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墨约我见面......”
“不行!”
庄阎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承锦落为难地开口,道:“而且,他想单独见我。”
“更不行!”
之前昝墨就要立承锦落为后,现在又要单独见面,他们又不知昝墨如今立场,谁知这是不是陷阱,承锦落一去是否有的回都难说,庄阎又怎么会冒这份险!
承锦落把庄阎带走,萧译也送方离回了房间。
白芷调侃道:“小锦儿这丫头难办喽~”
流念想到庄阎那副样子,锦落姑娘的确不好说服他,便也不自觉地认同白芷的观点,轻轻点头。
白芷一看他这样子,更是对他幸灾乐祸,道:“你还有心情觉得她不容易,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吧?”
流念一脸黑,但也确实反驳不了什么,但是他可以拉他最爱的兄长当垫背。
“我哥比我更难,你看他不还过的挺开心?”
流念看着自家兄长屁颠屁颠地跟在冷冰后边蹭进了房间里,叹了口气。
白芷也看到了,她翻个白眼,道:“他可是真厉害呀!”
然后白芷也看见流念也跟着冷清走了。
地龙端了碗走了过来,道:“夜凉,喝碗参汤。”
白芷自然地接过来,温度刚好,喝完之后一如往常地挑毛病,道:“淡了。”
地龙憨憨地笑了声,白芷向来口味清淡,自己更是多年来早就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但是他依旧好脾气地应着,道:“好,那我下次加些盐。”
“嗯。”
白芷倒是也不怕他下次真的加盐,只是把碗递给他,然后就回了房间。
另一边被亲弟弟“嫌弃”的流情倒也不辜负他弟弟的希望,跟在冷冰后边进了房间。
“我累了,你回去吧。”
冷冰转身就像床铺走去,以往他这么说的话,流情肯定乖乖听话离开,还会叮嘱他盖好被子,有时候会贫嘴说要留下来陪他,得了冷冰一声骂再走。
但这一次,流情没有走,反而在冷冰转身后,拽着他的手腕,压在他身上,将他扣在床上,但还是有一只手垫在冷冰后脑,担心撞到他的头。
冷冰没想到流情会这样,自己现在已经对他不设防了。
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流情居然敢......
唇齿相撞,暧昧的声音从舌尖流出,最后用来收尾的是一声吃痛。
冷冰咬了他的舌,一脚踹在流情的胸膛,流情被迫起身,眼睛冒火地盯着冷冰。
冷冰瞪大了眼睛,嘴唇通红喘着粗气,不知是生气还是因为刚才的窒息。
“你!谁给你的胆子!”
冷冰手背贴在嘴唇上,企图降低那份灼热,但唇上陌生浓烈的气息一阵阵的冲进他的鼻子里,还有嘴里,都是陌生的味道,流情的味道......
“冷冷......”
流情靠近他,却被呵住。
“站住,不准过来!”
冷冰手指他,依旧怒目圆睁。
流情今晚特别的不听话,他无视冷冰的话,反而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冷冰更是惊恐,推开他站起身,就要走出房间。
流情看他如此,快步上前横在门口。
冷冰皱眉,大声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流情此时没有往日的嬉笑模样,而是无比认真地问他:“恶心吗?”
“什么?”
冷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看着流情的眼睛在紧张地盯着自己。
“我吻你,你恶心吗,讨厌吗?”
流情的心揪在一起,他很怕。
但他却不知,此时冷冰的脑袋才是如炸开一般,一向镇定自若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了。
他不想去承认,刚才流情的吻,令他惊吓,恼羞成怒,但是却不厌恶......半分都没有!
冷冰垂下头,手指着他,说:“出去。”
“冷冷......”
“出去!”
流情看不见冷冰的表情,他的声音也没有起伏,也不知冷冰是什么意思,这是讨厌吗?
流情只好走出去,没有得到答案。
听见关门声,冷冰抬起头,面上通红。
他,完了......
冷冰靠着门坐在地上,曲起腿,环抱住,下颚放在膝盖上,开始慢慢思考。
若自己真的和流情在一起了,他能承受的起吗?
想到妹妹,清儿倒是和他说过,若真是和流情在一起了,她也不在意,只要冷冰愿意就行。
再想想医心庄......庄里也不管这些事情。
医心庄向来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只要不走歪道,医术别偷懒就行,庄里的人顶多调侃他一下,然后被他妹妹打一打也就没事了。
长老们应该会吹胡子,但长老们很疼心主,只要心主同意就行了。
那心主那边呢?
心主最在意的就是不能抢她的东西和伤她的人,要是如此的话,最后流情会被承锦落打一顿,承锦落只要说话,吹吹耳边风,心主就会听她的话,这事也就过去了......至于其他的人,世俗什么的,冷冰又一向不在意这些东西......那他还愁些什么......
冷冰好似豁然一般站直身体,面上也恢复些许神采。
目前倒是也没什么阻碍的,但最重要的是要明确门外的那个人的心。
冷冰对着门外出声道:“进来。”
冷冰知道他没走。
流情看起来纨绔,但做起事情来却很认真,尤其对于他的事情,格外的执着。
门外气息有片刻的停滞。
再叫一声:“进来。”
果不其然,门被推开,流情一脸的不可置信和小心翼翼,指腹转着圈地摩挲着。
他刚才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本自己都已经准备好守在门外一整晚,第二天早上道歉了,结果令他没想到的是,冷冰居然会叫他进来!
低着头偷偷瞄着冷冰,看他的脸色,小声地念着:“冷冷......”
冷冰瞪着眼睛,语气严肃:“我问你,这事过后,我是要住在医心庄的,你打算如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