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齐牧带着手下逃离了京城后,李云贞下令封锁城门抓拿叛贼齐牧,拓跋俊也下令派出暗卫帮助李云贞抓捕齐牧。
驿站里,齐思思和丫鬟拿着糕点去书房里找拓跋俊,拓跋俊见是齐思思来了,就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齐思思看着拓跋俊问道:“殿下,为什么李云贞要抓捕阿杜先生,:难道他真的,如李云贞所说的十恶不赦吗?”
拓跋俊握着齐思思的手,他不能让齐思思知道真相。也下令驿站里谁要是透露半点,给齐思思知道所有发生的事情,就杀无赦。
拓跋俊看着齐思思说道:“思思,是本王看走眼了没有想到,阿杜先生其实一直在欺骗我。还意图不轨得罪了李云贞,现在是万万留不得他了。”
齐思思虽然很惋惜,但是她也没有办法,拓跋俊看着齐思思闷闷不乐,一把拉给她的腰,两人四目相对。
然而齐思思已经不像,刚认识的那个时候,那样慌张和害羞了。齐思思发现拓跋俊在看着自己就说道:“殿下,今天怎么总是心事重重的,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拓跋俊抱着齐思思,他很愧疚瞒着齐思思和李云贞对付他爹爹,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齐思思。
拓跋俊松开齐思思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对了,我还在公主府里见到了一个人,顾宴清。”
齐思思眸子忽闪一下,但是又马上恢复傲娇的眼神,她十分紧张,以为拓跋俊会不高兴。
拓跋俊看着紧张的齐思思说道:“他啊,也不过如此,根本没有本王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思思你现在回头重新选择还来得及。”
齐思思看着幼稚的拓跋俊很无语,想要起身离开,拓跋俊拉着她的手,揽进怀里。抬起她的下巴,摸索着她粉嫩的嘴唇。
拓跋俊眼神迷离,看着齐思思的眼睛,好像有永远都看不够。
他看着齐思思说道:“思思,以后只能看我,不许看其他男人,不然……。”
齐思思问道:“不然什么?”
拓跋俊突然变得眼神凶狠,抱着齐思思在她耳边冷冷的说道:“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他。”
齐思思汗毛直立,心跳加速,他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不是每一次激怒他他都会一次一次原谅自己,能保证他不伤害自己,但是别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拓跋琪自从被拓跋俊骂了之后,拓跋琪一直在驿站里呆着,她知道拓跋俊答应让自己和亲只是说气话的。
而且马上离回北凉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拓跋琪就越来越着急,她也想求母妃让自己和亲。可是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算是母妃同意了,拓跋俊不同意就没人能拗得过他。
父皇年迈,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成年的皇子中,论武功才学当是拓跋俊最好,最卓越超群。而且拓跋俊从小野心勃勃,在朝中里势力庞大。
拓跋俊向来说一不二,自己想要和亲之事,估计会难如登天。
拓跋琪越想越生气,打翻了桌子上的茶点,两个侍女被吓了一跳,连忙收拾了起来,阿卓见状马上安慰拓跋琪。
阿卓看着拓跋琪说道:“公主您不要生气了,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的,气坏了自己可不值得。”
拓跋琪气愤的吼道:“我不要当这个公主了,就算是有钱有势,却活的像个傀儡。这个破公主谁爱当谁当。”
拓跋琪气到颤抖,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虽然别的没有但是她有钱。只有有钱她就是无所不能,只有有钱有银子,还怕斗不过一个小小琵琶女吗。
拓跋琪忽然狂笑了起来,拉着侍女的手说道:“去,去把本公主带的银子都带过来,本公主这次一定要,让那个琵琶女好好记住教训。”
金鸾殿上,皇帝一如既往的在上朝,只是常常会心不在焉的,王公公也常常提醒皇帝。他不是太累了,只是经常会想到媚如。
太傅突然站了出去,皇帝知道他想说什么 ,每次上早朝太傅都要提醒他。早立皇后国不可一日无后。
皇帝这次却没有生气,也没有慌慌张张的,而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皇帝看着太傅说道:“太傅啊,听闻令爱秦诗诗不仅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而且还有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在京城的书院里年年夺得榜首。”
