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了相关的细节,又特别看过报纸的日期是3月3日,还有近二个月的时间呢。我正处于拮据状态,入不敷出。而此时的人情世态,则是依服装判人,若要生存的好,或让别人多看你一眼,必须有一定的物质依靠或饰物帮衬,名牌已成为标榜成功与否的真接证物。这时,几位大哥用饭盒端着热水走来,他们边唏嘘着边喝,又说,哎,若没有古字画,似爱因斯坦老先生那样,可以自由的穿越时空也行啊?也成了人物,也不用搬砖卖苦力了?另一个说,瞧你说的,这世间没有古玩,又非同爱因斯坦的人多了去了,不都好好得活着么?似乎没有这些,我们就不能成活一般?你这心态就是浮躁的表象,是不安分的征兆;从另一侧面想想,现在是盛世时期,日子虽然劳累辛苦,但少了战争与战乱,少了奔命与流血,搬几块砖又能怎样?这叫自食其力,过得舒心呢。接着又有人说,你以为穿越时空就活得容易,说不定也遭遇不知明目的追杀,还不如咱们安稳呢;唉,谁愿意享清福谁去,喝口水后我可要开工了。几人哈哈大笑的走了过来,然后蹲下。有一人问我,哎,小伙子,看出名堂来了?你是有古字画呢?还是可以穿越时空啊?我微笑着轻轻摇头。又有人说,你惹人家小伙子干么?一看就是本分善良的好青年。又对我说,你给他说,就算有也不会告诉你。我则轻轻的点了下头。此时我正想着,要用欧阳大人的字画换些资金,以备日后之需,也顺便看下何人进入了我的空间,或爱因斯坦在何处的四维空间呢。他们几人看我点头,还莫名的笑道,哎呀,好象你还真有似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几人又哄堂大笑。我没理会,我正在想,如何进入四维取出字画呢。我不动声色的记住了拍卖会的相关事项,把报纸递给那位大哥。是啊,如何才能悄然的取回欧阳大人的字画呢?思想已定,便付之行动。三天后我恰巧领得了年前12月份的工钱,便告别了我当搬运工的生涯,精心策划起我的四维之旅。当然,今年前二个月的工钱我没有取得,所以包工头至今仍亏欠着我2300元,还不算我三月份上班的天数呢。
如何取回欧阳大人的字画,并非小型事件。这些宝物被我尘封在四维之内。由于我“自己”的出现,随意进入四维便是草率鲁莽之举,有着死亡危险我不得不防。所以,我就权当仍被魔鬼追杀来周密思考,就算那个立于风中的飘逸男子,果真是我自己,那么我就是与“自己”争战撕杀,也不再伤害无辜的生命,包括绿水青山。世界这般美好,苍生如此繁盛,如若殃及无辜,也属无德之为呢。当年放置字画时,我与八岁的小黄帝稍聊片刻,匆匆告之他大凡以后的人们提及崖门之事情,都与他有关,你可以看、听,后人对你的评价与述说。所以,这次我们相见,定要与他说明,他所代表的精神之重要,或感知他这八年的人世光阴所肩负的重任与寄托,还得告知他“崖山之后无大华”的含义,让他不必追问他所谓的未来,或他所谓的未来已全部包括在重任与寄托之中;然后再悄然细察是否还有他人出没其中。可重点是,我得选定在一个无人的地方进入,待四维的波动让魔鬼察觉之后,我还得远离哪里。避免死亡,是我近千年来时时谨慎的原因。于是,我苦思冥想,想到了昆仑山的死亡之地子冈石裂。我要在空荡、偏僻、荒野的昆仑山进入四维取出藏品,即使残遭灭绝也是无人之地。决定之后立即起身。