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泽惠一行人在“平沙落雁”风景区尽兴游玩一天后，次日上午便踏上行程，驱车前往西海崮地区考察。一路上，面包车穿梭在“大漠孤烟直”的戈壁滩，途经的村镇井然有序，田野生机勃勃，还路过好几处新建的村镇，想必是从深山荒沙中整体搬迁而来。这些村镇四周环绕着规模化的种植和加工产业田园，足见多年的扶贫攻坚成效斐然。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车程，众人饥肠辘辘，也坐得疲惫不堪。杨霞飞瞧见一个加油站，便将面包车开了进去。加油站位于小崮集镇北端，四周是一望无际、整齐排列的果蔬滴灌大棚，路对面则是一个大型农产品货运市场，长途货车往来穿梭。大家下车后，沿着街道向南走去，准备在小镇上寻觅一家饭店。杨霞飞停好车后，也匆匆跟了上来。
小镇街道上车水马龙，路边小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人群熙熙攘攘，处处洋溢着喧闹与活力。突然，周秋水眼前一亮，撒腿朝右前方跑去，在一个卖羊肉串的摊位前停下，看了看后，侧身向大家招手，示意快来。众人来到摊前，浓郁的孜然辣香味扑鼻而来，周秋水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串吃起来，边吃边说：“太好吃了，大家放开吃，我请客！”
年轻人一听，立刻一拥而上，开始大快朵颐地撸起串来。柳泽惠见王心仪站在一旁，有些犹豫，便上前挑了两串，闻了闻后，选了其中一串递给王心仪：“吃吧，没有膻味。”
王心仪迟疑地接过，慢慢送进嘴里品尝，随后连连点头称赞：“嗯，好吃！”柳泽惠见状，也笑着开始吃起来。王心仪吃完一串后，意犹未尽，又要了一串。
这时，周秋水突然感慨道：“不知道淄博烧烤味道咋样？为啥那么多人跑去淄博吃烧烤呢？”
林玉瑛马上回应：“周姐姐，我知道为啥人人向往淄博烧烤！”
旁边的石玉宝急忙把嘴里的羊肉串拿开，急切地问：“快说！”
见石玉宝着急的模样，林玉瑛眼珠一转，问道：“你真想知道？”
石玉宝忙不迭点头，林玉瑛脱口而出：“叫我姐姐，我就告诉你！”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都知道林玉瑛比石玉宝小半岁，石玉宝被逗得面红耳赤。
其实柳泽惠之前和石飞花探讨过淄博烧烤大火的原因，此时也想听听林玉瑛的见解，便说道：“好了，大家别打趣了，小瑛，说说你的看法。”
“我觉得，并非淄博烧烤味道有多独特，而是其他城市管理不够人性化，才成就了今日的淄博烧烤。你们看淄博，允许露天烧烤，严厉禁止肆意涨价、缺斤短两的宰客行为，还为外地游客提供全方位人性化的吃、住、行服务。再听听淄博市领导那句狠话，‘谁要敢砸了淄博烧烤这口锅，我们就砸了谁的饭碗！’”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称是，柳泽惠也深表认同。同时，他敏锐地意识到，淄博烧烤无意间为全国年轻人提供了相互交流的场所，这表明在各个乡村灼惠文旅站举办交友相亲会，对年轻人定会产生巨大吸引力。
烧烤摊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生意，他笑得合不拢嘴，干劲十足地边翻烤羊肉串边大声吆喝。柳泽惠边吃边问：“老板，你这羊肉串真好吃！这儿平常都这么热闹吗？”
“不咧！今天是赶集日。”
“那你天天都在这儿烤羊肉串吗？”
“不咧！平常我在家种蘑菇哩！”
柳泽惠一听，觉得有戏，继续打听：“你们村就在附近吧？”
“继续往南走几里地就是。”
或许是爱热闹，或许是被美食吸引，不一会儿，众人所在的摊位便围聚了一大批食客。摊老板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柳泽惠也不便再继续打听。
此时，王心仪心满意足地用手帕仔细擦拭着嘴唇，林玉瑛等人也结束了“战斗”。周秋水舔了舔嘴唇，确认大家都吃完后，数了数吃剩的串签，用手机扫码付了钱，然后对大家说：“我们再去下馆子吧！”
柳泽惠赶忙对周秋水说：“不用你请客了。”接着又对大家说：“我们待会儿吃完饭后，去附近村子转转，怎么样？”
“好！”众人齐声响应。
