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得满脸是泪痕,就这么哀求着她。
红绡一听眉头便蹙了起来,她为难的说道。
“我们连教坊都出不了,如何去找外头的大夫进来啊!”
我听后也失落了起来,这该怎么办?突然我的小腹一阵阵抽疼起来,我手捂着肚子,面容开始扭曲起来。
随后姐姐惊惶了,“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肚子疼,唉哟,真的很疼!我快要疼死了!”
我突然便有了主意了,倘若能借这次月事请来大夫,那池宴还是有救的。
“你要不要紧?可别吓我啊,”红绡焦急的对我询问着。
“姐姐,快,快去找管事,让她尽快安排人找大夫过来给我瞧瞧。我,我快疼死了……”
我虚弱的说完便趴俯到桌案上,不再理会她。
“你坚持住,我这就去叫人!”
红绡说完便焦急的跑了出去。
……
过了许久,管事带着人赶了来,自然身边跟了位请来的大夫。
随后我被扶到了床榻上躺着,好些人围在近前担忧的看着大夫为我把脉。
直到大夫给我把完脉,对着身边的管事和红绡说了我的情况,他们才稍稍安下心来。
管事听了我并无大碍,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叮嘱我注意身体,好好休息,于是便带着人离开了。
我见管事走了,便立即下床去拽住欲要离开的那位大夫,乞求他先别走。
那大夫便嘱咐我好好卧床休息,我身体比较虚弱,需好好补一补。
我并未理会,只是不断央求他去给池宴看看他到底怎样了?
那位大夫表示有些为难,于是我将身上的一些碎银子掏出来递给他,希望他能去一趟。
那大夫见我这般恳求也只好应下。
姐姐见我欲要下床立马过来拦,提醒我。
“你不能去,若是让管事知晓了,你就没好果子吃了,你老实在床榻上呆在,我领着大夫去一趟便好,你等我回来!”
“那好,你将桌上我准备的东西给池宴送去,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了!”
我指着桌上准备好的一篮子物品对红绡交代道。
“好,你老实呆在!我这就去了!”
红绡说完便同那位大夫客套了两句,随后带着他去给池宴看了诊,顺便给开了方子。
……
我在房间里等了许久,直到红绡神色凝重的回来了。
我见她终于回来了,神色焦急的询问她:“姐姐,他到底怎么样了?快告诉我!”
姐姐将大夫开的两张药方拿出来神色凝重的对我说道。
“这是大夫开的方子,大夫说要先给池宴去抓几幅退烧的药服下,稳定住病情,日后再按另一张方子去抓药熬给他喝。池宴已经病得很严重了,所需的药材相对要昂贵许多,否则无法控住住他的病情。大夫大概算了一下,这一月下来至少要三百多两银子,若是汤药断了,这人便有可能持续衰败下去,直到油尽灯枯!”
我听后整个人心凉了半截,双手止不住颤抖起来,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难以置信得握着她的肩膀激动的问。
“那大夫真的是这么说的?池宴的病当真无法医好了么?”
红绡的情绪低落下去,偏过头去低落的说着她听到的那些。
“你别太难过,池宴的旧伤很严重,伤及了肺腑,外加昨日又受了寒,寒气入体,大夫也表示无能为力了,只能开些方子给他调养着,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啊,若是没银子付这笔药钱,他只怕命不久已了!”
我跌坐回凳子上去,整个人失魂落魄起来。事情怎会变成了这样子。
“不,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我做不到!”
我悲痛的说完这句话随后便起身去翻箱倒柜了。“银子,我要筹到足够多的银子救他,我不能放弃他……”
……
红绡见我这般慌了,立即过来劝我:“妹妹,你冷静些,你上哪去筹那么多银子啊,这药材一年可是要好几千两啊,还是算了吧,他的命该如此,他也不会怨怪你的!”
“不,我定要救他,你别拦着我!”
我拂开挡在跟前的红绡,继续翻找起来。
……
直到我将这几月以来陪酒收到的打赏以及一些值钱的物件统统翻出来堆积在桌案上。
将银钱清点了一番,统共也就一两百两,另有些器物类如果拿出去典当了当是值个白来两吧,这点东西只怕连他一个月的药钱都不够啊,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失落的坐在桌前,心已经沉入了谷底,那种绝望和无力感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
我开始低低抽泣起来。
“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还那么年轻,老天为什么要让他不久于人世?我不甘心!”我垂着桌子嚎啕大哭起来。
红绡见我这般于心不忍,立即过来抱住我安慰:“你别担心,我哪儿还有些银两,若是不够,我再同慕衍商量一番,能给你筹些便是一些吧,你别太难过!池宴他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他会好起来吗?”我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傻傻的问。
“嗯,日后再找个京内的名医来给他看病,他还有救的,你相信我!”
““好,”
……
于是我们便去找了熟人,让帮忙去坊外有名的药堂抓了池宴所需的药材送来。
之后我便去找了会煎药的李婆子,让她帮忙将汤药给煎出来,随后送去给池宴服下,先将他的烧给退了再做打算。
我本欲想随同一块去看看池宴的,确被红绡给拉住了。
她叮嘱我莫要去了,那头有夜莺守着若是我去指不定会被欺负,我身子来葵水了,也不便往雪地里走,日若受了寒,便不好了。
于是我只好在这伙房等消息了。
……
待李婆子回来,我询问了一番池宴是否将药给喝下了,以及他的状况如何?
李婆子叹了口气告知我他父亲已将汤药给他灌下了,至于能不能退热还未能得知。
随后我又将另一些药材交与李婆子,叮嘱她晚些时辰再给池宴熬些送去,直到他退了烧为止。
我另给了李婆子一些好处,她自是不会拒绝为我办事的。
于是姐姐和我便回了自己院子去。
回去后姐姐对我好一番劝慰,叫我宽心些,银子的事日后再想办法了。
她陪了我好一会儿后才回了房去。
……
晚些时候萧濯又来找我了,他见我郁郁寡欢的样子十分的不喜。
“你昨日为何那般匆忙离去,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走后有多担心你?”
他拉着我的手有些气恼的质问我。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公子,您日后还是少来找奴婢吧,您的爹娘和夫人会不高兴的,奴婢只是个贱籍女子,同您在一块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若是惹了您一家不快,奴婢这条小命就难保了,望公子能体恤奴婢!”
我冷漠的说完便想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同他保持距离。
“你想躲着我?呵,昨日我两还那般亲密,今日你又如此对我,你还真是翻脸无情得很啊!”
萧濯眼底的阴鸷越发浓重,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随即嘲讽我道。
“奴婢……奴婢只是为了公子的名声着想,您真的不该总是同我厮混在一起的,您回去吧,”我缓了缓才将心中所思都吐露了出来,说罢侧过身去。
“哼,现在想摆脱我么,已经晚了,你即便是死也休想摆脱我,这就是你招惹我的后果!”
那人说完便将我扯进怀里死死地禁锢住,那些话冰冷寒凉。
“你放开我,你这个恶魔,我不想再同你在一起,一点也不想,你滚!”
我今日的情绪波动很大,实在是不想应付这人了,于是不断地想要挣脱他。
“我就是喜欢看你这副垂死挣扎的样子,你逃不掉的!”
那人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眼里全是疯狂之色。
他稍一用力便将我抱了起来,朝着内里的床边而去。
我彻底的慌乱了,使劲的去捶打他,想让他松手。
直到他将我扔到了床上,想要再度对我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