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说:“我也为这个事而感到奇怪呢!按理说,德教占领山东,已对朝廷构成严重威。”
“朝廷应趁德教在山东立足未稳,派大军全力征剿德教。可朝廷却偏偏按兵不动,这着实令人费解。”
文韬摇了摇羽毛扇,想了想,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我料朝廷定有阴谋。”
陈平说:“文左使言之有理。”文韬说:“依盟主之见,朝廷会有什么阴谋?”陈平说:“我也不知道。”
陈平话声微微一顿,对文韬说:“我想派一员大将,率领五万人马北伐朝廷,先生以为如何?”
文韬说:“不可。兵法有云:‘知此知彼,百战百胜’。我们对朝廷的军事布防一无所知,贸然兴兵,恐有不测。”
陈平说:“那依先生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朝廷的阴谋?”文韬摇了摇鸡毛扇,说:“彼不动,我不动。”
“打铁还须自身硬。我们目前只须做好自己就行了。盟主可令武右使训练弟子,厉兵秣马,准备与官军决战。”
陈平心想:“《金童真经》《惑敌心法》《游击心法》这三部武学秘笈目前都在我手中。”
“倘若德教弟子人人都能练成这三门绝世神功,那德教的战斗力将大大提高,推翻朝廷指日可待。”
于是,陈平便放弃了北伐朝廷的计划,准备令武略训练德教弟子,随时准备与官军决战。
陈平和张秀一起回到府中,张秀到厨房做饭去了。陈平回到卧房床边,撩起褥子,却发现三部武学秘笈不见了。
陈平吃了一惊,怀疑自己记错了,便在整个卧房中寻找起来。但找了半天,始终不见三部武学秘笈。
陈平心中疑惑不定,来到厨房,见了张秀。陈平说:“夫人,你可曾见我放在褥子底下的那三部武学秘籍?”
陈平怕惹恼妻子,为了表示对妻子的尊敬和爱,便改称妻子为“夫人”,而不叫“阿秀。”
张秀顿时笑了,说:“夫人?”走近陈平,说:“平哥,咱俩在一起的话,你不必拘谨,叫我‘阿秀’就行了。”
“‘夫人’应该是外人对我的尊称,不应该出自你囗。你叫我‘夫人’,显得咱俩太生分了。”
陈平听了这话,心中感到一阵温暖和欢喜,寻思:“看来,阿秀是真心爱我的,连称呼都不让叫得生分。”
张秀说:“不是在褥子底下放着吗?怎么,找不到了?”陈平说:“是啊!找遍整个卧房,都没找到。”
张秀说:“那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这几天,我没事也从没翻看褥子下面。”陈平心中疑惑不定。
猛地想起那天晚上宁永曾闹过洞房,心想:“宁永是神偷帮的人,擅长偷盗,会不会是他盗走了呢?”
但他没有证掘,一时也不能确定就是宁永盗走的。只好凭借自己的记忆,重新书写了三部武学秘笈。
陈平将三部武学秘笈交给武略。武略便按照他的吩咐,和德教弟子一起研究、练习三门绝世神功。
另外,陈平还让文韬成立了一个间谍组织。打算将这些人训练好,让他们混进朝廷,打探朝廷的军事行动。
是日,黄昏时分,陈平和张秀吃完饭后,一起来到后花园。二人一边散步,一边闲聊。
张秀突然看着陈平,说:“丐帮帮主方圆统领三十万人马,却亲自给你当手下,协助你办案。你不觉得奇怪吗?”
陈平不由一惊,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你怎样看待这件事?”张秀说:“只怕方圆有所图谋。”
“他名义上是协助你办案,实际上是想获取我德教的情报,以便使丐帮能够取代德教,夺取我德教的霸权。”
陈平说:“阿秀,你太多疑了,这不可能。方帮主要是想夺取德教的霸权,之前就不可能救援德教。”
张秀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人心是会变的。平哥,我觉得当务之急不是推翻朝廷,而是统一江湖。”
“各路江湖豪杰尊你为武林霸主,不过是惧怕我德教而已。一旦德教失败,他们就会倒戈投降朝廷。”
“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我们应该统一江湖。首先,我们应该把丐帮消灭了。”
“丐帮势力仅次于德教,严重威胁着我德教在武林中的霸权。所以,我建议先把丐帮消灭了。”
“现在,方圆在我德教,这正是消灭丐帮的大好时机。平哥可命人将方圆软禁起来。”
然后,派武略率德教弟子攻打丐帮,定能将丐帮消灭。只要消灭了丐帮,就距离统一江湖不远了。”
“最后,平哥再派四大护教法王各带一支人马,陆续去攻打各门各派。这样,我德教定能一统江湖。”
陈平说:“各门各派虽然武功套路有所差异,但我们的价值观是一样的。学习武艺都是为了行侠仗义。”
“所以,各门各派虽然多元化,百家争鸣,但最后却是殊途同归。再说,武林多元化不是挺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统一江湖?大家和谐共处,互相监督,共同为百姓谋福利,不是挺好吗?”
“再说,战争是残酷的。自古以来,都是歼敌三千,自损八百。德教纵然统一整个江湖,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个时候,德教就是强弩之末不能穿缟。朝廷趁机派大军攻打德教,德教必定灭亡。”
“所以,各路江湖豪杰只可为援,不可图谋。德教只有和各路江湖豪杰联合起来,才能推翻朝廷。”
“再说,我这个武林盟主是合法的,是大家经过武林大会选举产生的,又不是我靠武力或阴谋发动政变自封的。”
“智慧大师、宋丰、方圆、王靖等江湖豪杰承认我的霸主和领导地位。我们为什么还要统一江湖呢?”
“丐帮弟子和我德教弟子一样,都是些受尽大邪王朝压迫、剥削的穷人。德教攻打丐帮,义在何方?”
张秀听了陈平的话,沉默不语。于是,陈平便没有听取妻子的意见,将方圆扣留,派德教弟子攻打丐帮。
次日黄昏时分,陈平在衙门中处理完政事,回到盟主府大厅外。张秀笑盈盈地走了出来,迎接他。
张秀拉住陈平的手,边向大厅走,边说:“饭菜我已经做好了,咱们快进去吃吧。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陈平不由一惊,说:“什么事?”张秀说:“咱们边吃边谈。”陈平便和妻子进入大厅,却见饭桌旁坐着一个人。
那人二十多岁,体形微胖。见陈平进来了,慌忙离开座位,“扑通”一声跪下来,向陈平行礼。
陈平将那人扶起来。张秀指着那人,说:“这是我的弟弟张军。”陈平吃了一惊,说:“怎么又冒出个弟弟?”
“是亲弟弟吗?奇怪了,这段时间,你的亲戚怎么越来越多了?我都一下接受不过来。”
三人回到桌旁坐下。按理说,弟弟第一次来,是客人,张秀应该先给张军盛饭、倒酒。
可张秀却先给陈平盛好饭,倒好酒。陈平原本不大喜欢饮酒,但和张秀结婚后,心情舒畅,便也饮起了酒。
陈平心想:“看来,阿秀真的有求于我。”想起她最近老给自己出难题,寻思:“但愿她不要再给我出难题。”
张秀给弟弟盛好饭,倒好洒,三人便边吃边聊。陈平看着张秀,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求我?不会又要给我出难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