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请王爷多多克制,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否则真的让陛下和本相甚是为难,就算王爷不为我们,也得为公主的健康上想,还请王爷甚言,惊扰了王爷,给王爷赔罪,本相干了这杯,还请王爷见谅!”说着宋离便昂首喝下。
陈吉阴鸷地看了下宋离和还在聚精聚神抚琴的飘逸,皮肤白得发光,这妖孽的确有着可以吸引女人,和令女人发狂的资本的。
“左相言重了,本王今天激动了些,往后会多加注意!”拿起一杯酒水,战王陈吉顺着宋离给他搭的台阶下了。
宋离挥手,宫人又给满上酒,“第二杯,本相还得要敬王爷,王爷仅仅不到两个半月,就攻下了东尔,如此英勇,真是让本相好生敬佩,为王爷智勇再干一杯。”
南夏的消息传过来时,不管是宋离还是女皇着实吓了一大跳,她们都是几乎不敢相信的,虽然东尔不中用,可这诺大的一个国家,不到三个月便让别人从水上陆上全境登陆,大军压境,这也不免太过快了!
在她们的想法中,至少也要半年才能攻陷,没想到别人战王兵分水陆两路,硬是不到三个月便把东尔给拿了下来。
要是她们北旦也惹恼了南夏,战王带着战船从海上过来攻打他们北旦,真是不敢想像,她们能抵挡得了多久,应也比东尔好不到哪里去吧。
知道这个消息后,飘逸也是在心里,重新再次评估这个南夏战王。
怪不得失去记忆的公主还是对他念念不忘,看来这个南夏战王,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他真的想要击败他,从他的手上夺得公主的欢心,看来还得费上一翻功夫。
所以尽管战王差点违反了之前和陛下私下定的约定,可宋离也不敢给他脸色,相反还得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还要罚酒什么的,给战王挽回面子。
“左相海量,本王真是没想过这北旦的女子,喝起酒来,真是豪爽,不但豪爽,还英姿飒爽,怪不得北旦女子一直以来都是女子当政。今天本王总算是百闻不如一见!”战王陈吉举起杯和宋离碰了一下杯。
先放下王妃的事情,单是就这北旦左相的气节来说,战王发自内心,觉得这个女人在这个位置上,干得算是还算是不错的,比起南夏很多的男人,特别是像李牧那样的男人,实在是要好得太多了。
光是冲着这个,他也得喝上一杯。
“多谢王爷夸奖,本相真是受宠若惊!来,王爷,喝!”宋离看到战王没有发怒,终于放下心来,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喝起酒来。
当李清清回来时,发觉他们把一坛子酒都喝了底朝天了。
“王爷,左相,你们怎么喝了这么多啊!都别喝了,小翠、春风,快快把酒给撤了,换上茶水!”
飘逸看了一眼这边,公主这是在心疼了么?不就是多喝了两杯吗,就这么舍不得他啊?
看来心里这么快就被这个男人给占据了,飘逸好不甘心,平时他都是被京都的女人追着围堵的,可没想到在公主这里却翻车了,这种感觉不好受。
东尔太子妃安康公主因为怀孕,李全只能带着队伍缓慢赶路,虽说是东尔太子妃,可却还有另一身份,那就是南夏王的安康公主。所以他们一行人回到南夏,战王早已离开多日。
“父皇,儿臣安康和夫君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安康公主带着丈夫跪在南夏王面前。
他们不敢再自称东尔太子和太子妃,因为东尔国国主已死,国家已被南夏的军队进驻,他们此行到南夏,是等着南夏王对他们的处分及安排。
南夏王不看东尔太子,那不过是看在女儿的份上才留下来的性命,“安康啊,你如今也已经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日后的一言一行,都要三思后行。”这个女儿,妄想在阵前想要用同父异母的骨肉亲情,迷惑战王停止进攻,南夏王甚是不喜。
但也终究是他的女儿,看在故去丽妃的份下,南夏王还是安抚了几句,父女俩寒酸了几句,便也没有什么别的话讲了。
“东尔既对朕俯首称臣,从今开始,便再也没有东尔国,传朕旨意,东尔国改为南夏东尔县,由朕的女儿安康公主管理,驸马辅助公主一起治理南夏东尔县!”南夏王几经思考。
决定把决定把得来的东尔变为南夏的一个最大的县,并把它变相作为安康公主的封地,暂时由她管辖。
这样做,一来可以安慰丽妃的在天之灵,二来安康公主的腹中怀着孩子,前东尔太子的种,他还能用这前太子和前太子的血脉,牵制东尔的旧势力,有他们在,还有谁敢造反,他们东尔造反也师出无名。
