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明白我的意思。只顾与我说话,还是公子有心,说让你替我几日,你也可以有个暖意的住处,可以过几天舒服的日子。看到前面有一食物店,那书童又说,你等一会儿。然后紧跑几步到店内买得两个馒头,回来递给我,好久没吃东西了吧?来,慢慢的吃。看我手脏,又到店内让我洗了手与脸。然后才把馒头递给我。我倒也接着,慢慢的吃。之前没有感到饿是如何,但吃过后,便觉浑身有劲,虽不能说虎虎生威,也是腰身挺直,昂首挺胸起来。食物还有这般立杆风影的功效,以前没有如此的感觉,是没有饿到极限呢?还是我越来越似了三维生灵的秉性?之前曾经饿过的时间与天数要长过现在,也没有这般的感觉。我的四维功能在逐渐消失?要不怎么补充些食物便有力量之感?不会吧,四维特征怎能消失?可我已经很久没有进入四维了,特征消失也不敢再次验证一番呢。可许久没有吃食我也一样活着。想想又有点害怕与担心,成为三维生灵更不是黑暗魔鬼的对手了。之后,那书童又领我清理了发,修了面,我便焕然一新。此时的小街灯火辉煌,家家的门口红灯高悬。那书童领着我来到了“富饶客栈”。我曾住过这家客栈。那书童把我领到一层楼梯旁边的客房内,悄悄的说,公子不许我声张的,不要让他人知道,只有道老爷认了出来;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不用担心其它,只需一早叫醒公子去书院即可,晚上不许他外出,陌生环境极不安全;关于寻找女子之事,待我回来再寻也不迟;唉,柴老爷已搬出县城去了乡下小镇,是被安家气病的,待老爷稍微好转我就回来,在路上我也紧紧步、赶赶脚,也就八九天的工夫;这几日住与吃的费用我已全部支予道老板,不够呢,待我回转后再交涉;你这几天的报酬,也得待我回转后才能给;你听得明白么?我点头表示明白。
他有些着急的说,哎呀,你说话行不,别老点头摇头的,这样不好,让人感觉你真是哑巴一样。那书童边说边整理衣物,刚才我家公子还问呢,说你不会因是哑巴,让家人嫌弃才丢在街头吧?我便摇头。我想,不是我不愿意讲话,而是没有人可以去讲话,所以我很久没有讲话了;如果不是因为柴公子,我宁愿呆座在牌坊旁边不言不语一直等候我的机缘呢。我生硬着口气说,我,我。他说,好了好了,不用解释,以后知道回答就行;你叫什么名字?我慢慢的说,我、叫、李、空儿。那书童说,哪,你今晚就与我住在这个房间,去吧,快去清洗一番,好久没有清洗了吧?我点头说,夏天在河里洗过。书童又说,这也很久了;这是公子多带的换洗衣服,说是送予我穿呢,我试了有些大,看你穿着正合适,清洗后换上就行。我接过衣服站着没动。他又说,你名字不好听,待会让公子帮你起个响亮的;那个,你这衣服穿得有些年头了吧?我仍点点头,然后才慢慢的说,三、年。他说,好了,好了,去洗吧,去吧。他指指里间。于是,我走进里屋,看到里间有一木制水桶,大半桶水还冒着蒸汽呢,旁边还有一条毛巾与皂子。我知道清洗的意思。我已经三年没这样洗过澡了。于是,我从脸到腿,从上至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认真仔细的清洗了一遍。我还感觉有些劳累呢,完全不同于在卡呃城用七彩光芒清洗来的轻松,只要站立着,用光芒自上而下的扫过,一切便清新亮丽起来。我仔细的清洗完毕后,换上那书童给我准备好的干净衣服。
