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轩辕澈那日一睹司徒沁之真容后,对她的态度变好转了很多,言语间不似以往对她那般咄咄逼人。
而且自那日以后轩辕澈会经常派李管事给司徒沁送去些许绫罗绸缎,或者珠宝首饰,又或者胭脂水粉啥的,看得慕容雪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对此,慕容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使尽浑身解数,想尽各种办法去讨轩辕澈的欢心,奈何轩辕澈对她也只是冷冷一瞥,没有过多的言语,更不敢奢望他能在她房间里留宿。
莫名其妙的冷待让慕容雪心灰意冷,她悄悄给皇后送信,让皇后帮忙想想办法,增进一下她与轩辕澈的感情,好让他能对自己回心转意,将放在司徒沁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皇后好歹是她皇姑姑,故而慕容雪便磨破了嘴皮子寻求皇后能施以援手,助她一臂之力。
皇后看在慕容雪是自己母家大哥捧在手心的嫡长女,故而给了她几分薄面,允许她参加此次各国使者前来进贡的盛大宫宴。
不然以慕容雪侧王妃的身份,再加上轩辕澈没有打算带她参加宫宴的意思,慕容雪是没有机会参加此次宫宴的。
如若乍眼细看,不难发现只要有司徒沁在的地方,轩辕澈的余光就会不由自主的瞄向她那儿,暗暗的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与其说盯,不如说关心。
轩辕澈对司徒沁态度的转变 ,不仅惊诧了司徒沁,而且惊诧了王府众人,更是惊诧了慕容雪。
慕容雪对此也很是费解,她实在是不明白司徒沁相貌如此丑陋,只怕是寻常人见了都会对其生厌。
怎么轩辕澈忽而对司徒沁态度转变如此之大,眼里再也看不见鄙夷或是厌恶的神色,反而有种虎视眈眈的看待喜爱的猎物的感觉。
这天清晨,碧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在和煦的微风中翩然起舞,把蔚蓝色的天空擦拭得更加明亮。
今日是波斯国以及邻边各个蜀国向轩辕王朝进贡的日子,皇室子弟以及朝中众位大臣都会莅临今日这个盛大宫宴。
轩辕澈今日身着一袭黑色宽袖蟒袍,袖口处以金线镶绣祥云图案,腰间系着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手执一柄画有山水画的折扇,气质优雅,风度翩翩。
轩辕澈早已命人备好了马车,此时正站在马车前等候司徒沁的到来,便可即刻启程去宫里参加宫宴。
慕容雪今日早早起床梳洗并且盛装打扮,她今日身着一袭淡黄色正宫装,几缕秀发高高绾着架子头,几支亮丽夺目的珠花点缀其间,耳朵上佩戴着一对玉雕嵌珍珠八宝耳坠,手执一方淡黄色并且绣有雪字的丝帕,脚踩一双花盆底绣花鞋,今日打扮可谓仪容得体,分外亮眼。
只见她在贴身婢女采荷的搀扶下,正婀娜多姿的迈着小碎步,缓缓朝停驻在王府门口的马车前走去。
只见慕容雪远远的瞥见轩辕澈时,便故作娇柔的柔声开口:
“王爷,您是在等候臣妾吗?
臣妾来了,咱们可以速速启程去宫里参加宫宴了。”
轩辕澈瞥见慕容雪的那一刻,随即眉头紧锁,一脸疑惑的扭头瞥向一同随行的萧然,只见萧然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随即疑惑不解的开口:
“王爷,卑职也不清楚雪侧妃怎么一早也出现在这儿,卑职可以发誓,绝对没有将您要带王妃参加宫宴的事情告知雪侧妃。”
轩辕澈闻言,随即头疼的扶额摇头轻叹:
“罢了,她若有心想去 ,只怕是自有她的办法。
本王差点忘了,她背后还有皇后那个大靠山呢。”
萧然闻言,随即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便慕容雪在采荷的搀扶下,步履缓慢的走到了轩辕澈的身前。
慕容雪走近轩辕澈后,随即对他微福了福身子,而后璀笑嫣然的开口:
“臣妾见过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让王爷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咱们赶紧上马车即刻启程吧,否则宫宴该开始了。”
轩辕澈闻言,一脸淡漠的开口:
“不急,还有人没到齐呢。”
慕容雪闻言,一脸疑惑的开口:
“王爷,还有谁没来啊?
您难道不是在臣妾吗?
那王爷您这是在等谁啊?”
轩辕澈闻言,故意卖关子,一脸淡漠的开口:
“别急,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轩辕澈话音刚落,便见司徒沁在小巧的搀扶下正朝他步履缓慢的迎面走来。
在司徒沁忽而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那一刻,只见轩辕澈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她,直接无视了喋喋不休正追问她的慕容雪。
忽而只听萧然对轩辕澈大喊一声:
“王爷,王妃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即刻启程了?”
