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出身于贫苦农民家庭,而张秀出生于豪门权贵。由于门户不对等,陈平虽是武林至尊,但还是有些自卑。
因此,两人发生争执,陈平总是让着张秀。见张秀哭了,陈平连忙将她抱住,给说好话:“对不起!”
“我刚才不该那样说话。我以后再也不敢说那种话了。你打我、骂我也好,只求你不要生我的气。”
陈平说完,拿起张秀的左手,便要扇自己几个耳光子。哪知张秀的手滑不溜秋的,他刚一拿起,便被挣脱。
张秀停止了哭声,说:“平哥,我也有不是之处。这几天,我不该阻拦你去衙门处理政事。”
陈平说:“好了,以后不要在我饭菜中放药就行了。每天大白天缠着我做那种事,传出去让人笑话。”
张秀顿时笑了,说:“我以后不放就是了。”就这样,小两囗床头吵架床尾和,又重归于好。
没有张秀的纠缠,陈平得以重新回到衙门中处理政事。为了严明德教纪律,陈平自罚了自己八天俸绿。
此时,智慧大师、宋丰、文静师太等门派首领各自回自己驻地去了。方圆留在德教,继续协助陈平办案。
陈平命韩德、东宫春、西宫夏、南宫秋四人各带一万人马,分别戌守德教东、西、南、北边境,严防官军来攻。
四日后,韩德、东宫春、西宫夏、南宫秋分别派人来报:“边境平安无事。”陈平遂放下心来。
陈平这个人从小就胸怀大志,他勤奋读书,希望将来能在政坛上大展鸿图,施展自己的雄才伟略。
四次科举考试失败,非但没有磨灭他的意志,反而使他更加坚强。他当任武林盟主后,一心想为百姓做些好事。
此时,梅香仍没有消息,张武遇害案无法突破。陈平只好暂时将这个案子搁置了下来,专心处理政务。
德教攻占山东后,陈平知道邪朝腐败,冤案必多,便传令各府县死刑犯暂缓执行,待自己重审之后方可执行。
陈平便开始重审大邪王朝积压下来的冤案。其中一个案子中,一个小伙子连门都不敢出,在家里呆着。
结果,官府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严刑拷打,屈打成招,定小伙子奸杀少女罪,将其判处死刑。
陈平查阅了卷宗后,气得将一沓案卷扔在上,骂道:“大邪王朝任用了些什么官,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
陈平骂完,将案卷交给堂上众人观看。张秀走过去,重新将案卷捡起来,放在桌子上。
方圆、文武二使、范侠、温安、安乐、宁永、崔亮陆续将案宗看完,大骂大邪王朝。
这时,堂外一名德教弟子走了进来,报道:“启禀盟主,衙门外有一位老汉击鼓,说是要告状。”
陈平说:“把他带进来吧。”那弟子将老汉带进来后,便退了出去。老汉跪在堂下,向陈平行礼。
陈平说:“您姓甚名甚?状告何人?因何而告?”老汉说:“我姓杨,名劳,状告地主黄仁霸占了我的女儿。”
陈平说:“你可有状纸?”杨劳说:“有。”说着,从身上掏出了状纸。张秀取上状纸,递给陈平。
陈平将状纸看了一遍。原来,杨劳和黄仁同住在济南府乡下。贫苦农民杨劳的女儿欢儿与青年农民王春相爱。
地主黄仁见色心动,强令杨劳把欠他的六斗谷子利上加利,在腊月底前还他二十五两银子,否则就以女儿抵债。
当杨劳拿着靠辛苦赚来的七两银子到黄仁家还利息时,黄仁要本利一起还,硬逼着杨劳在欢儿的卖身契上画了押。
初一早晨,黄仁带着家丁二十余人,冲进杨劳家将欢儿强行带走。王春搭救欢儿未成,只身投奔了德教。
张秀在一旁看了状纸,秀眉微蹙。陈平看着杨劳,说:“您可在前面带路,我这就带人去黄仁家救你女儿。”
杨劳便骑着自己的骡子在前面带路,陈平骑着连钱骢,张秀、方圆、文韬等人骑着马,众人一起向黄仁家进发。