我出来的时间,看到那金灿眼前一亮,他吃惊的楞了一会儿,才高兴的说,我就说吧,洗涮干净绝对配得上我家公子呢。他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噢,我是说,绝对配得上当我家公子的书童呢。然后又说,那,明天我离开后,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能让公子出现任何差错,如果有人寻衅滋事,你得上前与他们拚打,要保证好公子的安全,当然你也别伤着自己。他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特别是晚上,不准公子走出这家客店,防止有人惹是生非,公子是躲避安家的伤害才出来的;若有坏人寻来,你敌打不过可以大声高喊,引起小二哥的注意就行,他们定会帮助你的。后又悄悄的说,连道店主都说念着柴老爷的好呢,错不了事,你放心吧。我点点头,表示听着呢。那书童又说,唉,你有所不知,我家公子就是脾气犟,死活不原意娶了安家的大小姐,定是要来寻什么心仪的女子,叫、叫归来子;与公子只是一见之缘,曾跟随父亲到柴家领过食物,是穷苦人家的女儿,说是位眉目清秀的美丽女子呢,只知道家在铜古瓷附近,但不知具体方位,就草率的来了;老爷还不知道呢,要不然病得更重;唉,公子千万别再惹出其他的事情来,安家正在寻仇报复呢;唉,也怨我家老爷,因济世救贫得罪了安家,公子又嫌弃是安家的女子,更是让他们在县城丢尽了脸面,这阵子正恼羞成怒;这不么,柴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呗,已有三家辅子被迫关了门,仍开着的一家布店也时常有人上门滋事,事情闹了半年多才有所消停;柴老爷也一病不起去了乡下;唉,若这个一根筋的木柴公子再出点差错,那更是雪上加霜,会把老爷活活气死;所以啊,你不可疏忽大意;不说了,不说了,睡觉吧,去那床上睡觉吧。
我没有立即动作,而是看着那金灿,慢吞吞的答应道,是,你放心吧,这里有我呢。我既然知道了这是柴老爷家的大公子,就一定尽全力保护。书童又隔着门口向楼上望了望说,公子今日行走了一天,该是累了,你先睡吧,有你在总比没得人强。然后那金灿也进里面洗了澡。一夜无事,便也安然。在床上休息一晚,感觉身轻气爽很是宜人,内心也甚是宽松呢,一早起床更是丹田气盛朝气蓬勃,三年没有这么舒服的睡个安稳觉了。我睁眼一开,天已大亮,那金灿已不知去向,房内也没寻着。我伸个懒腰,又懒散的打开房门。在房门外面,那金灿已准备得当的望着楼梯呢。而若大的客厅内已有不少客人在用早餐。这时,就看到英俊的柴公子从楼上悠然自得、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我是第一次认真的看过公子。眉睫浓密,眼睛深邃,鼻梁高挺,红润的嘴唇微微泯开,正适合这张朝气蓬勃的脸型;眉宇硬朗透着豪爽与阳光,身材挺拔更显尊贵与非凡,神采昂扬尤如一轮明月散发着佼洁的光芒,让我如仰望当空皓然之情敬重他,就连站在他的旁边我都感到温暖如春呢。柴公子慢慢走下楼来,扭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我,问道,金子,这可是你给我找的新书童?那金灿忙笑脸相迎,是的,公子,他是昨天我们遇到的那位叫花子,人不傻呢,灾年时家人去外地逃难没回来,就剩一个人了。柴公子装作生气的说,不许说叫花子,比你更象书童呢。又看我一眼说,嗯,样子不错么?是位不错的叫、叫什么名字?我慢慢的说,我叫李空儿。公子便笑了起来。那金灿看我一眼,说道,是的,这位叫、叫李空儿。
公子说,嗯,没想过还有这么标致的叫……。那金灿便趁机笑话公子说,哎,哎,这次可是你自己说得噢。公子感觉失误,忙改口笑道,叫李空儿的小哥,这通古斯也算是聚集着灵气呢;不错,不错,改天看那家有收购此人的,就卖了换些金子花花,定是个好价钱。那金灿小心的说,公子,可不得给这么标致的叫…空儿的小哥开这种玩笑,小心吓跑人家;我反正一会儿就走了,没得人伺候可是你乱讲话的后果。公子下了楼梯,我也跟了过来,谢谢公子收留,空儿感激不尽。然后鞠躬听候公子的吩咐。公子看着我说,行了,不用客气;听那金子的,就留下吧,你现在已是我的书童了。又对拿金灿说,你可听好了,是你让我留下他的,你若十日不回,我若看着他好,你就没得书童可做了,这也怨不得别人,是你自己找的。