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冉,怎么了,神思恍惚的?”珉璇好奇的看着赵子冉。
自打吴王大婚以后,赵子冉就变得心不在焉了,就连建康城的八卦也没有以前那么热衷了。
“没…没事。嫂嫂。”赵子冉敷衍回到。
“走吧,梅花开的不错,咱们去园子里走走看看。”珉璇提议。
园子里积雪已经被清扫得干干净净,冬日的楚王府并不萧条,茶花秾丽,梅花傲放,修竹茂盛,偶有一株兰草花探出头,芬芳馥郁。
珉璇随手掐下一朵红艳艳的茶花簪在赵子冉鸦青的鬓旁,人比花娇。
“嫂嫂,如果喜欢一个人,对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挥退了仆从以后,赵子冉犹豫半天,终于期期艾艾开了口。
“这叫暗恋吧,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那大兄是怎么表露心迹的?”
“他呀,其实我们算是一见钟情吧,只不过我没有他那么炙热。我慢热,他步步紧逼,我退无可退。”珉璇好笑的回忆起两个人的点点滴滴,也算是谈了一场很美的恋爱。
看赵子冉一脸苦恼。
“我有个主意,但不一定对。”珉璇已经看出来了,这丫头春心萌动,就是不知道对方家世如何。
“什么主意,嫂嫂。”赵子冉迫不及待的问到,问完,才发觉自己过于失态了。
“这拜师总得有个诚意嘛。”珉璇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子冉。
“嫂嫂,这个紫玉飘花镯是我花一百两买来的,”赵子冉毫不犹豫的褪下腕上的玉镯,递了过来。
“这丫头,不禁逗,我要你首饰干嘛。”珉璇笑得花枝乱颤。
“哎呀,嫂嫂,你告诉我嘛。”赵子冉跺脚娇嗔到。
“制造偶遇,引起对方的注意,这是明面上,暗地里多方打听对方的为人处世,品行以及家世,婚姻肯定是要门当户对才行。”珉璇认真说到。
赵子冉面露深思,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嫂嫂,你得帮我。”赵子冉似是下定决心了。
“别忙着拒绝我嘛。”赵子冉看珉璇正准备推辞,连忙说到。
“你知道我那天被黑衣人带走是谁救我的吗?”
“谁?”
“大兄的副手吕时秀。”
看她一脸娇羞,珉璇明白了,这是对方英雄救美让她动心了,估计也是一个俊俏的郎君。
“那你了解对方吗?”
“大概了解了一些,他以前在边关,最近才回京,丧偶未娶,二十九岁,世家大族。”赵子冉娓娓道来,语气越来越自然。
“我猜,长得也很是不错吧。”珉璇调侃。
“长相虽然比不上三哥七哥,更比不上大兄,但是也算是很不错了。”赵子冉到没有特别羞涩。
“看上去的确不错,不过,这婚姻大事还是要慎重选择。女儿家原本就是要吃亏一些。”珉璇一边说,一边折梅准备拿回去插瓶,赵子冉也来帮着拽枝丫。
“可是,我已经不是完璧。我怕。”语气越来越低。
珉璇也很为难,这事儿别说是在古代,就是在现代,一个女孩被性侵犯以后,配偶能够选择原谅的可谓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有洞房花烛那一关。
她和庆琋洞房是在陈国,谁也没胆子来验,更何况她是不是庆琋最清楚,当初她也是疼得不行,庆琋尺寸太大,费尽力才顺利进去,两个人都疼。后来才渐入佳境,共享鱼水之欢。
“子冉,你要相信,如果对方真爱你的话,是不会计较这些的,但是前提是不能欺瞒。”珉璇有些困难的说出了事情的本质。
“八字没一撇,我都不知道怎么制造偶遇。”
“要不然你去求助元若,他刚新婚,正好趁这个机会请请同僚,然后你们就有机会认识了。”
“我试试。”赵子冉呼出一口浊气,下定了决心,阿兄和大兄都有情人终成眷属,没道理她这个受尽磨难的女孩会一直被上天厌弃。
“嗯,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相信自己,你没有错,错的都是害你的人。走吧,怪冷的。”
亲王新婚有半个月假期,刚好就到了过年的时候。也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人逢喜事精神爽。
