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沁寸步不离的守在药罐旁,不停地扇动着手里的扇子,扇了良久,终于将药给熬好了,随即便见她迅速执起灶台上的抹布将药罐里的药给倒了在瓷碗里。
待将汤药尽数倒入瓷碗后,司徒沁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抹布,一脸疲惫的擦了擦额角沁出的细汗,却见她不经意的将手上沾有的污渍给不小心抹在了脸上。
此时司徒沁的脸被她不小心抹的跟个小花猫一样,她竟毫无察觉,只见她毫不知情的端起那碗倒好的汤药准备送去给轩辕澈服用。
小巧目瞪口呆得看着脸花得宛若小花猫一样的司徒沁,步履匆匆地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待她反应过来时,便只见司徒沁正急急忙忙的端着汤药准备送去给轩辕澈服用的背影。
于是乎,只见小巧紧盯着司徒沁的背影,忍俊不禁高声呼喊:
“小姐,且慢,我有话想对您说,小姐~!”
只见小巧话还没说完,司徒沁头也不回地回应了句:
“小巧,你还是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自有分寸。
现在我要去给王爷送药了,你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吧。”
司徒沁边说边步履匆匆地向前步行,没一会儿便消失在小巧的视线中,留下小巧一人一脸怔愣地呆在原地。
只见小巧待司徒沁走后,不禁轻笑出声:
“噗嗤,小姐,小巧只是想提醒你,你脸上有脏的污渍,没想说别的,你干嘛走那么快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司徒沁将熬好的汤药匆匆端来了房间,将轩辕澈费力的搀扶起来,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将盛放在瓷碗里的汤药舀了一小勺喂进轩辕澈的口中。
只见汤药顺着司徒沁的嘴角肆意流淌,汤药浸湿了轩辕澈的胸前的衣襟,司徒沁见此情形,不禁眉头紧锁,一筹莫展的暗暗嘀咕着:
“不行,这样下去的话,好不容易熬好的汤药全撒完了,也没见他吞进一口入腹。
看来,特殊情况只能用特殊方法对待了。
这可不是我想占你便宜啊,情势所迫,实属逼不得已。”
司徒沁喋喋不休的嘀咕完后,便深吸一口气,随即单手紧捏着轩辕澈的下颚,然后迅速端起汤药猛的饮了一大口含在嘴里。
紧接着便见司徒沁一副如临大敌,视死如归的模样,双眼紧闭着缓缓凑近轩辕澈的唇畔,将口中含着的汤药缓缓吐进轩辕澈的口中。
司徒沁喂完汤药后随即缓缓抬起头来,便见轩辕澈将渡去的汤药全都顺利下咽了,随即就这样一口接一口,反复重复着动作,直至将碗里的汤药全数饮用完,方才作罢。
司徒沁将汤药给轩辕澈喂完后,随即将轩辕澈给放平,让他好好的躺在寝榻上休养,而后端着药碗便去了灵心房间探望青峰。
待司徒沁来到灵心房间,只见灵心正坐在床榻边对着手里的一个小瓷瓶发呆,司徒沁见此情形,便缓缓将药碗放置在圆桌上,而后缓缓走近灵心身边。
只见司徒沁猛的拍了一下灵心的肩膀,嬉皮笑脸的开口:
“灵心,你在瞧什么呢,这么专注?
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啊?”
话音刚落,便见灵心顿时惊吓得不小心滑落了手里紧握的瓷瓶,随即只见司徒沁眼疾手快的出手,将那个眼看就要摔落在地的瓷瓶给紧紧的握在手里。
司徒沁盯着手里的小瓷瓶看了一会儿,随即一脸疑惑的开口询问:
“灵心,这瓷瓶里装的什么啊?
你怎么盯着它,看得这么出神啊?”
