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听了春风、秋雨两人的话,又看了王妃的各种异样,他的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北旦该不会是给王妃动了什么手脚吧,她怎么会不认识他。宋离,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本王的女人。
凌竣看对面的李清清收回了看向这边的目光,看了看旁边,这才发现战王陈吉他们。看来刚刚他的心思全都去了对面,这才不同留意到南夏的战王居然坐到了他的旁边。
“哟,西夏战王,什么风把战王这个大忙人给吹到了北旦来了啊,本太子还没得及恭喜战王,一举拿下镇东将军的十万大军呢,这南夏的战王果然了得,为了功名利禄,为了战功,置自己的王妃的安危不顾。只是不知道战王妃找着了没?”凌竣看见战王,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挪揄他两句。
一个连妻子安危都不顾的男人,果真是绝情,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佩得上做她的丈夫?
战王把目光从对面抽回,“本王找没找到王妃,西和太子殿下还不知道吗?只是有些人啊,就是犯贱,明知道早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人却偏要掂记,觊觎别人的妻子,本王都替他觉得脸红。”
凌竣端起茶盏的手一顿,他知道战王说的是他,“那又如何,本太子曾记得战王妃未成婚之前,可是本太子的未婚妻子,既然战王如此不懂珍惜,那就活该寻不着战王妃。好的女子就得让懂得珍惜的人去疼爱。”
这里又不是南夏,北旦请他参加的可是北旦大公主的晚宴,这里可没有什么战王妃,既然他如此的薄情寡义,不顾惜府中妻子,那就别怪他起了觊觎之心。
“谁说本王寻不着王妃,她不是近在眼前吗?怎么,难道西和太子想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横刀夺爱吗?”战王陈吉还真是没想到这西和小白脸胆敢这么不要脸面,幸好他赶来了,否则这厮不知道真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凌竣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本太子需要横刀夺爱吗?这里只有北旦公主叶清清,可没南夏朝的战王妃李清清,战王切莫因为寻不到自家王妃,乱了阵脚,跑到别人的国家来胡搅蛮缠,闹出笑话可就不好了。”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夹枪带桻时,宋离赶紧带了几个重臣过来向他们分别敬酒,这场嘴仗方才止息。
最上方的女皇和王夫看到,才放下心头大石!他们可不想这南夏国和西和国的皇子们,在他们的女儿宴会上闹得不可开交。
虽说北旦的民风开放,可他们的女儿刚刚才回国,皇室宗亲都在,还是顺顺利利的完成回归晚宴,让女儿正式成为皇室中的一员,这以后接任皇位,方才顺理成章。
司马贞带着女儿司马燕,“臣司马贞携女儿司马燕,向陛下、王夫道喜,恭喜陛下寻得公主,喜获天伦。”
“多谢司马将军,司马大小将军镇守北旦边关,辛苦了!清儿,这两位是司马大将军和司马小将军!”女皇给女儿介绍道。
“臣母女敬大公主殿下一杯,祝贺公主回归!”司马贞带着司马燕向大公主举杯。
李清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百闻不如一见,司马将军英姿飒爽,多谢两位将军,为了本宫的宴会,千里迢迢的赶回京都,辛苦了!”
看到公主喝了酒,又这么会说话,司马贞觉得女皇还真是有福的,至起码比那没有女儿的宋离要有福得多,这个公主一看就是个长命的,不但长命还长得极美,像极了女皇陛下年轻时的样子。
“这个是镇守边关的司马贞将军,站在她旁边的是司马燕小将军,当年陛下取得北旦政权,就是左相和司马将军出了大力,但她们两人合不来。”叶明小小声的在李清清耳旁介绍。
李清清转过头来,“她们合不来?”那她母亲也太厉害了,还能让两个合不来的女人,同时为自己效力。
“此事以后再细细讲与公主殿下,现今不便,会武的人都耳力极好。”叶明小声说道。
李清清点头,她堂堂的一个公主,在大庭广众之下关心臣子的八卦,的确不大好。
回到席位上后,司马燕对母亲道:“母亲,大公主今晚穿得真是漂亮极了,那头上的凤冠都比得上女皇的皇冠了。看来陛下甚喜大公主,都超过了疼秀儿公主了,真是偏心!”
