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长。”姚武客气的双手接过水杯,轻轻放在桌上,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二人相视一笑,却没有下一个动作。
干瘦男子看姚武没有行动,好奇道:“善信何不尝尝我这山野清泉,对身体很有好处?”
“哦,我待会儿就会喝的,请道长放心,我想看一看这里,暂时不渴。”姚武微笑又道:“道长是在煮面吗,快去看看吧,不然就冒水了。”
“哎呀,我差点忘了,善信稍等,很快就来了,呵呵。”干瘦男子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急忙冲出了房间。
姚武看到干瘦男子离开后,瞥了一眼桌上的水杯,拿在手中看了一下,又将它放了下来,心想:这地方一定有问题,再怎么样也应该有条小路和来这里才对。谁家会在这里修个道观,有这个钱何不在有人住的地方修,这些装饰和家具怎么看都不像是深山隐居的人,还是小心一点,我看书上有写过这种在山野里遇到妖魔鬼怪的故事,千万别吃他的东西……
姚武一边谨慎的看着周遭典雅的氛围,决定去找干瘦男子,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可他刚到门口时,干瘦男子突然端着盘子到了门外,两人差一点就撞了个满怀,好在最后都停了下来。
“善信,面来了,快吃吧!”干瘦男子微笑的说道。
“哦。”姚武不得不退回房间,坐到了桌前。
“噔。”
干瘦男子将一碗热腾腾的白面放到了姚武面前,又说道:“哎呀,山中食料不足,就放了点盐和糖,将就一下吧。快趁热吃吧,一但凉了,本身就很清淡就不好吃了,面也团了。”
姚武感受到干瘦男子那热情的目光,不得不拿起了筷子,也是回以笑容,就是不夹起面。
干瘦男子说道:“不知善信如何称呼,贫道道衍,在此清修已经有些年了,我都忘了哪年来的了。”
姚武放下筷子,抱拳道:“姚武。”
道衍见姚武放下筷子似乎有些焦急,忙说:“这面不合姚善信的喂口吗,怎么放下筷子了,快吃啊,这个寒天,吃碗热面,可以暖身。快吃吧,呵呵。”
“好。”姚武又拿起筷子,想了想,说:“道长身居简出,我看外面都没有路到你这儿,这面道长一定来之不易,我可吃不下,要不,我放一下,等想通了,再吃,我心有,愧啊!”
“这你放心,我还多的是,每天三顿,吃个一年半载没问题。”道衍说。
“这么多?道长真是有钱啊。我看墙上挂的画这些,一定花了不少钱吧,在这个地方还这么干净,难得难得。”姚武说。
“这都是以前的朋友送的,自从决定清修,我把外面的路都毁了,别人就找不到了。能见到善信,真是莫大的缘份不是。不要想这么多,快吃面吧,吃了,我好带你去睡觉的地方,早睡早起对身体好。快吃。”道衍说。
“不必了道长,我就在这儿休息就行了,客随主便,您先休息吧,面吃完了,我会在这儿打坐休息的。”姚武说。
“哎哟,善信能打坐休息,不简单啊,要不您先吃,我去看一会儿经书再来。记得,趁热吃,冷了真的不好了吃。善信慢用,我就不打扰了。”道衍模仿了个吃饭的样子,才起身离开。
姚武看着他离开,心想:吃一年半,还没有解释呢?词不达意,肯定有问题,今晚不能睡,说不定他就是什么妖魔鬼怪,先不打草惊蛇,看他会怎么样。
此时在走廊外,道衍正背靠在墙上,偷听姚武的举动,一脸的冷色,似乎在预谋着什么。
姚武没有吃面,而是盘坐在了桌前,闭上双眼一边休息一边用耳鼻观注四周安静的情况。
两个小时后,道衍再次出现在走廊上,通过窗户偷偷朝房间里观察姚武的一举一动,右手拿着一串念珠,一颗一颗无声的拨弄檀木小珠,眼珠转动在思考着什么。
夜深,未半闭的房门处,突然出现了一道被拉长的黑影,且越来越长,慢慢进入了昏暗的房间。屋外夜风徐徐,雨已经停了,桌上的油灯几度差点儿熄灭。
来人正是道衍,他垫着脚,慢慢的进入房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甚至把自己身上的味道也用不知名的方法给掩盖了。
姚武尽然一时没有发现,依然一动不动坐在那儿。
道衍来到姚武面前,看了一眼桌上没有少一根面的碗,又看向了姚武背上的青剑,眼中立马露出了喜爱的神态,想要触摸又怕惊动姚武,只能两手隔着空气做着抚摸剑的姿势,一脸的陶醉,完全和他之前的样子派若两人。
一分钟后,道衍双眼微眯起来,脸色阴沉,瞥向姚武的脸,目光尽是杀意,举起了两手,指甲肉眼可见的伸长到十厘米,还十分尖锐无比。
可就在他抓向姚武的脖子的时候,姚武却睁开了双眼,眼角一下看到了锋利的指甲,顿时双眼圆睁,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抬起双手挡住自己的脸和脖子。
“噗嗤!”
道衍十指一下穿透了姚武的双掌,没有抓住他的脖子,立刻气急败坏起来,双手用力一甩,姚武便如风筝般飞了出去。
“乓!”
“扑通!”
姚武撞到墙壁,重重摔到了地上。
姚武双手剧痛,低头一看,两掌加起来十个小洞,感到自己实在太大意了,有防备也差点儿就死了,连忙调集血气修复伤口。
只见,十个肉洞肉眼可见的恢复过来。
道衍没有扑向姚武,而是伸出右手,墙上挂的一把剑立刻脱鞘而出,落到了他的掌心。
“噌。”
姚武咬牙,在伤口还未痊愈前,就抓住背后的剑柄拔出了青剑。
下一秒,道衍便挥剑砍了过来,姚武顾不了太多,立刻持剑迎了上去,与对方在狭窄的房间中打了起来。
“砰,铛,铛,砰……”
两人在房中连过十几招未分胜负,却已将桌子劈断,在墙上留下了十几道深浅不一的剑痕,看上去不止姚武的剑锋利,道衍的剑也不简单。
“铛……”
两人一直使用剑法从屋内打到了屋外,又从走廊打到小院中,真是难解难分,可以说连对方衣角都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