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呼延旭那儿,齐莹试探着和他聊起了婚前性行为的话题。
“你会不会伤害我呢?”她问。
“我不会伤害自己心爱的人。”
“如果是我愿意呢?”
“我也不会。”
“为什么?”
“不忍心。我不想给她留下遗撼。”
眼泪涌上了齐莹的眼眶,他真的太好了!
齐莹将父亲的信拿给他看,看完之后,呼延旭说:“能够进一步了解你,我很高兴。”两人依偎在了一起……
“感谢上帝将你送到我的身边。如果能这么一生一世拥着你,那该多幸福。我是真的爱你。珍惜你。” 呼延旭用双臂揽着齐莹说。
不用他说,齐莹也能体会得出来,他是真心真意地爱着她。
聊天时,齐莹问呼延旭:“如果我去深圳了怎么办?”
呼延旭说:“大不了我辞职和你一起去。”
齐莹听了很是感动。
这天下午,在男生宿舍那里受了点气,齐莹又跑到了呼延旭那儿。他正和几个老师在玩牌。其中一个老师看到齐莹,就向她招手:“到这边来,呼延老师在这儿。”
齐莹没考虑太多,把呼延旭叫了出来,将一肚子委曲倒了出来----她把他当作自己的哥哥和值得信赖的人。
他静静地听,由她尽情地发泄,并不打断她的话。
她发泄一通之后,累了,准备离开:“我要上街。”
“等等,我陪你去。”
之后呼延旭又由着她的性子,陪着她上街,买了些东西,她太任性了,可他对她却是那么的包容。
逛完街,两人到菜场买菜,回到呼延旭的宿舍里做晚饭,看着呼延旭忙碌的身影,齐莹有种温馨的感觉。
她的心孤独漂泊已久,她一直没有人关心爱抚,如今能有这么一个疼她爱她包容她的人,她很开心。
天黑了,呼延旭陪着齐莹到学校的洗澡房,她洗澡时,他就在外守候着她。
有人疼有人爱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她愿意慢慢了解他,慢慢培养对他的感情。这一刻她内心是这么想的。
一个多月的实习期就要到了。齐莹写出了3000字的实习专题总结,也算是毕业论文吧,费了不少脑子,修改了多次,还是挺累的,但她自己觉得写得还不错。
拿去给呼延旭看了。 “写得不错,各方面都总结到了” ,他也挺满意的,“我评的时候,你这边我评‘良’吧,你的实习搭档我评‘优’。”
齐莹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刚不是说我写得不错吗?再说我哪点比我的搭档差?上课的效果,组织活动,下班辅导,在同学中受欢迎的程度……”
她看着他,心中对他生出了一丝丝陌生的感觉。
呼延旭看到她这样,忙说:“好了,给你评‘优’。”
齐莹心中不太痛快。
过了两天,呼延旭告诉齐莹,看了她的实习鉴定表,得了双“优”,语文老师对她的评价很高。齐莹这才又开心起来。
再过几天,就要离校了。这些天,齐莹天天和呼延旭在一起。周末时,呼延旭从家里回来,给齐莹带来了糯米饭----他是个有心人,齐莹曾对他说过喜欢吃糯米饭,他就记在心上了。
白天在街上呼延旭给齐莹买了件紫色的夏装,穿上后很飘逸,很漂亮。她皮肤白晰,穿上紫色的衣服衬得她的皮肤更白晰了。
呼延旭说:“五一时去青凤再给你买一件白色的。”齐莹知道呼延旭是真的爱她,她想她会好好珍惜这份恋情的,以她这种性格,要找到一个体贴爱护她的男人实在不容易。
晚上两人看了电影《在那遥远的地方》,这是她第二次看这部电影。呼延旭给她买了很多她爱吃的零食,朱古力、山楂片、话李、红薯干……
回来后在呼延旭的宿舍里看电视,玩电子游戏机。
玩累了,齐莹说:“我唱歌给你听吧!”
“好啊!”呼延旭找出了歌本。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她那粉红的笑脸
好像红太阳
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小小的房间里响起了柔美动听的歌声。呼延旭静静地看着她,眼里充满了爱和宠溺。
“真的舍不得你走。你这一走,把我的欢乐也带走了。你不知道,我是真的爱你。”他动情地说。
“可我总是要走的。”
“这世界真可笑,不想得到的东西很轻易便可以得到,而自己想得到的东西恐怕一辈子也得不到。”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你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他拥着她说道,“两年了,才出现一个能引起我激情的女孩子。如果能这样一辈子拥着你,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甚至生命。”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两人紧紧地拥抱,那一刻,齐莹心中充满了感激,感激呼延旭那么诚心诚意地爱她-----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他,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自己并不排斥他,也很乐意和他待在一起。
4月10日是实习生们离开金堂中学的日子。齐莹由于要在青凤市跑分配,所以没和实习的大部队一起走,而是提前了两天自己走。
8日上午,呼延旭送齐莹去火车站,给她买了她爱吃的零食,一路上不停叮嘱她:“要注意安全。到了学校给我写信。”
“知道了,你都说了五、六遍了。”她有些不耐烦地撒娇道。
他送她乘上了火车,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车开了,齐莹从车窗里向外看,呼延旭站在站台上,向她挥挥手,然后就一直站在那目送着她……车子越开越远,他的身影也慢慢变远,变小了……
这是一趟从柳城开往青凤的火车。金堂是中转站。9点半发车,到青凤需要二个半小时。全部满座,齐莹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拿出上车前花3元钱买的杂志消遣。
中午12点到了青凤。等了很久才等到了要等的公交车。先去了《西南州日报》的远房姑姑那儿,她和姑父都很赞成齐莹去深圳。然后到了《西南州青年报》,找了凌霄,要在她那儿借宿。
晚上洪军来了。
“我和青凤地区建行的胡建仁联系上了,胡建仁将你的资料交给了管事的科长,科长似乎很感兴趣,希望能有好结果吧。”
齐莹也希望这事能有结果。时间已经不早了。
第二天齐莹自己乘公交车去了青凤地区教育局,买了几斤苹果,找到了管事的老乡冼立德。
“你太客气了,来就来了,买什么东西。”他笑眯眯地说,“今年的毕业生分配会议4月27日开。只要你在这之前能找到接收单位,我这边盖章放行不是问题。”
从青凤地区教育局出来,齐莹还去了《青凤日报》,拜访了编辑华邦大伯,华邦大伯50多岁,是个很和蔼亲切的人。
齐莹找到他时,他正在办公室里看一篇稿子,“你就是齐莹啊,快坐快坐。”他把老花镜摘下,放在一边,笑着招呼齐莹坐下。两人聊了很久。
华邦大伯说:“很希望你毕业后能到青凤来,但据我所知,《青凤日报》因为编制问题,已经两年没有进人了。”
他鼓励齐莹继续给报社投稿,“离毕业还有两个多月,不要放弃,争取再发一些文章,机会总会有的。”
10日,学校实习的大部队回到了青凤,驻扎在青凤地区第二招待所,齐莹去和大部队汇合,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和大部队坐大班车回了洪山县。
一到学校,她马不停蹄地找了学生处管分配的何鸿财,询问了下去深圳的事宜。
何鸿财说:“现在时间已经很紧了,要分配去深圳,需要在4月26日前将深圳方面的单位接收函和广东省教育厅的接收函发来,再由学校报西南州高教分配办同意,交纳8000元培养费之后才可放行走人。如果是不要户口档案直接去深圳那另说。”
听到这,齐莹默默地放弃了去深圳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