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疯子抓住干瘦老头就是一顿暴打,还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过来帮忙。
因为干瘦老头被廖老疯子放倒在地上,那些愤怒的马蜂失去了攻击目标,顿时调转方向,冲着廖老疯子飞了过去。
廖老疯子一只脚踩在干瘦老头的身上,一边挥舞着手臂,嫌弃的说道:“去去去,别打扰你廖爷办事!”
谁知道这群马蜂像是听懂了廖老疯子说的话一样,果然没有伤害他,嗡嗡的飞走了。
“老疯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呢。”我跑到廖老疯子旁边,惊奇的说道。
廖老疯子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脚底下干瘦老头的怒骂声给打断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再不放了我,我杀你们全家!”
“嘿呀,这老小子还来劲了,今天我非得好好收拾他!”廖老疯子一把抓住干瘦老头的后脖领,把他整个人给提起来,随后走进了房子,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那干瘦老头坐在地上,双手被廖老疯子用衣服给紧紧地捆住,一双三角眼充满怨毒的看着我俩。
廖老疯子抱着肩膀,盘问道:“说说吧,你迷惑了这么多人,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呸!干瘦老头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理会廖老疯子。
廖老疯子一边撸起袖子,一边说道:“徒弟,你拿着他的摄魂铃,把这些被他迷惑来的人送出城外,动作幅度不要太大,不然你怕是能把全城的人都给送出城外去。”
我不情不愿的答应一声,可惜自己没法看见廖老疯子炮制这干瘦老头的精彩场面了。
我从干瘦老头的腰间摸出了那个摄魂铃,在那老头要杀人的目光下,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晃动铃铛,带着那些人走了。
走出房门之前,我还听到廖老疯子狞笑着说道:“来,我们来好好讨论一下你刚才随地大小便的事情吧!”
再然后房子里就传来干瘦老头凄惨的叫声,那声音简直和杀猪没什么两样。
我虽然急于回去看干瘦老头的下场,可是手里拿着的摄魂铃不得不让我放慢了速度。
过了老半天,我才带着这些人出了城外,随着铃声停止,这些人纷纷清醒过来,诧异的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
“我的事情办完了,你们赶紧回家去吧,别耽误我回去看好戏。”我收起摄魂铃,冲着这些人丢下一句话,然后急急忙忙的跑回去了。
只留下这些一头雾水,面面相觑的人,不过我也没有那工夫去给他们解释,这些人想不通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就各自回家去了。
我喘着气,紧赶慢赶的跑回到房子中,可还是来迟了一步,只见廖老疯子正骑在那精瘦老头的身上,用自己的外套当做鞭子,一下一下的抽着干瘦老头的屁股呢。
“驾!驾!你快点走!”廖老疯子玩得不亦乐乎。
看见我回来了,廖老疯子乐道:“徒弟,要不要来试试?很好玩的!”
我也快步跑上前,一屁股骑在干瘦老头的脖颈上,学着廖老疯子的样子,高兴地玩了起来。
那干瘦老头的身体哪里能承受得住我们两个人的重量,没一会就满脸通红,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们,一点儿也...不尊重...老年人啊!”
廖老疯子像夹马腹一样,夹着干瘦老头的肚子,不悦的说道:“哪里那么多废话,快给爷爬!”
我和廖老疯子玩了一会之后,也就从那干瘦老头的身上下来了,干瘦老头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要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我还以为我和廖老疯子把他给玩死了呢。
让干瘦老头歇了一会儿,廖老疯子说道:“现在咱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吧?”
见干瘦老头半天没回话,廖老疯子一脚一脚的踹在他的身上,说道:“说不说?你说不说?!”
干瘦老头哽咽的大声说道:“你倒是问呐,你不问我说什么?!”
廖老疯子挠着头干笑了几声,又问道:“你这摄魂铃是哪里来的?”
“我家祖上四代都是湘西的赶尸匠,摄魂铃是我们家传的法器。”干瘦老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我好奇的问道:“既然你们是赶尸匠,那为什么不去赶尸,而是做起这拐卖人口的勾当呢?”
干瘦老头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也是生活所迫,没有办法啊,现在的人死了之后,大多数都选择就地埋葬或者是火化,赶尸匠这个行当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我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赶尸匠主要就是负责把死在外地的人带回他的故乡,现在可没有以前那么兵荒马乱了,所以死在外面的人也很少,再加上又选择就地埋葬或者是火化,没有了尸体,赶尸匠的生意自然是不好做了。
“你拐卖来的人都交给谁了?”廖老疯子问道。
“这城里有一个天丰典当行,虽然明面上做的是典当的生意,但是背地里也收一些被拐卖的人,我就长期和他们合作。”
廖老疯子气愤道:“敢情你们还形成了这么一个肮脏的产业,你知道你以往拐卖的人都到谁的手里了吗?”
干瘦老头想了半天,说道:“具体我不太清楚,我只负责把人交给典当行的线人,但我记得好像是...是城北的鼠......啊!”
干瘦老头的话还没有说完,浑身突然冒出了黑色的大火,无论这老头怎么挣扎,那黑色火焰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转眼之间就把干瘦老头烧了一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堆白色的骨灰。
我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有些慌张的问道:“老疯子,他这是怎么了?”
廖老疯子凝视着干瘦老头留下来的骨灰,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他恐怕是不知不觉的让人给布下了保密的诅咒,一旦他泄露出有关的秘密,这个诅咒就会想办法杀死他,以确保秘密不会流传出去。”
我咋舌道:“竟然还有这么恐怖的手段,这绝不是正道人士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没错,咱们正道人士一般只会立下心魔大誓,如果不信守承诺,自然会有天道来惩罚,像这种单方面控制别人的手段,正道人士是不会去用的。”
看着被风渐渐吹走的骨灰,我叹息道:“这人身死道消,咱们的线索又断了。”
“不,还没断,咱们明天得去他说的那个天丰典当行去看看了。”廖老疯子眼中闪烁着精光,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