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场都是沈桓先出手,轮到刑知,决定先下手为强。起手四凶剑,剑剑不离沈桓心口,跟着一招猛蛇出动加上一招赶狼击狈,然后一通猛攻。
对方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急,一招比一招猛,加上频发的四凶剑,攻势犹如疾风骤雨。
沈桓双剑诀在手,丝毫不肯让步。招架伴有急攻,抵挡随有猛打。同时庆幸他的四凶剑弱于白谅。
打到四十回合,对方攻势稍懈一点,启八式冥河之瀑。
敏感的刑知发现沈桓的力道减弱,身法加快,就知道要用特殊手段。
十四五回合后突然脚下不稳,想起平时董天震的讲述,判断绝不是巧合。
长剑撑住身体,顺势挡下对方宝剑,飞身跳到擂台南面,过铁索桥来到空地。
场地都算黑水擂,谁也没规定不能下台比武台。他这么做真就对了,沈桓擂上布好的冥印化成泡影。
空地之上继续作战,大伙目光随着他们战斗地点改变而转移。
刑知打的非常聪明,每当打到脚下有松软处赶紧更换地点。
转眼更换到第五处某两人战的回合术已过一百。
冥渊剑诀不顺,沈桓只好把精力花在长虹剑诀上。
又二十回合,剑身凝聚光辉,时刻准备长虹贯日。
周舸、何暮弦、楚大鹏等人看的非常清楚。尤其是何暮弦,作为用剑的行家替沈桓捏一把汗。
“周兄你看,再这么打,沈桓非吃亏不可。”
周舸也明白,不说别的,沈桓前面打刑白费了体力,刑知新上,体力充沛,加上上来一通猛攻,一般人早败了。
楚大鹏想的也差不多:“刑知这小子这不地道,跟猴似的到处乱窜,最好找个什么东西绑上。”
另一边,眼花缭乱的罗金仙看不出是优谁劣,忙问道:“沈大叔,周大叔,现在怎么样了。”
此时的沈措不像开擂前了,以前以为飞行峰弟子除了白谅都是饭桶,儿子打他们能费打多大劲?现在一看绝没那么简单,因此心飘到场之上。
他深知冥渊剑诀弱点就在于此,要不凭他能战不过周泊吗?
“周兄,要是你我对打,我应该怎么办?”
周泊很坦然:“沈兄,没治,除非整片场地都布上冥印;要不就省点体力,要不就等对方犯错。”
儿子前面打过三十多回合,拼体力肯定不行;对方剑术高超,等犯错,谈何容易?
他们这么想,对方想的跟他们差不多。
观战的刑悔作为同门弟子,非常了解刑知。这人心狠手黑外加急切毒辣,不管跟谁,都是凭着一股劲,这股劲要是泄了,往后越打越吃亏。
交手果不其然全是急茬,心悬到半空,频繁更换地点,以为泄了劲头,非常担心。
又看一会,暗赞不愧师父喜欢的弟子之一。可面对沈桓久战不下,不知道这股劲能到什么时候。因此心也飘到比武场。
正面交手的二人,已经打有一百五十回合,地方换了九处,仍然没分上下。
沈桓开始很急,后面索性接受冥渊剑诀被破的事实。心里少了负担,可以专心应战。尽管如此,相持到现在,后背和额头都冒了汗。
刑知跟他正好相反,开始不急,后面越打越急。心说当初不是赢不过董天震吗?怎么今天僵住了?不用说这小子武艺精进不少。
心里急,招式上自然而然带了出来。一百六十回合往后呈现劣势。
猛然想起师父教诲,跟人过招不能急躁,急躁容易出破绽,敌人有可乘之机。
脑筋转动,计上心来。
考虑着着十几回合已经酒店乱了,不如就让它乱下去。
沈桓当局则迷,打着打着发现对方招数乱了三分,觉着自己占了上风,因此加强攻势。
他一加强,观战的刑悔直跺脚,心说师哥啊师哥,你怎么又犯老毛病呀?
