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宇感觉这苏莫,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心中不快,于是不再被动受力,右手五指一扣加上了那么一点儿点儿力量。苏莫对姜楠颇有爱慕之意,见到她跟宏宇聊得开心,稍稍有那么一点醋意,本想展示一下实力,让这小子当众出丑。没想到,这小子的手挺结实,他自己有多大力量,他自己心里清楚,吃核桃从来没用砸过,只要轻轻一捏,再硬的核桃也会瞬间碎裂。全力一抓,力量没有一千斤也差不多少,可自己的力量不断加大,从一百斤逐渐增加,到现在已经是用尽了全力,怎么这小子还跟没事儿人是的。就在他心中那闷儿不解之时,一股巨力从对方手上传来,耳朵中只听到咔嚓咔嚓几声脆响,苏莫苏大公子,只觉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手上传来,疼得他啊的一声惨叫,脑门儿上当时就见了汗了。“苏公子,你怎么了?”姜楠的父母急忙上前讯问。此时的苏莫用左手抓着自己的右手,头上全是豆大和汗珠,疼得整张脸都变形了:“我的手,我的手”在那不停地喊叫。大厅内的人们听到他的叫声全都往这边看,有些人还朝这边走了过来。宏宇一言不发,重新坐下,一脸歉意:“不好意思,这位公子,你刚才用那么大力和我握手,实在是太热情了,我只是礼貌性地回了个礼,没想到公子你只是虚有其表,中看不中用”。宏宇这话听着不顺耳,却是大实话,他真的只用了那么一小点儿力量,他也想试试这个苏公子的深浅,没想到,才一开始,力量刚放出一丝,他的手就碎了。凭良心讲,宏宇是真的没想伤他。这时,一名身穿白色绸缎唐装的老者走了过来,一扶苏莫的臂膀问道:“莫儿,你怎么了?”苏莫见到老者,像在外边受了委屈的小孩儿,见了爹娘一般:“师父,我的手,我的手,”抬头看向宏宇,:“我的手被他给废了”。老者先是抓着苏莫右臂抬起,查看他的右手,一看之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只手整个都变形了,拇指和小指往里扣着,另外三根手指拧着,猛一看就跟那鸡爪子似的。老者铁青着一张脸,抬头看向宏宇,语气森寒:“阁下好手段,不知为了什么要下如此重手,今天无论如何,你要给个说法才行。”宏宇心想,为什么?为什么?我哪知道为什么?我还奇怪他为什么一上来就跟我叫劲呢?宏宇心里是这么想,可嘴上没有这么说,:“啊,对不住,一时没把握好力道,抱歉。”老者闻言,冷亨一声:“抱歉?说得轻巧,那我徒弟的手就白伤了不成?”宏宇无奈地双手一滩:“那你说怎么办?”老者把眼一瞪,衣袖一挽,把右手伸了出来,:“我们俩人也握上一握,此事就算扯平了”。宏宇还没回答,苏莫在老者身后大喊一声,:“师父不要啊!”老者听到他这一声喊,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怎么回事,自己这徒弟自己清楚,虽说平时有些狂妄,但做事还是知道深浅的,对师父也还孝顺,他竭力阻止我与那个小子角力,莫非此人真的很强?想到此,老者有些犹豫,可说出的话收不回来,伸出的手也就那么停在那里。宏宇心想:这真是打了小的,出来老的,真是麻烦。干脆把手让他握一下得了,省得他们没完没了。这么多人围着,跟看耍猴儿的一样。于是抬右手与老者握在了一起。老者也不客气,气云丹田,站稳马步,抓住宏宇的右手猛然发力,心中暗叫一声,给我碎!嗯?没碎?再来,老者二次发力,给我碎!又没碎,紧接着第三次,第四次,到最后,老者也不知用了多少次力,一张老脸憋得通红,鼻洼鬓角都见了汗。再看宏宇,就那么看着他,还一脸欠揍的笑。老者明白,今天这是遇到高人了,此人年纪轻轻,不知是哪个隐世门派的精英。修练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青年才俊,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今天,这人是丢大了。多次发力也没能奈何得了宏宇,老者把手一松,双手抱拳道:“阁下果然非泛泛之辈,不知是何门派,可否报上姓名?”宏宇也不隐瞒,:“宏宇,没有门派。”老者的问话半真半假,一是真想知道这到底是何方神圣,二是走个过场,好下台价走人。所以听到回答后,回了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年轻人,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拉上苏莫,转身便走。然而,身后响起了宏宇的声音:“等等”。老者和苏莫听闻此言都吓了一跳,当时就僵在了原地。二人心想,这小子想干嘛,难道要斩尽杀绝不成?老者回头面色铁青说道:“年轻人,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徙弟手已经被你废了,你还要怎样?”宏宇站起身来,缓步走向二人:“你们不要误会,我们并无仇怨,虽然是他招惹我在先,但是,我这人宅心仁厚,不想他落下残疾。”说话间已走到苏莫身边,伸手抓起他的右手,将一股灵气灌入其中,同时,双手在苏莫手上揉捏了几下,只是眨眼功夫,苏莫的右手已经从鸡爪子形状恢复正常。宏宇这才放开苏莫:“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苏莫把右手举在自己眼前,攥了攥拳,再伸开五指,反复几次后,惊喜地叫道:“好了,不疼了。”又把手伸到老者面前:“师父,我的手好了,真的好了!”老者抓过苏莫的手仔细观看,又反复揉捏,不可至信地抬头问苏莫:“不疼了?”苏莫点头“不疼,一点事儿也没有了,已经完全好了。”老者这才转头看向宏宇,双后抱拳打个手揖:“多谢先生宽宏大量,此事我师徒二人记下了,日后若有机会,定有回报。”说完转身带着苏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