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下,我被兮山身边的仙婢泼了满头的寒冰之水。
此水只有一个功能,加重犯人伤口疼痛程度,致使伤口长久不能愈合。
“醒来了?说吧,怎么回事。”兮山的面容较之上次我见到她的时候,多了一些扭曲。
纵使各种灵物加身,也掩盖不住她如今一身的戾气。
我脑袋有点宕机。
果真,三十六道天雷不是盖的!
虽然系统中途出来给我挡了一波,随后又给我屏蔽了绝大部分的痛觉,此刻我依旧感到有些痒。
是的,仅仅只是有些痒,虽然如今我身上的伤看着委实触目惊心。
“呵~怎么,如今有了那个贱种的庇护,长本事了!”
兮山没有等到我的回答,半点耐心也无地一爪子虚空掐住了我的脖子,瞬间便把我掐到了大殿的半空。
“也不看看他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能不能护得住你!哈哈哈~”
兮山有点疯魔,而此刻的我有点后悔,自己没能在受雷刑之时系统出来的时候再次套一把这任务的详细资料。
真是失策啊失策!
如今这身体被兮山术法掐着脖子吊在半空,额,该有多难受~
哎~为了这情境的逼真呈现,我还得发挥虐身虐心的想象,太不容易了!
“哼~你以为没有我你们能在一起?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兮山说到此处,情绪突发爆裂,手上术法猛地收缩,愣是把我重重摁摔在镶嵌着琉璃玉石的宫殿地面上。
仙体撞击地面的哐当响,让我不加一声痛哼都对不起兮山的狠劲儿。
兮山的话,我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思索着该怎么才能装出个万分痛苦又毫无破绽的表情!
“吱吱吱吱~”娘娘饶命!
沃GIAO!这是什么声音!
“吱吱吱吱~”
沃草!我怎么变成狐狸了!
“一条红毛狐狸也敢打天界继承人的主意!谁给你的胆子!”
兮山一挥手又把我变回了人形。
她身形瞬移到我跟前,猛地伸手再度掐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对向她。
“那个贱种吗?你真以为就凭他能给你兑现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时刻吗?哈哈哈~笑话!
你该庆幸你这一身纯净的皮毛!
哦,也不对,再纯净的皮毛,也掩盖不了你身上的那股骚味儿!和那贱种的炮灰娘亲一个样!”
我:……狐狸就狐狸,没这样带人身攻击的!
“可还记得,万年前你进入太子殿前夜本座跟你说过的话?
你不会想说,三十六道天雷轰下来,你脑子被劈坏了吧?呵呵~呵呵呵~
说!为何没让那贱种喝了最后一副药!”
轰——!
如果脑袋可以发出雷声,我想我的脑袋此刻已经十分应景地轰炸了起来!
元清是兮山的人!
贱种是太子玄觞!
兮山不是玄觞生母!
玄觞生母是只毛色不纯的狐狸!
……
既然前面兮山提到玄觞是天族如今唯一的直系血脉,那说明以前的他并不是!
那,另外一个天族血脉又是谁?
如今又在哪里?
玄觞又为何成了兮山的儿子?
我快速回顾着兮山的话,脑中飞速运转分析她字里行间透露的信息。
兮山称呼玄觞生母为炮灰!
还质问我为何没让那贱种喝了最后一副药!
此间种种,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听到后都未免瞠目结舌。
这妈呀——丧心病狂得很!
玄觞说什么也曾是她千娇万宠培养了几万年的儿子呀!
哪怕没有直接血缘关系,几万年的培养还养不出一丝的感情吗?
我三观有被震撼到!
果真是,天界的八卦总是缺胳膊少腿的!
知道兮山宠了玄觞数万年不错,不知道的也绝不会知道,兮山如今俨然药了玄觞上万年!
脑中思绪纷繁,现实不过瞬息之间。
我想了想,发现在有限的记忆里真找不到符合兮山人物喜好的答案,于是便回了一句:“小仙愚钝,请娘娘明示。”
话音刚落,迎接我的却是兮山使尽全力极速而来的一巴掌!
纵使屏蔽痛觉的效果仍在,我仍清晰地感到脑袋翁地晃了一下,视线同步犹如雷雨天装锅盖的黑白电视,滋啦了一片。
我呆愣在了原地。
此时身后恰好传来了一把陌生的声音。
人未见,音先扬。
“兮山娘娘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