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邦走出院门后,三弟已然等候在外。
“走,先回家吧。”
“好。”
到家后,楚安邦像似随口闲聊般的提出一句,“三弟,你觉得把南越二十九寨统一起来,用什么为纽带最为保险?”
“利益?”
“不,我们能出的起的,敌对方也可能出得起两倍或更多,单单靠利益捆绑并不现实。”
“情感?”
“情感是最保险,也是最不保险的。说保险,确实有人一诺千金,至死不渝。说不保险,是因为总有人恩将仇报,言而无信。”
“唉?哥,那立法规定某一道统为国教,然后采用天权神授说法来抬高统治者的地位。再提倡国民信仰国教,从而达到统合的目的怎么样。”
“嗯……不怎么样。每一种教都带有极强的排他性。国,教合一虽然具有很强的行动力,但同时也面临着一个很严重的弊端,就是太强的排斥性使它排斥一切有碍于自身的先进思想,科技;排除其他教派,并用自私的理念去愚昧的满怀恶意的揣测他人会不会用革新的事物加害于自身,甚至有时会采取先发制人,悍然发动袭击。这打得过是内耗,打不过则面临消亡。”
“那汗国百家争鸣时期的诸子百家学说怎么样?”
“比如呢?”
“那讲究兼相爱的墨家。”
“不分等级;不分差别;不分薄厚亲疏的去热爱身边的每一个人。这么高尚的事情,神仙都做不到,何苦为难我们这些普通人呢?”
“那讲究无为而治的道家呢?”
“有用,但不长久。王朝初年,百废待兴,那时可以充分发挥道家的无为而治,只要做好识人用人,充分放权就可以开创太平盛世。但你有没有想过王朝中兴之后为什么道家的可用性就大打折扣呢?”
“啊?这,这个,,,这个从未想过。”
“土壤坏掉了,即使在春天把最好的种子种下去,秋天也很难有所收获。”
“那法家呢?”
“太严酷了,我们是人,不是牲畜。”
“那当下汗国,以儒家为皮,以法家为里子怎么样?”
“挺好,但不够好。儒家确实是一件华美的衣服,遮丑是极好的,但也正是因为华丽,我们看不清群体分裂的根本所在。”
“那大哥你觉得呢?”三弟挠了挠头说道。
“嗯……我个人觉得还是得依靠情感为纽带,毕竟情感是最保险的。但又不能单单只是依靠情感,因为情感有时又最不保险。更何况情感这一道防线终究是太过脆弱,不过我们可以以良好的人文底蕴来架构大环境;以群体认同为基础情感保障;以利益为基础物质保障;以个体、群体价值实现为突破口,启用荣誉,经济双线控制;这时再以情感为纽带,这应该是我能想到的最保险的做法了。”
“可是,哥,这都很空啊!要说实践并落实下来,我这一点眉目都没有啊。”
“还记得我刚带你去见的那个人不?”
“啊,他?记得”
“他有完整的实操能助你一一实现的。未来,就看你俩表演啦。”
“我……”
“要相信你自己!好了,我去准备一些东西,明早九点,官道集合,万勿迟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