那书童点头哈腰的笑着回答,我知道公子在说笑呢,我家公子可不是那种喜新厌旧之人?我给老爷报了平安,再伺候老爷安康些,保证十日返回,你放心吧。公子装模作样的说,整天跟我顶嘴,没大没小的,也不怕外人笑话?那金灿聪明的说,就是啊,以后不敢了,可不能让个外人看笑话呢;公子,这可是你说的,李空儿可是外人呢,留个十天八天的还行,可不能长久留在身边。然后看我一眼,不屑的对公子说,再说了,你看这人吧,笨手笨脚呆头呆脑的样子,名字叫空儿、空儿的也不好听,那有我、那金灿灵巧着讨公子喜欢,还能事事处处的替公子打着埋伏,对吧,公子?我是不会把好好的差事恭手让予他人的;还有啊,我见到老爷就说公子一直在布店打理着,没有到外地去寻女子呢。柴公子便拿眼瞪他。那书童说,也不定一时担心着没了差事,就说漏了嘴。后又嘻嘻哈哈的打着差说,人家在此只居住十天半月,待寻到亲人就走,不会长久的,公子就别想这等的好事了,还是等着用我这双粗糙的老手伺候吧。
这时,有位店小儿上前说道,公子,道老爷已让我给三位准备好早点,在这边。说着引导我们过去。公子客气的说,谢谢,让道老爷费心了。小二哥微微一笑说,客气了,请公子慢用。然后离开。公子正言道,回家后,给老爷说,生意尚可,一切安好,不必挂念,再有人寻衅兹事,就让他们来找我即可,反正他们也不知我去向了哪里;还有啊,安家的火气也快发尽了,总归是咱们辞退了婚约,等火气消了我真诚的上门道个歉就是;之后便再不与安家有任何瓜隔,别让老爷再生气了;还有啊,千万不能告之老爷我在寻找田间女子之事;嗯,待我寻着了那位归来子,不论结果如何,我一并返回家乡,之后就不再离开;还有啊,要他老人家自己注意身体,实在不行,你晚回来几日也没事。那书童忙点头哈腰的应着,公子放心,一定给老爷说你来寻女子了。又悄悄说,还归来子呢,我看胡来子还差不多,你都不知道人家住在哪里,怎么寻?此时,我也点头哈腰的答应着说,公子放心,一定能寻到的。公子先瞪他一眼,后又笑着说,你看人家李、那个,一看就是灵巧之人,这几日我们慢慢的游玩着,先逛着书院,在近处打听打听,待你返回后再往远处寻觅。公子又对我说,哎,你叫什么名字来?看着眉宇间倒也清爽硬朗,与昨天判若两人呢。我仍慢慢的说,我叫、李空儿。公子说,噢,问过了,没记住;这名字不吉利,我是来寻人呢,空儿空儿的,听着心里不踏实,仿佛有事情总在空悬着一样;那,改一个吧;嗯,叫李傲吧,听着就有种傲骨之气,有种傲然挺拔之势呢。我点着头,慢吞吞的说,嗯,叫柴傲吧,听着就是一家人。那书童高兴的说,哎,你倒聪明;柴傲好听,柴傲好听;还真是名如其人,以后就叫柴傲了;听听,多大气。我便朝公子鞠躬说道,谢谢公子。
公子又对那书童说,看看,看看,比你聪明多了,也知道礼数。对我说,快着座下,以后不必这么客气,一起用餐;只要不跟某人一样没大没小就好。我便座下。公子也座下。我们开始用餐,又说,嗯,柴傲,听罢不象是我的书童,倒象是我的兄弟。我忙屈膝躬腰说,不敢,不敢。公子说,我倒想你是我的兄弟呢,有事也好有个商量。那书童便插嘴说,那我呢,我不象么?公子没有理会他。之后我们已用过餐,站起来往外走。毕竟认识公子的人不多,街上的人们也只是远远的看着,指指点点,并不敢上前打忧。我们与公子到了书院的门口,公子才对小那说,好了,我已进书院了,你走吧,快去快回,别让我老掂念着,我不放心你一人在外。那书童没答理他,对我说,你还不知我家公子叫什么名字吧?我低头认真的说,公子单名一个昆字。他惊讶的问,啊,你怎么知道?我又没说。我当然不能说是听知的。我木木的说,公子的大名在此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那书童瞪着眼说,怎么会?难道也是因为去年?他没说完,被公子打断,不可再提,你快去快回。摆摆手说,走吧,走吧,小心着回来晚了真得不要你呢。那书童才说,公子你可别乱说话惹是生非,好生的过了这十几天,等我回来,咱们再细细寻找那位叫胡来子的村姑、仙女去。