顾清秋一袭大红织锦裙,首饰璀璨夺目,面如芙蓉,娇艳欲滴,一看两个人的新婚生活就很和谐。
“嫂嫂,快进来。”顾清秋亲热的挽着珉璇,她不讨厌珉璇,丈夫对她喜欢,又不是她的错,更何况,两个人坦坦荡荡,不遮不掩。
“清秋气色不错,元若对你很好吧。”珉璇打趣到。
顾清秋娇羞一笑。能不好吗,夜夜折腾,自己也甘之如饴。
“你们不知道吧?”纪氏突然大惊小怪的嚷嚷起来,自从两个女儿被卖进窑子解救回来见天就寻死觅活以后,她最近越发神神叨叨,阴阳怪气,最看不得别人幸福,但是毕竟她是一族宗妇,大事小情不请她又说不过去。
对于她的指桑骂槐,幸灾乐祸,大家是睁只眼闭只眼。
“据说鲁志娴被赐白绫三尺之前可是血淋淋的诅咒吴王和浔阳长公主兄妹,啧啧啧,”她扶了扶金步摇。看无人回应,感觉很是无趣。
“萧夫人觉得这诅咒是灵呢还是不灵。”赵子懿意有所指,故意带节奏。
“死前血淋淋的诅咒能不灵吗?”纪氏故作神秘,压低声音。
“唉哟,是哪个王八羔子打我的呀。”纪氏摸着屁股,猛地一下窜起来。原来她屁股上被人扔了一块红红的木炭,疼得她龇牙咧嘴,而且木炭迅速的燃烧起来。
周围人视若不见,还是赵子懿看不过眼,泼了一盆凉水才浇灭,但是这个宴会也没办法参加了,就连赵子懿也灰溜溜的跟着离开了。
两个讨人嫌的走了,大家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吕时秀姗姗来迟,身边跟着一个丽人,丽人明珠步摇,衣饰华贵,一看身份都不寻常。
赵子冉面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下去,珉璇暗暗叹息。
“这是我表妹齐涓。”吕时秀介绍到。
丽人弱柳扶风的福了福,珉璇第一眼就觉得她有当白莲花的潜质。
“吕将军,齐小姐,请喝茶。”婢女奉上茶。
“这是雨前龙井?我一般喜欢喝六安瓜片。”齐涓声若黄鹂,气质如空谷幽兰,即便拒绝人也是不让人讨厌,反倒觉得她说的有理。
这也是一种能力啊,珉璇自愧不如。
“委屈齐小姐了,”赵子冉不咸不淡的说到。
“我记得这茶是陛下所赐,这可是顶级龙井。有价无市呢。”淮王妃一笑。
“怪不得与众不同,原来是我不配。”齐涓依然坚持己见。
“那就没办法了,白开水管饱。”赵子冉成心跟齐涓杠上了,珉璇掐了她一下。
“公主勿怪,她在小地方长大,见识浅薄。”吕时秀倒是说到。
“表哥。”抑扬顿挫的叫喊让大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闭嘴,再折腾就滚回去。”吕时秀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赵子冉心里畅快得不行,和珉璇二人相视一笑。
“表哥,你答应我阿娘要照顾好我的,你居然欺负人,好,我走,我走。行了吧。”齐涓不甘示弱。
“来人,把表小姐带回去。”
“好丫头,这个簪子很适合你。”赵子冉拉着抱琴取下发上的金簪,插在她的发髻上。
几个人都懂什么意思。
抱琴也是一个美人儿,双十年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大大方方致谢,顺便拿出手绢擦了一下手上的碳灰。
“庆琋 ,你觉得吕时秀这个人怎么样?”回去的车上,珉璇靠在丈夫怀里问道。
“好端端的干嘛问他?”赵华雍警铃大作。
“哎呀 你个家伙,醋坛子打翻了。”珉璇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原来如此。”听珉璇说完,赵华雍才放下心来。
“我和他接触不多,他负责城南一块的巡逻,我负责全城的调配。不过眼下倒没有发现什么劣迹。”
“你多帮忙留意一下,毕竟她是元若的亲妹妹。”
“好。绾儿,你别总操心别人,咱们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什么事?”珉璇一头雾水。
“就是玉佩的事。”
这段时间被娇养,她快忘记前尘往事了。
“你有眉目了?”