司马贞碰了一下女儿,“燕儿,别瞎说,小心祸从口出,母亲听说,大公主头上的凤冠,在前几年大公主刚及笄的时候,女皇便早已命人打造好了!”这皇室的事情可不是论到她们说三道四的。
如果自己料得没错,这北旦未来的陛下,应当会是眼前的这位了,司马贞还想着两个女儿以后好好的在这未来陛下的手底下做事,毕竟宋离就是再能干又能怎么样,谁让她没本事生下女儿。
“大公主身上那镶嵌着珍珠的礼服,也特别的华贵,我又感觉像是回到了女皇登基时了。”
“是啊,公主的全身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好看极了,美丽极了!”
“原以为女皇陛下只生了秀儿公主,没想到原来还有一个大公主在外,真是幸福!”
她们几个做臣子的,生的都是儿子,而女皇陛下却是两位都是公主,虽说小的秀儿公主身体虚弱,可也是女儿啊。真是让她们羡慕极了。
宋离站了起来,手举酒杯,面对众人,“各位来宾,各位臣工,今晚是庆祸我北旦女皇下、王夫的大公主殿下回归的晚宴,感谢众来宾特别是南夏朝的战王殿下、西和国的太子殿下和我北旦国友好帮交,为了庆祸公主的回归,不远千里,赶来北旦,多谢两位!本相代表陛下、大公主殿下,向大家今晚诚心出席,致以衷心的感谢!”
宋离话音刚落,四周响起热烈的掌声,接着便是北旦的歌舞。
“母亲,你看,每次这些场面都是宋离那老狐狸出尽风头,还拿公主的晚宴讨好起西和、南夏的皇子来,真会做人!”司马燕边应付式的鼓着掌,边气鼓鼓小声地说道。
司马贞不屑地道:“会做人,会讨好又能怎么样?她又没生有儿子,她那个宰相的位置顶多再坐十年八年,到时这北旦重臣的位置可就是燕儿你和你妹妹恩儿的了!”
司马燕一想,对啊,宋离为北旦传出再多又怎么样,还不就是为她们姐妹做嫁衣吗?为这朝中有女儿的重臣们做嫁衣吗?
“母亲,你说的是,宋离,她嚣张不了多久的。所以啊,女人光是有才华是不够的,还得肚子争气,像母亲您这样的!接连生了我和恩恩。”司马燕觉得只要自己寻得个好男人,像母亲那样生下女儿,她们司马一族就可以百年不衰了。
只是可惜了,那西和的太子,还有那南夏的战王,这些男人,怎么就长得那么帅呢,如果能和他们有一个夜晚畅欢,那得该得有多好啊!只是不知道他们和飘逸比起来,谁的味道会更好一些呢。司马燕真是馋出了口水。
那该死的飘逸,为了逃离她的手掌心,居然投靠了宋离,看着场上那个绝色艳艳的男人,司马燕恨得牙痒痒的,那西和的太子得不到,难道她还搞不定这个优伶出身的飘逸吗?
众多长得清秀俊俏的男子拿着扇子,翩翩起舞,这些都是北旦的优伶,多称为伶人,这些伶人的社会地位之卑下,都是列入专门的户籍乐户,他们的后代世世代代都是不得为良的。
这些男子的舞蹈凌厉有力,不管是扇舞还是剑舞,每个动作的旋转、跳跃,飞扬、落下、风华潋滟,飞舞张扬极致,倒也令来自南夏、西和和各个小国的使团外臣们大饱眼福,和他们国家所见的以女子阴柔舞蹈大为不同。
舞蹈完后,席上众人纷纷鼓掌,众女臣开始出现骚动。
原来是她们期待已久的北国顶流美男子飘逸公子上场了,一时间席上各种欢呼声、口哨声都来了。
“天哪,这北旦的女子也太热情了吧!”
是啊!活脱脱一帮女色狼,女流氓!”
