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唯二话不说,先喝了一口,顿时脸色发青,偏过脑袋张着嘴发呕,心想:哇塞,这也太苦了吧,要人命啊!先师的药方没问题吧?
几秒钟后,王唯感到苦味减弱后,回过脑袋说:“你看,这不苦嘛,多喝几次就习惯了是不是,我已经喝了一口,该你了,我们一人一口,别说我欺负你,这可是为了你好。”
见楚环环不停转大眼珠,王唯知道太难为她了,只好起身找来了糖放到碗中说:“这次我破例,放糖了,这下没那么苦了。”
楚环环看到他放了一些白糖进去,眼睛睁的更大了,心理已经开始在诅咒王唯了。
王唯掰开她的嘴,轻轻的倒了一口药进楚环环口中,楚环环当即翻起了白眼,有种要死的感觉。
最后,二人还是一人半碗将药分食了。
王唯放下碗,看着楚环环心中忐忑不已,做着解术之后楚环环的报复心理准备。
“解。”
随着这个字从房中轻飘飘的飞出来,这天夜里房间中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声,引得周围的狗吠一夜未停。
第二天一大早,王唯似乎对昨夜的家庭风暴无动于衷,继续煮好了药端到楚环环面前。
“相公——!”楚环环生气的喊了一声,冲上去就对王唯又打又踢的好一会儿。可在王唯那坚持不懈的目光下,她还是端起了碗,捏住鼻子,深呼吸了几口气,在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前,直接一口倒完了药。
“咕噜……!”
楚环环喉咙连动了好几下,终于喝光了药,整个人就如蔫打的茄子趴到了桌上,有气无力的像要死了般。
王唯笑道:“有这么夸张吗?欸,我也陪着你在喝啊。”
“我恨死你啦!捏着鼻子都没有用,这是毒药吧,干脆毒死我算了。你还笑!”楚环环生气道。
王唯立刻收敛笑容,坐到了她身旁,将她揽入怀中,塞了颗红色的糖果到她的嘴中,说道:“先苦后甜,现在你感受到了吧?”
楚环环苦着一张脸,含着糖果的同时也把王唯的手指含在了口中,盯着王唯的表情变化一阵怪笑。
王唯感到自已的手指瞬间湿润温暖起来,立刻用力从楚环环的口中抽了出来,皱眉道:“你正经点,一会儿要打要杀,一会儿又湿漉漉的,和你的外号太贴切了。现在还不是调皮的时候!”
“我才不是什么环温水呢!”楚环环脱口而出道。
“欸,你自己也承认啦!这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王唯起身退了一步笑道。
楚环环当即脸红了一片一直到脖颈,没想到自己会嘴快坑了自己,愠怒的追着王唯打。
“哈哈……你追不到我,哈哈……”
“你别跑,臭王唯,看我不打死你……”
二人爽朗的笑声,不断从墙中传了出来,引起了路人的侧目。
“噔……”
这时,街上有一队红衣人马保护着一黑色大轿从附近浩浩荡荡路过。
轿中一穿青花绸衣的黑帽中年男子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和我们以前内敛的性子真是不一样了,这么大的笑声,真是令人羡慕。这姑娘的声音,真是婉转如莺,让人想入非非。”
轿中对坐的绿衣男子笑道:“大人说的极是。没想到这杜局这么快就休假回来了,听这声音,不会是他儿子娶了个年轻活泼的媳妇吧,我那废子可真令老夫愁啊。”
黑帽中年男子一听,掀开窗帘,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说道:“你说那是杜局的家?”
绿衣男子说:“正是。我还受邀去过两次,为人也算老实低调,是我们这边的人。”
“这杜局不是家父新死,回去尽孝了吗,怎么还会给儿子找媳妇,到底怎么回事?”黑帽中年男子又说。
“大人,你是说这杜局有问题?”绿衣男子立刻皱眉道。
“立刻派人去调查一下是怎么回事,杜局才回乡不到一月,就急着回来。我可是亲自给他批的半年假期。事有蹊跷,不得不防。”黑帽中年男子说道。
“我即刻回去,遣人调查清楚,可不能在身边放个鞭炮把我们给炸了。”绿衣男子说道。
很快,在王唯他俩暂住的房子周围出现了一些可疑的人员,并且还向周围的人员打听消息。
夕阳时分,王唯从入定中睁开了双眼,起身走到了院外,负手看向北方,平静的欣赏天边像可种动物的白云,随着它们的移动缓缓转动眼珠,什么也没想。
这时,楚环环也从房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院落,捋了捋自己的发梢,轻轻一跳,跳到了房顶,高兴地遥望天边的夕阳,一大片黑瓦白墙都映照在金芒中,有种熠熠生辉的错觉。
“娘子。”王唯皱眉道。
“干嘛?”楚环环低头说。
“快下来。”王唯说。
“这上面风景这么好,下来干嘛啊?”楚环环说。
“你这样太引人注意了,爬这么高,别人会怀疑的。”王唯说。
“我藏起来,不让他们看到不就行了。”楚环环不满道。
“你那有地方藏吗,快点下来。”王唯又说。
楚环环左耳进,右耳出,不想听王唯的话,还怄气起来了,抓着自己的秀发不理王唯,四处看了起来。
“唉,又任性了!”王唯叹了一声,想要上去把她抱下来,楚环环却一下趴在了瓦片上,小声道:“相公,我好像被人看到了。”
王唯直接翻了个白眼,跳到了她身边,蹲下身体,顺着楚环环的手指方向,看到街道上果然有些人正鬼鬼祟祟看向他们这里,虽乔装成百姓,却也没有逃过王唯的眼睛。
“这里不安全了。不知道他们已经监视了我们多久,走,先下去再说。”王唯说道。
随后,两人跳回到了院中,开始偷偷观察有多少人在监视他们。
楚环环站在厨房门口,问道:“相公,我们什么时候走啊?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慌啊,还有时间煎药,你是不是故意的,都要走了还想苦死我!”
王唯一边用小扇子煽风,一边观察瓦罐里的情况,说道:“急什么,他们又不会马上进来。他们都没有看到我们,一时半会儿没事儿,至少今天没事。先把药吃了,其他事稍后再说。”
“哎呀,你老是这样,结果每次我们都惨兮兮的,我们现在就走吧,把药带上就行了,还熬什么!相——公——!”楚环环抓着王唯的衣服可怜惜惜的瘪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