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炳还真没想过这事儿,这一来从小父亲就教育他,为人要低调。
特别是古玩这一行,更是要低调。
有什么宝贝,能不显露出来,就不要显露出来。
张文炳便养成了这习惯,无论是衣着言行,能低调就低调。
但是这却并不代表,就要被人压上一头。
“马华荣,衣食住行惬意就可,攀比这个有意义吗?”张文炳他并不知道马华荣家里是做什么的,但是他们家是做什么的又重要吗?凭借自己现在的能力,迟早能站在最顶尖的圈子。
古玩这个生意,是能够直接通天的。
因为越上层的人,也就越喜欢这个。
而且古玩这个东西,真正的精品,也是专门提供给那一撮人的。
这不是非得把人分个三六九等,而是现实如此,无论是人脉资源,还是资金,寻常人都很难玩得起这东西。
这还是往外说的,往内来说,思想文化底蕴,普通老百姓都很难驾驭得了这个东西。
所以说只有上层的人,才能够玩得了好东西。
而张文炳的能力,便意味着他能够判断什么是好东西,也就意味着他接触的人会逐渐往上走,而且而自己也会跟着步步飞升。
这不是张文炳势力,攀附权势,而是这一行自古以来,便是这么个趋势。
当然相较于这些,张文炳更享受这一份让宝物重见天日的快乐。
所以说在张文炳看来,马华荣也不过尔尔。
然而马华荣却不这么觉得,他只认为张文炳这是不服气,开口道:“支书同志,我现在这么叫你,是因为咱们是同学。”
“可是出了这个门,咱们不是同学,没人把你当一回事儿,看的都是钱。”
马华荣一边说着,一边扫视了一周的同学。
虽说这些学生这个年纪都是血气方刚的,但是现在这个时代,便注定了年轻人懂事儿早。
谁还不知道钱的重要性,马华荣这么说也确实是事实。
所以大部分也就默认了。
然而也有人看不惯他的嘴脸,开口说道:“马华荣,你现在再有钱又如何,还不是靠了你爸?没了你爸你什么都不是。”
“啧~”马华荣不屑的摇了摇头:“你这语气,咋那么酸呢?”
“就是啊,咱们马哥,有一个好父亲,这是他祖上努力,况且咱们马哥的成绩也不差,已经拿到了悉尼大学的offer!”
“就是啊,那可是全球排名前50的大学。”
“切,澳洲的大学,不是有钱都能上?”
“是,有钱就能上,所以说有钱就了不起。”
马华荣看向张文炳,目光一转再看向周乐雅,开口道:“乐雅,做我的女朋友吧,只要你同意,我保证你也能和我一样,到悉尼大学去!”
“我不稀罕。”周乐雅满脸的厌恶,避开了马华荣伸来的手。
“还是要学习是吧?啧啧啧。”马华荣摇了摇头,再次看向张文炳:“也不知道这穷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一个同学站到了马华荣的身后,开口说道:“班长,和马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
他家可是我们北江市最大的珠宝商,马少手上的这一块手表,价值可是至少7万,甚至有钱还买不到。”
“你再看看张文炳,他身上有什么?这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多久了。”
“你再看看他手上戴的什么,那几颗破珠子,看着都要裂了。”
这人说的便是张文炳手串上的象牙,象牙主要是年代比较老的,上面都会有开裂,发黄,算是一个比较常见的特征。
然而马华荣看到他手上的珠串儿的时候,眉头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他家是做珠宝生意的,自然多多少少有些见识。
张文炳手上的珠串,虽说不是每一颗他都认识,但是象牙还是不会认错的。
不过现在的象牙,可是不值钱了,但是即便不值钱,小几万也是有的。
看到这东西的马华荣,心中疑惑,难道这小子,家里有些背景,还是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这物件,便开口道:“也不知道这象牙你哪儿淘来的东西。”
“你不管我哪儿得来的东西,只要知道,你这块表,换不来我这一串东西。”张文炳没想到马华荣居然能看出些门道,不过想来他家是做珠宝生意的,能看得出来也挺正常。
然而马华荣看得出来,其余人可看不出来。
“马少手上的可是绿水鬼,劳力士的!7万,你那就是一串破珠子,马少换你一车都绰绰有余。”
然而马华荣还是要点脸,阴沉着脸,转头看向那个开口说出这话的人:“别说了。”
“马少,我说的是事实啊。”那人搞不清楚马华荣为什么这幅态度,再一次开口说道:“他手上的那东西,不就是地摊货吗,几十块钱一串的玩意儿。”
“我叫你别说了,你没听到吗?”马华荣冷哼一声,看向张文炳,开口道:“你等着。”
虽然其他的同学不知道,但是马华荣自己却知道,自己就是被压过了一头。
张文炳手上的这一串东西,看他那108颗象牙,就是小几万的东西,更何况还配了那些珠子,再加上最后坠着的那东西。
那银框子里面的东西,马华荣怎么想都觉得,肯定不能比那象牙便宜。
他自觉着被压过了一头,丢不起这人,便打定主意找回场子。
刚好自家父亲也在这个酒店,他也就直接摔门而出,朝着父亲所在的包房去了。
张文炳没过多久也出了包厢,倒不是好奇马华荣去了哪儿,只是单纯的要去一趟洗手间。
却没想到,在洗手间又撞上了马华荣。
而此时的马华荣,正从一个中年人手里接过一个手把件。“爸,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磕着碰着的。”他说着转头,就要回到包厢。
却没想到一转头,便看见了张文炳。
马华荣顿时便觉得尴尬,站在原地没动弹,心想着也不知道这事儿张文炳听了多少去。
而他的父亲马保卫自然也看到了张文炳,不过目光却不
在张文炳的脸上,而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