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左相,码头和市场都已按公主吩咐的,都建得差不多了!”叶明终于回来了,正在向李清清和宋离禀报此行的工作呢,春风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宋离看了施工的图纸和各种预算,心里满意极了,“叶明,此行辛苦了,以后你就在公主的身边服侍行了!”
李清清也甚是满意,“叶明的执行能力特别强,那附近的几个码头、几个海产市场,一下子就建好起来了。”
“多谢公主和左相的赞赏,叶明不敢居功,都是按照公主的建议,聘用了当地的渔村的村民们帮忙,他们很是熟悉当地的各种情况。
叶明便趁此机会,把公主对海鲜市场的规模、租金、收购的价格、方式等通通都向他们宣传,并且还可以接受那交不起租档口费用的人家,用打到的海鲜、鱼类,直接抵租金押金,结果,市场都还没完全建好,那档口都已经全部预定了。全都提前签好了合约。”
叶明自己都没想到,按公主的法子,居然比想像中的要容易得多。在他的观念了,那些把一个铜板看得比天都还要大的渔民们,想要让他们租档口,简直比登天都还难,他们宁愿自己随便在旁边,搭个棚都不愿意花钱租档口的。
没想到公主用了这么简单的办法,便让那些渔民痛痛快快的交了款项,签了合同。
“公主,臣还以为根本没有人愿意租呢,心中正忐忑不安呢,没想到这几个市场都还没完全建好呢,就已经是全给租了出去。真是万万没想到啊!”宋离激动啊,之前原本她只有六成的把握,现今已是信心爆棚了。
秋雨、叶依忍不住一齐问道:“公主是怎么做到的啊?”
李清清笑道:“你们不要以为本公主有多大的能力,其实这都是叶明找的当地的村民帮我们干活时,打下了好的关系。
他们看到有这么大的市场规模,又清楚这市场的运作规模,自然就会确认是真实的了。
由他们口口相传,亲自介绍宣传,当然会比我们自己去向渔民们介绍要好上千倍百倍了。
加上对于暂时生活困难的渔民,我们采取用鱼抵租的方式,他们就更确信,我们是真的做正经生意的了,再一看到规模这么大一水产市场,是个人都想着分一杯羹的。”并不是她有多么的能干,只是灵活一点而已。
宋离一拍掌,“好,真是太好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三个码头和市场就按照公主的话,作为北旦的第一个试点,如果确定可行,全北旦推广,生漆有了,目前商船也纳入计划制造当中。相信海鲜干货、酸鱼等可以流通到全国,还有海外。”
待叶明、叶依、秋雨他们离去后,李清清对宋离道,“左相,这北旦像叶明、飘逸如此好的好男儿,他们多才多艺,执行力强,又有担当,又认真负责,母皇和左相,为什么不让他们有机会参与管理北旦的相关事务呢。北旦像这样的好男儿,相信还有很多这样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听到这各方面,远处正抚琴的飘逸的手一抖,差点弹错了一个音,像这样的话,他第一次听到,这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听到的,也是他最渴望听到的。
可这北旦的那些庸俗女子,只会谈论他的皮肤如何白白皙细腻,他的样貌如何出众,他的才艺如何出色,他的身体如何劲爆,他都听得耳朵起蛮了。
这其中的女人,最丧心病狂的就是那个,以玩弄伶人为乐的司马燕。发了狂的想要猎艳他,幸好他见势不妙,赶紧的早早投靠了和司马燕母女敌对的左相宋离,这才逃过一劫。
他不要别人单单的注意这些外表的东西,更不喜欢那些色迷迷的女人对着他流口水,让他觉得恶心得不行。
他不想成为任何女人的玩物或猎物。
他只想能有个平台给自己的才华展现出来,让众多女人们知道他不只是虚有其表,他也能辅助陛下,管理北旦。
所以他才会想着通过迷住公主上位,有机会发挥自己的才华,有机会让还是乐户的弟弟们脱离沦为玩物的命运。
如果公主能为他提供这样的机会可以让施展自己的才华,那么他不用偏执于一定要做王夫这条路。
李清清提及的这个问题宋离同样也有同样的感触,“是啊,公主说的臣甚是认同,臣也有和陛下谈论过此事,可我北旦历朝历代都是女子当政居多,甚少有男子入朝为官,除非功勋特别卓越者,所以朝堂之上男官甚少。
他们两个的确是好男儿,可叶明自小是个孤儿,飘逸是个乐户,难办啊!陛下重新掌握朝政尚未方便作如此大的动作。光是司马贞将军那一关就难过得很。”宋离说完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公主说的这些新的改革,她比任何人都要渴望,她可是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快十三,小儿子也十一了,要是公主说的这些可行,日后男子凭能力上位,男女都可入朝为官,那她和那十多位只有儿子的老臣们可赚大了!
