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母亲看到女儿背着包袱,正开后院小门出去。
舒曼一下觉察到了不对劲,看见星辉也是一身便衣打扮,还挎着包裹,就意识到是什么情况了。
她急忙追上他们,揪着心说:“你们,这是要走吗?”
星辉和云朵都默默垂下头,不说话,气氛凝重。
母亲便知道他们的心思了,纵有万般不舍,可也无能为力,唯有隐隐垂泪。
豁然,父亲也看到这一幕,急慌慌地追过来。
舒曼见状,立马把孩子们推出门,心痛地说:“快走吧,不然你们的父亲会阻止的。”
继而,“咣当”一声,门迅速关上,隔绝了一家两代人。
凯恩惊恐地瞪着眼,慌忙走到小门前,错愕地问妻子:“你这是干什么?你究竟在干什么?”
舒曼苦求着:“夫君,放过他们吧。让他们去过想要的生活吧。”
“可是,太后是不会罢休的啊!你等于让我们一家,彻底得罪了太后啊!”
舒曼此刻异常坚定,挺直腰杆说:“那又怎样?为了儿女的幸福,我不怕得罪她!我再也不是那个四十年前,肯受屈辱的新娘子了。我定要为我的儿女争取幸福。只要太后和索伦抓不到我的儿女,我就什么都不怕。要杀要剐,随她的便!总之,我不会让我的儿女,再和我一样过得憋屈了!”
凯恩怔怔地瞧着妻子,粗喘着说:“可那样,就等于同时失去两个孩子啊!你受得了吗?我们辛苦培养他们二十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你我到底在忙什么呢?”
舒曼平和地看着夫君:“可以这样想,其实我们本来什么都没有,又何须在乎得失呢?我们是因为收养了星辉才意外得到了女儿。这是上天恩赐予我们额外的礼物。也许,我们原本不该得到这份礼物。如今,我们享受儿女的福气已经到期限了。他们不再只围着我们转,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们就该放手,给他们自由。难道你希望眼睁睁看着他们活成悲剧吗?”
凯恩难舍父子情,可也知道万事不由自己的意志为主导,无法强求,只能随遇而安,顺其自然。
除了接受现实,还能改变什么?
于是,他无奈地长叹一声,只祈祷星辉和云朵独自在外一切顺利,保护好自己,安乐度日。
因而,星辉带着云朵,顺利逃出了洲府,一直南下奔尚洲去了。
他们在路上就做了计划,一边逃跑一边去找雪玲公主。
他们定要雪玲为他们的婚事做主,不再受外人侵扰。
可是雪玲人在哪里,无人知道。
星辉就推测,不如去雪玲的故乡找找,说不定女神的老乡会知道一些情况,于是同云朵骑马奔赴到了尚洲。
因为这里就是雪玲的家乡。
自大陆统一之后,原来尚国和骏国之间的国界线,已经撤销了,行政规划成尚洲和骏洲之后,跨越两个地域就顺畅多了,没有关卡,完全是长驱直入。
所以星辉和云朵进入尚洲区域时,没有人注意。
两人都是平民装扮,且行事低调,也就不引人关注。
他们先到了一家小客栈休息,同时在周边打探雪玲的消息。
但是几日过去,没有人知道雪玲在哪儿,这对小情侣便知道,想找到女神,不是短期内就有结果的。
于是,他们找了一处紧挨尚洲洲府的一座小镇上住下来,一边安顿生活,一边继续寻找雪玲的下落。
时间一长,他们就在那里定居了,以夫妻名义生活,渐渐和周边的邻居熟识起来。
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星辉和云朵真正的身份。
他俩对外也没敢用真名字,一直都怕骏洲的人追来抓他们回去。
然而一晃两年过去了,两人都很太平,也没有追兵,日子过得清淡却很甜蜜。
因此这期间里,他们有机会收获了一名男婴,且健康地长到一周岁了。
虽然房屋简陋,吃穿也素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他们对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
为了隐藏身份,星辉只能做些木工活帮人盖房子,修理马车等杂务,所以一开始的工钱不多。
但儿子满周岁后,有个经商的富豪看中了他的手艺,就包他吃住,常年给这一家干活,工钱也丰厚多了,小日子就渐渐红火起来。
他也有了更多的闲钱给儿子和妻子买些营养品补身体,一家三口越来越和乐美满,渐渐忘记了过去的身份,投入到新生活里。
也许是这样,他们警惕性放松了,去尽情地逛街游玩,不再遮遮掩掩,对周围的人越加热情。
那个富豪对星辉也非常优待,不把他当下人看,还时常准许他们把孩子带到豪宅来玩。
可是因为这样,富豪的儿子认识了云朵,一下被她的美貌迷住了。
虽然富豪本人没做过坏事,但是他儿子却是有名的纨绔子弟,经常沾花惹草,没少给家里惹事。
父母想管也管不了,他天性如此,见到貌美女子,不管是良家媳妇还是未婚少女,他一概不放过,都要据为己有。
见到云朵,纨绔少爷就心痒难耐,也想把她弄到手。
于是,他暗中跟踪到星辉和云朵的家,趁星辉外出务工之际,他就钻入云朵的卧室,要强行占有。
云朵很害怕,又担心伤着儿子,就惊叫起来:“你要干什么?滚开!我喊人啦!”
那少爷猥琐地笑道:“嘿嘿,你喊吧,我已经拿钱打发邻居们走了。他们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正好成就你我的好事。”
“什么?你这畜牲!”云朵狠狠地骂,却没有吓退那个恶人。
那可恶的家伙,一个箭步猛扑上去,把云朵压在身下,还淫贱地说:“小美人,干嘛跟那个穷小子吃苦?你这么漂亮多委屈了呀。跟着我多好,我会给你荣华富贵,还包你每天都爽,怎么样,哈哈哈……”
笑着,他就狠狠啃起云朵的脖子。
云朵在他身下挣扎,不断咒骂:“畜牲!放开我,你不得好死!”
一阵阵撕扯衣服的声音,刺激着云朵脆弱的神经,她不想就这样被人霸占,更担心日后怎么见人,怎么面对丈夫,感到撕心裂肺的痛。
她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恶人行凶,屈辱地承受野蛮对待。
就在那小子把手伸向云朵的裙底时,屋门突然撞开,星辉闪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