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东二十年前就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当年为了扶持南夏王上位,他带兵从东部一路抛头颅、洒热血杀回京城。
结果南夏王上位后,虽然封了自己的妹妹做皇后,可却是为了提防自己势力过大,这么多年来,给他们东部的军饷粮草从未充足过。
皇上还私下纵容淑妃把皇后妹妹的龙子滑掉了,让他们吕氏一门的心血白白付出,给南夏王做了嫁衣裳。
吕东只要一想到这些年来过得如此憋屈,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冲破枢密院曾大人的这道防线。
曾大人笑道:“有劳大将军思虑周全,皇上龙体康健,臣等从未有所听闻皇上病重,不知大将军的消息来源是否可靠?并且即使大将军收到信息,也需要收到由枢密院发布的军令方可回京,莫非大将军忘记一规矩。”
他们枢密院是全国军务的最高机构“掌兵籍,虎符”,得皇帝的批准,有调动兵马之权。主管军事机密事务、边地防务、发布军令任命高级将领,并兼禁军统领,在京都来说,是集三衙于一身的重要机构,可不是一个区区的大将军就能糊弄得过关的。
这皇宫中再糟糕也有他们枢密使和禁军、御林军监督控制着,哪里需要你一个千里在外的镇东将军,带兵回京维秩序啊,说出来都笑掉别人大牙了,被人知道了他们枢密使和禁军、御林军等还用混吗?
镇东大将军道:“曾大人一直在外忙于政事,对皇宫之事一无所知,此次事情紧急,还望曾大人给本将军一个方便,让本将带兵通行,他日把事情向皇上禀报后,再早皇上对曾大人论功行赏。”
“多谢吕将军的厚爱!只是枢密院一向严防职守,此次吕将军除非有皇上的圣旨或手瑜,否则本院一向秉公办理。”曾大人心中冷笑,今天要是放你进去,岂不是变天了,这南夏朝的天下都要改姓吕了。
那他们和战王他们所部署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这从西南军营调来的三万兵马白调了。吕东这次随行回京的兵马也不过是三万五人而已,当然了,他们还有四万水军,可战王和左将军林洛也早已在水路上等着他们了。
为了夺取南夏京中政权,整个东部防守东尔的大军不到三万人,可想而知他们如果不是和东尔突达了某种共识,东尔可能会不趁此机会大军压境吗?
曾大人还真是看不起镇东大将军吕东,这种沟结敌国的丑恶嘴脸,取得政权后,他们兄妹俩肯定会把南夏国领土中的一部份割让给东尔吧。
真是让人鄙视得很,他们南夏疆土广阔,岂能向四国中最小的东尔割让领土,损害他们的国威,曾大人就第一个不答应。
吕东隐隐发怒,“那枢密院是决意要和本将军过不去了?”枢密院在京城也就不到两万的兵力,全部到位也不足为患。
因为吕东的兵马全都在东部日复一日的训练,而这枢密院的兵力,天天吃饱养膘,在京城根本就只负责一些防守安全的任务罢了。
所以吕东还真是不把曾大人他们放在眼里,大不了今天就把他们全数拿下,让他们看看镇东军的这些年来作战威力,知道他吕东不是吃素的。
事实上,为了取得东尔国的粮食、军饷、财物等支持,吕东还真是给了东尔五座城池的承诺。
这才使得他大胆的把八成的兵力带回京城,为了保险和不招人注目起见,吕东还把兵力一分为二,陆路、水路各一半,这样就能不惹人注意外,还能狠狠的打京城中所有的势力一个措手不及。
曾大人笑了,“吕将军,本官一向逢旨办事,又怎么变成跟将军过不去了呢,这不是分明是吕将军定要以我为难吗?”
