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春 光已属侬，一香压千红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室外的小叶榄仁也能瞧得愈发娉娉婷婷，仙叶尽带春风了。
随着楼下 体育课低年级学生嬉戏说笑声逐渐远去，周一早上距离放学还有5分钟，站在讲台上我悄然道来：“早上吃饭的同学较为集中，要排的队伍也长，你们现悄悄，静静的，拾好东西，到饭堂吃饭，不要惊动其他班的同学！”
话一出口，大家欢呼雀跃拿着饭卡拔腿就往楼下跑去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悄悄这样一说，早料到如此，倒也见怪不怪了。
我边收拾课本准备下楼去，忽的一念想转过，好似这个点从来就没有发过信息与他，倘若如此，彼时收到信息的他会不会额外的意外和小喜呢？
作此一想，于是我便发了信息过去：“铃铃铃，下课啦！”
“11点10分才下课，你是不是逃课了？”
“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喔”！我笑道。
“哼，我要打小报告！”
“哇，你好意思嘛，大家那么熟了，你就不要告诉其他人啦”！我故作央求道。
“快去吃饭了，等下排队的人很多，等下拍个照给我瞧瞧，你的午餐都吃些什么。”
“好的呀，等下就拍”！
中午时分，我便向他分享了一通饭堂饭菜才作罢。
晚上10点之时，他发了一个狗狗的动态图过来，呀，很是准时！果然是10点，一分一秒都不差，难道他是定点蹲候着的嘛？
“知道你在外面等我下课，所以早早的我就把书啊笔啊拾好了，一下课就往外跑。”
“上课不认真哦！那么快收拾好了，倒计时57分钟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得抓紧时间呀”我回复他
“哈哈，春宵。”
“你别想歪了，春宵原指春天晚上美好的时光，本不是你想得那样！”
“我也是这个意思的呀，看来我们的理解是一致的，哈哈，这怎么会难得到我呢”他回复道
接着他发了一首《爱江山更爱美人》过来了:“有没有深情高歌一曲过，好想听你唱歌喔！”
沐浴闲暇时总会不经意哼上几声，只是我未曾与他说过话，一下子说要唱歌与他听，这是多么羞赧的情啊！
“我甚少有唱歌的，而且极难听！”
“你这是自谦了，大家都是业余，重要是放松放松，娱乐一下。”
“我呀，最喜欢听的还是你唱的歌，听你唱歌是最好了”我如实夸道。
“明天我们部队有团建活动呢，若是天朗气清好风光的话，大伙们就结队窑鸡，到时候再拍照给你看哈，你有窑过鸡么？”
一听他明儿又有新的分享，我内心瞬间又泛起喜悦之感的:“没有的哇，好期待的，明儿我就守在手机前等你的分享。”
“今晚喔，我又再次翻了翻杜甫的诗集，我意外的发现，他笔下一千多首的诗歌，有15首都是写给李白的，而其中的10首极露骨很不含蓄表达对李白承终日相思之情！而李白呢也回了4首细说相思之诗给他，真是好基友无疑了”。他继续道。
“你可知道他们之间恩恩怨怨，隐晦的往事么”？我打趣问道
“快说快说，我想想听的”，他催促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李白借钱与杜甫，这雪中送炭之情自是难得的，然后呢杜甫感慨万端，热泪盈眶，每借一次举起笔便是挥毫一首，由此可见李白有借了15次钱给杜甫，杜甫呢有偿还了4次钱！李白感动得每还一次也写下一首，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便是这样子”，我即兴编了个小故事。
“瞧这么严肃的事情被你说的，你的这种说法实在是太偏僻入里，引人深思啊！哈哈”
如此又细细探讨着杜甫的诗词风格与要意后，待到11点之时，他又催促着：“超时啦，快快快，乖乖睡觉了。”
歇息时间又到了，再如何想说，也只能戛然中止，留到明天了。
