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元卿受伤
我搂紧他,眼泪汪汪道:“你值得值得。”是的,他值得,我轻轻地抚着他胸口的伤,那是因为我才一直都不见好的伤口,可想而知他所承受的痛苦有多大。因为爱我而让他受如此惩罚,我心里很不好受,如果没有我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倾霂。”
我颤着声问他:“是不是很痛苦?”
元卿嘴角噙着温柔,“不。”
怎么不痛苦,我见过他因这伤垂死挣扎在死亡边缘,而这一切的罪孽因我而起,我依在他胸怀,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立在院中想着昨前天晚上他同我说的那句话,一定是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却不想给我太大压力,松松把我推开。
良辰刚从屋里出来,我喊道:“你去将我放桌案上面那书拿来给我。”这已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了,良辰乖乖回屋拿书给我,然后后退下。
我踱去被覆盖着层层绿茵的秋千边,躺了上去,无聊翻看诗集,却没什么心思,也就一天时辰不见元卿,却如隔了万年,心慌乱愣神,诗集放回屋里,踱步去南院的道上撞见了花丫头神色匆忙的跑出院,我觉事有怪,跟了上去。
花丫头和那个人在隐蔽的角落耳语。
在隐蔽的角落处我发现有响动,就朝那边小心走过去,见花丫头与一宫奴接触甚秘,那宫奴我在二皇子宫中见过,得知此事我未下手将花丫头捉拿,而是留着她。
在我入南院时瞧见小江从元卿屋里出来,而后跃墙出了将军府,我纳闷着进入元卿屋里,却看见了惊心一幕。
元卿身负重伤,像是被迷晕过去,没任何知觉似的,鲜血将他前襟衣裳染红了大片。
我心被揪起,疾步上前喊他:“元卿……元卿怎么回事?”先封住他伤口周边的穴道,然后吩咐老青叔去请郎中。
郎中是给请来了但不管用,我痛骂了一顿郎中,郎中战战栗栗的被老青叔请出屋,良辰小景吓的不敢进屋,立在门外,低着头。
老青叔走来道:“你俩下去给公子做些吃的来,别侯在这儿闲着。”
两人唯唯弱弱的躬身退下,老青叔隔着门望我,叹息又摇头的离开了。
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无法再收留他,“小江,你走吧。”
院中他跪下,一再解释元卿受伤并非他所为,祈求我不要赶他走,我不听,喊来阿丑:“将他拉出去,我不想在见他。”
阿丑从未见我如此生气恼火,吓的拉着小江往屋外去,“小江你还是赶紧走吧。”
小江不听,挣扎着求我,“公子这件事不是小江所为,求公子公子不要赶小江走,公子……”
阿丑死死拽住他,“走吧小江。”
我还是不听,背着身,小江自知在怎么说也无法解释清元卿是怎么晕的,又是怎么受的伤,只将我看了几眼,默默地被阿丑拉走,我转身望一眼他背,是心疼。
大夫给榻上的元卿诊了脉,摇头,还是没半点办法。
我怒将他扔了出去,在外经过的阿丑把老大夫扶起道:“您老别怪我家公子,他是太着急了。”
大夫勉强笑,阿丑领着他去账房拿了银子就离开了。
我坐在榻头,匕首是直接刺穿他胸,竟不巧还是那个一直未好的伤口,元卿脸色已是惨白的吓人。我只能在将我神力灌输给他,先保住他一口气,在无人看见的情况下簇风回天庭,直奔老君住处求救。
你说我着急忙慌来老君府上讨丹药,路过的宫陈偏拉我叙旧,说一通不着南北的话。
我急道:“宫陈兄改日再叙行么!”
他见我神色焦急,似乎是被晒焦了般,却平平一笑,显然不在意,我怎能与他在这处废话,匆匆告辞,急忙赶去老君府。
老君府里的童儿将我给挡在门外不让进道:“我家主人不在,去如来佛祖住处说话,得个三五天才回,司命你请回。”
我恼火:“三五天是要死人的。”
我的娘啊,元卿命还有的救么,不早被阎罗给拽走了。我就纳闷了,老君平日里也不怎么去西天散步,为什么偏在危机关头他跑去那里,还得个三五天才回。
我要硬闯进去,又来三五个童儿将我给围了。看这阵势,不打一架他们是不放行了?
架势已亮出,还没过两招呢,老君从南边殷殷道来:“荧浊君,来我府上有何事,这般架势,是要拆我府啊!”
我收起架势道:“老君你可算回来了,你那仙丹送我八颗来救救急?”上去就拽住他胳膊,威胁道:“你若不给,我就住你府上不走了。”
老君脸上堆满笑,却无比无奈,拉我往府里道:“唉,荧浊怎也学起那孙猴子耍赖呢,我是算出你今日要来我府里讨仙丹,这不,就赶紧从如来那处匆匆赶回。”
听他这话,我心喜,“原是我小气了,老君你别跟我计较,快把丹药给我吧!”
他笑道:“你啊你。”老君唤童儿把装丹药的清瓶拿来,不吝啬的给了我两颗仙丹。
讨来了丹药,又感谢老君后,便疾步赶回将军府,进了屋,又转身关了屋门,我现在是男身,不能让底下的人瞧见了,若不然会被吓着的,用仙术遮住屋,化回女身,立在元卿身前,将丹药喂他吃下,又给他输入神力。
一方忙活后,我坐去桌边,手边拿来杯子,倒了茶,喝着想着,我想道:“刺杀一事会不会就是大皇子背地里干的,”放下杯子我不分青红皂白的找去了大皇子寝宫,质问道:“元先生被刺杀一事是不是你做的?”
李锦华不解道:“什么是我做的?”他看我这一身女装惊讶了。
他什么神色我也管不了了,斩钉截铁道:“某些事既已做,又为何不敢认?”
李锦华双目迷茫愣住道:“凤明舒你可别将不明的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担待不起,也不想担。”他起身将我上下瞧两眼,近到我跟前,揪住我手腕道:“想来你真认为是我做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