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地下室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会这样……要不是我擅自行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踢了那个守卫一脚,也就不会提前暴露目标。”
当担架上的云宇程看到因为自责而伤心的宁颖岚时,努力摇晃了一下脑袋,尽量保持清醒的状态,叫停了抬担架的士兵,然后侧着身子,语气平缓的说道。
“就算是你不动手,我也会在地下室动手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一点皮外伤而已,休息一晚就好了。”
担架手继续抬着他寻找医院,在当地的一个路人的指引下,所有人都进了医院里。
主任医生安排好了一个空的病房给他们俩暂时养伤,可说什么都得先给钱后诊治。
靖于浩带着手下的几个卫兵径直的朝这里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给主任医生后,才直接安排诊治。
当然,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铠甲还是完全挡下了激光炮的伤害,只是体力耗尽了受到一点轻伤而已。叶颜洪也是受到点皮外伤,外再点内伤,医生表示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晚上再加以药物的治疗很快就会痊愈了。
宁颖岚她们三个人在得知他们并无大碍后放心地回帐篷里睡觉了,帐篷外有防护罩保护着,旁边有云穹和洛剑在附近打瞌睡,安全上有绝对的保障。
在医院病房外的走廊上的座椅上,叶亮绮、南视义兄弟三人、兴初暮、炎竹、靖于浩全都在打瞌睡,并没有离开医院,为了不打扰营长和叶颜洪的休息和恢复体力,也只能这样的了。
7月6日,上午10点半的时候,他终于睡够了睡到自然醒的感觉就是好,一醒来就感觉神清气爽、意气风发的。
10点45分的时候,他旁边的叶颜洪也醒了过来。
“怎么样,伤好得差不多了吧。”
叶颜洪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摇晃了一下手臂,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哎,只是挨了一记重拳而已,连轻伤都算不上的,又能活动自如了。不过说实话,昨天晚上的战斗真够惊险的,那些新式的铠甲人居然有那么强的。”
云宇程内心还是有些不安。
“他们的铠甲的实力介于卓越铠甲和魔神铠甲之间,实力不容小觑。”
走下病床推开门后,看见南视龙提着买来的小吃在门口等着。
“怎么,你们都一宿没睡吗……对了,在昨天的战斗中部队的伤亡情况如何?”见南视龙支支吾吾的样子,又问向兴初暮。
兴初暮站在病房门外,神情有些陌然黯淡的回道。
“全营以110人阵亡、280人受伤的代价歼灭了2400多个敌人,另外缴获了40辆装甲车和20辆坦克,解救百姓755人,百姓无一伤亡。”
靖于浩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也走了过来,语气沉重的说道:“这些事情我也都知道了,我已向军部发文请求为三营全体将士表彰战绩、嘉奖功劳。另外为国壮烈牺牲的战士,国家会发放抚恤金,安置好其家属,这个不用担心。”
“也只能这样了,先下去吧,我出去转转。”
“营长,再静养几天吧,好好调养一番。”
“还调养什么,外面的战局千变万化,有多少难民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每天为生计发愁,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战争早一日结束,天下才能早一日太平。”
出了医院后碰到了欣静琪她们几个,还碰到了昨晚的那位老伯。因为自己的亲人被救回来了,所以今天早上,城堡里的很多人都携老扶幼的特地过来感谢三营的将士们。还送了不少食物,比如烙饼、馒头、甜糕和一些水果。
云宇程仅一眼就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老伯,眼神变得相当的复杂,拳头也在慢慢的攥紧,不一会儿又松开了,然后故意的说。
“好巧啊,老伯……不对,应该是叫你通缉犯……更合适吧。”
那个老伯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说道:“哈哈哈……真喜欢开玩笑,那个通缉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东躲西藏呢,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现身,更不可能是我了。”
欣静琪听到这里,也自然是很疑惑,说道:“虽然你经历了一场大战,最终平安无事,我也是很高兴的了,但也不能胡说八道啊,这个老人怎么可能是……”
“先别急着反驳,你们好好回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通缉犯是有着一头茂密黑发、没有胡须的中年男子。而一个老人脸上没有一点皱纹,头发还那么茂密,也稍微有点不同寻常吧。”
欣静琪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老人,“仅凭这一点,太武断了吧。”
然后他故意装出一副惬意的样子,目的就是让面前的这个通缉犯放松警惕。
“一位久不出门的老伯,居然知道敌人基地的具体位置,还知道有大量的装甲车和坦克,这难道不奇怪吗……还有,前脚刚指完路,后脚就遭遇到了埋伏。这就说明,敌人早就知道我军的动向和突袭的计划,以及具体的行军路线,所以有预谋的设下埋伏,知道这一点的人可不多。在敌人牢房里看到了很多的儿童,而通缉犯所犯的也是绑架拐卖儿童的案子。”
“你的意思是在牢房的那些孩子是被拐卖过去的,通缉犯跟敌人之间有买卖儿童的非法关系。”欣静琪通过说的这些话,再简单的在脑海中联想一下,然后说道。
南沧段过来报告说。
“不出所料,根据被救回来的孩子的父母的陈述,这些孩子正是因为被绑架而失踪的孩子们。”
炎竹从巷子里转出来说道:“营长,你吩咐的事都已经办妥了,趁那个老伯离开家门之时,我带人在房屋内四下搜寻,在厨房的地下室内找到了一个被绑在柱子上、年纪约有70岁的老人。把老人救出来后,另外,我问过左邻右舍的人,据这些邻居的交代。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老人正是房屋内的主人,至于那个老伯则是谎称是其远房亲戚,所以才在这间房屋内住下的,对外则说是那个房屋的主人出门办事所以就久不在屋。在卧室的床底下发现了一封星泽帝国的军部文件,上面详细地描述了星泽帝国的科学家跟那个老伯进行非法的儿童买卖的事情。”
云宇程从炎竹的手上接过了那一封文件,简单的看了个大概。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应该就是这样的:通缉犯的绑架儿童的犯罪行为被公众得知后,为继续犯案提供便利,绑架了一个老人并伪装成其远房亲戚。而且为了利益不惜绑架多名儿童供那些衣冠禽兽的科学家做人体试验,真是禽兽不如、恶贯满盈。另外把行军路线告诉给敌人,所以才会被埋伏。”
真正的通缉犯,也就是在面前的那个老伯。表面上强颜欢笑,袖中已暗藏短刀,趁云宇程分心之际,怒而拔刀直扑向欣静琪,三个士兵上去都拦不住这个通缉犯。
就在这时,洛剑以极快速度扑来,一个飞踢踢掉了通缉犯手上的短刀,一记重拳再接上一个连环踢直接打得通缉犯站立不起,几个士兵再扑上去狠狠地按住了通辑犯。
洛剑走上去摘下了这个老伯的假发和假的胡须,果然有一头茂密的黑发,跟通缉令的画的头像一样的。
通缉犯被彻底按在地上,压根就爬不起来,也只能够乖乖认罪。
在十几个手持步枪或猎枪的身穿公服的人的簇拥下,一个中年男子表情严肃走了过来。
兴初暮和旁边的士兵们下意识地准备摸枪来防范,毕竟在异国他乡,多一分小心就多一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