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富叫了一声之后,感觉胸口发闷,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等到他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屋子里还飘着一股中药味,旁边是他的妻子。
一见到余大富转醒,妻子高兴地说道:“当家的,你昨晚可差点把我给吓死,好端端地怎么还倒在地上了?!”
“郎中,快再给他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后遗症,可千万别留下病根啊。”还没等余大富说话,妻子又焦急地吩咐郎中,不得不说,余大富的妻子倒是真的关心他,这也算他的福分了。
那郎中听言,自然上前搭上了余大富的脉,仔细号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这位先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惊吓过度,开几服安神的汤药便能痊愈。”
听到自家丈夫没事,余大富的妻子自然是千恩万谢的送郎中出去了,只留下余大富一个人在屋子里躺着。
趁着没人打扰的功夫,余大富又仔细的回想起昨晚上的事情,莫非那人真的化成厉鬼,来找自己报仇索命了吗?
心虚的余大富越想越有道理,干脆吩咐下人,今晚上在他的房门口守着。
妻子送走郎中之后,就撞见余大富正在吩咐下人的事,等到下人们都散尽的时候,妻子悄悄地问着余大富:“当家的,你该不会是得罪了谁吧,昨天晚上门上的血手印我都看见了。”
不提别的还好,一提这个余大富就心虚,可他的发家史还不便与自己的妻子细说,索性在一旁装傻充愣,仿佛没听见一样。
妻子倒也善解人意,知道余大富不愿意开口,这其中必有隐情,所以也没有继续往下追问。
到了晚上,就在余大富以为这种怪事已经过去的时候,那阵诡异的敲门声竟然又再次的响起了,声音和速度都和昨天的如出一辙。
听见这声音,夫妇二人都慌了,外面明明是有两个精壮的下人在守着,按理来说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们应该提早通知的啊,怎么现在却听不见一点他们的声音?
余大富虽然害怕,但是在妻子面前,还是要勇敢一些,他咽了口唾沫,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向着房门走去。
似乎知道余大富过来了,敲门声戛然而止,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一切都寂静的那么可怕。
余大富甚至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快速的心跳声,他哆哆嗦嗦的伸出手,缓缓打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
余大富首先看到两个家丁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生死未知。
他又扭过头去看门板,仍旧是几道血手印,这令他心里凉了半截。
都说人恐惧到了极点就会失去理智,变得极端愤怒,余大富此时就是这种状态,只听院子里回荡着余大富的吼叫声。
“来呀!你不是要找我报仇吗?你出来啊!”
“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你快给老子出来!”
余大富在外面叫骂了一阵,不过他此刻是外强中干,若是突然出现个鬼,余大富反倒还能心安,可就怕这种寂静的环境。
吼叫了一阵,余大富心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开了,他蹲在地上掩面痛哭,嘴里不停地说道:“求求你快出来吧,我求求你了......呜呜!”
妻子早就在一旁担忧的看着余大富,不过刚才的余大富那副择人而噬的凶相可算把她给吓到了,此刻见他痛哭失声,连忙上前安慰起来。
一夜未睡的余大富突然想到那天在街上碰见瞎眼老道,他还给自己算了一卦的事,一拍大腿,自言自语道:“对啊!既然这活神仙能算出来我做了亏心事,那他也一定有办法帮我解决这冤魂吧?”
想到这里,余大富立马动身,准备去街上找那瞎眼老道,可是刚一开门,就看见两个人站在了门前,看其中一人的打扮还是个资深的叫花子,这样的组合着实有些奇怪。
这两人当然是我和廖老疯子了,毕竟我俩可是专程为这件事情赶过来的。
余大富这几天心情欠佳,又下意识地把我俩当成了来要饭的叫花子,驱赶道:“去去去,到别家讨饭去,我这可没功夫招待你们。”
说完,推开我俩就想要往街上走,可谁知廖老疯子突然就转身离开,这让余大富推了个空,重心失衡,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站稳。
廖老疯子拉着我一边走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有些人哦,死到临头都不知道是谁把他害死的哦!”
余大富又不傻,自然听出了廖老疯子的话里有话,于是赶紧上前把我俩拦了下来,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俩还要去别家讨饭呢,你别挡道!”廖老疯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余大富。
余大富知道自己先前的那番话得罪了我俩,不过他倒也是个能屈能伸之人,给我和廖老疯子作揖赔罪,然后把我俩请进了家门。
“不知二位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与我有关吗?”余大富客气地问道。
廖老疯子用手一拍肚子,没想到他的肚子竟然发出了声如雷震的咕咕声,还顺手拍了我的肚子一下,也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这是廖老疯子用法力刺激了胃肠发出来的响声,似乎有意给余大富听。
廖老疯子一指自己的肚皮,对着余大富说道:“看见没,我俩都饿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吃饱喝足之后再说!”
余大富气的牙痒痒,可现在的他也只能够死马当成活马医,黑着脸吩咐下人赶紧去准备饭菜了。
我和廖老疯子这么多天都没吃上一顿大餐,这下可算是抄着了,自然敞开肚子,有多少吃多少。
余大富一看我俩这吃相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好家伙,和饿死鬼投胎似的,正常人谁能有这饭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廖老疯子仰躺在椅子上,满意的剔着牙。
“二位也都吃饱喝足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那句话的含义了吧?”余大富目光炯炯的盯着廖老疯子,如果廖老疯子说出来的话不能够令他满意,这顿饭怎么吃进去的,就得怎么给他吐出来。
廖老疯子悠闲地说道:“你呀,你是遇了鬼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