我离开权关市,利用二天一夜的时间,以极快的速度乘车赶到离此区最近的小镇奄上市,出了火车站之后离开熙熙攘攘的人流,一个人往子冈石裂走。在走离了奄上市约十五公里远的山口处,我搭乘了一辆通过昆仑山的货车。此处只有一条叫北疆的道路横贯南北,最近点距离子冈石裂以西仅有六十里远。司机老哥说,当初修建这条道路时,还未发现有这么个死亡地界呢,后来莫名的死了许多的动物,而人贸然走入也会倍感不适,才领教了此地的厉害。还说,倒是时常见到一些向西而去的越野车辆,司机全是当地的普通百姓,体形粗壮、相貌憨厚、目光纯朴;可我查过,此地向西根本没有任何的村落,就有一处叫芦苇山的风景区,因传出野兽的吼叫声,也叫空吼山呢;也兴许是旅游公司运输的客人;再向西全是高的山脉;哎哟,想想就感到恐怖呢,如果一人通过此地,浑身就麻嗖嗖的疹得慌,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我与司机老哥边走边聊的向北行进了近五小时的崎岖山路,才在半夜时分路过此地。我选择一处荒芜人烟的漆黑处下了车。
司机老哥甚是纳闷,连声问我,怎么想起到这种地方游玩呢?还是自个,你看,荒凉的瘆人。我说,好奇心作怪,想着旅游了,也没想到何处要去,就来这里了。老哥彼认真的叮嘱我说,老弟啊,有何事可别想不开,年级轻轻的,对吧?这可是死亡之地,不能随意乱走,连探险的科学家也是装备齐全才能进入,并快速出来,说是此区尸骨遍地呢。我则微笑不语。老哥又说,千万不可往东行走,大约六十多里开外就是死亡地带,据说里面全是高低不平的山丘或深浅不一的洞穴,一旦误入就是死亡,都没的机会求救,可别想不开呢。我仍微笑不语。我当然知道这是何地,我就是要到子冈石裂的死亡地带呢。这一带方圆百里之内,闯入的任何生灵都会失去方向,走不出来。因为闯入的三维生灵,其发射的波全部隔断,也就切断了与尘世的所有关联,所以只能短暂的生长些植被。这是三维的不解之迷,至今仍被视为人类的不详之地。我曾被冷封于此近百年,所以清楚其中的状况。我笑笑回答说,我往西行走呢,放心吧,谢谢大哥。下车后,我与司机老哥挥挥手,便认真的向西走去。我还张望着大哥所说向西而行的越野车辆呢,也没有看到。等大哥远离的无踪无影了,才转过身来一路往东而去。我走过月高深夜,走过寂静荒凉,走过高山沟壑,在寒风乱吹的清晨,天朦胧亮时,走到了子冈石裂的中心区域。这里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处处白骨垒垒横尸遍野,充满着死亡的气息,连青草也不能简单的生长,有种摄人心魄的惊悚。还有刚刚死去的野兽尸体,眼球还在转动,看着更是不寒而栗。周围万籁俱寂,寒月高悬空冷,孤独之感如同一把绳索紧箍着我的身躯。本就有种无奈的恐慌与压抑,这下更是恐惧与不安,担心着我“自己”的突然出现,杀我个片甲不留。之后我找得一处不高的小山丘,选定一个朝西方向的洞穴。此时,天已大亮,看得清楚洞穴内也一样堆积着野兽的尸骨,横七竖八遍布全地,还有股腐烂恶臭的气味。
