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已经不是两把刀在搏杀了。而是两个灵魂在争夺留下来的权利了。
都两刻钟了,我俩还犹如两台机器一样,不知疲倦的用刀砍向对方,是要把对方砍成渣子。
我身上的伤口都不知有几了。黑脸寒星也好不到那里,左胳膊好像抬不起来了。
不行了,不博一下,不知道鹿死谁手呢。我在心里默念了‘清心经’,把最后一分神识抽了去。只那一瞬间,我失去了意识。
我仿佛感觉自己如坠入无力雾里。意识中,自己好像在飞升。越飘越远,越飘越远,可能要到听闻中的那个‘天界’。
等我再次有意识后,忽然感觉全身那那都是疼的,不夸张点,疼痛感都超过了‘开宫’。我慢慢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周围。
我想种草……。这是哪啊?我费力地用手肘撑起身子,靠在墙壁上。
我现在在一个不怎么大,还没有窗户的房间里,躺在一张没有床头的小木床上,头顶是一盏老式灯泡,让屋子里显得有些压抑。
除了床边的一张木桌,和一把有点旧的木椅,靠着后墙有一个两扇门的衣柜,其他屋内再别无一物。不过很是干净整洁。
看来这里住着的这位,很自律,还有洁癖。
我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还好,还有五成的神识。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包扎过了。
靠着墙壁,我坐直身子,先运行神识,贯通全身。接着我又按着‘清心经’的疗伤经法为自己疗治伤口。半个时辰后,身上的疼痛才全部消散。
我活动一下身子,查看了一下,身上有八处伤。三处比较重,一在大腿,一在小腹,一在左肩。
感受了一下,是刀伤。还好没有中毒和邪术。我怎么到了这里,是谁救得我,他为什么把我放到这里。
唉,这会想也是白想了,我现在只有静观其变了。先修复再说吧。我运起‘玄天十二经脉’的‘逆行法’,开始恢复神识。
足足有十二周天后,我感觉已经恢复到九成了。起身,穿上鞋子,在屋内活动了活动。
我刚要出门查看情况,门一开,进来一位。我瞧了瞧来人,“哟,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饿了吧。”来人道。
“你说还好,一说,忒饿了。”我笑道。
“给,还热乎呢。”来人道。
我接过来人递过来的袋子放在桌子上一看,“不错,卤煮加肉夹馍。不错,蒙你一回情。”我对来人笑道。然后我坐下开始猛吃起来。
三份卤煮,五个肉夹馍一刻钟下了肚。来人坐在床上边抽着烟,边看我吃饭。
吃完我又打开一瓶水,一饮而尽。
“嗝……”打了一个长嗝,“真舒坦,啥烟,来根尝尝。”我道。
来人拿出烟盒,递给我一根,又为我点着。
我连吸两口,才接着道:“说说吧。”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来人道。“还行吧,撵你没问题了。”我回道。
“那好吧。”来人冲我笑了笑,吐了一口烟圈,“昨晚总会地库大战,你用了绝技,着了魔,和寒星拼起命来,打的是昏天黑地。后来阴阳门和九幽门又上去两个人和你对战起来,一对三,最后落个两败俱伤。只是你们总会没有想到,昨晚来了三批人。第一批硬闯,第二批支援加断后,第三批挡住外面救援的。等到第二批下到地库时,你们的人顶不住了。死的死,伤的伤,剩下没多人撤了。我怕你被认出来,让他们抓了。就偷偷背着你跑了出来,把你放到这了。”
“这是哪里?”我问道。
“井巷胡同一间民居的地下室,这里安全,周围住的都是北漂,人杂没人注意。”来人道。
“你的藏身窟?”我笑道。
“不是,一个朋友的。他前一段去了东省,我被派了过来,就在这里先落了脚。”来人道。
“影子,你就不能挑个好点的地方。这里住着身上长疙瘩。”我调侃道。
影子看着我咧嘴一笑,“我不合群,不给他们住一块。这里一个人方便。”
“是你洁癖,看不惯那些小角色吧。”我道。影子冲我尴尬地一笑。
“你们这次出动这么多人,就为一件东西,值不值。”我道。
“值不值,不是我们说的算的。不过,你不知道的是,这件宝贝对于整个‘暗界’意义非凡。”影子道。
“还‘暗界’,这么嚣张。拿来干啥,做寿吗?”我打趣道。
“你,还真是嘴不饶人。据我所知,三件宝贝是用来炼一件神兵利器,用来打开一道门。”影子道。
