微的颤抖。他稍稍抬头看到我,也是暗吃一惊,瞪大了双眼,倒是彼有善意的与我点头示好。我知道我的替身已经找到。此时的左相大人,虽不知我来自何处,但也不再冷眼相待,一改常态的给我伺座,满面春光的含笑问候,温柔的说,近几日也是好说歹说的才稳定了老佛爷呢,你看,都过去许多时日了,总不得老这样拖着,所以才寻得如此一年轻男子。然后,微笑着对我说,你看看,此年轻人与你有何差异?我知道我的身份,仍是左家的奴才。我忙给大人跪拜叩首。我说,回大人的话,这年轻人的外形与我极其相似,神态略有不同,须得调教数日;待表情、语气与举止尽可能的相似才好,要确保万无一失;所以,须再晚些时日侍候为宜,万不可显露马脚。左相大人忙扶我起身,说道,贤侄所言极是,这不么,老佛爷那边一直在催促,也多亏张太医左右逢源的把着埋伏,事情才得以拖至今日,那边的事我与李大人自会去办,这边的事却忧心如焚;唉,我们也是度日如年,辗转反侧不得安睡,唯恐出现异常,再伤及了无辜的百姓呢。
左相大人说,贤侄以后站着说话就好,万不能动辄跪拜,老纳怕是受用不起呢。我忙说,让大人受累,是奴才的不是,这一切均由奴才引起,本该有我一人承担才行,可我一介草民,如何能承担得起?所以,还望大人以百姓性命为重,再受些难挨之日,我加紧些进度调教,待万无一失了,方可保证之后都能平安度日。大人说,这是,这是呢;今日请贤侄便是如此,还望你不嫌劳累,细心调教,早日过了这一关卡。左相大人与我自然对话,口气平和而温暖。然后对我们说,自今日起,你们吃住在一起,都不用拘谨,如同在自家一样就好;你来的时日长些,可多担些事项,让他做到与你一模一样最好。然后改变了口气,有些强硬的对那男子说,自今日起,你要掌握他的一举一动与举止言谈,并改名李拓拔,25岁,曾是“金华饭庄”的小二,干了一年,原是孤儿,于1891年4月10日成为李大人的侄子,16日进左府为奴,至今已有三个年头;你懂得了?那小子虽然恐惧的点头,还不忘记小声补充一句,姓原,原山离,24岁,家住乡下,还有位母亲。大人一脸严峻,厉声呵斥,只管记得我说,不许反驳,也不许说错,否则立即斩首。大人把手一挥,吓得年轻人忙跪下不语。大人看看我,又怕吓着年轻人,忙扶他起来。原山离颤抖不止,已流下了眼泪。大人压着火气安慰他说,你尽数记下就好,这本不是重要之事,对吧?年龄大小与是否还有老母,都不影响你的荣华富贵,你只管记得我教你所说,其它都没有关系,一岁之差你若不提,他人怎会知道?姓氏也只是个符号,说错了身子都没了,再要这个符号何用?原山离虽然点头,却弱弱的说了一句,大人,我想回家,不想住在这里。大人顺手就是一记耳光,非常响亮,也吓我一跳。那小子吓得一手捂着脸,惊恐的看着左相大人,只是委屈的默默流泪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