这个洞穴宽阔,我先在洞口站了一会儿,选定逃出后往南跑离的标志,我即能沿着曲折的山路逃出,不要迷失了方位,也不能离公路太近,以防异能伤及过路的车辆。我还不能确定与之战斗的我“自己”就是魔鬼?所以,我须制定出完美的方案。当我决定后,便走入洞穴深处。找准一块空阔的地方,双手用力顶天,双脚踩踏土地,集中精力急速旋转,并幻化出四维的波段。此时,我的四周凉风阵阵,气温骤减,浓密的烟雾茫茫汇聚,空中的水气凝固成朵朵雪花。我能感受到寒冷。我是不怕寒冷的。我在一团升腾的雾气里踏入一条灿烂的云梯之路,一跃进入四维空间。先找得八岁的小黄帝,看他安然的坐在一片阳春白雪的湖面之前,与轻浮漫游的鱼儿嬉戏。他转身看到我,非常高兴的奔跑过来。看他很好,我也安心。再看四周并无任何其他生命体出现,更无爱因斯坦的身影。我对赵昺说,我呢,想你了,来看你,但不能停留的时间太长;还有啊,现在的人们仍记得你,说你是汉人勇敢的代表、是民族精神的象征呢。他有些模糊,不甚懂得,还不清楚此说法与他有何关联,但明显感知是赞扬的话语。他很高兴。我又说,至于当今的人们所说,崖山之后无大华,是说战役之后的华人普通失去了原有的刚性与强性,这是片面的说法,实事并非如此;因为你的壮举恰恰诠释了,大华汉人自始至终,个个充满血性、人人勇敢顽强。他有些明白,微笑着说,我知道了,他们是说崖山之后就没有我了。我点点头说,也可以这样理解,所以啊,至于有无大华在存在,当今的繁盛便可证明;还有啊,你可以随意的看过之前你的八年时光,也可以看现在人们的生活经历;待再有机会,我就带你重过一次你的八年光景。他很高兴,好的,好的。又说,有时我能看到你,可你不理睬我呢。
我点头同意他的说法。我说,你能看到我,可我看不到你啊,我一直想念你,这不么,我来看你了;你要安心的在这里玩耍;你看啊,这里没有杀戮与争战,没有逃亡与奔命;你尽可自由的行走或游玩,一切均可放心;只是如今的空间有些灰暗,不久后定会清空万里明朗清澈。小黄帝高兴的说,对呢,对呢;这已经比来之前明朗了很多;还有啊,前段日子,我转身看到有两只大的圆球,闪着亮光飞入进来,好大呢。小黄帝天真的用双手比划着说,我还以为你会出现;可一转眼,就看到你的身影一闪,从这里跌落下去,我看着你掉入雪层上呢,那两只大的圆球也不见了,之后再也没见任何的物什进入;这是真的事情?还是我的梦境啊?我点点头说,是真的事情,已经有人进入,我正在附近走动,是被迫带入进来,因为此地的能量承载不了圆球的重量,我们又一起坠落下去,我没事的。我还想对他说及,因四维的空界已严重损毁,边界光波的密集性有所减弱,异能也就易于进入了。但我没说,即使说了他也未必能懂。然后我说,那个大的圆球不会停留太久,你一样玩耍就行不必担心。他安慰的笑着说,知道了,我说他们一闪就不见了,他们只是路过啊。我点头说对。这样的形容倒也恰如其分。我又问他说,这之后又出现过其他人么?比如,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小皇帝有些沮丧的说,没有呢,我倒想着有个伴呢,好与我一同玩耍,特别是老爷爷。我指着我们脚下的一方水土安慰他说,你看天空明亮,白云悠悠,蓝天碧翠,这些都是你的玩伴;待不久之后,这里便是艳阳高照,游人如织,玩伴就更多了。
小皇帝目光炯炯的说,我懂得了,我懂得了,当我们长久的在一起时,这里便是艳阳天了,对吧?我高兴的说,对,对,当我们长久的在一起时,这里的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不过呢,我现在还有其它的事情,不能停留太久,我取了物件就得离开,你在这里安心的等着我,我会找机会再来看你的。他的神情便有些暗淡,我看看周围确实没有发现其他的人,更无爱因斯坦老人的踪影。我的时空暂时是安全的。