陈平、张秀等人跟着杨劳来到黄仁家大门外,众人都下了马。陈平但见朱红色的大门两侧,各放着一个石狮子。
陈平心想:“不愧是地主老财的家,挺气派的!”走近大门轻轻地敲了敲门。不大一会,一个家丁将大门打开。
陈平说:“这里就是地主黄仁家?”家丁说:“是的。”陈平说:“我是武林盟主陈平,有要事要见黄仁。”
家丁大惊,说:“您稍等,容小人向我家主人通报一下。”说完,便向院中走了进去。
不大一会,一个中年男人满面春风,走了出来。陈平但见他肥头大耳,身穿绸缎衣服,显然是有钱人。
中年人说:“陈盟主大驾光临,如何不令人事先向小人通报一下?好让小人为盟主准备饭菜,接风洗尘。”
陈平是个很有修养的人,喜怒不形于色。见他诃臾奉承自己,也没有恼。当下,不动声色,说:“员外不必多礼。”
中年人“扑通”一声跪下来,向陈平磕了一个响头。陈平将他扶起来,说:“您就是黄仁黄员外?”
黄仁说:“是的。”陈平指着杨劳,说:“这位大爷曾到衙门向我告你,说你强行霸占了女儿的欢儿。可有此事?”
黄仁听了这话,先是一愣,说:“没有。强抢民女,可是犯法的啊!小人怎敢干这种事?”
陈平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为人不做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那你可敢让我们搜一下你的家?”
不想黄仁针锋相对,说:“搜就搜。我黄仁没有霸占他的女儿,陈盟主,您也搜不出什么来?”
陈平便和张秀带着杨劳和众人,进入院中,在各个房间搜了起来。搜了大半天,并不见欢儿。
黄仁看着陈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陈盟主虽然是武林中最大的官,但也不能骚扰民宅啊!”
“倘若搜不出欢儿,您就是骚扰民宅。我要去德教惩恶左使那里告你。官大,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陈平说:“倘若我真的搜不出欢儿,你可以到惩恶左使那里告我。”说着,和张秀来到后院菜园门前。
陈平仔细打量着木门,但见木门边有血迹。陈平不由一惊,寻思:“莫非欢儿已死,被埋在了菜园里?”
陈平便让张秀唤来方圆、文韬等人,找来铁锹,在园子里挖起来。果然,在一处湿土处,挖出一具女尸。
那女尸身体、衣服完好无损,显然刚死去不久。女尸胸前净是鲜血,显然是用利器刺死的。
杨劳当即抱着尸体哭了起来,说:“我可怜的女儿,都是爹害死你的。”显然,这女子正是杨劳的女儿欢儿。
黄仁顿时面如土色,瘫软在地上。陈平令方圆、武略、押着黄仁,和张秀带着部下,回到布政司衙门。
陈平当着众人的面,审讯黄仁。铁证如山,黄仁无法隐瞒,只得如实交待了自己的罪行。
前面内容和杨劳状纸上所说一样。后面黄仁带着家丁,将欢儿强行带到自己家中。当天夜里,黄仁便要强暴欢儿。
欢儿不从,便拼命挣扎。情急之下,欢儿为了守住自己的贞洁,拿起一把剪刀朝自己胸口刺去。
黄仁见欢儿已死,顿时大惊失色。抱起欢儿尸体,找了一把铁锹,偷偷地来到菜园中,将欢儿尸体埋在地里。
陈平按德教律法,当即判黄仁死刑,喝令手下将黄仁押到刑场斩首。两名德教弟子押着黄仁,便要赶往刑场。
不料,张秀从半路上杀了出来,将两名德教弟子拦住,向陈平跪下,哭着乞求道:“平哥,不要杀他!”
陈平吃了一惊,说:“他犯的可是死罪。”张秀“仓啷”一声,拔出倚天剑,横在脖子上。”
张秀哭着说:“你要杀他,我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