众人走进附近一家餐馆，简单吃完饭后便走了出来，等待杨霞飞去加油站取车。上车行驶十几分钟后，车子驶进了新建村。这是一个在冲积沙滩上建成的移民新村，扶贫产业主要是大棚种植，从进村的广告招牌能看出，这里的主要农产品是草菌蘑菇。村道是水泥路面，右侧的村民住房依丘陵而建，还安装了路灯，左侧则是一大片种植田，其中大部分是整齐划一的种植大棚。
沿着村道行驶约一半路程，便到了村部。杨霞飞直接把车开进了村部大院。村部是一座漂亮别致的大型四合院，里面不仅有办公室，还建有活动广场和休闲娱乐室，不时有村民进出。众人下车后，吸引了一些村民的目光。柳泽惠吩咐大家四处看看，自己则带着王心仪看了看公示栏，随后径直走进办公室，找到村主任办公室。办公室门开着，但里面没人，两人便直接进去，坐在沙发上等待。
不一会儿，一名年轻人走了进来，看到柳泽惠和王心仪，问道：“你们有事吗？”
柳泽惠和王心仪赶忙起身：“我们找你们的傅主任。”其实，柳泽惠从公示栏的信息一眼就认出，这名年轻人就是大学生村官傅大为。
“我就是。找我什么事？”
王心仪从随身包中拿出名片递给柳泽惠，柳泽惠自我介绍道：“我们来自灼灼其惠公司，这是我的名片。”
傅大为接过名片看了看，热情地笑着迎接：“啊！柳总，欢迎你们。请坐！”说完，将名片放在办公桌上的名片盒内，便忙着去沏茶。柳泽惠注意到名片盒里已有不少名片。傅大为沏好茶，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柳总，你们请喝茶！”
“傅主任客气了！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和你们村谈谈农产品供货协议，不知你们村是否有兴趣？”
傅大为略带得意地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的蘑菇和枸杞现在供不应求，已经和多快和好省电商平台签了供货协议。”
柳泽惠正要说话，突然又一名年轻男子兴奋地跑进来：“主任，我们有救了！”
“小胡，是娜娜出院了吗？可以继续做直播带货了？”
“不是，我发现了一个和娜娜相貌高度相似的替代人选。”
“在哪里？”
“就在广场。”
“去看看！”
傅主任这才想起还有客人在场，急忙打过招呼后便匆匆跑出去：“两位请稍坐，我出去就来。”
柳泽惠和王心仪起身，目送傅主任出门，然后透过房间窗户朝广场望去。广场上除了周秋水她们在四处张望，不见其他人。突然，傅主任和报信的小胡出现在周秋水面前。柳泽惠瞬间明白了，高兴地对王心仪说：“我们的秋水要火了。快走，去看看。”
柳泽惠来到广场，只见傅主任和小胡正与周秋水说着什么，引得林玉瑛她们交头接耳，周秋水也一脸不知所措，东张西望。周秋水看到柳泽惠走来，赶忙招手高喊：“柳叔叔，你们快来。”
傅主任侧身看到柳泽惠，等他走近后，指着周秋水问道：“柳老板，这位美女是你表侄女？”
众人都笑了。王心仪赶忙解释：“傅主任，她们都是我们企业的员工。”
傅主任惊讶道：“这么多美女，一个比一个漂亮啊！我请各位到会议室谈一谈，如何？”
大家将目光投向柳泽惠，柳泽惠略作思考后，点头同意了。于是，傅主任赶忙吩咐小胡去准备会议室，自己则引导大家在四合院内参观了一圈，并带领大家走进了直播室。
这是一间堆满蘑菇包装箱的屋子，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一侧是一副手机支架和固定式麦克风话筒，另一侧放着一台电磁锅及灶具，桌子正中央有一张座椅。不用傅主任介绍，大家一看便知，这里就是向网络用户介绍蘑菇产品的直播现场。
石玉宝第一个坐到直播椅子上，对着麦克风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好！我们又见面了，今天我继续为大家介绍蘑菇是怎么炼成的……”
众人哄堂大笑。林玉瑛上前把石玉宝轰走，自己坐下对着麦克风说：“大家好！我来介绍蘑菇是怎么吃下去的。”
肖清香又上前推开林玉瑛，坐下笑着说道：“大家好！我来介绍蘑菇是怎么让人漂亮起来的。”
石飞花也把肖清香推开，对着麦克风说道：“大家好！我来介绍蘑菇炖鸡是如何制作的。”
面对姐妹们的嬉戏表演，周秋水却站在原地未动。若是平常，她早就冲上去了。可当傅主任邀请她代替娜娜做主播时，她反而有些胆怯。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周秋水身上。柳泽惠笑道：“秋水，要不试试？”
杨霞飞在一旁也鼓励道：“试一试，你肯定行！”