“好吧好吧，我去睡了，那你也早点睡呢”，于是我们互道了晚安后才下线了。
周二第一节课下课后，他来信息了:“早上好啊，献上我的暴力扣篮视频。”
是两个视频，视频里面只见一男子正运球投篮，虽背对着我，瞧不清他模样，只是他运球姿势娴熟连贯，着着黑色的背心，强健矫捷的身躯更是清晰可见。
这里面的男子是他么？正打球的人是他么？忖摸了一阵，于是打探道：“你灌篮的动作很是帅气高超的，你还在家里装上篮球板喔，足可见你有多热爱打篮球！”
“是的呀，早些年就装上了，每天醒来灌篮一番就当是晨运好了，我手上的这个蓝球已经相随我5年了，虽磨损到只剩下内胆，我还舍不得扔呐！”
我微微一喜，相聊那样久，却不知那人端的是何模样，虽只是背影，这可是他首次发了单独个人亮相视频过来，我亦是微感欣喜愉悦。
“你便是这样顾旧的人，这篮球跟了你那样久了，都跟你有感情了。”
明明很想叫他发一张正面图过来，左拉右扯的，却说出了这一句。
“等下你还有课不？”
“刚上完一节课，接下来的早上没有课了。”
“等下团建活动就开始了，到时候再跟你分享哈。”
“好的呀，你先忙呢！”
待回到宿舍不久后，他就发了一视频过来，是一张无风仍脉脉，不雨亦潇潇的江南风景图:“这是扬州城小村外的风景，青树环抱，绿水萦回，你一定喜欢，录给你看看。”
果然，扬州城随意的一个村庄都比别处的一些度假村还好。从图片来看，他是边坐在车上边录给我的，我总是觉得他是很好很好，这样外出，不禁瞥见的美好一隅，还不忘要与我分享，时刻记着你喜欢的东西。
“树绕村庄，水满陂塘，倚东风、豪兴徜徉，单是这样外出就能收获一段很愉悦的心绪”我欣赏着。
10分钟过后，他又发了一视频过来，只见架上端着葱花，青菜，还有已经择杀干净的大公鸡等一系列食材:“正在弄窑鸡调料。”
这动作也未免太利索些罢，适才还在车上，这会子，食材就已经弄好完毕了。
“好肥美的大公鸡呐，你要弄食材喔，你先忙哈，等下再说。”
他这样现场向我直播他们的活动我是喜欢的，此刻我也微微渴望他既能忙着手中活又能一边回复我的信息。
我微微一叹，“若是你在忙，就不用回复我信息了”类似这样的话，潜台词何曾不是，若你没有在忙，就再陪陪我聊天呢！又或者即使要忙了，最好也要忙里偷闲跟我说上一两句！实在不行，忙完了就要回头找我，哪怕只是单单说上一两句话也是很棒，不要去如黄鹤，杳无音信。
可是呢，这样的小心思从不轻易示人罢，因为有些东西千万不要惊扰他人，一切要等他自愿才比较有意思。
我憨厚老实地趴在桌上，只一味盯着手机看，等着他的下一个分享视频，也不管他有没依我的话真得忙去了。
果然须臾，他又发了三个已拨了毛的公鸡图过：“哈哈，我亲手腌制的，不行，我要吟诗一首。”
他果然没有杳如黄鹤，对我不管不顾:“那你快吟诗一首，我听听来着。”
“秘制窑鸡冲天香，惊得仙人落凡来！”
“你亲自制就，亲自做诗，好一番风雅趣味呀”！我连夸奉承道。
“你也来吟一首，身为语文老师，这肯定逃不掉了，不能抵赖的！”
“既然你盛情，我自然难却了！”
为了不扫他的余兴，就着他发来图片周遭环境的山水花草，于是我也吟了一首:“莫讶春 光不属侬，一香已足压千红，再清香四溢的春 光春 色在你秘制窑鸡冲天香之下，也都黯然失色，相形见绌了罢！”
“哎呀，都被你夸得飘飘然了，烧烤窑鸡一起来，待会烤出来的成品再给你上图哈！”
为了增加趣点，于是我继续道着：“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啊，从前有个人，他秘制的窑鸡可好吃了，不仅可以一边做，还能一边吟诗做对！香得呀，方圆几百里的少女大妈啊，纷纷来围观，赶也赶不走，诱 惑十足！”
“这个故事应该不是你编的吧！”
“当然不是我编的啦，这么精彩的故事，我哪能编得出来！”
就这样边吃着中午餐边与他聊着互动着，待到晌午一点之时，他才提醒：“哎呀，一点了哦，快点休息啦！”
“我是不是睡醒就能看到成品了”？我似有不甘心问道
“是的呀，睡醒就能看到了，快去睡了！”