“嗯,这个玉佩主人是个花魁,二十年前自杀身亡了。”
“花魁?”难不成强 暴林婉的是花魁的恩客?这人海茫茫的去哪里找。顿时,让珉璇茫然失措了。
“别急,慢慢来,你夫君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嗯。我相信你,若是万一找不到就算了。毕竟时过境迁了。”即便是现代也有几十年破不了的悬案。
沐浴完毕。珉璇正在擦湿发,赵华雍用内力烘干。
镜中一对璧人,看上去十分般配。
赵华雍吻着珉璇,一把抱着她进入内室,内室烧着地暖,春意融融,和外边的冰天雪地仿佛两个世界。
佳人笑靥如花,肌肤白腻如玉,更难的是佳人主动发出邀请。
他激 情难耐,狠狠的吻住那张小嘴。
拨开那碍事的亵裙,一层层,像剥开一粒饱满的莲子,当莹润的娇臀终于露出原形,夜明珠的柔光映着,上面好似生出一层珠光。
珉璇再一次将那庞然巨物纳入到身体里,两个人紧紧相交,她感觉到他粗硬的耻毛刮刺着她,虽然还是涨得厉害,但他方才小心翼翼,倒没弄疼她,忽然生出好奇来,竟不知道自己那里竟然如此有容乃大。
雪峰摇颤,他轻揉慢捻,珉璇的ru房形状非常好看,高耸却不下垂,犹如笋尖一样,顶端一颗红果,鲜艳欲滴,他忍不住一口含住。
看妻子娇喘微微,他加大了冲刺的力度。
一缕青丝藏在交领之下,蜿蜒爬进ru山之间。
她平日总一幅端庄淑静的样子,此时樱唇微张,像小兽一样咻咻吐纳,长发微乱,水缎一样铺散在床枕上,倒显得有些孩子气。
那花径总比它的主人诚实,努力吞吃着肉刃,又大口吐出花蜜,一时两人交接之处声动不止。
他略略有些急躁,身体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饥 渴,大手捧住妻子的娇臀,配合着一下下送到自己胯下,只见那花唇肿胀,随着他的动作一时若隐若现。
那股渴望难以遏制,她一个挺身,环臂紧紧勒缚住他,他觉出她的迫切难耐,调整了姿势,直起身,两人坐着交 媾在一起。
他忽然想起欢喜佛,怀里抱着明妃,就如同他们现在这样,他现在也很欢喜,心下恍然大悟,难怪要叫欢喜佛,此等极乐,是佛祖也难逃的人间至欢。
“阿兄,我心仪他。”赵子冉在亲哥哥面前自然是畅所欲言。
“你想陛下赐婚?”赵子秋问。
“那叫拉郎配,我不愿意委屈自己和别人,我希望他心悦我,而不是以势压人。”赵子冉有自己的底线。
“嗯,不错,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还有一层意思,我想抛弃这层光环和他交往。”赵子冉有些不确定的说到。
“这个恐怕有些难。”
“那就迎难而上。”赵子冉面露坚决。无论结果如何,总得要试一试才行,尽力而为。
“大人,有女郎来访。”吕时秀沐休,正在书房。
“谁呀。”他随口一问。
“我们。”赵子冉大大方方的取下帷帽。珉璇则是站在赵子冉身后,没办法,人家非的拉她这个电灯泡来。
“公主,您怎么来了。”吕时秀一脸惊诧让赵子冉心里一揪。
“我怎么不能来了,咱们也算是点头之交了。”赵子冉很快调整好情绪。珉璇全程工具人一言不发。
“女郎,那个劳什子王妃和公主来找公子了。”婢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蘅芜院 ,齐涓正在挥毫泼墨。
她父亲只是一个团练使,九品小吏,母亲出身商家,家财万贯,但是地位不高,她有挥霍不完的钱财,却没办法融入上层社会。她母亲和吕时秀的母亲是远房亲戚。
对于这个位高权重又洁身自好的表哥她势在必得。
“走吧,看看去,去会会这些自命不凡的贵女。”齐涓搁下画笔,细心捯饬了一番,不紧不慢的搭着婢女的手去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