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听明白了,蓝爵从第一次和自己接触,就想告诉自己,可能导致王佑里和尚静车祸的人是徐海洋。
蓝爵在怀疑自己的妈妈还活着,又不想自己知道,杀死爸爸的人也有可能是妈妈,尚静。
那本可有可无的日记本,蓝爵知道一定存在的。
自己刚刚还要求他,在抓到尚静时,能不能给尚静一个机会。
他没说话,他是怕自己因为知道妈妈可能还活着,接受不了爸爸是被妈妈杀死的可能。
他知道自己可能不是王佑里的孩子,但无法证明自己是谁。
他不说这些,是不想伤害到自己,是因为怕自己知道,自己是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无家可归的人。
“好了,我先出去了,你们要说秘密的话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省得我又打扰了人家的思路,搞得我一直亏钱请人家喝酒。”安老说完就站起来要走。
“这酒你也喝了……”一直不说话的蓝爵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
安老气的嘴里发出“哧溜”的声音,斜楞的看眼被自己得意忘形的喝空了的空酒杯,伸手就要用空酒杯打蓝爵。
“安老,你是法医对吗?”王安站起来,声音里有期许地说。
安老一脸的欣喜,上上下下地又把王安看了一遍,怪不得蓝爵说这个女孩不一般。
“安老,您的意思是说,我不可能是王佑里的孩子;你想告诉我,我的妈妈可能是和别人有了我,这个人可能是一直寻找妈妈的徐海洋;我还可能是徐海洋要挟王佑里的筹码,还因为这种可能,让徐海洋差点失去王佑里的信任,使他心声怨念,和妈妈一起杀了他。
所以,您说我是导致了车祸发生的导火索。”
安老没点头,但是眼里都是赞许。
“车祸以后,你们都怀疑我妈妈尚静还活着,可是,车祸里的人和我妈妈很多地方是一致的,你又说不准断指的事,因为没有了骨头,你不能说猜定。
但是,你们发现徐海洋也恨我妈妈,他们联手这事是不可能的。
我的身份决定着他们都干过了什么,所以您想劝我,要我还是王安,是寻找过去的王安。”王安字句清晰的说。
安老都是微笑着听完。
“你叫王安,你早就应该回来了!”安老说完开门出去了。
安老的一番话让王安很激动,又因为有些激动,王安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王安重新坐到蓝爵的对面,她咳了一声说了“谢谢”后,给蓝爵倒了一杯酒。
蓝爵脸上还是有点小欢喜的接过去,喝掉了。
这些年,他因为王安家的事情真的很累。
望着蓝爵很满意的笑容,王安也很开心。
“蓝爵,你想问我,怎么知道我还记得那本蓝色日记本的,怎么知道我放在小希那的日记本是什么。”王安说。
蓝爵点头,他眼睛亮亮的看王安,期待一个能让他满意的答案。
“你怀疑过小希妈妈,想着可能她拿走了小希的东西,所以小希一直说不清楚我放到她那的笔记本会怎么不见了?”王安看到蓝爵点头。
“我想,小希妈妈可能不在了,她是被人代替的,王佑说过,尚静喜欢游戏……”蓝爵说。
王安还是被蓝爵的话吓了一跳,刘笑笑说过,以前的王安说过,妈妈喜欢玩易容术。
“你也怀疑,小希妈妈真的是很早就被徐海洋杀了,后来的姚佳丽是我的妈妈尚静。”王安竟有些失音地说。
蓝爵点头,他睁大自己眼睛,把王安的身影整个的放到眼睛里。
王安用了一个“也”字让他惊讶。
“王安,现在你能说说,医院里那个刘笑笑和你的关系吗?”
秦瀚也是收集到王安有个初中的同学刘笑笑,两人很要好,简直就是王安的跟屁虫。
王安出事以后,跟屁虫也不见了。
她家是外地过来的,原来准备移民高考的,祖籍信息不全,人不见了也很正常,都以为回了老家。
蓝爵不知道刘笑笑现在改了名的,现在的刘笑笑不叫刘笑笑了。
蓝爵说完了,就不再吃桌子上的东西了,双手很自然的放到桌子上,准备出一副认真听话的样子。
表面上蓝爵是淡然的,可是王安知道他心里是紧张的。
她在心里吐出憋了很久的一口气,看来是不能让刘笑笑躲过蓝爵的问话了。
王安想到刘笑笑说的话,她家里的假山秘密。
那里的东西应该都是自己藏起来的,刘笑笑为了能脱离开姜豪仁,说了那里的秘密。
刘笑笑说她拿了那里的蓝色日记本,可能那本才是徐海洋想要的。
只可惜,也不在刘笑笑的手里了。
刘笑笑说,天色暗下来,她拿着娃娃走到街上,感到身体里都是肮脏的东西,就去了一家澡堂洗澡了。
完事后,才发现,先前在走廊里的储物箱被打开了,自己拿到的那本蓝色的日记本没了,娃娃也被人拧掉头,悲惨的躺卧在狭小的储物柜里。
刘笑笑的话是可信的,如果她看了徐海洋惦记的日记本,知道里面都记了什么,她是不会放过徐海洋的。
现在,蓝爵借着安老的口,把王佑里和尚静的事都说出来,自己还有什么隐藏的呢。
“她是我的初中同学,我们那时候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也是我之前说的被姜豪仁欺负的人。她那天是为了看我,被姜豪仁侮辱了。”
王安把刘笑笑说的事情又大概的讲给蓝爵,最后说到那本蓝色的日记本是真的不见了,她看到蓝爵脸上是说不出的表情。
蓝爵的镇定加上多少有点的疑心让她有些吃惊。
“王安,你有没有想过,你家里的事情还有人也可能知道,他也可以是你家公司里的人,是熟悉你家的人,是你也熟悉的人。”
王安奇怪的望着蓝爵,然后笑了。
自己虽然很信任蓝爵,但是有的事也是不能都说的。
蓝爵心里是想到了林普,喜欢盗墓的林普不是啥也没干,他干了,还干的巧妙。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帮着王安,他的目的是要干什么,自己怎么看不出来呢。
“蓝爵,林普那里也没有那本日记本。”王安就像看透了他似的说。
“哦,你知道啊,看来你和他应该是很早就认识了。”蓝爵咬着牙说着很早两个字。
“是的。”是很久了,久的不愿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