柴公子瞪他一眼,装做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你快去快回吧。书童又嘱咐我几句,若有人前来滋事,你赶紧着找道店主就行,他一定会招集众人帮助。我点头答应。还彼关心的说,你一人在外也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别让公子牵念。此时公子与书童互相看了一眼,都感觉我果然聪明又知礼数呢。然后,我们分开。然后,公子在书院呆了一天。
之后的几天,柴公子按时用过早餐,准点出门。也在街上随意的询问着归来子的消息,行人均摇头不知。我们游玩了附近的雪山、楚河,并在走过的村落里,随际打听着叫归来子的女孩。走累了就随处休息,晚上再回到客店。我都是跟随其后,或站离在不远处,反正让公子在我的视野范围之内。当年我伺候左相大人或老佛爷时,就是这般的计策呢,如今我用在伺候柴公子身上,更是精致细心恭恭敬敬。伺候慈悲者比伺候权贵更让我舒心也更加上心呢。五日相安无事。第六日清晨,我还在安睡,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吵醒,由远而近,还有木棍的声音,敲打着地面震荡着楼房。我听到客栈小二哥吓得话都说不立整,只一个劲的陪着讨好,客官,客官,你们找谁?有人大骂,去你娘的,滚。小二哥被推倒在地。一阵乱糟声响过,许多人上了二楼,便没了动静。因与我无关,也不便出手,仍然安睡。接着就听到有人急促的敲打我的房门,是小二哥,压低着声音急促的喊到,小哥,小哥,一众人朝你家公子的房间去了,来势不小,你快去看看,我告之道老爷去。我一个转身腾空而起,快步而走慢慢开门,说,我知道了。小二哥转身向楼上奔跑,一时紧张滑倒在地,起身后腿脚一瘸一拐。我思维片刻,不顾是否再被黑暗魔鬼发现,紧迫之时把小二哥轻轻一提,往上一推,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小二哥便站在店主的房间前。小二哥还纳闷怎么跑得如此之快呢。稍后片刻,公子被一众恶人扭打着走下楼来。我则轻巧一纵,淡然转身,在角落处的一桌旁悄然座下。大厅内的客人看情况不对,都赶紧躲在一旁或跑出屋外。还有人看了看漠然坐定的我,并善意的提醒我赶紧躲避呢。他们只是惊讶,还有如此胆大者座着呢。此时,一众恶人推搡着柴公子黑压压一片来到大厅。
我动用了四维时空的能量,却是无奈之举。我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升起,并无黑暗密云出现。自王早老人在1072年10月告之我不可动用四维能量之后,无奈在1279年3月的崖山曾与黑鬼争战,又与1910年8月在通古斯与恶魔死战,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过这般的放肆行为。今日悄然使用我还是第一次,这也是为了保护柴公子。我看到一众凶神恶煞走下来,打头的人不停的推搡着柴公子。柴公子气愤异常,扭转不过只好前行。看我座定,还对我说,他们找我有事,与你无关,不得多事,快回屋去。他本没有想过,临时寻找的小跟班,既然淡定自落的座着,就是拥有傲然之骨与雄霸之力呢。我想,此时若有异常,我带上公子即可飞身逃离。于是,我悄然的观察着天象。天空阳光明媚,蓝天风和日丽。柴公子强硬的转动着身子,高声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是何人?光天化日,胆敢私抢良民。恶煞前拉后推的搡攘着说道,得了吧,你、还良民?你家广开粮仓,害的我家生意败落;这也罢了,你还不视抬举,胆敢推辞我家小姐的爱意,让我们在整个县城丢尽了脸面,你还良民,呸;我看你们全家都活得不耐烦了。稍一停顿又说,啊,你那还不死的老爹,自己躲了就没事了?还以为把你藏匿在这里,我们就不知道么?这县城方圆百里之内,没有老子不知晓的消息呢。柴公子怒骂,无耻之徒,放开我,我不认识你们,一群混帐东西。恶煞生气的指着公子咬着牙说,少说费话,若不肯与我家小姐成婚,今日便是你的祭日,并让你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说罢抬手要打,却恶狠狠的说,若不是我家小姐还念及旧情,今儿我就扇你几个耳光,让你知道不识抬举的下场。
