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卫生间和洗脸池那里排起了长队，车厢里的人们基本都醒了，天南地北的口音又飘了起来；中年大妈睡醒了，站了起来伸伸懒腰活动活动，从包里拿几张手纸去卫生间那里排队去了；李梦也醒了，问白静刚才怎么出去那么久，白静说跟张林出去吸烟了，又唠唠嗑，李梦瞟了一眼张林，张林又是满脸堆笑的刚想说话，人家不看他了，好伤自尊啊！李梦趴在白静耳朵上说了句话，白静也看看张林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林在jia市上火车时，是shuang市的技校女同学小萍送站的，小萍与张林同岁。那时张林在jia市与父亲一起在木器加工厂做学生桌椅，碰巧小萍的二姨家也在jia市，小萍在二姨家开的打印复印店帮忙；张林与小萍在技校时座位都是坐最后一排，张林是因为淘气不学习，小萍是因为个头高，比张林高半头（张林当时才168cm，到现在也是这么高，悲哀！），她身高175cm，全校女生中最高的，长相一般不过身材超棒（张林那时傻傻的，还不懂欣赏女性，录像厅里的片子白看了，哈哈），三年的技校同学，情谊都挺好的；刚好现在又都在jia市，木器加工厂和她二姨家里都有座机电话，两个人十天半个月就出来吃吃饭、逛逛市场、去江边走走，两人就是纯同学关系，那时也都十八九岁的样子，爱说爱笑爱玩的年龄；张林记得有一次与小萍又约了出去玩，两人坐人力三轮车（那时jia市人力三轮车遍地都是，按路程收费，也就几块钱的样子）去江边套套圈，吃冰激凌，唱唱歌（江边露天的，唱一首好像一块钱），又溜达往回走，路上吃的烧烤（还是东北烧烤最好吃）；吃完也没什么地方去，小萍带张林去她二姨家了，二姨家经济条件挺好，听小萍讲是二姨夫在南方炒股票赚了不少钱，二姨在一个小区买了两套楼房，二姨和姥姥住一套，小萍自己住一套；小萍带张林先去看看姥姥，姥姥很有福相的，看着也很善良，二姨看着店面没有在家，张林与姥姥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姥姥忽然对张林说出一句：你这孩子真好，姥姥挺喜欢的，就是个头矮了点！张林听了愣一下，怎么说上这个了（若干年后，偶然想起，方恍然大悟，姥姥是把张林当成小萍的男友了），小萍这时从卫生间出来，张林发现小萍换了身裙子，又洗了澡，从身边一过香香的，小萍说姥姥我们走了；从姥姥家出来，去了小萍住的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装修简单，只是小萍的房间有一张床，还是上下铺，小萍说这房子是往外出租的，后来她来了就没有再往外租；张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抽着烟，小萍洗了两个苹果放茶几上，过会，小萍在里屋喊：张林，你过来；张林以为啥事，进了屋，小萍躺在下铺拍了拍床对张林说：你坐这儿；张林坐下以为小萍要跟他聊天，就挨着她坐下了，聊了聊同学和上学时的趣事，过一会儿，小萍说你去看电视吧，我睡会儿……（若干年后，已经不是处男的张林，终于明白了小萍为什么拍了拍床让张林坐下了，暗骂自己真是个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