想到睡醒就能看到他的成品照片，我竟揣着一丝莫名的期待，！等我醒来之时，已是2点10分了，也不知自己为何多睡了10分钟，明明是2点的闹钟啊！遂忙忙打开手机，瞧他有没发图片过来了。果真，2点整就发来了三张图片，一丝喜悦与懊恼的心绪不禁漫了上来，因自己不能第一时间看到他分享的东西竟微微觉得有些吃亏了！
只见照片里肥美多肉的鸡翅纷纷躺在烧烤架上，软嫩滑爽，他果然是很会弄吃的。
“你切制的鸡腿和鸡爪很专业又有买相，馋得我直留口水了！”
“哈哈，烧完再去河边窑鸡，窑鸡估计要五点才出炉，那会子与你下课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5点半的时候他发了9张图片过来：“这就是制作窑鸡的全过程”.........大公鸡如何被埋在地坑里，石子放土壤上，如何火烧野草，同事们如何刨土开吃，都被这9张图片一一有秩序道尽了。
“那你说说，你吃了多少个大鸡腿？”
“我吃了两个，今天可饱了！”
“最后一张也是我的杰作”，接着他又发了一张图片过来，是用石头堆砌起来的一个小矮人，乍看颇像是一溪边老翁垂钓，他总是这样趣味十足的。
“远远望去，好似有一米高，它头顶上的那一块小石头，很像是他戴了一顶垂帽。我猜啊，这顶帽子才是最精髓的地方”！我细细品来。
“叠得有些高喔，都快到我腰了。既然你对这张赞赏有加，那是不是应该得即兴赋诗一首才行！”
“也行，毕竟啊看了你的图，不能白白瞧了去！”
“最喜公子无赖，溪头堆砌渔翁！”
“不错哈，这可是致敬辛弃疾的《清平乐》，我也喜欢这句的。”
他又晓得我化用了村居，我亦是感到开心：“你总是很厉害，这都知道。”
“今天你玩得，开不开心的？”
“开心呀，三几好友，谈笑风生，更有你这个知己分享所见所得，夫复而求啊！”
“现在我们吃饱了，准备回去。”
“好的呀，你先回呢，路上小心”，我叮嘱道。
“卿儿，这个鸡翅是我同事烤的，这个呢才是我烤的！你看，我烤的是不是看起来特别好吃啊”！
年会烧烤时海燕与我视频分享的话徒地萦绕在耳边！是的呀，今天他这番温暖又细碎的分享让我又想起了海燕！是不是与你特别要好的人才会这样碎碎念？才会这样事无巨细的与你分享一切？突忆及往事，不禁喟然长叹，悲绪萦怀的........
晚上9点50分，我边瞧着书本边不自觉猜想，再过10分钟，他便会发信息过来，还有10分钟我又可以找他说话了！才稍稍这样作想，心里不禁漫起一丝喜悦之感，尽管他从未与我约定过每晚10点会来找我，自己也不晓得为何如此的笃定，也不晓得为何竟这样的期待。
待59分之时，我便快速合上书本，拾干净书桌，计划偷偷提前一分钟坐等他的信息。当我一打开手机，他便来信息了：“哈哈，我偷偷提前了一分钟。”
没想到他也提前了一分钟，这也过于默契了罢。
“我也偷偷提前了一分钟，哈哈。”
“又提前下课了”接着他继续道来：“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少了什么？”
“你的歌”！我脱口就说了出来。
“怎么这么配合呀你，都不让我卖一下关子，今晚本想与朋友一同去打球的，只是下雨了，不过也好，这样就能与你多聊会天。”
“你猜今天我会给你唱什么歌？”
“我猜下哈，那你给我个小提示好不好！”
“这首歌里面有个女字的，你猜猜是什么歌？”
“女儿情嘛？”
“你怎么这么聪明的呀？我还计划说，猜中了就给你听呢，快说，你是不是偷听了？”
“我真没有偷听呢，真的是胡猜来着，哈哈”我老实巴交回复着。
接着他就发了一首唱好的《女儿情》过来了。
“这首歌我向来就醉心听的，曲柔和，词也婉约，表达的情更是细腻情深。而你第一句就已经唱得很入情入味了”，我边听着他唱的歌一边点评回复。
一曲终了我又重复听一次：“悄悄问僧生，女儿美不美，你觉得这句词道得美不美，俏不俏皮！”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虽然不同的女孩，却是一样的羞涩，一样的情愫。”