那人把举着的手又放下,还嘿嘿嘲笑道,看你就是穷命相,有点家产也让你那不死的老爹给祸害得差不多了,粮铺关门,药铺倒闭,衣店也是亏损,好歹还有家布店吧,也没人敢去采购;我家小姐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穷光蛋,还有这么个败家的爹。柴公子仍扭动着身子高喊,放开我,放开我,一群粗俗的混帐东西,穷命相也不娶无道无德之家的女子,欺世盗名之家能养育出什么好女子?放开我,放开我,就是死也不会娶安家女子为妻。此时,道店主与小二哥自二楼急步的跑了下来。凶神恶煞抬手朝着柴公子就是一巴掌,还无道无德?还欺世盗名?让你骂,让你嘴硬,我忍你很久了。说过又是一巴掌,恶狠狠的说,嘿嘿,你们不是以道为根以德为本么?那好啊,你让你家的道与德来拯救你啊?让你的菩萨善心来拯救你啊?今儿啊,打不死你,也废了你;就让你家从此断了道、德的根,看看是你的道与德重要,还是你的命根子重要?说着就是一拳。边打边说,告诉你,老子是不得理你,惹急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弄死你,你信不?说罢抬腿就是一脚,公子差点摔倒。这时,小二哥从二楼跑下一闪,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我知是去报官,仍用力一托一推,一道光波闪过,小二哥便嗖的没了踪影。他人都在紧张之时,没有发现此时的异常之光。道掌柜在后面慌里慌张的跑下来,挡在恶人前面,忙不叠的辑着双手,赔礼道歉,各位大人,各位大人,平息怒气,平息怒气,有话座下慢讲,看老生可否办得了么?又对另一小二厉声哈斥,真是混帐,大人来此也不知通报一声,好早些准备酒菜款待。一位跟在凶神恶煞身后的随从,嘴里骂道,滚你的蛋吧,他妈的,关你屁事,滚开。飞起一脚把道店主踢翻在地,店主重重的摔向椅子,椅子随即粉碎。
其实,在店主往后飞离之时,我已悄然用力在后托举,同时把木椅击碎。我用力恰到好处,看上去店主是重重一击,其实并未让店主摔伤。道掌柜看看自己安然无恙,起身时还有些迷惑不解的样子。柴公子挣扎着高声骂到,你们这帮没人性的畜生,对老人也下得了重手,我还就不与你们走呢,看你们如何?柴公子强力挣脱,无耐力量寡不敌众,没起到任何作用,又挨了几脚,公子只是看着店主说,老人家,你没受伤吧?此事不用你管。话声未毕,又被重重一击,公子无奈的卷屈起身子,倒在地上。凶神恶煞就势把脚踩在公子的脸上。店主一看气愤难平,来了劲头,我没事,公子,你别担心,小二已去报官,这是在我的店内,我还就管定了,老朽拚了命也不能让恶魔把公子带走。然后,指着凶神恶煞说,你们这帮畜生,自己无良无德,还对善良之人下得狠手,看你们谁赶走出一步。店主站起,顺手举起一个木凳,往门口一横,面对一众持刀之恶煞,大无畏的横在前方。一脸的英勇无比,满腔的大义凛然。有许多客人边观看边躲在角落,窃窃私语。几位店工也围了上来,手中或拿着木棍或举着板凳,一同站在道店主身后堵住门口。这一举动并没有吓着一帮凶手,他们手握钢刀,并慢慢举起,只待一声令下便是杀将过来。这时,领头的那位恶煞,双手住胸前一盘,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脸的不屑一顾,报官?嘿嘿,还报官?老爷我没有能耐敢来抓人?告诉你们,老爷我就是官。然后把脸一横,用手指着店主叫嚣道,官老爷稍后便到,看会帮到了谁?就你们?一帮不视抬举的刁民,还值着官老爷的庇佑?想得美呢;来啊,谁想与这位一样就上前受死,上来啊,老子还治不了你们。说罢一脚把凳子踹倒,又重重的踩在公子的脸上。柴公子的脸立即变了形。