然后,我迅速取出欧阳大人当年留给我的字画与手迹,展开一幅字画,稍息定神,巧取阳光波能,把我自1986年7月28日出生之前的所有三维波,沿轴向的方位,全部融化在阳光之中,包括脑电波、思维波、热能波及物质波等等,即代表我存在的所有波段、远射光影及思维信息,全部的消融殆尽,只留下在歧道村之后的生长光影,以防三维好事之人及其他险恶之物锲而不舍的追踪,并发现我的异常存在;比如大华土地上第一张照片之事,当初若是想到这般,不拍即是,也省却了诸多解释的麻烦与烦扰。然后,我带好字画便与小黄帝挥手告别,沿着灿烂的云梯之路径,用力跳出弥漫的烟雾,落在原地。跑出洞口。在洞口我又把出离四维之时的余波,幻化成白色的雪狐外形向北面的方位散射。魔鬼若认定我向北逃离,到发觉我实际的方向,得消耗些时光。之后,我才气定神闲以三维生灵的常态朝南方向急速奔跑。当我感到四维的波有可能引起黑暗魔鬼的注意时,我已远离了这个洞口,远离了子冈石裂。我片刻不敢停留,唯恐留下蛛丝马迹让五维的祸害随之而来。我气喘吁吁的跑着,远远看到了平行方向的大路上,有驰离昆仑山的车辆从北面开来,我则加快速度朝前急奔,以便搭车急速驶离。此时,我也感到有股阴风渐渐的向子冈石裂聚拢,一阵紧似一阵。
我跟随车辆来到昆仑山西南部的一处小镇稻明乡,约半小时后到达。司机老哥由此要拐进西部深山,我才与老哥告别。此时小镇的天空还是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不一会儿便是阴森灰暗,狂风紧吹呼呼做响,街道上已飘旋起尘土与枯叶,都朝子冈石裂的方向飞扬。连旁边的树与标示牌,也被莫明的力量吸引着朝子冈石裂方向倾斜。家家户户纷纷关门落窗、紧闭门户。我顶风寻得一处客栈,店主看清有客人时,便开门拉我一把,又迅速的关上大门。我进去后才轻轻的喘口气,心绪稍有安稳。店主还好奇的看了一眼我背着的黄色丝绒包袱。我惊魂未定的从窗口往子冈石裂方向看去,北部地带的上空,已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个巨大的黑洞闪烁着阵阵的电光在空中翻腾,一股阴魂不散的黑柱云在盘旋、缠绕、咆哮着直通天地,强劲的漩涡拧成了黑色的龙卷风,天地乌黑强劲旋转,并伴有贯穿长空的刺眼闪电。这怕是世上最恐怖的风暴了。店老板摇摇头叹着气说,唉,看么,看么,多可怕,不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触犯了雷公,雷公在发威呢。老板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几眼丝绒包袱,仿佛我是天外来客一般,之后才淡定的说,这种黄色的包裹,可不是现代的物件,有些年头了吧?我忙解释说,噢,是帮友人捎带的物品,这样背在身上放便。店主便聪明的又说其他,唉,子冈石裂,哪地可是不能去的,进去后就算是大太阳照射着也走不出来,别说这种恶劣天气了,误入的任何灵物就没有活着出来的;若是从那里出来呢,定不是常人;还曾看到过有人从天空飘下来呢,可怕不?他边查看我的证件,边不时的飘几眼黄色的丝绒包袱说,唉,都说现在的人,能耐大的上天入地,可就是弄不明白一个子冈石裂为什么进入的生灵全部死亡?而天上飘下的人却能飞来飞去;对啊,这种包袱是哪个朝代的?可没听说那些飘落的人背着包裹呢?
