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都无事端,眼看着上清峰招徒时间越来越近,闫曲和不免有些着急。再看看简白,悠闲自得,白吃白喝,好不快乐。
“我想出去看看。”她对王府有了大概的头绪,但毕竟是猜测,还需要验证。
“那我陪你。”简白把剑随手一扔,扔到了角落里。
两个人走到小花园,没想到能看到王老爷和王夏。闫曲和招呼简白躲在大石头后面,附耳仔细听。
“爹,女儿已经如此了,还不能和张郎在一起吗?如今女儿名声已毁,张郎他不会介意的……”
“住口,那个穷小子,凭什么娶你。”王老爷缓了一口气“夏儿啊,你姨娘找人看过了,那简白不是俗子,日后定能飞黄腾达,虽说他现在已有妻子,但是......我对不起你娘,你跟着他,我百年之后,我才好安心呐……”
“爹,简郎君同他夫人感情很好,我们不能这样做。”
“夏儿啊,这件事你不用管……”
王老爷对他闺女真是好,就是太不道德了。闫曲和在心里吐槽。
父女俩又争执了一会,似乎谁也不能说服谁,王老爷拂了拂袖子先行离开。
闫曲和看着王老爷出来,往简白的方向缩了缩,简白张开手臂,正好圈住了她。
“别动,别给王老爷发现了。”简白低声说。闫曲和窝在他的怀里,没有再动。
她贴在简白的胸膛,感受到简白的心跳,跳的很快。闫曲和回头看了看简白,他的脸很红,他的眼睛也很红。
莫名的她的心跳也在加快,脸热得发烫。
闫曲和听到简白轻笑了一声。
为什么时间过的这样慢?闫曲和乞求上天时间可不可以快一点。
最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王夏应该也走了,两人离开了大石头。没想到正好与王夏打了个照面。
“……”
“……”这么尴尬的时刻,闫曲和属实不知道说些什么。
王夏绞着手帕,刚才她和爹的争吵估计都让他们听见了,不由有些僵硬。
“简郎君,简夫人。”还是王夏率先朝他们福福身。
“王小姐,我们不是有意咳咳。”闫曲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不妨事,二位如果不嫌弃的话,还请二位随我来,听我讲个故事。”
三人坐在了亭子里。
“简夫人,我实话与你说,我喜欢张郎,但我爹一心想让我嫁与简郎君。我无意简小郎君,只求夫人能够帮帮我。”
“可我听说张郎现在不见踪影了。”
王夏不说话,过了一会才说“我计划等到我爹不在为我挑夫君再让他回来。”
“你的意思是说这毒是你自己下的。”简白开口道。
闫曲和一听大惊,她本以为这毒会是姨娘下的,王迎喜怒形于色,实在干不了这事。“你可有解药?”
王夏点点头。“等到这件事过去,我会马上吃解药。”
“可你名声毁了。”闫曲和盯着她。
“能嫁给张郎,我不在乎。”
“张郎知道吗?”
王夏低着头,“所以我才让他先离开。我与张郎自幼相识,我小时候顽劣,每每闯祸都是张郎替我扛着。从那时起我就想嫁给他。可是张郎家里出了变故,本来我父亲是不介意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给我招亲。我猜我父亲还是看不上他,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出此下策。我了解张郎,他不会因此嫌弃我的……”
“那你爹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嫁给简,咳我夫君。”她瞥了简白一眼,发现他嘴角微微上翘。这人果然喜欢占便宜。
“其实我爹一开始也不同意简郎君。”王夏小心地看了一眼简白“是我姨娘和我爹说简郎君以后定能出人头地。我娘死后,我爹一蹶不振。是姨娘嫁进王府,我爹才振作起来。我爹很听姨娘的话,这次麻烦郎君与夫人卷进来了。因为只要姨娘说了,我爹是一定会听的。”
“你家门前的柿子树是什么时候种的?”闫曲和突然问了句不相干的话。
“好像是有了迎儿之后。我记得当初我爹是不同意的,因为柿子树在风水上确实不太好,可是不知道姨娘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他,很快就种上了。我爹的生意确实也好了起来。”
这是巧合吗?还是算计好了?为什么非简白不可呢?
“夏儿不求别的,只希望简郎君在这件事情上千万别松口,这样我爹也没办法。”
“这是自然。”简白懒懒地说。
“姐姐。”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闫曲和扭头一看,不是王迎又是谁。
“简哥哥也在啊。”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坐在简白旁边,过去时还撞了闫曲和一下。
“我听说爹爹想要把姐姐嫁给简哥哥,我也想求爹好嫁与简哥哥。”
“迎儿!”王夏喝止她“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姐姐怎么好意思说我,如今姐姐自己大了肚子,却来要求我,是不是有些可笑?再说,姐姐可以追求爱情,追求张郎,我为什么不可以嫁给简哥哥?”
“你!”王夏显然给她气的不轻,却又不好反驳。“简郎君,简夫人,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我扶你回去吧。”闫曲和站起来,扶着王夏。
王夏本来想拒绝,但是看到闫曲和明显有话同她说。
“那我回房里等你。”简白看着闫曲和要离开,不管王迎,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王迎看到简白不理她,狠狠瞪了一眼王夏,一跺脚也走了。
“奇怪,按说二小姐要瞪也应该瞪我,瞪你干什么。”
王夏没有回答她。
闫曲和就这样扶着王夏慢慢的走。
“王小姐,陈姨娘对你真的好吗?”
“姨娘对我极好。”
“那为什么王迎这样同你说话。她一直都是这样吗?”
“迎儿一直都是这样的,我是姐姐,理应让着她一点。简夫人,其实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同你说。”
“你讲。”
“你说柿子树,我突然想到种柿子树的时候,曾经看到姨娘把自己的手弄破了把血滴进树里。那时我吓得叫出声,姨娘看到我问我看到了什么,我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啊,我明白了。”是陈姨娘对树做了诅咒,所以王老爷才事事听她的?那之前王源请他们进府,到底是谁的意思,王老爷还是陈姨娘?
把王夏送了回去,闫曲和回了厢房。她的想法差不多被王夏的话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