太傅回答道:“陛下过奖了,小女就是会点皮毛而已,第一才女不敢当啊。当今第一才女当时长公主殿下。”
皇帝笑着说道:“怎么会呢,朕可听说京城的青年才俊,为了见令爱的绝世容颜,每日都书院外,苦苦等候。”
太傅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问道:“陛下,今日为何频繁提起了小女啊。”
皇帝说道:“没事,就是最近匈奴各部,频繁骚扰边疆各部,朕有意让令爱与匈奴和亲,依此化干戈为玉帛,一举两得啊。太傅意下如何。”
太傅听后立马跪在地上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啊,且那匈奴未必真的诚服我朝,小女相貌平平,才疏学浅难当大任啊。还请陛下收回旨意。”
皇帝看着太傅说道歉:“太傅太谦虚了,京城刚刚遭遇了大疫,元气大伤实在是不适合作战,所以朕决定封令爱为和亲公主,嫁去匈奴以平战乱。”
太傅这下是真的慌了,如果把诗诗嫁去那种蛮夷之地,她一辈子就毁了。
太傅跪在地上语气诚恳的说道:“陛下,臣知道错了,臣再也不多嘴了,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语气严肃的吼道:“往后谁要是再多嘴,朕今天这个承诺永远有效。”
公主府里,自从上次拓跋俊提到齐思思和顾宴清的事情之后,李云贞就很生气。这就算了偏偏这个时候,齐牧又又又跑路了,要不是为了拓跋俊的面子,保全齐思思。
李云贞独自看着,父皇赐给她的弓箭,她就恨自己没有能手刃仇人,还让他继续在外面逍遥法外。早知道就不心软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果然没错。
她永远记得父皇母后,惨死在自己的面前,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还要强忍悲伤,独挡一面。
这些年来,她每每午夜梦醒,就会被噩梦吓醒,她梦见父皇母后满脸是血。
然后眼神气愤的看着她,怪她没有守护江山,让奸臣当道。怪她没有手刃仇人,让奸臣逍遥法外,怪她没有守护好自己的百年基业,差点被奸臣收入囊中。
李云贞痛苦的捂着头,好像有无数的声音,在脑子里回荡着,挥之不去。好像脑袋随时都会炸开一样。
李云贞晃晃悠悠的站着,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李云贞取出利剑,奋力向旁边的桌椅砍去,不堪一击的桌椅和茶具,瞬间裂开了。李云贞手持利剑,气势逼人,眼神凶狠。
顾宴清和沈离正好看见这一幕,两人都被吓懵逼了。
沈离手忙脚乱的,站在顾宴清身后小声说道:“公主好久没有像这样发火了,只有晚上睡梦魇了,白天必定会,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火。”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顾宴清映入眼帘的是李云贞,眼眶中流转着眼泪,面若冰霜的样子。李云贞见两人进来了,把利剑收了起来。
顾宴清看着这个无比陌生的李云贞,满眼心疼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李云贞半躺在塌椅上,手撑着脑袋,又恢复了往日的一脸傲娇。沈离上前说道歉:“公主,今日线人来报,说陛下今日说服了太傅。”
李云贞冷笑一声说道:“哦,本宫很好奇,一向自负的太傅,居然被皇帝说服了,怎么说的?”
沈离回答:“陛下威胁太傅,如果再如此一意孤行,将其女秦诗诗远嫁匈奴平息战乱,太傅大人连忙向陛下保证自己不再多嘴了。”
李云贞说道:“这些个老臣,看着皇帝年幼,又仗自己是一朝元老,德高望重。常常不是吵就是闹,不然就是动不动就要罢官回乡。”
沈离皱着眉头说道:“可是,话虽如此,匈奴频繁骚扰边境,百姓民不聊生。长久如此恐怕,他们会以为是我们忌惮他们的铁骑战马,不敢一战。”
李云贞坐了起来眼神严肃的说道:“等京城的事情解决了,本宫亲自去会会他们。对了边关镇守的将领都有那些人?”
沈离回答道:“是唐老将军,和墨轩宇墨将军,说起来墨将军和公主,也好多年没有见了。”
顾宴清心中有一丝丝,醋意闪过,他恨自己没有从小就陪在李云贞身边,自己仿佛错过了一个世纪。
见李云贞没有说话了,沈离识趣的行礼退下了,只留下了顾宴清和李云贞。
顾宴清温柔的看着李云贞,牵起她的手,是李云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小划伤。
顾宴清温柔的吹了吹伤口,满眼心疼的看着李云贞。顾宴清看着李云贞说道:“公主,千金之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然属下会心疼的。不管怎么样还有我陪在你身边。”
说罢,顾宴清一把抱住李云贞,想用自己的爱一点一点的,温暖李云贞伤痕累累的心。
寂静的夜晚,沈媚如坐在窗边弹着琵琶,这几日她鲜少去公主府,怕会遇见李元景,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可能就是想先安于现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