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怔了怔,心中暗自嘀咕道:“金瓶是在给我哥常规性治疗吗?还是因为没有药了,怕我哥出事,才给我哥输入真气先顶着?那我要不要帮忙也输些真气给我哥啊?以前,我内力不行,现在我也是有些内力的了。可是,我这个时候可以问金瓶说话吗?会打扰她弄得她走火入魔吗?嗨!金瓶也真是,不先说一声。我也看不懂她这是什么操作啊……”
常在等了好一阵,金瓶终于松开双手,放战魂躺好,自己下了篷驾。
常在于是开口问道:“金瓶,你这是做什么?”
金瓶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回道:“战魂哥哥不按时服药,会很危险。我只能暂时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信天草……”
常在忙说道:“金瓶,你怎么不和我说?我也有内力啊!你之前刚刚为了救我哥累得晕了过去,还没恢复好,这又消耗真气。你……你还要不要命了?”
金瓶轻轻地笑了笑:“常在姐姐,时间比较紧迫,我教你怎么给战魂哥哥输送真气,还要一些时间。所以,我就自己做了。”
常在嘟了嘟嘴巴:“那你快点休息吧。明天天一亮,我们就上山找信天草去!”
金瓶点了点头,靠着篷驾坐下,很快就睡着了。
常在并不敢睡实,在这样陌生的一块仙域之中,只有她们两个女孩子结伴,睡在这临时搭建的小棚子里,实在没有什么安全性可言。常在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心。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朦胧之中,常在听见有人在唤自己。
“常在姐姐,常在姐姐?”金瓶柔声唤着常在。
常在立刻警醒过来:“金瓶,出了什么事?”
金瓶抿了抿嘴角,幽幽地说道:“常在姐姐,没有出事。是我唤你起身,想着早些上山去找信天草。战魂哥哥停药会很危险,可能随时会……断气,我……”
常在没想到哥哥的情况会这么严重,忙站起了身:“那我们快走吧!”
金瓶操控着篷驾,常在紧随其后,二人出了城,一起朝着远远就望得见的一座高山方向走去。
这座不知名的山是一座孤峰,高耸挺直,像一枝粗大的毛笔,直指天际。这山虽高,却甚是荒凉,山脚下几乎没有什么植物生长,尽是些石块与沙土。
山路崎岖难行,金瓶和常在带着篷驾艰难地向山上爬去。好不容易爬到山腰之处,二人都傻了眼。
这高山远远看去,半山腰之上是墨绿色的,所以常在和金瓶都以为爬过山下那些石块与沙土的一段路后,山上会有些花花草草。可是她们爬到半山腰才发现,那些绿色,只是些苔藓。在这高山的半山腰之处,根本见不到一棵草。
“金瓶,我看,我们不用再往上爬了吧?”常在擦了擦额头的汗。
金瓶深深地皱着眉,眼中尽是焦急与无奈:“常在姐姐,我们……下山吧。这山上,不会有信天草的。”
常在看了看金瓶,又看了看篷驾上的战魂,无奈地叹了口气。
两个女孩子默默地带着篷驾下了山。
走到山脚下时,金瓶突然抬头对常在说道:“常在姐姐,我……我们必须救战魂哥哥。我想,我想去街头卖艺,赚些钱来买信天草。”
常在也无计可施,只能点了点头。
二人带着篷驾沿着大街朝前走去,来到一处热闹的场地,便停下了脚步。
“金瓶,就这里吧。这里人挺多的。”常在对金瓶说道。
金瓶点了点头,停放好篷驾,深深地吸了口气,拿出一对三棱刺,向前走了三步。
常在眼珠一转,大声吆喝起来:“哎!走过路过别错过!妙龄少女表演三棱刺特技,精湛武艺表演不容错过!大家可千万别眨眼!错过精彩可没处补去!”
金瓶紧紧地抿着嘴唇,对着人群抱拳施礼后,便耍起了三棱刺。金瓶平时练习法术较多,三棱刺只是防身之用,实在没有特别出彩之处。所以路过的人们多数只是驻足看一两眼,便转身走开了。
常在想了想,甩出黛龙索,大声吆喝道:“哎!两名妙龄少女为争夺一名睡美男,大打出手!三棱刺少女大战神鞭少女,究竟是三棱刺厉害,还是神鞭厉害呢?待我们打完,你们就知道了!”
说着,常在挥鞭抽向金瓶,金瓶忙挥动三棱刺去挡。
两人打了几个回合下来,发现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可是并没有人打赏,一个人都没有。
金瓶渐渐体力不支,停下手来喘着粗气。常在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金瓶喘匀了气,扫视着围观的人,又轻轻地扭头看了一眼战魂,突然将三棱刺扔在了一旁,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各位大哥大叔、姐姐婶婶!我哥哥身患重病,急需服药,我和姐姐又身无分文,恳请各位施以援手,赏赐我们几枚铜板,让我能留住哥哥的性命。”金瓶带着哭腔说完,便扑倒在地,给大家磕起头来。
正在常在考虑要不要也跪下来一起给大家磕头,求大家施舍的时候,一个一身贵气的男人站了出来。
那男人身形高大,身着华服,身后跟着几名跟班,一看便知是来自富贵人家。
“又没有精彩的表演,谁会给钱?”那男人的一双桃花眼,在金瓶和常在身上来回扫视,邪邪地笑着。
金瓶停止磕头,抬头看向那男人。
常在忍不住上前一步问道:“我们两个人的表演还不够精彩吗?”
那男人轻蔑地一笑:“谁爱看鞭子啊,什么刺的?要表演,就来个胸口碎大石嘛!”
见常在与金瓶面面相觑的样子,那男人挑起半边眉毛说道:“要不,你让人打你几拳也行。打一拳不吐血,就给你一两银子!这才有人爱看嘛!”
常在越听越觉得这男人不像来帮忙的,倒像是来找麻烦的,于是便想赶这男人走。
谁知金瓶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那男人面前,盯着那男人的眼睛问道:“你说的话,做不做数?”
那男人上下打量着金瓶,勾起一侧嘴角邪笑道:“当然做数!小爷我今天兴致高,乐意赏出这个钱,你和她……”那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在金瓶和常在之间来回指了指,“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