柴公子毫不示弱的骂道,你们这帮畜生,不得伤害店主,与他们无关;一帮杂种,我跟你们走,跟你们走就是。凶神恶煞冷笑道,这不挺识相么,不亏是懂得事理呢。又指着店主说,你们可都听到了,是他自愿跟我们走的,不是逼迫的,识相的赶紧闪开,本与你们无关,别惹火烧身,弄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道店主也是冷笑道,死?去年我们早已死过,我们的命就是柴老爷与柴公子给的,今儿了我们还怕死么?柴老爷开仓放粮,治病救人,帮我们这一带贫苦百姓脱离死亡,对大家都有救命之恩,如今公子落难谁敢说与我等无关?我若站在大街上高喊一声,让所有受益者知道了柴公子如今有难,你们还走得出这个小镇么?你们就是官?那我就看看是你们的官威大,还是百姓的力量大,小强。听到一位小伙高声应答,是,老爷。店主说,准备招集众人,对付这帮无良之徒,胆大包天私自称官者,一样杀无赦。此时,小强跑出店外,站在大街上高声呼喊,柴大公子遭人非难了,柴大公子遭人非难了。已有人上前探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便也急匆匆的奔走相告。大街上立即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柴大公子在此有难,大家快去救护;柴公子有难,快去救护。嘈杂声纷纷扬扬,瞬时传遍大街小巷。于是,人们便托着木棒,举着铁锨之工具,从四面八方呼啦啦的朝客栈跑来,不一会儿便聚集了一大众百姓,并整齐的站在门口及大道上。此时,我隔窗望向外面的天空,仍是阳光灿烂、晴空万里,毫无乌云密集之状。我彼为纳闷。我已经动用了四维之能,却没有引来黑暗魔鬼的追杀?虽然心中暗喜,却也忐忑不安。这已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没有恶魔的追杀,我放心多了。
我神态自落,静观事情的发展,却也时刻关注着窗外的天象。再转身看过凶神恶煞,他们一时也紧张起来。面对众生的愤怒,面露胆怯。他们没有想过事态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以为区区一外乡人士,在他们的地盘上,会有如此众多的保护者?其中一位凶手上前对恶煞悄悄的说,大人,还得速战速决,早早离开,免得多生事端,趁刁民还少,杀将出去,否则人是带不走的。凶神恶煞哈哈冷笑,指着前面一众百姓说,嘿嘿,我带不走人?我还带不走人?笑话,别说一区区小人,加上你们一丘之貉,尔等再敢阻挠,就把你们全部带走,定个聚重闹事之罪,一并关入大牢,让你们永无安宁之日;啊?一群污合之徒,胆敢兴师动众的抵抗官府行使抓人的权力,胆子不小,想造反不成?看没人让路。又恶恨恨的说,你们一个个的都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在老子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安老爷的势力,是你们这群鼠类蚁辈可以惹得么?让安老爷不快,你们死无藏身之地;想要留下这条穷命的,快给老子闪开,快闪开,滚。他声嘶力竭的喊过之后,众人仍未让开,仍怒目而视。他把手一挥高喊,众兵听令,格杀勿论,给我杀。于是,众多凶猛之徒就挥舞起钢刀,准备杀将过去。店掌柜及众小二哥们也高举木凳、棍棒紧张的迎战。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棍棒凳子绝对敌不过钢刀闪烁,平民百姓显然面临危险之中。我当然不会让这帮歹徒得呈。我刚要站起,准备把恶煞们埋入九层地狱之下。就听到店外小二高声喊道,快些躲开,官兵爷已到;躲开,官兵爷到了。于是,门外的一众百姓,立即分开一条道路。而道店主及小二哥们也放下手中的板凳之物,立在一旁边,精神立即抖擞起来。