我没有回话,只是稍稍安定自己的心思。几句质疑无关紧要,我已确定黑暗魔鬼又卷土重来,只是不知此次是不是我“自己”。店主抬头对我说,你也听说过吧?这个子冈石裂啊,可是世间最恐怖的地方呢。我点点头,表示知晓。我面带微笑的等待办理好住宿的手续,然后上楼。稍事休息便打开包裹,看书稿与字画完全好误;只要不全部展开,就不会有阳光射出。我突然想到,这个名叫子冈石裂的地方,闯入的生命全无,可不就是末日之地么?如此想来,这里不会就是需要我保护的末日区域吧?也许真是,只是我不曾这样想过而已。于是,我存放好字画,又下楼与店主聊天攀谈,大叔,这个地方何时发现的这种情况,之前面积多大?现在有没有扩展的痕迹?店主不屑的说,哎哟,多少年了?传说有小千数年了,早就这样了;何时?不知道;唉,之前倒是有过专家前去探索呢,想着弄清楚原因;可是不行;哎哟,当时也是想了万全之策,让年龄小、体格健壮的小伙子,全副武装,穿上二层防辐射的衣服,还配有坚固铁链之类的物件,计划着先走入不足三十米的地方探测,若感不适当即拉出;可不是么,走入约有半分种后,年轻人便倒地不能走了,也就走了十来米的样子,紧急拉出救护,要不然啊,那里就有探索专家的尸骨了;所以,从那以后就没人进入了,还画有标志;嗯,最少有近千年了吧,面积多大不知道,倒没有听说过扩大呢。店主又善意的说,小伙子,万不可好奇进入,要不然都不知什么原因死的?我笑着点头说,只是好奇随便问问,专家都不能进去,平常百姓更不能进入了。转而又想,也是啊,这里本没有希望或生机,千年如此,又哪来的未来或末日之说呢。
我在稻明乡居住了三日,看是否还有异常发生。其实在第二天清晨,子冈石裂区域已是阳光明媚艳阳高照。但电闪雷鸣与狂风暴雨于何时止住,已记不得了,似是在半夜时分。此时的稻明乡也恢复了平静,天蓝地绿,气爽宜人,灿烂温馨,一切美好如初。子冈石裂?本无生命的迹象存在,也无所谓又有生命在此消失。与末日关联不大,这让我甚是安慰。我游玩时在一个小商场内,购得一个黑色的双肩背包,把字画放入,但仍用宋朝时代的黄丝绒包袱裹着。我想,老背着黄色的丝绒包袱也不是那么会事,免得再生事端。有了黑色的背包则安全多了。之后我退了房,与店主告别,从稻明乡汽车站又转车到达权关市,然后找到县文化馆的字画拍卖行。门口也张贴着,关于五月一日在明寒室举行拍卖会的信息。信息还写着需要注意的事项及字画注册的程序;特别注明了有关的事项:不收取任何的鉴定费用,成交后收取1%的管理费,流拍则物归原主,分文不取,一切事项均保密等等。我知道不会有诈,小县城的人们信息闭塞,还没受到大环境思潮的污染与侵蚀,该是坚守着一份诚信与诺言。我本想敲门进去,走过所有的流程算了,但一想还真不行,我得仔细的想想此事呢。我聪明的认为,我不能亲自参加,若宋朝阳光散射后被异能发觉,我的身份则会暴露无遗,之后的行迹也会显而易见。被黑鬼或我“自己”查到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了。
我要委托他人参加,然后送他一半的拍卖所得。但这人必须诚实厚道,担得起这份财富。我在权关市的街头寻找了三天,最终选定一位在街道边出售火烧的中年男子,这几天我一直在吃他的火烧。大家都亲近的叫他轩哥,我也顺口叫着,他一样笑呵呵的答应。轩哥看上去很是憨厚,纯朴的面孔、幽黑的皮肤、粗状的四肢,无不显示其健康又勤劳的特性。值得称赞的是,每到吃饭时间他都主动给附近的一位乞讨老人送去火烧,还在旁边的小店买碗小米稀饭带点咸菜一同送去。顿顿如此。其他的店家及商主均无这般的善良之举,还对轩大哥风言风语,又给你的亲人送饭呢?