周秋水低头思索片刻，突然抬头，把心一横：“好，我就试一下，难道还怕一个小小麦克风不成？”
大家立刻为周秋水鼓掌加油。周秋水端坐在麦克风前，理了理秀发，右手招了招：“嗨！大家好！今晚我代替娜娜姐继续介绍我们新建村的蘑菇。”说完，她做了个用舌头舔嘴唇的动作，接着说道：“我刚吃了蘑菇，真的太好吃了。这么好吃的蘑菇哪里找呢？请到小崮新建村来。”
“好！”傅主任忍不住鼓掌，大声喊道。众人也跟着鼓掌叫好。傅主任随后称赞道：“这才有生活气息啊！请秋水姑娘一定要帮我们村这个忙，我们会给予丰厚回报。”
王心仪凑近柳泽惠耳边，小声说道：“秋水有这个天赋，让她去做吧！”
柳泽惠对傅主任笑道：“如果她本人愿意，我就让她留下做你们的主播。”然后又对周秋水说：“我让霞飞留下来陪你，放心去做。”
周秋水想到要离开大家，有些不情愿，嘟着嘴说：“柳叔叔，心阿姨，你们不要我们了？”
王心仪上前抚摸着周秋水的头发，笑道：“傻丫头，说什么呢？你们随时可以回来啊！”
柳泽惠也安慰道：“没错，你们还是公司的成员，工资照发。”
这时，小胡跑进来报告说办公室准备好了。于是，大家一起来到办公室。会上，傅主任向大家详细介绍了村里组织直播带货的情况：“柳总，大家好！我们村自从搞直播带货以来，蘑菇和枸杞销量猛增，供不应求。附近的村子，尤其是几个偏远的村子，都来找我们做代销。现在，我们的直播员娜娜住院了，好几天没发直播视频，我们担心她的粉丝会纷纷离开。所以想请你们的秋水姑娘替代娜娜直播几天，她们长得实在太像了。”
柳泽惠听完介绍，想把话题引到供货合作上，便说道：“傅主任，我在直播间已经代表公司表态了，这件事完全由我们公司的周秋水个人决定。不过，对于直播带货这种营销模式，我想谈谈自己的看法，不知是否可以？”
“当然可以，请赐教！”
“恕我直言，直播带货走不长远。原因很简单，它属于流量营销模式，需要网络流量支撑。一旦没了流量，销量也就没了。流量主要靠网络红人的吸粉来创造。一名直播网红，无论在某段时间多么火爆，总有被取代或消失的时候。况且，直播带货获利最大的是平台和主播，村民收益并不大。所以，直播带货只能救急，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恳请傅主任考虑与我公司长期合作的提议。”
傅主任听柳泽惠说完这番话，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情，直接回绝了柳泽惠的请求：“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村的农产品现在供不应求，暂时不想与贵公司合作。”
这时，周秋水突然气冲冲地说：“那我也不想和你们合作。”
见此情景，傅大为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秋水姑娘真是直率。我们合作定了。”
“你！”
“你别急！虽然我们村与贵公司不能合作，但我可以介绍其他村与贵公司合作啊！”
“好！就这样吧！”柳泽惠想尽快结束谈话。傅主任十分高兴：“小胡，把合同给秋水姑娘看看。”然后对柳泽惠说：“柳总，这几天，大坑村的马支书老向我打听直播带货的事。他们村的蘑菇正等着上市呢！我这就给大坑村打电话。”
柳泽惠说：“太好了，我们这就去看看。”
散会后，柳泽惠吩咐石飞花和肖清香陪周秋水留下，其他人则前往大坑村。傅主任将柳泽惠一行人送出办公室后，便返回会议室。
柳泽惠一行人来到广场，依次上车。杨霞飞启动发动机，设置好导航，正要开车时，被柳泽惠叫停。只见柳泽惠急忙下车，朝一位正走进大门的中老年妇女迎上去，主动打起招呼。王心仪看出，一开始这位老妇女见到柳泽惠很惊讶，随后便满脸笑容地与他聊起来。不一会儿，柳泽惠回到车上，车辆朝着大坑村方向驶去。
王心仪忙问：“泽惠，你好像认识她？她是谁啊？”
柳泽惠笑道：“她是我前年在宁波马路边遇到的一名环卫女工，没想到在这儿又碰到了。她是本村村民。刚才聊天得知，这个傅主任还挺有本事，在他带领下，新建村是第一个脱贫摘帽的村。她和她儿子也不用再外出打工了。”
一说起傅大为，林玉瑛就对他没什么好感：“他还有本事？我看就是机缘巧合。这个傅主任怎么就这么迷信直播带货呢？柳叔叔都说得很清楚了，直播带货走不远！”
石玉宝也有同感：“是啊！直播带货还容易夸大产品宣传，流量都集中在几个头部主播那里，形成低价格垄断，挤压实体利润空间。而且这个傅主任太傲气，根本不容商量，直接就拒绝和我们合作了。”
