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明是你也没有法子!只能用我的。”连江一脸不爽。
“那你把干粮还我。”灵泽太子
“……您老随意。”连江
……这是什么菜鸡互啄啊?!
半夜——
“啊……”宋国香打了个哈欠,“我们还要熬到什么时候啊?”
就连一贯晚睡的夜猫子宋国香都困了,证明真的挺晚了。
连江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明显在打瞌睡,刘状元也是。
倒是灵泽太子和洛月临挺让人意外的,他们俩似乎还能撑下去。
侍卫们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洛月临往篝火里扔木材,看着连江那张好看的脸,犹豫了片刻,道:“表哥,他真的是……”
“恐怕是吧,那条红绫你不也看见了吗?”灵泽太子
“我不信,除非他把莲花灯也拿出来。”洛月临闹性子似的赌气,挑了挑篝火,让火焰不至于被上面的木柴盖灭。
“那时候恐怕就是我们和他生死相争的时候了……我的青龙卧墨池尚且不如他的红霞绫,莲花灯怕是更不如。”灵泽太子咬牙,虽然不甘心,但是他不是认不清事实的人,双方实力太过悬殊,没什么好说的。
“别怕,放心吧,一切有我,表哥不会让他伤你的。”灵泽太子揉了揉洛月临的发顶。
洛月临今年十五,小灵泽太子三岁,灵泽太子一向把洛月临当亲弟弟看,至少比高安公主这个亲生妹妹亲近得多。
灵泽太子:看来解决此事之后,就得把娶连仙斛为太子妃一事给定下了,想要对付连江并不容易,得多准备些筹码才是。
连江这种人是这样,太难搞,没什么特别好说的,跟他交好容易交恶更容易,认死理,难收服,有自己独到的为人处世规则,并不盲从世间大流和潜规则,死穴是有,但其实很难抓住。
就连高安公主算计连江,不也故意绕一个大圈,让连江困于自己的规则和道义,只能无奈放放狠话过过嘴瘾吗?
“啊!”一个侍卫突然在梦中尖叫。
连江等人顿时惊醒,赶过去时,发现人已经僵硬而死了。
“啧!该死的!”连江咬牙,怒不可揭,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简直没把他们当回事儿!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过来看看吧。”灵泽太子蹲在死亡侍卫的旁边,开始勘验尸体。
“浑身皮肤呈紫黑色,眼瞳突出,瞳孔缩小……怎么回事啊?这看着像是误食毒菌子,中毒而死诶。”连江翻了翻死去的侍卫的脸。
“但他的舌苔和口鼻都没有变黑,这不对吧?”灵泽太子查看了一下尸体的口腔和鼻腔。
“帮忙找找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其他伤口。”连江挥手让刘状元和宋国香过来。
“我……呕——!”宋国香二话不说就是吐,跑到树后死活不出来。
“你!唉……”刘状元看到宋国香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走上前去,“算了算了,我来帮帮忙吧。”
侍卫举着火把,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找到了,在小腿。”刘状元最先发现。
“哎哟,这可真是……是小孩子的人手啊?”连江仔细一看,顿时来了兴致。
“何以见得?”灵泽太子
“一般的兽类,大多是留下三道爪痕,再不然就是四道爪痕,但最后一道特别短也特别浅,是猛兽的尾指没甚力气,兽类的拇指大多都在它们的手腕上了,但是这个是五道,而且还是第一道特别短却特别深!只有人手才抓得出这种诡异的痕迹。”连江
“按照这个打小来看,凶手不会超过十岁,而且我估计这毒有一定的麻痹作用,让死者察觉不到自己受伤,甚至中毒,从死者伤处的衣物没有破损这一点来看,多半是在死者脱衣小解的时候,就划了这一下,然后毒发身亡。”连江
“你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灵泽太子
“自然是学会的呀,说出来你不信,我是跟、鬼、学、的~~~……”连江拖长声调,两只手飘在胸前。
“整蛊作怪!”灵泽太子起身,懒得理会连江。
“切,我说真话居然没人信,什么世道。”连江也起身。
连江见过各种死鬼,各种死法,虽然很讽刺啊,但是从那些鬼怪的口述中外加对尸体的总结中,连江渐渐学会了一套自己的推理方式和验尸模式。
连江把一直缩在袖子里装死的青铜镜拿了出来,“出来,吃了我那么多灵韵,你也该出来帮忙干点活了。”
青铜镜装死。
“你这样,我就断了你的灵韵!”连江
“……”明台现形,一位双脚虚浮的青衣女鬼童。
“哇啊——!”侍卫和洛月临大惊失色。
“好主意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刘状元喜出望外。
“你看看,这个侍卫的灵魂还在吗?有的话,跟他说说话,问他能不能现形。”连江
“没有……”明台摇了摇头。
“死得挺干脆啊,完全没有执念,头七都没过就轮回去了吗?大哥你可真是心大,你可是死于非命耶。”连江砸吧了一下嘴,这下有点麻烦了。
“同类……”明台
“你说什么?”连江眯了眯眼。
“同类的气息。”明台
“……哦豁,杀人的,难不成跟你一样是小女鬼童吗?”连江叉了会儿腰,有些来劲儿了。
之前也说了,孩童一般很难形成鬼魂,因为鬼魂本身就是心有执念难消,含着一口怨气死活不散,不入轮回,而孩童懵懂,大多不会有什么执念,即便有也很难坚持很久。
“同类,很多。”明台本身就多少有些懵懂,如今她的眼神更是彻底涣散,不自觉地飘向前方。
“喂!你去哪儿啊?!”连江连忙去拉,却发现拉不住,明台只是直直地看着前方,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连江的话。
像是,连江只是拉住了明台的灵体,没有拉住明台的心。
“喂,醒醒!”连江扯过明台,使劲摇晃明台的肩膀,然而没有意义,明台的目光始终在不知名的地方,没有半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