到饭点了,你的祖宗等着你呢。轩哥也是无奈微笑,从不答话。我就决定选择他了。五天后的清晨,我早到小店,座定吃饭,他刚给乞讨老人送去稀饭与火烧,从我身过走过,我低声说,轩哥,想不想发财啊?他没明白我的意思,莫名的看我一眼,没有回答。在确定我是否与他讲话。我又悄悄的说了一遍。他才楞在哪里问我,小弟,啥意思啊?我说,我带你去参加字画拍卖,所得费用咱俩一人一半;发财以后,你就不用风餐宿露的站在街头挣得可数的小钱了。轩大哥笑得非常憨厚,大大咧咧的说,拍卖会我知道,哎呀,还有这档子好事啊?发财,谁人不想啊?可是想呢;我年近四十了,还住在他人的地下室,仍光杆司令呢,哈哈哈,有这好事,小弟就带我一起去呗。然后,又去忙其它的事情了。看来他并不相信。可他又不想失去这次机会,忙碌之间又走来,认真的看着我说,老弟,哪,真的假的?我诚恳的点头说,当然真的,咱们素不相识,骗你干吗?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又说,老弟,可不能犯罪呢?我心眼小,别挣得了钱再没命花。我说,你小声点,当然了,犯不犯罪听后便知;那,做这一次保证你今后的日月衣食无忧,但不能保证你胡吃海喝。轩大哥哈哈的笑笑便出去了。看来他仍不相信一位素昧平生之人,有何等法子让他过上今后平坦的日子,但显然很不甘心,又回转过来,认真的看着我小声问,小老弟,这么好的事情我同意去做;那个,你说说条件我听听。我说,条件是有,可是你得保证做到才行。
此时店内就餐的人并不多,他便坐下来,两眼放光,很诚恳的说,嘿嘿,行,小老弟你说我听着,看看我有这个福分么?我看着他说,你是善良之人,福分绝对是有,但要服从我的安排:第一,不能与任何人提及此事或借此炫耀,包括妻儿老小;第二,事成之后远离这里,有多远走多远,一生都不能再回权关市;第三,之后决不可能再有这种机会,一切均不得追问;也就是说,不能再四处探听我的消息。我仍看着他真诚的说,我这是在保证你的安全与福分,否则会有杀身之祸,果真如此,我不但求不了你,还会受到连累;但是,这一切,保证不会触犯任何法律,因为我们所作的一切均依了法律的程序进行。这就是条件,你可要认真的考虑好啊。轩大哥便傻哈哈的看着我笑,疑惑道,就这些条件?不难达到吧?可是做何事情,犯不犯法你根本没说及呢。我说,这只是条件,事情全部依了程序去做;你先考虑着条件,我明日再来。说毕我起身走开。他则呆呆的坐着思想了半日。第二天,我如约早至。轩大哥在忙碌着准备起火。他笑容满面的迎接我,很中肯的说,小老弟啊,俺想了一夜,反正又不犯法呢,我没有妻儿老小,在哪里也是讨生活;我从不对任何讲起,之后也不再追问,这些我都能做到;那个,我保证了这三个条件,就会安全?我点头说当然。他试探性的抻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说,这个、不难吧,我本来就是离乡,再去他处也是可以。又纳闷的说,会有这等的好事?然后又问我,这、你咋会选择了我呢?我看着不远处的乞讨老人,说道,你心善面和,慈悲为怀,那位老人靠了你的福分才得以安康呢。