揪心揪了十几回合,只见沈桓节节占优,刑知节节败退。
又十几回合,发现对手露出破绽,一招玉女穿梭展开猛攻,跟着一招追星赶月直奔对方上三路,猛然身型闪到对手侧方,剑里夹脚正蹬对方屁股上。
谁都认为刑知准败,哪知人空中身子一转,右手扔剑,左手摸出一把灵风飞蝗石,分交双手,一连打了一串。
沈桓正暗暗得意,那曾想有这么一手。赶紧甩长虹剑诀打掉四枚,跟着宝剑拨打又打掉五枚。九枚过后,右手手臂挨了一下。
顿时手臂发麻,右手发颤,临渊剑脱落。跟着额头和大腿各挨一下。
闪目偷瞧,落地的刑知又掏出一把,跟着又是一通飞蝗石。
沈桓哪能站着挨打,运用地躺功绕着空地滚了起来,就这样,屁股上挨了两下,左肩膀挨了一下。
再度闪目观瞧,对方兜囊里的暗器打没了;摸摸额头,肿一个大宝,摸摸屁股,裤子都被打坏了,风一吹,直往里面灌。
纵身滚到宝剑前,抄起宝剑去找刑知,此时刑知也捡起自己的宝剑。就这样,两人又站成一团。
旁边的刑白一阵愁眉一阵笑,师兄被踹的时候心提到嗓子眼,给沈桓打上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
周舸他们同样,刑通被踹时都以为胜券在握,那曾想飞出一堆石头子。
也就白谅定好规矩不让用术法,这要夹上应星索命符,沈桓就完了。
再看场地,两人已经战到二百四十回合,谁都累的呼呼大喘。
同一个地方战的过久,刑知就忘了换地方。来到二百七十回合,突然脚下发软,右脚陷入软土,身子栽倒在地。
由于体力消耗太大,两下没拔出来。
回首前方,沈桓的剑到了,只能宝剑抵挡。
沈桓抬脚用脚尖提其手腕,打落他的剑,跟着一剑刺其肚腹。也就刑知反应快,身子往下一趴躲过此剑。
之后就听“噌……”的一声。
沈桓仔细观瞧,剑没刺中人不假,去扯下对方蟒带,声音正是剑破蟒带声。
手腕一翻,宝剑上挑,蟒蛇腰带脱落。
再看刑知,裤子脱落在地,他想找东西勒裤子,再没旁的。
好不容易拔出右脚,只能一手提裤一手比划。扭头看周围,大伙笑成一团。
罗金仙笑的最高兴:“沈大叔,您看看,这手绝了!”
沈措没理他,静静站在一边。很显然,他对儿子这手相当不满意。
形势瞬息万变,继续打肯定不可能。
刑悔长出一口气:“唉~丢人!”
过去把宝剑捡起,带着他回归本队。
情况一目了然,不用旁人细问。白谅狠狠瞪了刑知一眼,刑知灰溜溜地回到后面小院换裤子。
沈桓连胜四人,在没多余力气骂阵了。杵着剑走到擂台上休息,等第五人登场。
西看亭处,白谅还问谁去会斗沈桓。
这时庐台水镇的秦凯走了过来。
“白爷,我说两句。”
“您请。”
“第二阵打了这么久了,得有一个结果。”
“怎么说?”
“我观察这么长时间,总觉着对方在以逸待劳,一旦我们上好手,对方总是先派三四消耗体力,等人累的差不多了,把人打下擂台,是也不是?”
众人听完,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秦凯继续道:“白爷您定了规矩,这阵纯比武艺,不能用术法,导致刑知没法打应星索命符,导致刑白没用雷劫术法。据我所知,飞星教的弟子多多少少都会点,不让他们用是不是屈才了?”
“嗯,有理!”
“再派人打沈桓,还得上好手,沈桓败了,咱们新上的人也得被以逸待劳。白爷,咱们好手禁不住对方糟践。”
“依您看呢?”
“刚第二阵,给他们了又能怎样?往后咱们在派人,不能做限制。”
白谅跟董启丰和方长恒商量,二老爷都赞同秦凯的话。
派人把决定传到擂台中央,罗金仙连拍三下天音铃,宣布沈桓胜利!
周舸等人听到消息,把人带回队伍庆贺。沈桓闹了一场,心情舒畅一些。至于方长恒和其他飞星教弟子,改日算账不迟。