陈一、春风、秋雨、邓统领甚至是见多识广的范老先生,都被这北旦国女子们的豪放、热情给惊得摇头感概不已。
飘逸公子锐利的双瞳,扫射了一下周围,司马燕那对母女回来了,那又怎么样,她想要玩弄他,他不会让她得逞的。此时他更在乎的是上面坐着绝艳无双的北旦大公主的目光,别的男人、女人他一概不稀罕。
他今晚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一般的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散落着头发,反而清雅致极,全无半分散漫,他的美和西和太子凌竣、南夏战王是不同的。
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似他飘逸这般披散头发,也是别出一格的美男。
看到席上的倾国佳人有注视着,飘逸心里愉快,只见他曲臂回旋,衣摆随风荡起,舞出青莲,赤足于水面轻点,清脆的铃音有节奏的响起,声声悠然,带着穿透灵魂的清脆。
一袭白色的纱衣,迎风而立,身形蓄势,而气场待发.一声铃响,眼神已至,清冽如泉,明亮如星;二声弦鸣,脚步连转,衣展如莲花,影过如旋风。
三声鼓动,臂张如鸿鹄,柔美其表,实则力蕴其中;四声歌起,身形腾起,腰肢如风中劲竹,向后一弯成满弓,未绾的黑发如瀑飞扬——
此人果然不愧是北旦文艺的顶流,能弹会唱,能歌善舞,在座嘉宾见此无不惊起,赞叹纷纷!
李清清也衷心地跟着鼓掌,这飘逸公子还真是她见过的在音律方面,最好的人了,怪不得他奏的琴和吹的萧,总能让她不安烦燥的心能快速的安静下来。
看到公主对自己的肯定,飘逸的嘴角微微张扬,他的心中像很是愉悦。
战王陈吉看到这副画面,可是不爽,不就是一个男伶人吗?这个男人比西和凌竣还要恶心,居然有众女人面前披头散发卖弄风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的王妃何时居然转变了口味了,他记得以前她的目光只会追随着他。
更过份的是,这不要脸的伶人,那赤裸的目光,居然看着他的女人,凭他一个伶人也敢觊觎他的王妃。
陈吉心中熊熊的烈火,恨不得撕了眼前不要脸的这货。
凌竣也皱起了眉头,眼前的这个飘逸公子,很显然对北旦的公主上心,看他不时的注视着认真观看的李清清时,便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北旦和他们西和风俗大为不一样,女子都是可以成婚前成婚后有众多男宠的,她成为北旦的公主后,拥有的权力会更大,可以得到的东西也更多,这其中包括对众多男人的权利。
不过凌竣不担心,因为眼前有着比他更为担心的人。
“南夏战王陈吉在此恭喜北旦女皇陛下,恭喜大公主殿下!”战王陈吉举起酒杯走到李清清跟前,他心里真的不信他的王妃,居然会像春风说的那样,不认识他们,她还能把他给忘了。
他们夫妻可是夜夜相伴在一起,肌肤之亲恩爱无比,岂可说忘记就能忘记得了的。
“哇,这南夏的战王好帅啊,棱角分明又冷俊,眼眸乌黑深邃,斜飞英挺的剑眉,啊,真是太帅了!”
“是啊!都比得上我们北旦的顶流美男子飘逸公子了!”
“可惜啊,这战王是南夏皇族中人,身上又有一股子冰凉孤清的气息,一看就知道是不好与人相处的,要是普通人啊,倒是可以花点银子,养在府上。”
“战王身边的那西和太子白衣黑发、玉树临风,在行走中,容貌如画,肌肤光泽,这才是人间绝色呢。”
“是啊,那西和太子的眼中还闪着琉璃般的光芒呢,这仪态,这风姿真是美艳得不可方物!倒是比飘逸公子还要飘逸上几分呢。”
“要是我府上能有这样的绝色,那夜晚该有多销魂啊!”
“别想了,这南夏战王和西和太子都是皇室中人,身份高贵,可不是尔等可以随便染指的。”
跟随战王的陈一、春风、秋雨,听到北旦女臣们的小声议论,惊得面面相觑,这些女人也太猖狂了吧,竟敢这么大声公开想要男人过夜,还说什么销魂之类的,这在南夏就是在青楼也没有这么厉害的。
反观跟着凌竣的范老先生和邓统领,他们则是冷静多了,这北旦的风气,他们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这北旦的风俗和他们大不一样,这边男多女少,女人特别金贵,每家每户都以生女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