他才哈哈的一笑,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那好吧,我去做,你可别害我就成,先说好啊,要不然就没人再给孤独的老人家送火烧了。我低声说,其实很简单,约二周后在县文化馆的明寒室举办一次拍卖会,你带着两幅绘画去,两幅都是欧阳修先生的真品,最低起价一样,最后的成交价只能比这高;只是以你的身份进行报名、验证及登记,并取出相关的成交额;事成之后咱俩一人一半各奔西东,从此不再相见。轩大哥一拍大腿说,那,这不简单么?拍买这事我早听食客说过,清楚些;他们还感叹家中没有藏品呢;可是啊,也不用我远去它乡吧?还怕何人追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何人如此大胆?我严肃的说,你只管服从即可,既然说有危险,那一定会有危险,我也离开这里,从此不再回来。轩大哥突然明白了什么,悄声问道,小老弟,字画来路不明吧?走私或盗窃的文物?我说,来路不明的文物,我敢这样公开拿出来么?还去拍卖会?他一想也是,才嘿嘿一笑,仍大大咧咧的说,也是啊,谁敢把来路不明的东西公开去卖啊,还是这样光明正大的拍卖;那,你这是担什么心呢?还让我白白得到这许多的好处。我微笑着说,你是诚实的好人,小本生意本就艰辛,还照顾着无关的乞讨老者,这是上天降予你的富康。轩大哥诚实的笑,就几个火烧而已,我早来一会儿晚走一会儿就出来了;人老了也挺可怜的,盛世之下还能守着面店让人饿死不成?我也笑着说,所以么,你心地善良,才有命运享受这些,这理由行不?那,你可想好了,否则我就去找别人了。他又深思了一会儿,下定决心似的说,行,我做;完事之后我走就是。然后,我让轩大哥当天关门歇业,带他去理发店发修饰一番,又去商店购置了全套衣服。等我们走出商店时他与之前已判若两人了。
下午的时间,我们早到拍卖行,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交上两幅字画。三位行家先是认真仔细的察看其真伪,千查万看倒也没有疑问。只是打开字画的时候,我看到在落款“欧阳修”的后面,有一道并不明显的微弱阳光散播出来,室内立刻清朗明快起来,一些杂乱无彰的暗波立即消失,连几位专家也觉察到气氛突然清新且有心旷神怡之感。我想,如若专家们无意拿至太阳底下,那么当与太阳光相连接时,定会有更加强烈的光线闪现呢。这是机密,也是天机,万万不可泄露。好在字画的鉴定是在室内,极其隐秘,光线并不强烈,所以三维的人们均没有看到发出的微弱之光。专家鉴定是免费的,并颁发了鉴定证书。有几位客者的藏品,专家认为是赝品,未给证书也拒绝拍卖。然后轩哥登记签名,一切顺利通过。返回后轩哥又卖了几日火烧。待到五一的拍卖会上,我与轩哥如约而至安然就座。看得出大哥的情绪高涨且兴奋,座在哪里身体还微微的颤抖。拍卖场所虽然简陋,但也庄重。当天有些阴天,乌云密布,所以当打开欧阳大人的字画时,也仅有微微弱小的光芒散出,他人并未发现。之后顺利完成所有程序,两幅字画高价拍卖成功。当日的拍卖会仅有少数真迹没有成交,流拍藏品物归原主。轩大哥又签名登记,待完成了拍卖成交的流程后离开。在路上轩大哥一直问我,这不没有任何危险么?根本没有人答理我们呢,一切正常,还用离开么?我若走了,那位孤独的老人便不能照顾了。我耐心的劝他说,如若让你发觉了危险,便不再是危险而是死亡。我微笑劝慰他说,这几日你得隐蔽好,我去给老者送食物,之后再想其他的办法;但许诺之事,定要执行,否则前功尽弃。他一听才没有再探寻其他的事情。当天晚上,我让轩大哥回去取了贵重物件,便把他藏在远处的小客店里。
