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副局长请完李勇和徐小慧这顿饭,一个人打了辆出租去了医院。
看望王副市长。说是看望,实际上是替王书记传达不能公开说的意思。
王副市长现在住的还是高干病房,有两个护士24小时特护。王副市长身上的伤倒是不太严重,那个“小畜牲”并没有往死里打,没伤筋动骨,都是皮外伤。
伤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尊严没了,威信没了,更严重的是政治前程要没了。
王副市长一年也见不着几回的老公,让他的香港律师传真了一份离婚协议,发到了政府大楼的办公室,王怡收地。
地厅级领导离婚,本就是大新闻,还是因为见不得人的奸情!
这话怎么说。
最让王副市长绝望的是王书记让王怡送来的自我批评的发言稿。
王书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要找人祭旗。
看样子是要下死手。
王副市长看完了发言稿,真的不想活了,亲儿子还在羁押着,原来想着过几天给捞出来,现在看,连自己也泥菩萨过江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死吧,一死了之。
不能死,好死不如赖活着。敬副局长来送温暖了。
敬副局长跟王副市长说:“身体有伤,就好好养,接下来的事儿,比如法院审案子,不用到场,就算判了,也可以监外执行,有些事也不是非要真的怎么样,组织上走走程序,消除了不良影响,还可以从长计议,多一些耐心,人有耐心是好事。”
“敬局长,我认识你好长时间了,你是真有能力的人,我很敬佩,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也不会说什么高调的话,我跟我前夫那个孩子,老让我不省心,太能惹事儿了,我是这么想地,就让他在里面呆着,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我呢,也是交友不慎,家庭关系也没处理好,影响太坏了,我一定一定好好检讨,把造成的恶劣影响用最短的时间弥补回来。”
王副市长的话里真真假假,算是给王书记表决心。
看到了救命稻草,王副市长肯定要紧紧抓住。
尊严没了不要紧,只要还能有位子,那就有机会。人家下岗工人都能从头再来,东山再起,王副市长在官场上算是久经考验了,摔了跟头,也一定能鼓足勇气,爬起来再战。
能以小三上位的女人,忍耐力和持久的战斗力非一般人能比。
敬副局长有点儿佩服王副市长。能瞬间满血复活,这样的状态,绝对不是青铜段位能有地。
王者的段位。
要不然呢,初中没毕业的王副市长,靠什么干到了地厅级的位子?能豁得上,能不断调整下限,能盯得住人,不管对方什么姿势,都能应付得来。
对付男人的能力,王副市长是绝对的王者。
确实,久经考验。就跟那位图痒图森破的水工老总一样,死也能死得久经考验,最后一口气都能卡住重要的历史节点,一个注定要被亿人唾骂的反人类恶魔,成为尸体以后,还要被人拿出来祭旗,不过,最后,可不要被人掘坟鞭尸,恶贯满盈的下场可是惨到不能再惨地,上亿人的愤怒,不敢想像!但愿,王副市长良心和道德心尚存,学会以善德待人,这次被王书记高举高打地放一马,以后别再犯那些触击人类道德底线的事儿。
德要配位,免得再次遭殃。
……
徐小慧和李勇一起去了那栋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婚房。
婚期快到了,等那架钢琴运过来,徐小慧就可以和李勇幸福得进行中西合璧的婚礼了。徐小慧很盼望。
李勇很喜欢眼前的四合院。
很有地主家气派。
东方古建筑的韵味儿,再加上哥特式的西式圆顶,说不出的那种舒爽、润致。
格物致知,这四个字的形容,不过分。
正房和厢房之间的回廊,有明清建筑的特点,屋顶是后期改地,感觉是法国某个建筑师设计地。港城的一些古建筑,大都跟那个法国的老头儿有关系。
匠心独运,大师级的匠心独远。
李勇想到了大师级的形容词。
等进了正房,李勇看到了黄花梨的红木家俱。
至尊系列地,手工打造的东西,格调就是不一样。
格物,然后致知。大工匠的巧手,跟自然的某种韵律,天人合一,制作出来的东西,天然地带着东方神韵。
李勇再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看着家具,不自禁地就想到一个古装美妇,深情款款地注视着自己。
李勇的胳膊动了动,揽住了站在右边的徐小慧。
徐小慧跟触电一样。
两人很少有这样的亲密接触。
徐小厮慧处子的悸动,自己一个人,想了不知多少个夜。
“阿勇,坐一会儿吧。”徐小慧情到用时自然会,声音很轻很柔,跟她平时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床铺好了?”李勇问了一声,用手轻轻地撩了一下徐小慧额头边的头发。徐小慧现在是长发了。脱下军装以后,用了两个月时间,留出了能披到肩上的长发。还要再长一长,才能飘逸。
听说,阿勇喜欢长发。
徐小慧愣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李勇说的意思。
“床,铺好了,现在,要用吗?”徐小慧的话不连贯,仍然处在处子的悸动里。
要用床?
应该是上床,现在就上?
不要这么快,坐一会儿,说话还没说够呢。
徐小慧却不自禁地拉着李勇进了卧室。四十多平的大卧室,东西很宽,南北也长。这个卧室一开始,徐小慧是打算做钢琴房,问了问钢琴老师,说是房间比例不合适,就做了卧室。
床上的卧具是西式的,颜色的淡雅的浅蓝,两套被褥,丝缎的一套,纯棉的一套。是苏杭的女工做地镶边的绣织。
徐小慧也是够匠心地,挑选的每一样东西,都按着李勇的喜好来地。
“喜欢吗?阿勇。”徐小慧轻轻地把头靠在了李勇的胸上。
李勇抱住了徐小慧,一低头吻了一下徐小慧的脸颊。
顿时,徐小慧跟那位未经人事的微飞飞一样,霞飞双颊。
“阿勇,我……”徐小慧紧张得呼吸都要停顿了。
李勇没说话,对住了徐小慧的嘴唇。
吻,热吻。
徐小慧全身都溶化了,倒在了床上。
“衣服,不,我怕。”徐小慧上身的衣服被李勇脱了下来。
鞋,裤子,也脱了,就剩下了胸衣和下身的那件三角内裤。
徐小慧紧张得把身体缩到了一起,嘴里喃喃,“阿勇,不呢,等结婚,好不好,我,想听你说话,我怕。”
李勇两手托住了徐小慧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给你盖上被子,躺着说话好不好?”
“好,可,我不敢,你,别抱着我,我紧张。”徐小慧的身体盖上了被子,紧张感轻了一些,可是,她不敢朝李勇看。
“没事儿地,抱一抱没事儿。”李勇其实也没想着要跟徐小慧要进一步。
李勇只是想知道,徐小慧是不是真的是第一次。
女人有时候很会装。
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