灵心闻言,随即缓缓开口:
“小姐,这里面装的好像是一枚药丸,具体有什么效果,我也不清楚。
也不知道是什么罕见的毒药,还是什么罕见的解药,青峰将这个小瓷瓶贴身放在怀里。
这是刚才给他换衣物的时候发现的,想必这枚药丸很重要吧,不然他也不会贴身放着。”
司徒沁闻言,不禁好奇的打开瓷瓶放在鼻端嗅了嗅,不嗅不知道,一嗅吓一跳,这味道好熟悉,一时间司徒沁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司徒沁思及此,随即又将药丸缓缓放在鼻端嗅了嗅,忽然间,她猛然想起皇后娘娘给她的解药也是这个味道。
思及此,只见司徒沁目瞪口呆地紧盯着那个小瓷瓶,不禁大胆揣测:
苏统领来荒芜院搜查刺客之时,口口声声说是缉拿夜袭坤宁宫的刺客,而这枚药丸又与皇后娘娘给我的解药味道一模一样。
难道说,青峰与轩辕澈二人夜袭坤宁宫是为了盗取这枚药丸?
可是青峰与轩辕澈二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去盗皇后的这枚药丸,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说轩辕澈也中了断肠散之毒,所以他才冒死去偷盗这枚解药?
如果轩辕澈中了断肠散之毒,而青峰又顺利拿到了解药,为什么轩辕澈没有第一时间服用呢?
拿到解药的第一时间服用,不比带着解药潜逃来得安全吗?
还是说,这枚药丸轩辕澈与青峰二人不是为自己所求,是为他人所求?
对,一定是这样,至于他们二人具体为谁所求,这就不得而知了,或许唯有等青峰醒来后才能知晓吧。
思及此,司徒沁便心事重重的将小瓷瓶的瓶塞给塞好,然后郑重其事的交到灵心手上,随即对她一脸认真的嘱咐道:
“灵心,将这小瓷瓶给保管好,青峰若是醒了,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灵心闻言,木纳的点了点头,当她仔细打量了几眼司徒沁时,却发现她的脸颊花得跟个小花猫一样,原本布满黑红相间的脸颊上又徒添一抹黑乎乎的污渍,看上去很是滑稽搞笑。
灵心见此,不禁轻笑出声:
“噗嗤,呵呵~!小姐,您这是去哪儿了啊?
怎么搞得如此狼狈,灰头土脸的,您现在的模样看着有点滑稽。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有意取笑您的,实在是没能忍住,不好意思。
小姐,您还是赶紧去洗把脸吧,呵呵~!”
司徒沁闻言,不禁伸手抚摸向自己的脸颊,一脸诧异的开口询问:
“有那么好笑吗?
我脸怎么了,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不太好看,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还要去照看王爷呢,你好好照看青峰。
切记,他若是醒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还有话问他呢。”
灵心闻言,不禁一脸震惊的开口询问:“小姐,您知道您脸这般模样,也不管不顾?
还是说,您为了让王爷讨厌您,故意将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
小姐,您是不是对自己也忒狠了点儿啊?”
司徒沁闻言,随即满不在乎的开口:“不扮丑,怎能让他对我心生厌恶,今后痛快的给我写下一纸和离书呢?
不和你说了,我真的该走了,不然轩辕澈一个人躺在那儿,没人照看,怪可怜的。”
话音刚落,便见司徒沁心事重重的离开了灵心的房间,缓缓朝自己房间走去。
司徒沁以为灵心是取笑自己脸上画的黑红相间的斑点,故而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全然不知自己方才为轩辕澈熬药时,不小心蹭了一脸污渍,以至于灰头土脸的,看着有点滑稽可笑。
司徒沁一路上都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轩辕澈与青峰二人去坤宁宫究竟是不是为了盗取那枚药丸?
是的话,他们二人又是为谁所盗?
以至于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差点儿去阎王殿报到。
司徒沁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己房间,看着平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毫无生气的轩辕澈。
她顿时不由得心生怜悯,情不自禁的伸手为他掖了掖被角,而后搬来一条脚凳静静的坐在床榻旁守候着轩辕澈。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悄然流逝,只见司徒沁竟然单手支撑着额头,并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平躺在床榻上的轩辕澈,迷迷糊糊的渐渐进入梦乡,与周公约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