我严肃的说,在得到款项之前,你不得出来,不得与任何人交往,绝对不能再回你的地下室,待拿了款后,立即离开,一刻也不得停留,否则在不久的将来定会祸起萧墙,你之小命朝不保夕;如若可以,我会在多年以后,让你来看我们离开后,这条小街发生的情景。他感到困惑,若有所思的问,多年以后?来看、这里、发生的情景?我点点头,细节不必再问,否则也不会再有多年之后的你我了。他才茫然的同意。当天晚些时间,我给乞讨老人送了食品,此时大街上便出现了许多黑衣黑镜之人,手里各拿着一张画像,个个表情严肃,有种神圣不可侵犯之凶相,使得整条街上硬硬生出紧张的气氛与恐怖的意味。我坐在另一家的饭店吃饭。那些黑衣人沿家沿户寻问盘查。闯入饭店时,我还装做担心的样子赶紧躲避。他们对我还仔细的查看几眼,问我可否见过照片上的人?上面果真是轩大哥。我摇摇头,他们便不再理我。我没有告之大哥此事,免得给他图添压力。第二天我回住处时,店老板正与一位客人聊天。客人说,哎呀,不知哪里又出大事了,这会儿各大出站口都在查寻一位卖火烧的中年男子,大家都叫他什么“宣”或“轩”大哥呢,不知这人犯了什么事?店主摇摇头说,肯定犯着黑道了呗,逃了好,逃了能保住命呢;唉,还是一老笨把的干自己的活好,钱这东西啊,多了咬手;穷些吧,可心里舒坦;小老百姓不担事,惹上事可是了不得,你倒看看那些黑衣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呢。我则上楼。轩大哥也听到一些消息,甚是欣慰没有外出。好在不久便也安静下来。我们与二周后取得成交款项。是笔巨款。我与轩大哥均分。大哥非常高兴,还想询问些其他的事情,被我冷峻的眼神制止住。
轩大哥才明白了一切,点着头答应说,我明天一早离开,地下室也不再租了,你告之店家一声就行;我想好了,我带乞讨老人一同离开,放他一人在这儿,我心里不踏实呢;那个,还是你帮着老人清理一下个人卫生,再选几身合体的衣物,并一同送到车站来吧;这些钱省着花,足够我们俩活一辈子了。轩大哥还拿出一些钱来给我,不好意思的说,这是给老人购置衣物的费用,你看,也是你的钱呢。我当然没收,可心中甚是慰藉,能把一半费用送予轩大哥这类有慈悲心怀之人真是正确,是我的智慧之举,我暗自心喜自己还是有这种高瞻远瞩的目光,那么这也应该是我拯救苍生的具体表现吧?我沉思了半天,彼是安慰的点点头对自己说,是的,这绝对是拯救苍生的又一举措,只是范围小到了具体的个人,机缘巧合让我遇到了轩大哥而已,看来在我的骨子里本就有着如此的运数呢。轩大哥是第二天一大早,带着老人悄悄离开了权关市。之后再也没有了音讯。我也有了生活费用,可以安心的过着属于我的尘世时光了。我于几天后找得了固定的住所,又在一餐馆找到当服务生的活计,便在权关市生活了二个月。日子风平浪静,感觉此处也是毫无末日之机缘,便准备一路向北再去寻找或偶遇我命中的机遇。于是,在风光旖旎的平原地区,我边走边玩,走到哪里算哪里,行在何处是何处。如此这般日复一日,过着我悠然悠哉的日子,倒也彼为惬意。之后我又在达理市住了近三个月的时间,感到也无可遇的机缘,想着还是再去其他的城市巧遇莲花与通古斯吧。十月初,我咨询了一家旅行社的老板,问,自达理市到下一个可以居住的地方,能走多久?老板热情的说,如若乘车早上出门,中午便可到达居川市;若是步行也就二天的时间,一路往北见到一处山脉之中的大都市,便是居川了。老板还热情的说,不过呢,沿国道是一段崎岖的山路,也是荒无人烟的路径,但风景秀丽,沿途可以欣赏到无限风光,所以啊,若时间充足倒不失为一种途步旅游,机缘好呢,会遇到许多的背包客及骑行的游人,都是一众行者在欣赏当地的风光。此话深得我心,便决定独自前行。一人行走在崎岖的山间小路或仰望皎洁的月悬高空,我又不是第一次,自然不会担心。对啊,这也是人们时常提及的说走就走的旅行,想罢也是心花怒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