王心仪也有些不满：“我看这个傅主任有点霸道。人家秋水都说不合作了，他还说合作定了，这不是强迫合作吗？”然后又埋怨柳泽惠：“泽惠你也是，干嘛答应他呀？”
柳泽惠哈哈笑道：“依我看，这个傅大为很可能有大作为。他虽然有点强硬，但很会办事，而且干劲十足，信心满满。我猜他这么看重直播带货，可能因为这是他一手搞起来的，说不定还被评为脱贫致富典型呢！”
石玉宝拿出手机说：“你们等等，我查查看。”
林玉瑛也跟着翻起手机。过了一会儿，林玉瑛看完后，惊呼道：“找到了。柳叔叔猜对了。傅大为就是本村人，在西州学院学的电子商务专业。前年一毕业就申请回村当村官，去年成功竞选当上村主任。在他带领下，村里的蘑菇和枸杞产品入驻电商平台，现在又做起直播带货，帮本村及附近几个村子销售了大量农产品，还被县里点名表扬过。”
王心仪佩服地看了柳泽惠一眼：“你总能说对。那你说说，我们还有和他合作的机会吗？”
柳泽惠笑了笑，十分肯定地说：“当然有。我还是那句话，他的直播带货走不远。就像《山海情》里的蘑菇，总有吃腻的时候。”
大家纷纷点头：“有道理！”
柳泽惠进一步解释道：“像直播带货和网店卖货这些模式，本质上都是流量销售模式。所有流量销售模式都具有集聚性，不具备普及性和共享性。这意味着，在网络总流量固定的情况下，能做成生意的永远只是少数人和少数产品，获利的也总是少数人和少数地域村。仅靠这些模式，无法实现全国范围内的乡村振兴和共同富裕，只有我们的灼惠模式才能做到。”
“说得对！那些头部主播赚得盆满钵满，一夜之间就能赚几十亿，流量都被几个主播垄断了，让大多数中小商家怎么活啊！”林玉瑛愤愤不平地说。
这也引起王心仪的共鸣：“你们说说，这些人赚这么多钱干嘛呀？还有那些已经很有钱的明星、大腕也加入直播带货行业，普通商家根本无人问津。古人都讲究‘伐冰之家，不畜牛羊’嘛！”
柳泽惠一听，不禁多看了王心仪一眼，心中暗自惊讶：“伐冰之家，不畜牛羊”出自《礼记·大学》，意思是达官富贵之家不应抢占普通老百姓的生计。林玉瑛和石玉宝这两位年轻大学生可能没看过这类课外书，一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又不好意思当面问，便不由自主地查起手机。林玉瑛先明白过来：“就是就是，你们看，现在明星、大腕拼命搞直播带货，还有逐渐兴起的电商大佬搞社区团购，都是在抢老百姓的饭碗。”
石玉宝瞟了林玉瑛一眼，关上手机：“更可气的是，这些直播带的货百分之九十都是假货、劣质货！”
柳泽惠早就知道这些情况：“对于直播带货的乱象，柳泽惠早就知道这些情况：“对于直播带货的乱象，我想国家一定会出面加以制止的。这个傅大为迟早会明白这一点，迟早会与我们走到一起的。”
王心仪双手紧扣着柳泽惠胳膊说道：“我信你！”
后来，果然如柳泽惠所料。傅大为最终放弃直播带货的业务，也正是在傅大为的加持之下，灼惠电商平台才避免了多快与好省两大电商平台联合起来对西北地区农副产品的供货垄断。
面包车按导航朝西部丘陵区行驶了约一小时左右后，达到了大杭村。这是一个在矿井杭上建起来的村子。令人意外的是，柳泽惠与中年的马支书谈得非常顺利，并当场签订了供货协议。
大家返回新建村时，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傅主任与周秋水已经签订了一个星期的直播带货合同，酬金按 20%分成。傅主任请大家在村里的农家乐吃了晚餐，然后请大家又一起到村部观看了周秋水一个小时的现场直播。周秋水的颜值、率真和诗与远方的文化表达能力吸引了大量粉丝，直播效果出人意料的劲爆，当晚的订单量竟多达上百万。所有人都高兴坏了。
在周秋水直播的一个星期里，柳泽惠一行人在大小崮镇地区的村庄也跑下了十多份农产品供货协议。周秋水的合同期满，大家与傅大为告别。傅大为要求周秋水再续签一个星期，周秋水直接拒绝了：“谢谢傅主任的好意！我虽然赚了不少钱，但我也累了，厌倦了。再说，赚那么钱，对我而言没有多大意义。我想要的生活不在直播间。”
傅大为要柳泽惠劝一劝。柳泽惠笑道：“她说得没错。她喜欢的生活确实不在直播间，而在《红楼梦》中的大观园里。”
傅大为惊讶得目瞪口呆。肖清香上前嬉笑道：“我来告诉你吧！大观园就是我们的灼惠文旅站。”
大家欢笑着离开了新建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