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看了一眼虚弱的金瓶,上前一步说道:“我来!我来!”
金瓶对着常在微微一笑,向后拉了拉常在,对那男人说道:“我柔弱过她,我来是不是会更好看一些?”
那男人看着金瓶玉软花柔的模样,邪笑着挑了挑眉毛:“你来?那就三拳!”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摸出三锭银子,一锭一锭地扔在脚边。
常在有些担心地拉了拉金瓶的衣袖,小声唤了一声:“金瓶……”
金瓶回头看了一眼常在,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随后转过头来,对那男人柔声说道:“成交。”
金瓶示意常在退后。
常在咬了咬牙,退到篷驾旁,看了一眼篷驾上的战魂,嘟起嘴巴,心里嘀咕道:“哥哥呀哥哥,你将来可千万别负了金瓶!”
金瓶在原地站好,对那男人说道:“公子,可以开始了。”
那男人邪邪地笑着,一小步一小步地逼近金瓶,在离金瓶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突然挥拳便打向金瓶的胸口。
金瓶立刻施展法术,想以法力结出隐形铁衣,抵挡这一拳的冲击力。可是金瓶立刻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结不出隐形铁衣了,就好像,自己的法力突然全部消失了一样。
那拳重重地打在了金瓶的胸口,金瓶只觉得眼前一黑,喉头一甜。她知道,那是血涌了上来,她紧紧地抿着嘴唇,将那血咽了下去。
还没等金瓶缓过神来,第二拳已经打了过来。金瓶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金瓶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这三锭银子,她必须拿到手。
金瓶强行调动真气,护住心脉,硬挨下了紧跟着袭来的第三拳。
常在已经看出金瓶脸色不对,忙走到金瓶身边,扶住金瓶。
金瓶凭着感觉,对着常在的方位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常在看着金瓶眼中无神的样子,气鼓鼓地对那男人说道:“三拳挨了,这三锭银子归我们了!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那男人邪笑着,满意地看了看金瓶,转头对着身后的一名跟班使了个眼色,那跟班立刻捡起地上的三锭银子,将其中一锭银子塞在金瓶手中,另外两锭则揣入了自己怀里。
常在气愤地问道:“不是说好了三拳三锭银子吗?你怎么还敢当着你家主子的面,贪污两锭银子?”
那名跟班没有说话,意味深长地对着常在笑了笑,走回到那男人身后。
那男人邪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三拳三锭银子?三拳从来只是一锭银子。这个价格,所有人都知道。”说着,扫视着围观的人群。
人群中没有人站出来说话,都在看着热闹。
常在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把三锭银子摆在地上,跟金瓶说三拳。这不就是说,三锭银子打三拳吗?”
那男人得意地晃了晃头:“我不小心掉了三锭银子在地上,没及时捡起来,却让你有了这样的误会。呵呵,小姑娘,不要这么贪心哦!”
说完,那男人噗啦一声,甩开手中的折扇,转身大笑着就要离开。
常在气得一个箭步抢到那男人身前:“留下银子,不然你别想走!”
那男人轻蔑地看了一眼常在,轻轻地说道:“揍得她没法挡路为止!”
话音未落,那男人身后的跟班立刻围住了常在,挥拳招呼起了常在。
常在从来没见过这阵势,一下子被打倒在地,被一群男人拳脚交加地打了一顿。
金瓶眼前的黑暗并未完全褪去,金瓶凭着声音,心中猜测是出了事,于是赶忙冲到常在身边,想要赶走那些跟班。
可是此刻的金瓶虚弱无力,又被刚刚的三拳打得受了严重的内伤,根本打不过一群年轻力壮的跟班。很快,金瓶也被打倒在地,挨了一顿拳脚交加的毒打。
那男人等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了,于是略有些无聊地说道:“走吧!”说完,带着一众跟班,扬长而去。
常在和金瓶在地上躺了好一阵,才缓缓坐起了身。
常在看着鼻青脸肿的金瓶,哭着问道:“金瓶,你还好吗?”
金瓶看着同样鼻青脸肿的常在,哭着说道:“常在姐姐,如果再找不到信天草,战魂哥哥就……就……”
常在听了金瓶的话,嚎啕大哭起来!
金瓶也不停地抽泣着。
“小姑娘,很多人都是你们惹不起的,还能拿到一锭银子,已经是你们幸运了。快收拾收拾回家去吧!”一个年长的老伯见常在和金瓶哭得可怜,走到她们身边,小声说道。
金瓶抬头看向老伯,擦了擦眼泪,说道:“金瓶谢过老伯提点。老伯你可知这附近哪里有山可以采到信天草的吗?我哥哥病了,急等着信天草救命。”
那老伯想了想,小声说道:“信天草,我好像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听说十分珍贵,你这一锭银子估计也买不到一钱。这山嘛……我是不知道哪里会有这种草药。唉——人吶,有时候,都是命啊……”
那老伯看了一眼战魂,摇了摇头,缓缓地走开了。
金瓶和常在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绝望,已是无力再哭泣,呆呆地地坐在地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那老伯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看着依然坐在地上,神色呆滞的两个女孩子,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其实,就算你们有钱,这种珍惜的东西,药店也未必会有。你们啊,不如去找牵仙上人碰碰运气。他那里,各种好物都不少,草药更是齐全得很,没准他心软,会把这个什天草赐给你们也不一定。”
金瓶立刻抬起头问道:“老伯,牵仙上人住在哪里?”
那老伯声音又小了一些:“就在天笔山上。你们爬到山顶,就能看见一个四方园,牵仙上人就住在里面。”
常在擦了擦挂在腮边的泪珠,问道:“老伯,天笔山是城外那个孤峰吗?”
老伯一愣,随即微笑着小声说道:“就是那个孤峰,这城外,只有这一座山。”
金瓶谢过老伯,那老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缓步走开了。
金瓶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蹒跚着走到篷驾旁。
常在赶紧也爬了起来,走到金瓶身边。
“看来,我们又要爬山了!哎呦!”常在说话时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痛得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