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司命仙君一时间没法回答,他摸了摸鼻尖,“要不,你想个办法甩了他?”
风初凉白了他一眼,要是这么容易,她还用得着忧愁吗,现在只希望逆渊对她的新鲜感能够尽快过去。
夜晚很快来临,风初凉自从晋级成为魔尊的准女友后,她再也不用去热火朝天的厨房,但是每天晚上的晚餐,却要和逆渊一同吃。
她一边解决碗里的食物,一边警惕的看着逆渊,而逆渊,吃东西慢条斯理的,但是并不耽误他看向风初凉。
终于,风初凉忍不住了,“魔尊,你有话可以直说吗?”
她猜不透。
“什么时候见父母?”逆渊说着,文雅的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风初凉突然愣住了,一张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你说什么?”
“本尊想过了,既是对本尊做了不该做的事,自是需要三媒六聘……”
“这太快了吧!”风初凉想也不想直接拒绝,这速度堪比做火箭,她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
并且他不是说了一个月为期培养感情吗,这才几天,就要见父母了?
逆渊似早有预料,依然气定神闲的说:“本尊的意思是,最近本尊有空,带我去见你父母。”
风初凉刚喝下一口茶,突然喷了出来,她忍不住一阵咳嗽,“你……你没搞错吧,我父母都是人族,你确定吗?”
“人族与魔族有何不同。”逆渊微挑眉,不解。
风初凉默默扶额,逆渊的思路绝对是魔族之中最先进的,不仅觉得没问题,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个说法也可以成立。
虽然她一穿越来的,想法和这个世界的人不同,对魔族没什么成见,可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
但她说不上反驳他的话,反而有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如果可以,她一点也不想回到无忧门,更不想去见风行武。
自从她说出桥归桥,路归路这句话之后,她就没想到有一天要回去。
“准备一下,三天后出发。”逆渊开口。
风初凉张了张唇,不得不开口,“等等,你不觉得太快了吗?而且……”
“风凉凉,你有想过一个可能吗?”逆渊突然颇为认真的看着她。
“什么……什么可能?”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端正姿态,被他这么盯着,感觉怪紧张的。
“上次你和本尊……已经过去了三日,有用过药吗?”
“用药?”她不能理解,她身体好端端的,用什么药。她想了一会,忍不住开口,“魔尊,你可以说直白点吗?”
逆渊避开了她的视线,耳朵尖隐隐泛着一丝不自然的红,他看向别处,“避孕药物。”
话音刚落,风初凉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她结结巴巴的想说点什么,却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那天被凤火银刺杀,她的心思都在处理这件事上,然后给忘了。
在她的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她迟早都是要走的,只是一缕幽魂,不会存在这种问题,但现在她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实打实的肉身,怎么可能不存在这种问题……
“你……”她憋红了脸,突然移开了目光,小拳头紧紧握着,“我……我忘了。”
逆渊喝了一杯茶,声音突然正经了几分,“所以,要见父母,商定婚事。”
“啊?”风初凉又不理解了,她猛然从位置上站起来,“这又不可能……又不是百分百就会怀上,你这决定是不是太提前了?”
这突然快进到办婚事了?
逆渊忽然用冷幽的目光盯着她,盯得她浑身寒毛直立。
“如果你没有怀上,就不打算成婚?”他突然问。
“这是当然,既然都没有怀上,为什么要捆绑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怀上了,才会成婚,在你眼里,本尊看重的只是一个还没成形的胎儿吗!”说着,逆渊脸色突然冷下来,砰的一声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风初凉,你就如此不对本尊负责,拍拍屁股就走人,你将本尊当成什么了!”
风初凉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想了半天,最后只能硬巴巴的挤出几个字,“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这种事,真的太快了。”
“在这个世界,只要有肌肤之亲,便要负责到底,风初凉,你不知道?”他怀疑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她脸上。
风初凉快要绷不住了,小脸隐隐发白着,她怎么感觉,她不懂的地方很多。
“逆渊,我在家中不是很受宠,且名声也不太好听……”她突然叹了口气,心想着,等会一定要好好问司命仙君,这么明显的坑,真的不是他故意写的吗?
逆渊盯着她看了一会,没有说话,只是那双幽幽的目光,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件被审视的商品,浑身上下那点秘密都被他看干净。
“你在搪塞本尊。”逆渊眯起寒冷的双眸,目光中透着不悦。
现在风初凉才发现,他并非什么善解人意的魔尊,他认定的事,便是一定要去做的。
“你一定要去吗?”她满脸写着不情愿。
“在我们魔族,明媒正娶是一定要见父母,如果是纳妾,那自然不必如此麻烦。”
“纳妾?”风初凉脸色隐隐不太好,她受的是现代教育,自然不想做一个伏小做低的妾室,说得好听点是妾,说得难听点,只是他的玩物。
“我不为妾。”她的声音冷了冷,显然不太高兴,“既然你想去,那你就去吧。但是,我要约法三章。”
“你说。”他端起一杯茶,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
“第一,你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第二,不能无故杀人,第三,不能说出你魔尊的身份。”风初凉默默叹气,要是别人知道她带了一个魔尊回家见父母,那还不得翻天了。
况且逆渊的名声比那两位魔尊还要差,在人族多处流传他谜一般的传说,有人说他面目狰狞十分恐怖,有人说他手段残忍杀人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