“神兵利器,打开一道门?什么操作。”我疑惑了。
“我就知道这么多,恐怕我们教主都不知道内情。”影子道。
“啥也不知道,就给着起哄架秧子,你们为了啥?”我问道。
“阴界、九幽门和我们签了一个协议,助他们成功,就能帮我们夺回丢失的宝贝,还能让我们雄踞西北。”影子道。
“啥啊,还没有眉目呢,就轻易相信人,你们凌教主是不是傻。”我有点不屑道。
“傻,九幽门已经给了我们三件丢失的宝贝了。”影子又递给我一根烟道。
“总会和我们的人怎么样了,这会几点了。”我接过烟道。
“总会正在收拾残局呢,你们的人不知道。我现在不能出去,这会京都整个封锁了,四处捉拿我们的人呢。”影子道。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这回你们把事搞这大,别想消停了。唉,不光你们消停不了,整个道门也不会消停了。”我有些不好的感觉。
“消停,本来就没有想消停。积攒了这么久的怨气,忍辱负重这么久,你以为我们会消停吗。”影子故作高深道。
“耶耶,大道理都会讲咧。我还真看不透你,影子。要不,来我这干吧,职务任你挑,门主我都可以让出来。”我抽了一口烟笑道。
“去不了。教主救过三次命, 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
“哟呵,你到底咋混的,咋谁都能救你。你到底欠多少命。”
“四条命。教主三条,张师父一条。”
“我的个花花,师父救过你一回,你救了我两回。意思不是我倒欠你一条命了。”
“不是这样算了。张师父救我一回,不光救了我的命,还有我一家五口的命。唉……”影子长叹一声道。
听了这话,我也不好再问了。
片刻的沉默后,影子道:“你感觉几天能好,我要早点离开这里,不然逃不出去了。”
我斜眼看了看影子,思索一下道:“这样,影子。师父救你是他老人家的事,你救我我承你的情。给,这是我的玉牌,你拿着出去,没有人抓你的。这个玉牌挡一条命。将来,万一你再有难,拿玉牌来,只要不出地球,我万里奔波也去救你。”我把玉牌递给影子。
影子接过玉牌看看,又看看我,一脸无难道:“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碰见你,算我上辈子欠你的吧。”
“好了,废话不说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已经没事了。在这再休息一晚,我明早也离开了。”我道。
“真的。你的伤可不轻啊,昨天我背你来时,我都以为你没气了。”影子有些不相信道。
“这事不会和你打颤(方言)的,你回去吧,晚了也是麻烦。”我故作认真道。
影子仔细瞧了瞧我,“这可是你说的,我走了。对了,你走时把灯关好,门锁好就行。”
影子说完起身向门口处走去,刚到门口,又扭回头道:“你要钱不,明早还能吃个早餐。”
“这个得有,最好多给点。”我嬉笑道。
影子放下一千,转身走了。抽了一颗烟,我顺势也躺下休息了。
次日天明,我走出民居。哟,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早起,还有点不适应呢。北漂不简单啊。
拐过胡同口,一家早餐店,饱餐一顿后,我又回去了。我决定白天先不回去,这次的事有些地方让我想不通,我想一个人静静,晚上隔墙看看能不能听到一些我所不知的。
回到小屋,我又盘膝运功一番,一顿管一天。傍晚天黑了,我才走出小屋。随便找了个拉面馆,吃了五碗拉面,吃的老板下巴都合不上了。
大惊小怪,要是麻杆来了,能吃七碗呢。
从拉面店走出来,我在街上绕了绕,到了亥时,我打车向‘有鲁一处’奔去。
‘有鲁一处’门口,我径直走了进去。门口的漂亮女接待看见我先是一笑,接着道:“您好,先生。您是王玄先生吧。”
我也笑着点了点头,“我想见你家老板。”
“王先生随我来!”我随着美女上了二楼上次来的那个房间。
“王先生,您稍等,我马上联系老板!”美女笑着给我倒上茶水,走了出去。
二十分钟左右,郑家族长匆忙地进了屋来,身后还给着三个跟班。
郑族长看见我一脸的讶异道:“王门主,久等了。”
“打扰老人家了。”我冲郑家族长身后看了看。郑家族长马上理会了,冲身后摆了摆手,三个人退了出去,顺便还关上了房门。
“郑族长,问您老个事。这次总会被袭击您老知道多少?”我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