毕竟是木质器具,抵不过钢枪刀剑。如若真战,完全没有胜算。总归是官兵爷到了,大家便松了一口气。官府之兵,是替百姓承腰之支柱,是保苍生安好之后盾,所以大家还是放心不少。我看到站在旁边的几位小二哥们,还轻松的喘了口气,摸了把脸上的汗珠,紧张恐慌的神态也得以舒展。这时,一位穿着官府之服的大人,健步走进;后面还跟了一帮随从,也是手持钢刀。官老爷看到双方对峙后,倒也没有担心;看到柴公子被人踩在脚下,也没有让他站起的意思,面对凶神恶煞露出他人不意觉察的低眉含笑。这一切都没有逃脱我的眼睛。恶煞们靠在一旁边。官人找得旁边的空凳子安然坐定,一脸的微笑从容,旁若无人的转动着头颅,左看看、右瞧瞧,威力十足。之后说道,我正在附近巡视,听说此处有人聚众闹事?那还了得,光天化日我倒看看何人如此大胆。这时,道店主上前一步,微倾身体鞠躬,说,禀报大人,有人不明就理的胡乱抓人,还把良民打倒在地;光华之下,磊落之中,在官爷的管辖之内,猖狂无度,比聚众闹事还恶劣,可是有损官爷的声威,这才让小二前去报信,请官爷替百姓作主。官府老爷把头一昂,嘿嘿的奸笑两声,道,好说,好说,我本是天庭紫徽宫中的晨辰,被玉皇大帝差遣到人间,就是来明辨是非之理的,有我在,事理自然存在;嘿嘿、嘿嘿,我已在此,看谁人胆大妄为在本尊的地盘上闹乱子,哈哈哈,哈哈哈。然后,他故意转动着脑袋,严肃的问道,谁人目无法纪,敢在太岁爷的头上动土。他翘着兰花指,还指着头顶上的天。见众生无人回答,便自鸣得意的问过道店主说,那么,我到要问你一问呢,一个住客,一个外乡人,你如何得知便是良民呢?我说他就是一恶人,做衰败之事,尽狗急之当,才被主家抓得;这些,你知道么?
道掌柜不卑不亢,大人,此人乃是柴老爷之子柴昆公子;去年的瘟疫泛滥与荒灾年月,势头凶猛得不到控制,加之又食物紧缺,本地百姓死病者众,是柴家老爷出资出力,开门发粮,送药到户,救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那时柴公子在发粮之时,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堂堂相貌,衣食无优,若大家业,皆为众生散落,又怎会做得衰败之事、尽狗急之当呢?今日被抓,定是得罪恶人,故意滋事才对;望老爷明查。官府之人一听大怒,立即站起身来,把眼一瞪,怒目而视,用手指着店主喊叫,小小刁民,敢在老爷面前猖狂,还大放獗词,谁给你这般的权力与支承?我说他做尽衰败之事那就是了,岂容你在紫薇星面前胡搅蛮缠;还聚众闹事,我看你就是造反的主谋;来人啊,给我打,狠狠的打。道店主与一众小二一时楞住,全然不敢有抵抗之态,纷纷跪下嗑头,请老爷明查,若是他人,小的可不敢保证,若说柴家公子,可是慈悲之人呢;万不可胡乱猜忌,伤着小人与公子的身体是小,伤了百姓的心才是真呢?若伤了百姓之心,那百姓便不再信任官府之言了;还望老爷,请把公子先放开,我等认真的看管着,待查明真相后再过堂审问也是不迟。众人随和,连站在门外的一众百姓也跪了一地,高喊,万不可草菅人命,柴公子善良温厚,自家财产尽数散光,又怎会去做狗急偷盗之事?还望大人下命放开公子为盼。官府之人一听,更是趾高气扬,欢喜之情溢于言表,高声大笑,哈哈哈,啊哈哈,这么多人跪拜于我,还是本官生凭第一次呢,舒服,舒服啊;今个儿我可要细细享受着,这般的荣耀与灵光还真是受用呢,也难怪皇上如此喜欢让众多文武大臣跪拜了,高高在上果真快哉;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