萧然话音刚落,便见慕容雪迅速一脸诧异的转身回眸瞥向身后正朝她迎面走来的司徒沁。
慕容雪恨得咬牙切齿的紧盯着她,紧撺着手里的手帕,看见她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并且很可能会同轩辕澈一起去参加宫宴。
只要一想到这里,慕容雪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扔进池塘里去喂鱼。
只见司徒沁今日身着一袭素净且缀有繁花的正宫装,衣摆上绣着些许淡粉色花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高高绾起旗头发髻,发髻上点缀了几支素净的朱钗,尽显朴素大方之感。
乍眼细看只见司徒沁耳朵上佩戴着一对银丝水晶耳坠,手腕上佩戴着一枚羊脂白玉手镯,并且面上蒙着一条白净的素色面纱,看不清面纱下到底隐藏着一张怎样的容颜。
司徒沁今日的穿着打扮虽然表面上看着极为朴素无华,但却给她增添了一抹神秘莫测的朦胧之美,也尽显温婉大方之感。
司徒沁身上佩戴的这些看着朴素无华的首饰,虽然表面上给人一种略显穷酸之感,毫无贵气可言,但若是识货的明眼人眨眼细看,绝对不难发现她今日身上佩戴的首饰可谓价值连城。
只见司徒沁不紧不慢的缓缓走到轩辕澈身前,完全无视轩辕澈与慕容雪二人,直接绕过二人身侧,不紧不慢的缓缓迈向马车。
轩辕澈见此情形,不仅不气不恼,反而颇具绅士风度的伸出右手去搀扶司徒沁,助她稳稳当当的迈上马车。
慕容雪见此情形,嫉妒的几近抓狂,随即忍俊不禁,直言不讳的在旁加油添醋的煽风点火:
“王爷,您这是要带姐姐进宫赴宴吗?
姐姐今日穿得如此寒酸,实在有辱您的脸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澈王府穷酸到连件体面的衣服都添置不起,以至于姐姐穿得如此寒酸呢。
况且姐姐的姿容若是不幸被各国使者所见,吓坏了那些使者,实在有伤国体。”
司徒沁闻言,随即不紧不慢的悠悠开口:
“雪侧妃,此言差矣,若是本妃穿得略显寒酸,就有伤国体,那我们轩辕王朝这偌大的泱泱大国岂不是很快要国破家亡了。
雪侧妃这是在拐弯抹角的讽刺我们轩辕王朝太过弱势,宛若蝼蚁般会随时任人宰割吗?
还是说雪侧妃这是在质疑当今圣上统治无方,想替圣上出谋划策,故而如此大胆向王爷谏言呢?
再者,本妃的穿着还轮不到你一个侧妃来评判,王爷都不曾说本妃如此穿会有失他的脸面,你在这儿先吃萝卜淡操心,还真爱多管闲事啊!
有这闲工夫,不如多看看诗书,增长增长学识,又或者多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增长增长见识,实在不行,可以去买个猪脑补补,方可以形补形。”
话音刚落,便见轩辕澈和萧然二人,以及随行的侍卫们都忍俊不禁掩嘴轻笑出声,一时间,只见侍卫军们私下轻声议论:
噗嗤~!呵呵~!你们快看,雪侧妃都被王妃给气成什么样儿了啊?
王妃还真是语出惊人,气得雪侧妃无语凝噎 ,几近抓狂,看来侧室始终是敌不过正室啊!
众人私下轻声议论纷纷,气得慕容雪那叫一个抓狂,她恨不得立即掐死司徒沁,让她永远在自己眼前消失。
奈何即使再如何打心眼儿里讨厌司徒沁,她都不能表现在明面上,与她明着斗,那样会惹得轩辕澈对她生厌,这可不是她所想要看见的结果。
慕容雪愤恨至极的紧咬着贝齿,紧撺着手里的丝帕,她不禁暗暗思索:
司徒沁,你别得意的太早,先让你得意几日,过几日待本妃去江湖上买些杀手,将你除之而后快,你便再也没有机会在本妃面前嚣张得意了。
王爷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其她人休想染指,澈王妃之位也只能是我的,其她人也休想奢望稳坐那个位置。
思及此,便见慕容雪缓缓敛起思绪 ,随即装模作样的惺惺作态,故作柔弱的开口:
“姐姐,您教训的极是,是雪儿言出无状,思虑不够成熟,还望姐姐息怒。
雪儿知错,一时口无遮拦,还请姐姐大人有大量,莫与雪儿计较。”
司徒沁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在轩辕澈的搀扶下缓缓迈入马车,然后掀起车帘钻进马车内坐好,静待马车驾驶。
本来在轩辕澈伸出右手准备搀扶她之时,她本打算无视置之,自己自顾自的上马车,不需要轩辕澈帮忙搀扶。
一想到气焰嚣张的慕容雪,居然近日暗里教唆婢女欺负小巧和灵心,经常与自己的婢女在膳房抢夺膳食,且恶言相向。
她便忍俊不禁想要替俩丫头出这口恶气,让她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她身边的丫头也不是那么随意好欺负的。
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明着这么欺负她的婢女,简直无视她这个主母存在,当她是空气。
曾经她不想与她争斗,只想与她好好相处,奈何她咄咄逼人,屡次挑战她的底线,让她实属忍无可忍。
司徒沁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忍让于她,只要她敢上前招惹她,或者她身边在乎的人,她都势必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她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