我见他对此歌词也颇有自己的看法，于是我问道：“歌词只愿与你天长地久，短短的几个字，情却是至深，愿景是朴素而美好的。”
“我发现呐，你呢，是看词看得比曲更重的人”他有感而发？
“如果能单曲循环，肯定是被词吸引了。”
“二者兼得可谓妙之”他亦回复着。
“你说，女儿国的时候唐僧就真的爱了么？”他继续问道。
“女儿国，是他唯一动了真情的地方，他走的时候，回头了。”
“唐僧他还是动了凡心，可见啊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皆是”他接话道。
“哎，可惜了，我要是唐僧，我应该会留下来的，瞧我多没出息啊”！我感叹道。
“唐僧留下来就大结局了，你寒暑假都没电视看了！”
“哈哈，这话说的也是。”
“我今晚还唱了一首歌，风格迥然不同的，在破音的边缘来回试探。”
“好的呀，赶紧发过来，我看看是什么歌？”
“我祖母都说我唱的什么呀这么用力，平时她都听不到的。这首歌啊，街上应该经常会有人放，你肯定有听过！”
于是我边听着他发来的歌边道着：“高潮部分我有听过，而且你确实唱得很用力，哈哈，不过还是那么好听！”
听惯了他平日略带磁性的中音，今晚这首有些类似杀猪式的说唱，倒让我忍俊不禁。
“我就知道你听过的，我是不是很懂你呀！”
“你是懂的，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恐怕以后再也遇不上第二个了！”
“那可如何是好”？他问道。
“尽量把你留在身边，斯世当以同怀视之，而不是当成故事说给别人听呢”，我内心软如感叹道。
“荣幸至极呀！”
尽量把你留在身边，话一出口，自己也微微为之错然，这样情深真挚的话语，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就这样脱口而出。彼时脸上泛着微微的辣，为了扭转尴尬，我继续道着：“我都当以同怀视之了，你是不是以后要多唱歌过来的！”
“你看，我今晚不就唱了两首歌过来了嘛！”
“今晚这首女儿情唱得柔情婉转，唱的时候有没关窗了？”
“那必须呀，说好要第一个给你听的呀！”
也顾不上是顽话还是痴心话，听来让内心只一味地泛着暖和喜乐。
“那么好听的歌，若是被隔壁家的女孩听到了，可就亏大了！对了，大妈听到了也不行”！我半玩笑半真心道着。
“所以我关得严严实实的，好不好听也不能让别人先听到呀！”
“就是啊，说好要第一个给我听到的”，我竟微微动容笑道
“你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与我分享呀，如果我们没话题聊了该怎么办呢？”
他的话语总是那样平白如实，却又仿佛谁的手轻轻在我的心河触摸一翻，激起的层层涟漪渐渐的在全身荡漾开来，不经意时总能叫我动容柔软。
想到之前那些聊天的日子都是他主动在找话题，而我也总是喜欢他的分享，也习惯了静静听着等着他的分享，于是我略有着急回复道：“怎么会没有话题聊了呢，我们什么都可以聊的，若你唱累了歌，我们就谈诗论词文章。生活处处皆是趣点，春有百花，夏有荷池，秋有朗月，冬有白霜，关于你的，我的，我们都可以聊的。”
“你可真是个机灵鬼呢，好的呀！”
“好想听听你唱的歌喔，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唱一首呢？”
适才自己信誓旦旦向别人说可以分享自己的一切，这会子怕是不能再婉言相拒抵赖的呢，于是回复着:“唱哪首比较好呢？”
“随便唱，哪首都可以的，要不你也唱一首女儿情？”
“哈哈，好的呀，女儿情这首简短我也熟悉，那就它了，不过要等暑假来临之时，我再唱了！”
“要等那么久啊！”
“你冒然提出，就得给我充足的时间酝酿和排练下啊，哈哈”，我笑道。
“要酝酿一个季节呐，好吧，有的听也好过没有，我耐心等便是了。”
“哎呀，又11点了，好快啊”，他提醒着。