因为前东尔太子和太子妃的血脉在此。
“谢父皇恩典!”安康公主一听大喜,原本她就想着做东尔的皇后,如今虽然东尔已被灭国,可父皇这不是婉转的把东尔赐给她当封地吗。
这倒比她做东尔的皇后还要来得痛快,连太子都只能是辅助她,这东尔太子就一直被她克得死死的,叫他向东,不敢去西,要不是东尔国主还在,东尔早就已经是她的天下了。
如今东尔灭国,没想到这东尔还是她的天下,只不过变成了南夏的一个大县,成了东尔县罢了,安康公主高兴极了,早知如此,那又何必花心机去拖住战王,惹父皇不痛快呢。
“哼,皇上居然把东尔县给了安康公主那贱人治理,真是便宜她了!贤妃一直以为会把他们收押在南夏,没想到只是把国改成了县,还指名给了安康公主治理。
她的父皇东尔国主真是白死了,不过,这东尔国国主和她没什么感情,她也只不过是他们联婚的工具罢了,贤妃没什么难过的,只是心疼白白的便宜了东尔前太子和太子妃他们了。
张嬷嬷劝道,“娘娘莫要生气,这安康公主终究是皇上的女儿,听说还怀着身孕,皇上给她,只不过想通过安康公主腹中继承人的身份,名正言顺的管理东尔,不给他们有谋反的机会罢了。”
“对啊,前太子都心悦诚服的归顺,旁人又何来那么多的借口造反呢,那安康还不只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他们见了本宫,还不是得要恭恭敬敬的要向本宫行礼吗?”这样一想,贤妃的心情便又好了起来。
如今她只要想着如何才能有机会,登上皇后的宝座才是。
梅妃手发抖,“阿兴,你是说吃了这个药就会呼吸停止,心肝也停止跳动,出现假死。这靠不靠谱啊?我不敢吃,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啊?”
用假死的法子逃离皇宫,梅妃害怕极了,别一个不小心,假死变成了真死,那她就真是太冤了,比窦娥还冤!
“相信我,梅儿,要不了几天,我们就可以脱离这里,生生世世在一起了。”陈兴鼓劲她道。
“不,阿兴,这太过冒险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害怕!”不管陈兴怎么安慰,怎么开导,梅妃都始终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陈兴叹了一口气,拥她入怀,“梅儿,不用害怕,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王爷,王爷,你好点没有?”一大清早,李清清就到了王爷留宿的侧殿。
“头痛!”陈吉才没喝醉,他只是怕李清清会一直追问他关于过去的事情,宋离给他说了,出巡柿县时,曾经突然出现头痛,叮嘱他不要过于急进,所以他想着就此打住,没有什么比她的健康来得更为重要。
更何况这南夏的政权他还没真正的抓在手里,他也不能马上带她回国。
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她暂时安全的留在北旦,相对要比在南夏更为安全。
“春风,你赶紧让御膳房给王爷送醒酒汤,小翠,你赶紧给王爷拿两块热毛巾过来!李清清赶紧安排她们,之后,又看着陈吉,“王爷,不要动,我给你揉上一揉。”
陈吉心里又欢喜,又温暖,甚是不忍心爱之人,为自己忙里忙外,白白担心,但心底处却感觉俩人,又回到了过去琴瑟和鸣的时候。
李清清亲自看陈吉喝下醒酒汤,又条自给他敷了热毛巾,在忙碌的同时,她依稀记起好像战王曾经服侍过自己喝药,还给自己准备甜的蜜栈。
想起一点点,头又隐隐作疼了,她更相信他们应就是认识的,并且还关系密切。
“清清,不要离开我!”陈吉借醉顺手抱着李清清,真是舒服,有妻子相伴在身帝。
“王爷,你喝醉了,就别动来动去的!”李清清动了几个,被陈吉抱得紧实,她干脆任由他抱着算了,又何必跟他一个喝醉的家伙较真,最后,还在陈吉的怀里睡了过去,并且睡得无比的安稳,比听飘逸弹奏还要睡得踏实。
飘逸气得跳脚,没想到还给他们俩从制造了单独相处的时刻,宋左相真是没用,被战王夸了几句,便飘飘然,喝了一杯又一杯,她可是实打实的醉酒,可战王呢,就那点儿酒,飘逸敢肯定他不可能喝醉。
只是宋离醉过去了,他也再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好好的一顿算计,却是为他人作了嫁衣,他好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