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持枪的军士再次举枪对准了陈一旦,公良雪竟转身朝他们摆了摆手,众军士一脸警戒地把枪放下,他才复又转过身来,眯起了眼睛……
“他占附了一旦的身体,不要开枪!不然就会打死一旦!妖孽!你想干什么?!”
说着话,拿眼神暗示了一下陈一旦,却不料对方对他的眼神暗示完全没有反应,一脸狞笑地恶狠狠道:“你竟敢坏老子的好事,以为就这样算完了吗??”
公良雪竟面色一冷,“看来,你这妖孽果然有些道行,沉香粉竟然对你无效??识相的,我劝你放开他,你要敢杀了他,我保证,我一点儿都不心疼……”
‘陈一旦’冷哼一声,“你会完全不在乎??我不信。要不,我们来赌一下?嘿嘿……”
“不要!”公良雪竟无奈的一伸手,“你赢了……这个货,确实不值得我这么做……不过——他却是我天赋最高,的徒弟。说吧,你想做什么??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陈一旦狞笑一声,“嘿嘿,够直白,我喜欢。我是色鬼,你坏了我的好事,那当然,就要,补偿一下我了,嘿嘿嘿……那个,那个女娃子,过来!!”
张每玟吓了一愣,茫然抬眼道:“我,我??”
“说的就是你!过来!!”
张每玟一脸疑惑的走了过去,不解地看了看公良雪竟,却从他的眼神中同样看到了迷惑……
“你们俩,给爷亲个小嘴儿看看,来,快点儿!”
“什么??!”
“你说,什么??!”
公良雪竟和张每玟压根儿也没想到陈一旦竟会说出这么一句来!!
“怎么??!爷是急色鬼,可没有耐性!!你俩要再不动,我就一把掐死他!!”
“这……”
张每玟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儿上,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
一旁的张其昌一看,暗自心道,娘的,这果然是个急色鬼!看别人啃一下都能过过干瘾吗?!!
公良雪竟眯着眼睛,冷下脸道:“可我与这位姑娘既非情侣,也非夫妻……”
“怎么??!爷还有时间等你们拜过天地吗??我掐死你这个天赋最高,最受你器重的徒弟……”
“我……”
“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怎么啰里啰嗦的??!”
“你就算掐死他……以后清明重阳我给他上坟烧纸也就是了,我相信,一旦也不想他被你拿来威胁我!但我保证,你也不会好受……”
公良雪竟咬了咬牙,突然上前一步,瞪眼沉声说道。
陈一旦一看他的表情大变,突然一脸痛苦之色,声音沙哑的说道:“你,好卑鄙……你在沉香粉里,加了什么?啊——”
随着一声怪叫,陈一旦翻身而倒……
“一旦!!”公良雪竟上前一把抱住陈一旦的双肩,一边抚他的胸口,一边在他耳边咬着牙蝇声道:“戏不错,不过加戏太多,等着老子腾开手……”
“不懂得把握机会,我尽力了……”陈一旦咬着牙关嘤咛一声,睁开眼来,“小,小爷??我这是,怎么了??!”
公良雪竟淡淡一笑道:“没事儿,放心吧。你只是羊癫疯犯了,一会儿让大缸用力的抽你个十几巴掌,就会清醒了……”
“哦不用了不用了!我这会儿感觉还好……”
说罢,慌忙翻身爬了起来。
孙大缸凑上前来,一脸认真的道:“旦叔,还是按照小爷说的,让我抽吧,省得落下后遗症……”
陈一旦快速翻了他一眼,“不用不用,真的没事了……”
张其昌这才将信将疑的走上前来,“这次,真的走了??!”
公良雪竟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真没想到,会这么厉害……大缸,将先前大人给的那五百块票子还给大人,咱们,即刻离开。”
“别呀——”张其昌一听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直接懵了,“先生这是何意呀??!这……”
公良雪竟一脸苦笑,“你也看到了,我差点儿赔上了两条人命。这两只鬼,要收伏,代价太大了……大人福大命大,自有神明相助,际遇缘分无须催,还请大人,另请高明吧……”
“不不不——”张其昌慌忙伸开双臂挡在了公良雪竟面前,一脸的愁苦难抒,“先生只说代价太大,却又不说具体之处,你倒是说来看看,张某一定全力解决就是……难不成,是因为酬劳吗??!三千,三千大洋怎么样??!”
公良雪竟默默摇头,轻叹一声。
孙大缸这时走上前来,朝着张其昌道:“大人见谅,我不太会说话,但也不爱拐弯儿……小爷他,绝不是因为酬劳的问题为难……是因为,收伏这俩鬼,有两个后患,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沾惹……”
张其昌着急地忙又问道:“是什么后患??!”
“第一个,这种鬼,比较黏缠凶恶,如果想要将他们彻底消灭,魂魄打散,就要拼上至少两年阳寿,才能做法击杀收伏……”
张其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这三千,确实是我老张小气了——这样吧,一万五。用来给先生将养身体,恢复元气,聊表一下我的心意……”
孙大缸不等他说完,摆了摆手,一脸惧色道:“我说了,酬劳多少,根本不是问题。更大的问题,在这第二条:那个金玉春。”
那个狗头军师穆阳一直在旁边听着,心中虽一直有所怀疑,但此时也忍不住好奇心的张口问道:“金玉春……怎么了??”
孙大缸为难的看看公良雪竟,公良雪竟舒了一口气道:“算了,大缸……这种事,还是,唉,终究也是为难!还是留给后来的高人吧……”
孙大缸痛快的点了点头,喃喃道:“我也是左右觉得为难,好吧!那咱们走,这是那票子……”
张其昌一把上前摁住了孙大缸正要从怀里往外掏银票的手,咽了口唾沫道:“俗话说,送佛送到西。各位有话尽管说,总有解决的方子不是??!公良先生,孙老弟,就当是搭救我老张一回,定当厚报,定当厚报。”
孙大缸看了一眼公良雪竟,心道,还说个屁,我也编不下去了……
公良雪竟这才接了话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这个行当的人,都知道一句话:一婴二怨三吊死,万千鬼魂怕双瞳。说那意思,指的就是这百样鬼怪里,唯独这个双瞳毛鬼,是最可怕的。其实这个可怕,倒不是因为它自身妖力怨念有多可怕,它的可怕之处在于:这色鬼占有欲极强,但凡跟它有过接触的女子,便会因此成为一个特殊的‘霉’介,而与女子接触靠近的其他生人,无论男女,便也会因此连续二十年霉运连连,轻则家业四散,重则送命灭族……那金玉春与双瞳毛鬼已经……所以,她就成了个发散的‘霉源祸根’,若不能找到个妥当的地方和方法安置,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