犹是不信，我依言看了下时钟，呀，真的是，怎么那样快的！为何每次与他相聊的时间总是过得那样快。我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很多的话要与他分享，若是今晚没有说完说尽，那些隔夜残留的话就会变成一只只顽虫咬我的嘴，啄我的心，必须要一吐为快才行。
“不要，我还要说10分钟，你还要陪我10分钟，保证10分钟后就很乖很乖的入睡”，我并没有似往日那般依他的话结束话题下线，而是脱口就发出类似胡搅蛮缠的一通说辞。
“好的，不能太迟哦，乖乖哈”。
他继续道：“有时候觉得意犹未尽呀，就会睡前翻一下聊天记录，看看今天与你聊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原来屏幕里面的他与我是一样，原来我们都一样的。
“你怎么可以学我，每次睡前我也像课后温习新课那般看一遍我们的聊天记录的。”
“明天唱什么歌好呢？”
“唱你喜欢唱的歌！”
“重要的是你想听什么歌呢”，他提醒着。
唱什么歌比较好呢，我托腮忖度着，抬头间只见窗外月白风清，半帘明月正窥人，我恍悟着：“那你喜欢听《窗外》这首歌嘛？”
“喜欢呀，很是朴素不浮华的一首歌了，以往也经常听，这首歌有着很强的画面感。”
他继续道来：“明天唱给你听，但是调有点高，看看能不能唱完整哈！”
“你唱的，我都爱听的，全都爱听，窗外这首歌，你最喜欢哪句歌词呢？”
“应该是，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可是我就在想呀，待你荣归故里时，女孩可能就不在窗的那头了”他回复着。
“他们的情愫好简单，也很质朴深醇，这样的情，总是难得的！”我有感而发。
“假如我永远不再回来，就让月亮守在你的窗外，仿佛道尽了每一个暗恋女孩的男孩们的心声，那你呢，你最喜欢里面的哪句歌词呐”？他问道。
“其实，整首歌的歌词我都喜欢，只是觉得里面那句，今夜我又来到你的窗外，窗帘上你的影子多么可爱这句让我觉得情到深处时，暗恋亦是美好温存的”，我有感而发。
“欲说还休，可能在她的窗外就已经是很满足了”他接话着。
没想到，向往欣赏已久的情愫有天竟被另外一个人轻轻地就道出了心中所感所想，只觉得有些美妙和不可思议。
“所以啊我在想，你唱歌的时候，窗外有没哪个女孩就是这样看着你，听你唱歌呢”？我脱口就问道。
“有的呀”！
适才不是才说唱歌的时候门窗关得实实，要头个给我听的嘛？怎地还有别的女孩在窗外听他唱歌，莫名的我竟有一丝的失落与不快。
“你就是我心窗外的那一个女孩啊，想不到吧！有没有被撩到，哈哈！”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心里倒怔怔了好片时，平时言辞甚为了得的我此刻却语塞，再也寻不出一句半词的话回复他。
“以后啊，再听起窗外，我便会想起你”，须臾我回复道
“如此甚好呀”！
为了不让他看穿我内心的一丝动容，于是反转道：“你可能被反撩了，哈哈。”
“还是棋差一招呀！”
“好啦好啦，乖乖睡觉啦，严重超时了，11点半了。”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恼，我不敢说出，我不能和你彻夜长谈！好吧好吧好吧，我睡了”，我万般舍不得就这样与他结束了话题。
“我在啊，一直都在的，以后的事怎么说的清楚呢，珍惜跟你畅聊的每一天”他又发了一句过来。
闻言“一直都在”这四字，我心中一软，泪如滚瓜般滚了下来，我想起了海燕，那个扬言说要永远陪着我，比认识10余年还要更久更久的人已经不再，永远的离开我了！现在我对永恒，一直，这样的字眼总是有些怕怕的。
“好的呀，我也是的。”
“那你也要早点睡，不准太晚，更不能熬夜唱歌”！我叮嘱着
“好的，快睡吧，今晚有些迟了，下次得早点提醒你”他亦叮嘱着。
互道了晚安，把今晚的聊天记录重新看了一遍才赶忙歇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