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经理,对热释光的结果,也已经不抱侥幸。品宝会在下午5点结束,结束之后经理便找到了周安石,希望能够和张文炳聊一聊。
并且直言想要张文炳在他们公司工作,但是张文炳以自己需要上大学为由拒绝,不过却还是得到了顾问一职。
并且这一位经理,给他开出了2万的薪酬,这个薪酬即便是在北江市,也算得上是百中无一了。
晚上回去之后马成道的问题就没有断过,张文炳闲来无事便和他聊到了大半夜,对这个人也有了些了解。
马成道从小便学习八极拳,大学期间学的是金融经济,但是却对收藏感兴趣,家里有些资本,不过具体的张文炳没有多打听。
从言行举止上来判断,张文炳觉得这人还算得上是一个蛮不错的人,于是在第2天的时候,便也不怎么在意他紧跟在自己身后叽叽喳喳。
串宝场是九点开始,不过吃过早饭之后,便已经有人陆续进场。
大厅中摆满了一排排桌子,各种各样的东西陈列在桌子上,放眼望去,基本都是能看得出些老气的物件。
一眼新的东西,大虾货(明显的假货)基本没有。可见这一次串宝场的质量还算是比较高的。
跟在张文炳身后的马成道,一路走一路问,停在了一件老瓷器跟前,开口道:“老张,来帮我看看,这件东西你觉得怎么样。”
这位货主,年纪也不大,三十来岁,接着两个比自己年纪还轻的年轻人过来,倒也没有冷落,热情的开口道:“东西肯定没问题,包老到代。”
“价钱呢?”马成道询问道。
“价钱嘛,自然低不了,毕竟东西没问题。”这人笑着捧着自己的东西开口说道:“这可是典型的康熙时期的东西,而且还是一套完整的,上面连个小磕碰都没有。”
这人说再多,张文炳看来都是没用的。
古玩买卖这东西,还是得自己上手看。
他看向马成道,开口问道:“这个东西感兴趣?”“感觉挺好玩的。”马成道主要是喜欢这上面的花纹,觉得这东西挺标致的,便来了兴趣。
张文炳点点头,看向老板开口道:“我看看。”
这么说着,张文炳我就拿起了这一件物件。
其实这不是一件,而是一套两件。
一个盏托和一个茶盏。
东西是典型的乾隆粉彩,粗看上去没毛病,但是经不起细琢磨。
这老板说这东西上班没有磕碰,那完全就是忽悠人。
这上边有一些小小的蚂蚁咬。
这蚂蚁咬,指的便是瓷器上的一些损伤,但是极其细微,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稍大一点的磕碰,芝麻粒或者绿豆大的,便叫做飞皮。
但是这些也就罢了,底部还有一些惊釉。
这惊釉,指的是瓷器的釉面,有一些裂纹,但是并不伤及胎质。
更深一层的则叫做冲线,是伤及到胎质的,从瓷器的一面贯穿到另一面。
虽说这些都算不得大损伤,但是对于瓷器的价值,还是有不小的影响的。
不过这些,却不是首要要说的。
东西挺漂亮,张文炳也觉得挺讨喜,便起了谈价的心思。如果马成道觉得谈的价合适,东西就让给他,如果觉得不合适张文炳便打算自己拿下。
于是开口道:“老板,给个实价吧。”
这个实价,算是行内的一个术语,意思就是实在的价,没有水分的价。
通常开口说出这句话,就代表你是同行,老板开的价基本不会离谱。
这老板也是懂门道的,笑着开口道:“这可是全品,这么吧,3000。”
这个价确实不算高,东西要是完整的话,张文炳觉得2000出头能拿下。
但是上边有毛病,他自然一个个跳出来说了。
这一个个毛病挑出来,老板心里也有底了。
古玩商怕的不是挑毛病,怕的是不挑毛病。
把这东西吹得天花乱坠的人,反而是没心思买的,因为东西吹得高,价钱自然也就高,没人愿意做亏本的买卖。
而挑毛病的人,就是想压价的人,想压价自然代表有买的心思。
正所谓喝彩是闲人,褒贬是买家。
这老板笑了笑,道:“这东西,小200年,他要是没点毛病的话,还可能吗?您说?
况且只是一点蚂蚁咬,就那么一处惊釉,不影响价值的。”张文炳却摇了摇头,开口道:“终归不是完整的,这么吧,我给你1500,这东西我直接拿了。”
马成道听着这话,有些发愣,明明是他让张文炳帮他看看,怎么就成了张文炳自己买了。
赶忙说道:“老张,这钱我来出。”
张文炳转头瞟了一眼马成道,心道这人果然是个新人,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开口道:“你别急,到时候我原价转给你就行了。”
那老板也不管这两个人怎么个打算,一心只和张文炳谈买卖,开口说道:“这个价钱我回不了本了,少说也得两千三,再低了真不行。”
“我再给你加100,我也不赚钱,东西品质摆在那儿的,真到不了你说的那个价。”
张文炳本以为还要和这老板扯皮一阵子,却没想到这个老板直接开口道:“那好,按你说的来,这东西我是1600的本,我也不赚钱,就当交个朋友。”
老板话是这么说的,但是里边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全看张文炳自己的判断了。
不过在张文炳看来,这老板还是有小几百的利润。但是这点利润,让也就让了,便直接我加了微信,转了账。
同时也把东西拿给了马成道,开口道:“等会儿我谈价,别插嘴,看着就行了。”
见着张文炳真的把东西原价让给了他,马成道笑呵呵的说道:“谢谢。”
“哟,这不是我们的支书同志吗?玩起了这种破烂玩意儿了?”
这边刚把东西交到马成道的手里,一个讨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是那马华荣,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