司马贞一口气诞下两个女儿,回回看到她都耀武扬威的。
这司马贞的大女儿会武,跟她一样在边关镇守,小女儿好文,在京都私塾苦读,目前年纪尚小,但过不了几年,也就可入朝为官了。她们司马家和朝中的一众老臣们的思想守旧,哪能这么轻易通过这些新的改革和规条啊。
李清清想了想,“ 司马贞将军?左相,本宫认为,北旦历朝历代的这个规矩、制度其实都是死的,但我们人是活的,所以规矩可以改的。先祖定出来的这个规矩,她们当时既然定下这个,应也有她们的道理,但先祖她们早已故去。
而我们身边已发现有这么好的人才,明知道户用他们会给国家带来显箸的变革,却为什么还要因为他们的出身,硬生生的忍着让这么有才华的人还停留在护卫、优伶这些简单、无聊、取悦女子的活儿呢。就是司马贞将军应也不能因为她们家生有女儿,就阻止我北旦要户用人才,强大国家的计划吧。”
“那公主你觉得该怎么户用他们?”宋离的确也是想过这个问题的,只是她对着满朝的文武大臣,那一堆只会根据祖制的女人,她可以相当的肯定,很容易触犯众怒。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不敢大刀阔斧的原因,因为女皇陛下也生了两个女儿,根本就没有她们这些只生了儿子的臣子们心里的痛。
好不容易遇到了公主,宋离心中好生期待,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如果此事真的可行,那她的两个儿子就有希望了,而且是大大的希望,她的儿子也是一个会文,一个好武,可不比司马贞的女儿们差,甚至是更好!
“说白了,就是母皇和左相都知道本宫说的这些,只是基于朝廷大臣们的守旧势力,不敢启动任用而已。”李清清总算是明白了。
“算是吧!只是不知公主是否有更好的办法。”宋离略显尴尬,她没想到公主这么的直白。
“这样吧,我们北旦的女臣子很多都是世袭或是推荐的,不需要考核,既然她们认为男子的能力和才华都不及她们。
我们可以通过对男子采取一些相对有难度的考核,人才有文武之分例如文臣可以参加科举考核,武臣可以参加武考,让这些有能力、有才华的好男儿不分出身能通过考核,为我北旦所用。
离她们远处的飘逸,和门口处的叶明听了这话,他俩差点没哭出来。
公主真是完完全全的说真了他们的心事,他们一个孤儿,一个优伶,这么的努力和拼命,特别是飘逸,他就是不想一辈子都作女人们的玩物,更加不会成为司马贞那对母女的玩物。
先是司马燕,后面是她的母亲,都想要她做她们的面首,飘逸想到此事都反胃恶心,幸好他早早的通过贵妇的推荐,投在了宋离的门下,宋离至起码会尊重他内心的意愿,只要他不愿意,她从不会强迫任何男人做她的面首。
叶明、飘逸他们只想让自己的心中的抱负,有朝一日能施展出来,让全北旦的人都知道,男子通过努力也能干一翻事业,他们也能像女人一样,在战场上英勇杀敌,在朝廷上可以辅助国君,安邦定国,不比任何女子们差。
想到这,叶明和飘逸看向李清清的目光,都异常炙热,真希望公主能尽快继承皇位,这样他们就有机会的挥自己的能力。
“公主,臣对公主说的科举和武试都非常感兴趣,臣对这些略知一二,还望公主能给臣详尽讲解。”宋离甚感兴趣。
李清清有点懵了,她也是略知一些而已,看着宋离那殷切又期待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把她知道的那一点毛皮说了出来。
“左相,这文试科举复杂了些,分为院试、乡试、省试、殿试。”
宋离眼睛瞪得极大,“院试、乡试、省试、殿试?”
李清清点头,继续,“是的,左相,这院试也称“小考”、“小试”,乡试,又称乡闱,即省级考试。会试,即部级考试,在京城举行、由礼部主持,一般每三年一次,合格者叫贡士;······最后就是殿试了,由皇帝亲自主持,只试策论,当场交卷,参加者均称为“进士”。”
宋离很上头,“公主,那这每一级考试他们的年纪又分别是多少岁啊?”
这个问题问得好,不愧是做宰相的人,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李清清心中真的是非常认可宋离这个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