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就凭陈图图这张一本正经的脸,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现在对于这种脸有一个专用名词,叫什么来着?哦,对,叫“禁欲系”。
那小说里的什么霸道总裁,都是这种“禁欲系”的扑克脸。
实际上一个比一个闷骚!
听了陈图图这话,谭小小的父母手里哆嗦着捧着谭小小的遗物,都是老泪纵横。
谭小小的父亲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是,你们也不能拿小小的事情懵我。什么投胎了,什么喝了孟婆汤,都是狗屁!说,小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小小到底在哪里!如果你们不告诉我,我现在就报警,告诉警察你们带走了我们家的小小!我告诉你们,虽然我年纪大了,但是要是跟你们玩命,你们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陈图图没有搭理他的威胁,只是右手一掐诀,然后往夫妻二人的眼睛上一抹。
在他们因为不适应而晃了几下身子后,微微的张开了眼睛。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谭小小的父亲有些畏惧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给您开了阴眼而已。”说完,他灵力一动,一条血红色的蟒蛇就从他的手腕处慢慢的爬了出来。
“啊——”谭小小的妈妈被吓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整张脸煞白煞白的。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谭小小的父亲连忙将自己的妻子护在了身后。
我看到这个场景,赶忙出声安慰道:“二位,别怕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和这位乃是修道之人,也就是道士。前几天我们刚从涵原村帮警察破获了一起拐卖妇女的案件,这不刚回来。我俩在涵原村的时候,遇到了您女儿的亡魂,让我们将她的遗物带回来,并委托我们告诉二位不要牵挂她。近日我一算,您俩的女儿已经投胎了,我们才来的。”
听了这些,这夫妻二人已经信了一半了。
谭小小的父亲小心翼翼的道:“凭什么让我们信你?”
我掏出手机,翻了翻前几天我保存下来的新闻,将手机递给他们,说道:“呐,你们看看,这事都上了新闻了。”
他们将信将疑的结果了手机,看着眼前的视频,说道:“原来,真有这么个涵原村……”
我将手机拿过来说道:“当然了,这小地方,一般人都注意不到。如果你要是再不信的话,等到了晚上,我招几只鬼过来给二位看看。再不,我联系一下鬼差也行。”
一说到鬼和鬼差,这对夫妻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信就是了。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说,我们家的小小,已经……遭遇不测了是吗?”
一说到这,我的心又是一沉,答到:“嗯,是的!不过,她走的时候没受什么罪。她说,就感觉一脚踩空了,往下一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夫妻二人又是哭了一阵。
我看得心酸,出声安慰道:“也别太难过,小小现在投了胎,现在已经出生了,不过,她现在具体在哪我还要再仔细算算。”
谭小小的妈妈哆哆嗦嗦的说道:“这……这位道长不是说……在……在福利院吗?”
我听了,连脸色都没变信口胡诌道:“这不是还得算算在哪个福利院嘛,而且,出生时辰什么的,都得算算。你们也别着急,我俩出去帮你们打探打探,等有消息了,就通知你们。”
他们夫妻二人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
我留了谭小小爸爸的微信,然后告诉他们说道:“我叫林续,这位是陈图图。在城北的珠林路开了一家叫‘光佑’的传统文化工作室。你们二位先在这里等着,我和我同事出去查查,看看你们家的小小在哪,等有消息了再叫你们。”
谭小小的爸妈连连点头。
说完这些,我和陈图图打开门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出了小区,我终于忍不住对陈图图吐槽道:“行啊,小哥,没想到你撒起谎来一本正经的。而且是环环相扣,一点都没有破绽。”
陈图图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说这样的慌有什么可心虚的?这对夫妻命里丧子,却又不是晚年无子的命格,所以应该最后会领养孩子。如果命里如此,那就撒个谎,让损失减到最低,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听了这话一脸的惊讶,说道:“卧槽,小哥,你还会看命?”
陈图图站住脚步,微微皱眉看着我,说道:“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说过,我在找你的几年里,是靠给人看相和算命赚钱的。”
我一听,恍然大悟,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忘了。”
他用鼻子“哼”了一声,冷冷淡淡的说道:“如果这点因果都不会推算,那我怎么告诉你,哪个鬼该渡哪个鬼不该渡?你说呢?僵尸终结者?”
我一愣:“僵尸……僵尸终结者?卧槽,陈图图,你特么的是不是又拐着弯的骂我?”
就这么吵吵闹闹的走到了一条街上,我闲着没事买了两杯奶茶,递给陈图图一杯后问道:“小哥,你说这个孩子咱们去哪找啊。”
陈图图吸溜了一口奶茶,甜的他皱了皱眉,说道:“这事很难吗?联系一下阿震就知道了。”
我一拍大腿,对啊!阿震是鬼差小队长啊!
这地府的事情,还有啥事是他不知道的?只要问问他不就行了吗?
我急忙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他那条纯黑色的对话框,输入道:“哥们,你知不知道最近投胎的亡魂里面,哪里有出生就成了孤儿的?”
没回……
我又等了五分钟。
还是没回。
我忍不住又打了一个:“?”
还是没有动静。
嘶……诶?
这小子干嘛呢!
难道他去找他女朋友,发现他女朋友跟别人好上了,想不开自尽了?
可是他已经死了啊,难道还要自尽第二遍?
我没忍住,给他打了个语音过去。
整整过了30多秒才接:“喂,怎么了兄弟?”
嗯,声音很稳,没有问题。
可是,旁边那若有若无的女人喘息声是怎么回事?
对于浸淫岛国文化多年的我,这种声音当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我这一听,尴尬的说了声:“没事,你忙完打过来就行。”
然后,没等阿震解释,直接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