吕东狠厉地看向曾大人,“那好,曾大人执意如此,那今天你我一战在所南免了。只是一会曾大人千万别后悔才好。
想你枢密院也不到两万兵马,总不可能今天全部驻守在此吧,就是全部驻守在此,本将军也不放在眼内。”说完他的手一挥,后面的大军收到信号,全都作好战斗的准备了。
曾大人一看,好家伙,还真是训练有素,要不是战王西部的三万兵力,他们今天还真的会被吕东吓倒。
只是,西部军营的三万精锐的实力曾大人早已见识过了,倒是比起吕东长途跋涉了十多天的队伍,实在好得太多了。
曾大人举高手中的剑道:“大家听好了,今天就把这想要私自闯回京城造反的乱臣贼子,给我全部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收到命令的军队从各个山头,四面八方地冒了出来。
吕东一看,四周密密麻麻的,枢密院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
“不可能,不可能!这些都不是枢密院的人。”吕东有点气急败坏,他和枢密院的人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枢密院的底细。
枢密院不可能有如此的精锐,这些士兵行动迅速,训练有素,没有三五年,不可能达到如此高的水准,吕东可是带了二十多年的兵的大将军,他只要一眼揪过去便清楚得很。
曾大人点头,“吕将军好眼力,没错,他们的确不全是我枢密院的,可如今皇上都让他们听命于我,吕将军有何意见啊?刚刚将军不说是本大人不要后悔才好吗?”
吕东气愤地大叫:“他们都是战王的人,是西部军营的人,敢情是你们早已勾结在一起了,曾大人,圣上多疑,这皇上要是知道你们之间的猫腻,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转吧。”
“刚刚吕将军不是说皇上重病了吗?既然重病,那当然就会有要替皇上把持政务朝纲之人,良禽择木而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曾大人才不怕呢,这些人可都是皇上亲自让战王调遣给他的。
“好得很,曾大人,你们枢密院果然是和战王勾结在了一起,还打着皇上的旗号,这究竟谁才是乱臣逆贼啊?”吕东气得冒烟。
曾大人差点笑弯了腰,“我等有皇上的虎符、圣旨,当然是私自调兵回京的吕将军是乱臣逆贼了,如果吕将军让人放下兵器,乖乖的束手就擒跟我进宫面圣,那么老臣愿意为将军请旨降轻处罚。”
吕东一听,“我呸,别再假惺惺了,我吕东决意走上这条路就不会轻易回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曾大人,你以为你们今天就赢了吗?”他在水路上还安排了四万精锐部队呢。
曾大人知道吕东意有所指,但他也不戳破,“既然吕将军执意不回头,那就别怪老臣今天大开杀戒了,众将士听令,给我把镇东军全数拿下!”
“镇东军听令,都给我杀!”吕东声撕力竭。
一时间鼓声遍地,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北旦皇宫,飘逸公子发现大公主回回看他演奏时,都能睡过去,并且还都是挑他最用心的时候。
要不是叶明告知他,大公主自回北旦皇宫后,睡眠不好,他还以为这公主是明晃晃的要羞辱自己了。
叶明让人给飘逸公子端来茶水,“应该是飘逸公子的琴艺高超精湛,出神入化,这才让公主的内心感觉到平和安静,沉沉睡去。”
李清清自从被阿蛮哄骗着渴下忘情水后,回到北旦皇宫后,记忆支零破碎,断断续续的回忆起过去的一些物和人,在陌生的环境下,经常会半夜梦中惊醒,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这也是宋离一直不敢轻易让叶明、叶依离开她身边的原因,女皇已经让最好地太医看过数回并开药,可仍未见有何好转。
除了那天听了飘逸公子的萧声和看了他的才艺,那天晚上叶明发现大公主的睡眠出乎意料的好。
自那开始后,他便经常传召飘逸公子为大公主演奏,结果这飘逸公子回回行云流水的演绎,叶明发现都能让公主好梦连连,一觉睡到大天亮。
“叶少侠,要不是少侠告知公主有睛眠问题,在下还以为是自己的才艺出漏子了呢。“飘逸看着甜甜靠着贵妃椅睡过去的公主,都无语了!
在北旦还是第一个胆敢这么无视他的女人,可那甜甜睡去的人儿却是像个婴儿般纯净,这倒是把飘逸公子完完全全给愣住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么纯净睡颜的女子,干净得有如不吃人间烟火,和她醒着时完完全全两个不同的样子。
清醒的大公主除了绝世姿容外,脸上更多的是一种淡然的浅笑,让他看不清摸不透她内心的想法,可睡着的大公主,却是像婴孩般,让人卸下所有的防备,想情不自禁的轻抚一下她娇美的脸庞。
叶明一招手,宫人便把薄被给公主轻轻盖上,又小心翼翼地拉上沙帘,尽管北旦的风气开放,女子可婚前有男宠,可他也不想外男把公主的睡着的娇艳媚态,如此轻易给看去了。
要不是他和春风有了那么的一晚,又深知大公主和战王之间夫妻情深、夜夜恩爱、两情相悦,他还真是听了宋离的话,从了公主,成为公主的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